“路叔叔真早,”鄧華涎著臉,“這位是滬市黃公子,這位是江南洪氏集團候選接班人洪全福。承諾一定要兌現,最主要向您借電話,嘿嘿,有幾個電話要打。”
奔波千里只為借電話,路司令眉峰一挑,卻沒有問緣由:“電話可以,去吧,客廳里有。”
黃凱道一聲謝,和洪全福一起進去打電話,梅惠兒抻個懶腰:“佳佳呢,”
“那丫頭懶著呢…”
“誰是懶丫頭,”路佳噌的從房間里跳出來,看那意思剛剛起床,頭沒梳臉沒洗,看到蘭馨和梅惠兒大喜過望,“馨兒姐。慧兒姐。你們怎么會來看我,從哪里來,”
蘭馨靦腆地回答:“剛從古城縣過來,姑夫,我我也要打個電話。”
說來奇怪,鄧華僅僅是一個眼神,已經讓小女人知道了他的想法,也許是心有靈犀。蘭馨有一點幸福,小男人沒有忘記自己,出身政治世家的蘭公主,對某些事的敏感性,絲毫不弱于小鄧主任。
女孩絲毫沒覺得小男生在利用自己,反而覺得是男人送給自己的一份厚禮。實際上也正是如此,在如此敏感的時機,爆出市委書記盜采礦山,還涉及到走私出口礦石,想必對蘭家來說也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淮陽省這里,蘭家充其量也就是有路秀峰這門姻親,否則對這邊沒有一點掌控力度。如果蘭家借助這個機會好好運作,憑借蘭家的影響力,滲透進來更多的政治勢力絕對不是難事。
說起來蘭家要領鄧公子的人情,就連黃家也是如此,換屆年對任何一個政治世家或者團隊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機遇。如果此次運作得好,淮陽省的政治資源,很有可能成為那些世家眼中的蛋糕。
華夏的政治一向平穩,很少會有太大的波動,那些世家平常想要尋找一個擴張的機會也難。也不是沒有人想要平地起波瀾,就像此前喬明英算計梅旭東,如果成了,老喬獲得的利益是巨大的。
這里邊絕對不是一個省長那么簡單,擁有了西秦省省長的寶座,意味著打開了晉升的大門。西秦省在華夏的政治版圖中,絕對不是經濟上那么孱弱,相反,這個窮得出名的省份,卻是誕生高官最多的。
這才是喬明英不惜算計幾十年發小,也要取梅旭東而代之的緣由,任何感情,在政客的眼中,都不如掌握在手中的政治資源,別說不過是發小世交,就算是親兄弟,不也是同樣爭得頭破血流。
華夏人對權勢的熱衷由來已久,華夏幾千年的歷史,就是權勢更迭的歷史,改朝換代,皇位爭奪,世家傳承,無一不浸透著鮮血的腥味,這一點任何時候都不會改變。
問題是想要折騰點事端很容易,首先你要有足夠的力度掌控,如果折騰出事,卻不能讓自己和盟友獲得最大利益,那才叫冤枉呢,老喬剛剛的慘敗,就是如此。
別看梅旭東私生子事件似乎不了了之,喬明英明白,梅旭東同樣明白,這件事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結束。越是眼下風平浪靜,越說明上面對老喬的反感越大,此后的處置也將更加嚴厲。
這就是折騰的后果,沒有人能夠承擔這樣的代價,搞不好喬明英這一次徹底雞飛蛋打,恐怕喬局長已經上了高層的黑名單。喬家在燕京城,也算得上很有勢力,連他們都無法掌控折騰出來的后果,其他的世家更不會輕易起釁。
路秀峰當先向特種大隊駐地走去,他并沒有問什么,似乎對鄧公子大清早來家里“借電話”,沒有一絲的想法。路司令怎么想不知道,鄧華可不敢隱瞞,簡單介紹一番,路司令也只是點點頭。
上次鄧華醍醐灌頂大法對路秀峰觸動極大,路司令已經決定遠離政治漩渦,連上次鄧華入獄都沒有過多干預。此次充其量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自己是決計不會插手太深。
軍人就是要有軍人的自覺,幾個人出現在訓練場,程鐵牛立馬發現,當即大吼一聲:“全體都有。集合。”
不到三十秒鐘,操場上一百多名留守隊員全部列隊整齊,鄧華也不客氣,直接走到隊伍前面:“精氣神不錯,只是還不夠。遠遠不夠。你們是軍人。是國之利器。你們不但要有士氣,更要有殺氣。”
說著話,鄧華的氣勢開始飆升。開始不過是一點點威壓,緊接著威壓變成一股子戾氣,隨后戾氣變成兇焰,此刻軍人們面對的仿佛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從戰場上走下來,歷經百戰殺人無算的鐵血戰士。
路秀峰和兩個女孩子遠遠站在一邊,只不過是側面,已經感受到一股兇焰撲面而來。程鐵牛和他的戰士們震驚異常。這這還是一個人嗎,鄧華的氣勢還在飆升,重生以來他一直壓抑著心中一團火。
從蘭馨事件到幾次刺殺,黑獄的經歷,和邋遢散人的比斗,以至于港府公海上那次大開殺戒。前世積累的戾氣此刻全部爆發出來,這可不是普通的匹夫之怒,而是古武高手憑借內力激發出來的一股兇氣。
現場的軍人已經有人承受不住,一部分面色蒼白,有幾個已經軟到在地,還有一些在強撐。即便路秀峰和程鐵牛經歷過戰場廝殺的軍人,面對鄧公子散發出來的兇焰,也感覺壓力十足。
路司令很好奇,他越來越看不清鄧公子,幾乎每一次見面,鄧華都要給他一個驚喜。眼前爆發出來的氣勢,讓他都有一種面對兇獸的錯覺,路秀峰輕聲對女孩說:“你們轉過身,不要看那邊。”
兩個女孩艱難咽口口水,路佳乖乖的背轉身,梅惠兒還在堅持。昨夜小女人一夜未眠,閨蜜的小手按在男人的手上那一刻,小女人一種撕裂般的痛苦,可是,她真沒有資格阻止,阻止兩個人之間發生點什么。
和喬家的婚約,始終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她的心頭,讓性格剛強的女孩時刻處于爆發的邊緣。偏偏為了家族,為了父親,小女人根本沒得選擇,梅惠兒心中一直有一種破壞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