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術。
“嗯暫時先停職,不知縣財政局哪位副職能暫時挑起這個大梁?明玉部長,你是縣委搞組織的部長,對全縣干部的作風,能力、風評、眼光、履歷方面都知之甚明,這個人選的問題你給考慮一下。()先推個人出來代替著,不然,財政局作為大局,不能一日無帥。這事我會打電話給周書記商量一下。”葉凡表現得一臉的凝重,說道。
“好的,我看財政局的江勝才副局長就能暫時挑起這大梁。”孫明玉知道葉凡這是給人情給自己做,自然也不再矯情了,說出了心中人選。當然,孫明玉也曉得,這個關鍵還得看周富德這個一把手的態度。
孫明玉也深深的曉得,周富德跟馬林根本上就是同穿一條褲子,即便是趁這次的事拿下了他,但繼任者估計也得是周富德的親信的上位的。葉凡想掌控縣財政局,憑著周富德的土匪皇帝脾氣,那是絕不可能的。
回到縣里已經快晚上了。
不過,今晚的麻川縣城,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車子剛停穩在縣府,葉凡等人還沒下車。
吳彤來了電話,這小子氣喘吁吁說道:“縣長,馬標已經被抓捕,不過,馬云錢書記一直要求我立即無條件放人。我爭辯說馬標帶了混混作亂傷人,抓他是理所當然的,馬書記根本就不聽。而且…而且…”
吳彤連噴兩個‘而且’,沒噎出口來,估計是有難言之隱啊 “而且什么,快說,現在了還有時間婆婆媽嗎?”葉凡冷哼一聲逼了過去。
吳彤這小子終于爆發了,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憤憤然叫道:“我已經被馬云錢那說是代表縣委縣政府,縣政法委員會黨委會,宣布我停職了。
而且在公安局當眾宣布,說我不會處理突發事件,包庇陰謀沖擊縣財政局的亂黨分子,助長了黑惡勢力抬頭,造成此事越鬧越大,國家公職人員受了傷害,黨的威信受到玷污,群眾的利益受到損害,國家機關的正常工作被擾亂,什么屁話都出來了,全是污蔑,污蔑”
“公安局現在由誰在主持工作,是馬云錢嗎?”葉凡冷聲問道。
“說是暫時由龔永青副局長主掛縣局工作。”吳彤恨聲道。
“他能代表縣委縣政府嗎?膽子還不小。金桃鄉老百姓都給他說成亂黨了,這大帽子一扣下來大到天了。馬書記現在何處?”葉凡問道。
“縣公安局。”吳彤回道。
“好,你稍等,我立馬就到。”葉凡那臉上霸氣初顯,轉頭跟孫國棟部長打了聲招呼,把情況簡單地匯報了一番,聽得孫國棟直皺眉頭。
“葉縣長,你立即去處理,安撫好群眾才是首要大事,別把事搞得越鬧越大不可收拾就麻煩了。至于說一些牛氓混混打架傷人,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咱們是法制國家,不是無政府社會。”孫國棟簡短的幾句話,透顯出了對葉凡的全力支持。
當然,像這種事孫國棟也不好直接出面,而且,孫國棟也想瞅瞅這位靠山極硬實的小葉縣長的智慧能力如何。
這次金桃鄉鄉民鬧事的事就是一個試金石,也決定著以后孫國棟部長對小葉縣長的支持額度。
如果小葉縣長是個草包,那即便是他有著齊振濤支持,但孫國棟也得思量一下對他有態度問題了。
孫國棟是在替兒子孫明玉選擇一個助力,說白了有點挑選主子味道。是在為他鋪一條較為通達的官途。一個能帶著兒子騰飛的睿智、有著遠大前途的上司。
這個,在相當大的層面上也決定了以后孫明玉的官路能走多遠。孫國棟覺得自己老子,已經50出頭的人,嘎嘣不了幾年也得退居二線,再想往上一步,這個年齡和背景都擺在哪里,估計沒有多大的上升空間了。
即便能再往上一部,最多在臨退休之際撈個正廳級別退休就是最大的回報了。
所以,把希望全寄托在了兒子孫明玉身上。而處于考察之中的對象,就是葉凡同志了。
“爸,我跟著葉縣長去看看。”這時,后排坐的孫明玉小聲說道。
“嗯,你也是縣里領導,縣里發生這么大的事,應該的。”孫國棟點了點頭。
在這個時候兒子能挺身而出,還是有一定的勇氣的。像這種事,一般的縣委領導都選擇了旁觀看熱鬧,稍微搞不好就會造成惹火燒身的結果。
