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林更是激動地喊道:“雪花!坐,怎么能讓你端菜,你要吃什么我去點,我去點最好的菜。”
說完硬是把柳雪蓮按坐在了座位上,然后像打仗攻城一樣拉開包間門訊速沖到了樓下沖著菜西施喊道:“老板,把最好的菜給我送上來,一定要最好的,沒有去市場買。”
一陣風吹過,張家林三步并作兩步跑跳到了樓上包間。
一直往雪蓮的飯里夾著菜,癡癡地望著雪蓮叫他吃。看得葉凡在一旁覺得自已就是個多余的人,張家林好像已經遺忘了他。葉凡知道張家林還活在了對李雪花的夢中,夢醒之后說不準會更難受。如果他能接受柳雪蓮就成功了。
過了一會兒,菜上來后葉凡與家林碰了幾杯后張家林也有些醉了。一口氣就干進去12杯,人逢喜事精神爽講的就是這般情景。
“我不是李雪花,她是我姐。”柳雪蓮嗔怒地瞪了一眼一直在她手上摸抓的不老實人張家林。
“你姐,什么意思?雪花哪兒去找妹妹,我不相信!不信!雪花,你是騙我的是不是?你…你不與我處對相了是不是?小叔那邊沒事,我立即打電話叫家里人下來訂婚,你相信我…”
張家林又糊涂了,說話有些癲三倒四的,要不是葉凡抓住他早就跑到樓下打電話去了。
又過了近半個小時,張家林情緒穩定了一些后葉凡才淡淡勸道:“張哥,她真是李雪花的親妹妹,雙胞胎,生下來就抱養到了角林鎮…”
葉凡無奈地把柳雪蓮的事說了一遍,這事總得講清楚。夢總是要醒的,雖說現實很殘酷。張家林現在也冷靜了下來。在包間開始低語哽咽開了,喝了個大醉。
害得葉凡只好把他給背回房里,跑上跑下的可是累得夠嗆。張家林吐得是一塌糊涂,連衣服都要葉凡跑街上再買。
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葉組長!謝謝你了。我沒事了,弄你麻煩了。”張家林醒來后說道。
“家林,人都去了,活著的人總得活著是不是?你看柳雪蓮既然跟雪花是同胞姐妹,她代已離去姐姐照顧你也是應該的,你們倆可以試著處處…”
葉凡與張家林談著,心里也有些發酸,又想到了離去的葉若夢。心道:“唉!勸別人都容易,輪到自已時就想不開了。”
“葉組長,想了這么多年我也想清楚了。既然雪花能有個親妹妹,而且從小就跟家人分開了。我有義務替雪花照顧她,呵呵!葉組長,那就試試。你幫我說說,能不能勸雪蓮先與我處處咋樣?”
張家林滿臉的期待。
“處處是可以的,不過你一直在天水壩子也不方便,我看還是調回林泉中心校算啦!你想,柳雪蓮也二十五六了,算是一大姑娘了。如果不抓緊就怕煮熟的鴨子也會飛了…”
葉凡當然把事兒說重點,說完后一直盯著張家林。
“好!謝謝你葉組長,你講得對。我立馬給小叔說去,你有啥事忙你的,我走了。”
張家林小跑了出去,看樣子有些墮入情網。
“唉!兄弟,但愿你能重新開始,幸福!”望著張家林怱怱跑去的背影,葉凡嘆了口氣,一股淡淡苦澀涌上心頭,“若夢!希望你在地下有知也能過得幸福,仇我已經報了,仇報了又有什么用啊?物在人非,唉…”
三點鐘,葉凡坐在三菱車里老早就在紫云酒樓等了。
一直在想著這次秦書記叫自已一起去縣上啥意思,如果說是匯報工作那也應該提前去,林泉鎮到魚陽縣坐車要一個半小時左右,三點出發到魚陽人家早就下班了。
如果不是匯報工作那去干什么?
難道是去吃飯,交友,看行頭好像是。
陪誰吃飯?
為什么要叫我?
