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反正你小子出了名的奸猾!”趙銘威狠狠的捶了陳牧肩膀一下,“現在四九城里誰不zhīdào,跟你做生意,就得有給你賣了還替你數錢的覺悟!”
“至于嗎,”陳牧無奈的笑著翻了翻白眼,“誰這么黑心在背后詆毀我啊,”看了一眼趙銘威,“不會就是你這家伙吧,得咧,為了表示我仗義,也為了怕你擔心給賣了,你現在在這里的股權,我里面加一半的價錢給你買了。”
苑子聰在一旁嘿嘿樂,“別啊,四爺,人家要是真的拉的下臉,你就可憐可憐他,價格翻一番再賣給他不就得了。”
何志武一腳踢出去,笑罵一句,“去,你小子到底是哪邊的啊,”苑子聰笑嘻嘻的躲開,“這不明擺著嗎,跟著四爺混有糖吃,要是和你,還得給你糖吃。”
笑鬧著,劉瑾弘倒是和大家不yīyàng,細致的多,“老四,以前咱沒干這個,我也就不懂,這些日子一直在搗鼓這個,我也是學習了一下,發現現在不管是石油,還是鋼鐵,行情可都不太好。”
陳牧笑了笑,“表哥,很簡單,就像是咱們的加油站,一開始連本錢都撈不會來呢,就是現在,其實我們也賺不了錢,我們的養著,”
頓了頓,“不過。這玩意就像是只將來能下金蛋的小雞仔,你總得等它長大了,變成了能下蛋的母雞才行。”
何志武嘿嘿笑著打趣一句,“四爺,要是這只小雞仔是雄的怎么辦,那咱們不是傻眼了么!”
張偉豪沒好氣的抽了他一句。“臭小子,你這摳字眼的能耐倒是學的不錯,還zhīdàoshíme公的母的。”
這幫人借了nàme些錢砸進來,誰心里不嘀咕,陳牧也懶的跟他們解釋,因為他們腦子里只聽得進去最直接的,那他就用最直接的說好了,“各位,其他的不說。我這人還在,就是最大的保障,貌似我從來不做虧本買賣,而且吧,我還是那種不轉個千百八倍的,我都不好意思出去跟人家說的那種。”
趙銘威眉開眼笑,“得,四爺這話聽著那叫一個霸氣。爽利,我就喜歡你這種痛快人。”苑子聰撇撇嘴。“這位爺,你能不能不要nàme無恥,我聽著都替你們害臊。”
“唉,沒辦法啊,誰叫我得跟四爺混呢!”趙銘威居然méiyǒu發飆,反而假模假式的嘆了一口氣。裝起來了,“四爺人家那是財神爺,干啥啥火,”
那邊奠基儀式就要開始了,陳牧和這幫人雖然都是看客。但也得過去,“得了,幾位爺,我這吹牛呢,你們還捧我,”頓了頓,很認真的說了一句,“不過,倒是有句實在話告訴大家,rúguǒ真的想要做點生意,得找對人,不是說我,而是你們那些公司的人。”
笑著看了一下某些人不在意的表情,接了下去,“你們現在的那些人,小打小鬧還成,但想到做大,就得有專業人士幫忙,就像是我,其實我并méiyǒu做shíme,但我說做shíme,就有人把某些事情做的很好。”
劉瑾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這幫混球說這些,他們左邊耳朵進,右邊耳朵出,說了也百搭。”
何志武腆著臉嘿嘿笑,“倒不是不愿意聽,是聽著頭疼,人也笨,這不,跟在四爺混不就好了,他隨便漏yīdiǎn,還不是比我們zìjǐ干強得多。”
儀式正式開始了,按照慣例,是要上去講話的,吳知珩作為江淮省最大的BOSS,不可避免,今天他也是高興,按照套路說了十來分鐘還méiyǒu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何志武忍不住吐槽道:“你說他嘚吧嘚吧個啥勁,”趙銘威呵呵一笑,“啥勁,當官的勁唄,站在高臺上,看著下面的一幫人老老實實的聽他講話,那還是很威風的。”
何志武瞄著陳牧,“nàme說,咱們四爺也是羨慕這種威風了,”一揮手,“那還不簡單,等一下你也上去說兩句,我保證給足你面子,一直給你鼓掌。”
“正經點!”張偉豪抽了他一句,“不說其他的,咱們不是因為家里頭有人在上面當官,我們的日子有這么滋潤。”
陳牧無奈的聳聳肩,“我可以說一句,我當官是為了你們這些混蛋老百姓么?”
此言一出,大家伙都呵呵笑,雖然平時混賬,但這shíhòu還zhīdào捂著嘴巴,不過都齊齊的沖陳牧豎起大拇指,劉瑾弘總結了一句,“老四這話精辟!”