馬云錢雖說并沒有多少聰明和智慧,關鍵是他是周富德的親信。跟馬云錢板手腕,實際最終于將成為跟周富德這個一號搬手腕,而且,縣財政局局長馬林也是周富德的親密爪牙,這事現在根本就是一塊燒紅的鉻鐵。
怎么處理都得得罪人,如果照顧著了周富德的感受,偏向了馬林馬云錢那個方面,那金桃鄉的老百姓肯定不肯的。老百姓糾結成群要鬧事,每個當官都相當的怵這事兒。
如果偏向了老百姓一塊,那無形中就得罪了馬林、馬云錢等人,實際上就宣布了你將跟周富德這個麻川一號人物開戰了,這一點大多數官員更不愿意看到。
所以,這事根本就無法善了。怎么處理都是處理者的錯,怎么處理此事都會燃自己身上來。
所以,就連縣黨群書記韋不理這位一直想爭取在這段時間做點成績出來的陰謀家,此刻也作了壁上觀。
這廝裝著根本就不知曉此事樣子,干脆連手機都給關了到鄉下釣魚去了。
自然,人家那另一只耳朵還是張著的,隨時有人向他匯報縣里發生的一切動向。
到于說常務副縣長方鴻國,自然是唯恐天下不亂了,早就在蓄勢以待,早就派了人在群眾中鼓燥開了。此人,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打擊周富德的機會的。
如果葉凡出手了,方鴻國自然不介意跟上,狠狠地再踩上一腳的。這廝那腳早就抬得高高的了,此刻正與縣武裝部長齊歸云聊得火熱。
說道:“老齊今天這熱鬧好瞧啊呵呵呵…姓周的一下子回不來了,他的手下馬云錢和馬林倒是坑志一氣,硬撐著,不知能撐多久。”
“這事估計周富德躺病床上應該也在暗中指揮吧,不然,馬云錢給他個天膽也應該不敢甩出那句話來。
他一個管政法的書記,有何能力代表縣委縣政府。明明是財政局長馬林先出去打暈了人家那可憐的老太婆。
此人倒是也說得出口,連亂黨都給喊出來了。啥時候金桃鄉那些樸實的鄉民們成了亂黨,這頂帽子夠大的呀,哈哈…”齊歸云只是覺得有趣,他倒是沒想摻和進去,只是齊歸云跟方鴻國要好,自然也得順著方鴻國的話講上幾句了。
“哼馬云錢那雜碎會講個屁的話,除了會在女人肚皮上拱幾下,還能干其它什么破事兒?亂黨,就是周富德也不敢如此喊叫的。馬云錢沒腦子啊”方鴻國說道,頓了一頓又笑道:“老齊,你說說韋不理怎么都沒見身影?葉縣長也不見蹤影,不會都玩失蹤吧?”
“韋不理不出現,這個純屬正常。此人陰柔得很,這種場合是絕不會出面的。而且,韋不理這個人看不清,好像就連周富德有時都會稍微照顧著他。你說說,這其中是不是有點什么瓜葛?”齊歸云因為沒想摻和進麻川的權力斗爭中去,所以作為一個旁觀者,那腦子比其他任何人都清醒得多。
“也許他是分管黨務工作的,所以,為了人事權力平衡,周富德拿了大頭,總得留點湯水給韋不理吧?”方鴻國一邊在桌上畫著他的人脈走勢圖,一邊談笑著。
“也許是吧,不過老方,我總覺得這里面關系不尋常,叫我講也講不出個子丑寅卯來。”齊歸云懶得多想了,覺得這里面有點亂。
“嗯,一直以來,我都在探尋著韋不理眼周富德的關系,不過,沒發現什么不妥之處,只是感覺上的一種怪異,一種錯覺。我跟你差不多,講不出什么來理來。不過,葉縣長難道真有事不在,或者說是故意躲著不出面,等馬云錢鬧得差不多了再出面?”方鴻國也拿不準葉凡的心思,自然,葉凡去江賓縣的事他是不知曉了。
“躲絕不可能,這事本來就該他出面處理的。現在周富德不在,他儼然就是咱們麻川縣的一號當家了。這事他能脫得了干系嗎?如果金桃鄉鄉民怒火真被點燃,他這縣長帽子可就有點,呵呵”齊歸云只有哪方鴻國講話才會如此的不設防的,這是多年朋友交下來的一種坦誠的聊天。
“嗯按理說應該是這樣子的,而且,今天金桃鄉那些村民們來得也有點詭異,好像有組織有預謀樣子。不過,也說不準,也許縣財政局做得過火了,這其中好像就涉及到了葉縣長。”方鴻國笑道,在人脈走勢圖葉凡身上直接畫了一個很大的箭頭,猶如一只出弓之箭直往馬云錢和馬林身上招呼了過去,而這邊,又畫了條虛線,繞了一個彎子纏向了周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