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志剛和陳牧半路去了江東市公安局香河分局一趟,可他在車里等,剛剛聽陳牧說威脅賭場的話,還以為他是去安排那事情了,沒想到居然發生了眼前的一幕。
“就聽見你麻痹的嗶嗶嗶嗶嗶的······,”陳牧得理不饒人,一腳踢在夏侯霸的小腹上,他雖然臉色蒼白,渾身沒勁,可底子好,夏侯霸頓時就疼的跪倒在地上,“就你這樣的貨也想跟我叫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慫樣。”
一手抓住他五顏六色的頭發,一膝蓋頂在他臉上,鼻子嘩啦一下就流血了,頓時顯得更加色彩燦爛,看著夏侯霸痛嚎著,憤怒的都瞪紅了的眼睛,繼續嘲弄道:“不服啊,信不信老子現在一槍就斃了你,你還沒辦法找閻王爺他老人家說理去。”
陳牧的話好像激起了夏侯霸的血性,昂起頭吼道:“有種你弄死我,不然老子有一天一定弄死你。”
“好,帶種!”陳牧嘩啦的一下的拉了一下槍栓,子彈上膛,冷笑一聲,手指搭在扳機上就要開槍,另一邊的董彪可不敢賭,這位爺可是個二桿子,就像他剛剛說的,真要弄死了,不知道有沒有地方說理去,趕緊揮揮手,“別,別,四爺,您消消火,聽我說一句。”
“有屁就放,”拿著槍的陳牧貌似更加囂張,董彪那個氣啊,十多年了,只怕都沒人再這么對他說過話,可是,就不論眼前開槍不開槍的事情,賭場那邊又怎么辦啊?
今天這二桿子連槍都帶出來了,只怕是起了性子了,誰知道他會怎么折騰,那可是他最大的賭場,要是真給抄了,只怕不只損失兩百萬,更加重要的事,那個賭場里可是有不少大人物在那里玩的。
要是平時,陳家自然是不敢犯眾怒,可如今陳家已經是四面楚歌,所謂虱子多了不怕咬,搞不好還順便抓幾個祭祭旗呢,那么,后果由誰來承擔啊,到了,還不得他背這黑鍋啊。
沒辦法,董彪只得無奈的苦笑一聲,“四爺,不是我舍不得,實在是您這要的太多了,我也沒辦法···,”頓了頓,“那啥,我斗膽問一句,您這錢用來干啥,要是我幫得上忙,也能夠讓我緩幾天,我也有時間湊······。”
陳牧轉頭看著他,“彪哥,你當我三歲小孩糊弄呢······,”他剛剛說到這里,羅志剛就沖他大叫一聲,“四哥,小心。”然后,他手上的槍就給夏侯霸搶了過去。
夏侯霸一招得手,心里那個得意啊,槍都戳到了陳牧的臉上了,咬咬牙,咆哮道:“麻痹的你再牛啊···,”然后也是一腳往陳牧身上蹬去。
不過,陳牧早就防著他了,閃身躲開,夏侯霸可不干了,正要追,卻給董彪喝住了,“小霸,把槍放下!”他是真心怕同樣是二桿子的小舅子不小心走火,雖然他很想弄死陳牧。
夏侯霸很不服氣的叫到:“姐夫,這槍可是他掏出來的,再說了,這種落水狗,你怕他個鳥啊。”
“哦,是嗎?”讓眾人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的是,陳牧趁著夏侯霸說話的空當,居然再次從衣服里掏出來一把手槍,然后像夏侯霸一樣,指著他,冷笑道:“你現在還這么認為嗎。”
嘩啦一下拉了一下槍栓,子彈上膛,對準了夏侯霸的頭,“小子,我倒是懷疑你有沒有膽子開槍,知道嗎,像你這種貨色,我就是弄死一百個都沒事,而你呢,敢動爺爺一根汗毛,你都會死無葬身之地,這,就是你和我的區別。”
董彪都快瘋了,一邊沖快要暴走的夏侯霸使眼色,一邊沖陳牧拱拱手,“四爺,算我怕了你了,五十萬,今天你拿走,其余的三天后我親自給您送過去,行不!”
可這時候的夏侯霸也是膽子毛了,陳牧手里有槍,他也有啊,今天可是受夠氣了,還要給訛走五十萬,他哪里忍得住啊,臉猙獰著,也用槍對準了陳牧,“麻痹,怕你啊,你個孬種,看誰不敢開槍。”
“小霸,你瘋了,你把槍給我放下,”董彪嘴里罵著,走上前來就要搶夏侯霸的槍,話說,要真是出了大事,那陳家還沒完,他就得馬上跑路,而且,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跑得掉,江淮陳家在政法系統里的犀利那是讓像他這種有深刻認識的人想想都要打寒顫的啊。
“誒,彪哥,這是我和他的事情···,”董彪是真瘋了,也傻了,因為他居然看到陳牧伸手入懷,又掏出來一把手槍,然后,一把指著夏侯霸,一把指著他,嘴角微微翹起,帶著像是惡魔一般邪惡的笑,“我和你的事情等一下再說,你退后一點,我們先了啦這一樁再說。”
刑師爺心里都有些慌,喉結聳動,吞了口口水,心想今天這二桿子是真瘋了,羅志剛倒是覺得真他媽的太酷了,他真是崇拜死陳牧了,真想換自己上去試試。
夏侯霸倒是不怕,只是有些愣,肚子里把陳牧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無數次,想著這也太不按規矩出牌了,這簡直就是他奶奶的不要臉的在作弊啊!
到底是老江湖,董彪第一個反應過來,也吞了口干吐沫,雙手半舉起退后了一點,心里泛起無力感,真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這種二桿子,他除非不要命了,真不敢亂來,“四爺,一切都好商量,你先把槍收起來再說。”
然后冷著臉看著夏侯霸,冷聲道:“小霸,把槍給四爺!”
夏侯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董彪,雖然恨的要死,也不甘心,但卻不敢違拗,這時候,陳牧卻像是得理不饒人似的,再次輕笑一聲,“彪哥,你可壞了規矩了。”
“四爺,你要是看得起我,你拿一百萬走,我們以后還是朋友······,”董彪這時候也飆了,冷眼掃了陳牧一下,接道:“如果你要是不滿意···,”拍了拍胸口,“你沖我來,今天我陪你玩。”
陳牧哈哈大笑,然后突然收聲,大聲說了個好字,接道:“彪哥果然是彪哥,今天承你的情······,”把右手的槍收回,一把搶過依舊不服氣,卻不敢反抗的夏侯霸手里的手槍,對著他的頭就扣響了扳機。
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而夏侯霸更是嚇的差點尿褲子,身體一軟,都有些站不穩,可是,下一刻,大家卻只是聽到槍吧嗒一聲,并沒有子彈射出來,很顯然,這槍里沒子彈。
“小子,要不是你姐夫,你今天就躺這里了,明白嗎!”說著,左手一直對著夏侯霸的手槍稍稍一偏,扳機一扣,砰的一聲,槍聲一震,一顆子彈一閃即逝,打在遠處的墻壁上,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下一刻,董彪明白了,陳牧雖然跋扈,卻足夠聰明,早就把所有的可能都想透了,然后按照計劃一步步的實行,而且,董彪相信,陳牧還有牌沒打,如果他沒滿足陳牧的要求的話,今天晚上,他只怕真的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