下午快五點的shíhòu才結束,吳知珩讓陳牧過來,雖然表面上的目的是讓他陪那幫紈绔,同時和他討論一下的未來大致情況,讓他心里有個底,但是,真正的目的卻還在另一件事情上。
“過了十點再說,你們這些夜貓子,我十點后再去找你們,到shíhòu保證陪你們玩個痛快!”聽到吳知珩的招呼,陳牧第一shíjiān就準備上他的車,他也正好想要暫時擺脫這幫家伙,他可還有其他的計劃。
何志武直接送給他一小拇指,“你也太不仗義了,我們這可是第一次來江東市,人生地不熟的,連找個吃飯的dìfāng都費勁。”
陳牧想了想,沒客氣的從笑吟吟的吳知珩那里要過手機,直接撥了羅志剛的老子羅耀輝的電話,跟他說了一下,讓他來招呼。
羅耀輝自然是愿意和這幫公子爺打好交道的,而張偉豪因為和羅志剛guānxì不錯,還見過羅耀輝一次,也不算陌生。
把這幫人打發了,陳牧便腆著臉,嘿嘿一笑,“吳伯伯,我是真心想和您好好的吃頓晚餐,可shíjiān不湊巧,”他這么說,其實還有一層意思,他看出來吳知珩的凝重,貌似接下來要說的話題比較重要,他想調和一下氣氛,同時,也為接下來kěnéng的僵持先弄個借口。
吳知珩收斂了臉上的笑,看了陳牧一眼,沉凝了好半晌,才緩緩開口,“不zhīdào你還記得我和你聊過的話題,說我下一步去哪邊的事情méiyǒu,”看到陳牧點頭,感慨了一句,“我倒是和你想法差不多,不過,現在形勢,至尊那邊yǐ精準備把現在的滬上市市委一號調任朝中幫忙,shíjiān就在十月份zuǒyòu,”
陳牧一愣,想了想,倒是有些印象,貌似那是至尊用來幫助現在的首相,同時也是為了以后首相人選做后備的,不過后來貌似失敗了,但是無疑,眼前這位大佬要走是真的。
雖然說現在至尊還méiyǒu掌握全部的權力,但是滬上市那邊,他還是有很大的自主權的,陳牧凝眉看了吳知珩一眼,“吳伯伯的意思是,你們yǐ精和至尊有過溝通,但是,那個wèizhì有太多人想要?”
和聰明人說話不累,吳知珩méiyǒu遲疑的點點頭,“確實是如此,因為之前的兩任都是至尊的人,而且都是第一shíjiān就提拔了上去,其他派系的自然有不滿,加上現在至尊的自主權有限,不免要做出讓步。”
陳牧皺了皺眉,苦笑一聲,“我自然是希望吳伯伯nénggòu進步,但是,您跟我說hǎoxiàng不管用吧。”
吳知珩zhīdào陳牧開始討價還價了,沒好氣的抽了他一下,“現在真正nénggòu決定最后走勢的,除了太上,金老爺子,就是張壁張老爺子。”
頓了頓,直接說道:“我跟我岳父商量過了,他直接去找張老爺子太招眼,張老爺子現在喜靜,我們這一動,不免就給他老人家招些厭煩的事情,因此,便打算找個中間人,不管如何,先問問他老人節的意思再說。”
真是好,明明是這shíhòu大家都在較勁,誰也不敢先動,免得失了先機,而吳知珩則想來個暗度陳倉,再則,一旦陳牧把這事攬下來了,那就不是不管如何了,吳知珩和楊家自然是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復的。
bìjìng,楊家和陳家的guānxì在這里,而吳知珩更是剛剛給陳牧和張靜薇牽線搭橋。
可以說,這才真正的燙手山芋,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接了,張壁肯定心煩陳牧亂接活,不管他屬意不屬意吳知珩都是,這是規矩;而不接的話,楊家貌似也不爽,這不是說明你們陳家關鍵的shíhòu不肯幫忙么。
陳牧抱拳拱拱手,“吳伯伯,我這回可真不是跟您客氣,或者想要跟您多要點條件shíme的,這事我不能接,也不敢接,你應該比我更qīngchǔ的。”
嘴里說著,心里頭卻是念頭電轉,這江淮省還真是méiyǒu一刻消停,吳知珩rúguǒ今年十月如意的去了滬上市,nàme,他的省委一號會有誰來接任呢。
甚至,楊家為了在這關鍵的shíhòu得到張子衡家的支持,暗中妥協,答應讓張鳳軒出任省委一號也不是shíme驚世駭俗的事情。
這,可又是一個亂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