就因為我酒量大嗎?也許是春水傳到秦書記耳里的,有這可能。時下不是聽說許多領導都喜歡帶著個酒壇子下屬去陪酒,媽的!我成酒保了。
正胡思亂想著時秦書記的那輛老掉牙的二手破三菱‘轟轟’地開了過來。秦書記這個人還是比較節約,那輛快報廢的二手三菱還是從縣上淘來的。
而蔡大江鎮長開的那輛倒是一部新的普桑,當時有好事者在秦書記面前搗鼓說是書記的坐駕還不如鎮長的坐駕好。秦志明當時只是笑笑,并沒放心上。
三菱嘎地一聲停在了紫云酒樓門口,秦書記的司機余飛打開車門鉆了出來在酒樓前東張西望著,估計是在找葉凡。因為他根本就不敢想葉組長有能力開上一部全新氣派的三菱。
“噢!余哥,我在這里,你走前面,我在后面跟上就是了。”葉凡也發現了余飛連忙喊道。
“嗯!葉組長,你牛!這誰的車!啊!還是最新款六缸,怕不是要三四十萬吧!”開車的沒有不愛車的,余飛雙眼羨慕得快流口水了。在葉凡的三菱上摸摸敲敲,好像在輕撫一大美女似的,看得葉凡都想笑道:“不多!聽說要40來萬,一哥們的,我哪有錢買這玩意兒。”葉凡說著下了車向秦志明打了個招呼。
“小葉,這車不錯,你的朋友很有錢嘛!”秦志明微笑道很是和藹。
“呵呵!他說是發了點小財,我也不太清楚。”葉凡傻笑道。
怕秦志明久等發火,余飛是一步三回頭地上了車開上了路。
二輛三菱直往魚陽而去。
途中在南溪鎮停了一陣子,南溪鎮鎮長鐘明濤開著一輛嶄新的桑塔納2000沖了出來一起直奔縣城。
“老鐘,啥時發財了也借點給我,呵呵,你看,坐騎都換成2000了。”
秦志明掃了一眼那嶄新2000調侃道。
“呵呵!剛剛引起了一個輪胎廠,人家廠方贊助的,我哪有錢買這東西。”鐘明濤略顯得意歪著頭。
“輪胎廠,我說咋的車一開到南溪這破地兒空氣中就有股怪味兒,原來是輪胎廠惹的貨。估計就是一個污染特別嚴重的主兒在嶺南那邊沿海發達地區不讓辦了所以鉆咱這山溝溝來。”
葉凡想著皺了皺眉頭,“唉!這種垃圾廠雖說對咱們魚陽縣的財政稅收能增加些收益,但它對環境的破壞那是不可估量的。咱們林泉以后引起工廠一定得注意環保,不然后代子孫就完了。”
葉凡查過許多資料,一些發達國家早就注意控制工廠的廢水、廢氣、廢渣等等環境指標了。可是咱們華夏太窮了,為了發展經濟一哄而上,哪會管這些,先總得解決溫飽問題。
對于魚陽來說更是沒條件講這個了,前次縣委李書記和張縣長被市委三巨頭點名批評后,回來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貫徹了偉人的思想——不管黑貓白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因此一直在狠抓經濟,閉著眼拉投資。
他們也是給逼得沒辦法了,如果明年的再上不去估計就得到一些偏門比如人大,政協等地方養老去了。對于環境方面葉凡自身就深有體會,91年時去石獅玩,當時路過一地方時還以為是路。正準備一腳踩上去時幸好被身邊的老人家喊住了。
當時葉凡還不知何意。當那好心的老人指了指上游的一座小橋時葉凡才猛然醒悟到這里原來是一條臭水溝。太駭然了,觸目驚心主!整條臭水溝全被垃圾浮滿了,連點臭水都沒顯出來。如果當時不是那好心的老人家喊住自己,這要是沉了下去就不得了啦!不死也得脫層皮,弄個污臭滿身就逑大了。不過當轉眼間一個騎摩托車的青年人居然從垃圾溝上開了過去驚險萬分時葉凡差點傻眼了,心里狂喊道:“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