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第三更,以饗讀者。祝書友們龍年吉祥!工作順利!家和業興!
李毅一手扶著孫微,一手繼續在她身上的口袋里摸,一邊還要留意,生怕哪間房里忽然蹦出一個同事來。倆人現在這個親密勁,要是被人看到,非傳得滿城風雨不可。
還好,很快就在她牛仔褲口袋里找到了鑰匙。打開房門,李毅扶她進去,摁了墻壁上的開關,漆黑的房間里頓時一片通亮。
這時,隔壁房間傳來一聲開門聲,李毅做賊似的慌忙把門關上。
孫蔽推開李毅,搖搖晃晃往洗手間里走去,兩條腿本就纖細,此刻一歪一扭的,就跟芭蕾舞演員在表演醉拳似的,走出來的路都是之字形的。
李毅連忙上前扶住她,問道:“是不是要嘔?”
孫蔽果然做了一個要嘔的姿勢,難受的皺著眉頭,卻說不出話來。
李毅攙著她來到洗手間,打開里面的燈光。孫蔽撲在洗臉盆上,干嘔了幾下,卻嘔不出任何東西。
李毅知道,她此刻是異常痛苦的,要是能嘔出來,反倒舒服了。來到外間,泡了一杯濃茶,想等她出來時喝。又怕她跌倒,就又走到洗手間。
洗手間的房門沒有關,李毅以為她還在嘔吐,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然而,眼前的一幕令李毅又尷尬又驚嘆!
孫蔽居然脫了褲子,準備蹲下尿尿!
李毅慌忙退出來,隨手關上了房門。但她那雪白的小腹,還有那雙張開的玉腿間露出來的一小叢黑色的恥毛刺得他眼睛發痛。
客廳里有電視機,李毅打開電視想轉移注意力但是眼前晃動的,仍然是孫蔽那黑白分明的下體。
李毅自我剖析,覺得自己骨子里頭,就是一個好色的貨!雖然修了兩世,但仍然脫不開女色的誘惑,離脫離塵欲之苦海,差著十萬八干里。
換到西州臺,里面蹦出沈歆瑤那張故做嚴肅的清純臉蛋,說著當日西州要聞。看著她在電視里一本正經的說著各個領導的行程,李毅覺得好笑心頭那種欲火便熄了幾分。
畫面切換市委書記馬紅旗正在視察今年的農畜種養情況,巧的是,他視察的地點,正好是李毅以前工作過的地方,柳林鎮高山村,現在成了全市大棚種植的試驗基地。馬紅旗在前,若干領導相跟在后。
馬紅旗仔細的察看了當地大棚種養情況,同當地菜農進行了親切的交談。跟隨馬紅旗一行狗,還有市農業局種植業管理科的副科長田新勇。
隨后,馬紅旗認真聽取了柳林鎮黨委書記溫可嘉同志的匯報。
李毅的瞳孔忽然放大柳林鎮黨委辦副主任花小蕊同志,出現在鏡頭前,她出現的時間很短說的話更少,只有可憐的三句話,但在這三句話里,卻出現了兩次他李毅的名字!這也是新聞里唯一聽到的李毅這個名字。
當主持人問她對柳林大棚種植基地的感想時,她說:“我們要感謝李毅同志!是李毅同志給我們柳林人民帶來了幸福!現在,因為有了大棚種植和生態混合種養,我們柳林人民的生活正在蒸蒸日上,芝麻開花節節高!”
她還是那般的瘦小,笑容還是那么的清澈,給人一種朝陽初升的溫馨感覺。
孫蔽出來了,看起來精神好了一點,但整個人還是很虛弱,無力的在李毅身邊坐下,說了一句:“謝謝你。”
李毅端起茶杯遞給她:“喝杯濃茶吧。”
孫蔽嗯了一聲,并沒有接。李毅知道她不是不想,只是四肢神經受了酒精的麻痹,一時反應有些遲緩,便端起杯子,笑道:“你如果不難為情的話,我喂你吧。”
孫蔽忽然白了他一眼:“剛才那么難堪的事情,我都沒有覺得難為情呢!”
李毅哎呀一聲,心想你原來是酒醉心里明啊!還是端起茶杯喂她喝了大半杯,然后扶她到床上,幫她脫了外套,又幫她蓋好被子。孫梃像今生病的小孩子,乖乖的受著李毅的擺布。
孫微一碰到枕頭就睡著了。
李毅又泡了一杯濃茶,放在她床頭,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輕的走了出去。
李毅并沒有回招待所,而是開著單位的車,直接出了縣城,往漣水方向駛去。
臨沂和漣水是挨著的縣,李毅車子開得快,不消一個小時,就進入了漣水境內,再開半個小時,就到了柳林鎮地界。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多鐘,鎮上的門面前已關門,街上偶有晚歸的行人,打著手電筒,匆匆而過。
李毅將車子開進老街,停在老橋巷子口,下了車,來到花家門外。
站在她家門外,望著這戶熟悉的古老建筑,李毅這才感到自己今晚舉動的荒唐。一時沖動來到了這里,可是,找個什么借口進去花家呢?
花小蕊并沒有手機,就連她家里也沒有裝電話,根本無法跟她取得聯系。唯一的方法便是敲門進去,敲門的話,勢必驚醒花家父母,那見面就有些尷尬了。人家父母要是問他,你來做什么,他如果老老實實的回答說,我寂寞了,想睡你家女兒了。多半會被掃地出門。
李毅在花家門口踱著步子,連著吸了幾根煙,也沒想到敲門進去的理由。信步來到老橋上,看著翠綠的木蓮茂盛的生長在橋側,長長的垂入文河河面。
李毅坐在石棒的橋欄上,橋欄是臨空的,沒有任何護欄,低下頭,就能看到下面的河水。
文河的水靜靜的,在他腳下流過,感覺不到絲毫的聲響。在這暗寂的夜里,只有風在吹拂,隱約能聽到文河兩岸民居里傳來的電視機聲響。那聲音飄飄渺渺的,你若是仔細去捉摸,卻是什么也聽不清楚。
李毅吸完一支煙,手指一彈,將煙頭彈入河里,一點火光在夜霧中閃過一條長線,寂滅在幽暗的河水里。
他忽然想起東晉名士王徽之訪好友戴逵的故事。
這個故事記載在《晉扒列傳第五十》,書中是這樣記載的:(徽之)嘗居山陰,夜雪初霽,月色清朗,四望皓然,獨酌酒詠左思《招隱詩》,忽憶戴逵。逵時在剡,便夜乘小船詣之,經宿方至,造門不前而反。人問其故,徽之曰:“本乘興而行,興盡而反,何必見安道邪!”
安道是戴逵的字,未句也有寫作“何必見戴”者。
我也是乘興而來,興盡而返,何必見花小蕊呢?
李毅淡淡一笑,起身,準備回頭。忽然,他站住了身子,清冷的月輝下,一個拉長了的瘦小的身影正在緩緩向他走來。
他眨了眨眼睛,努力的看去。
不錯,正是花小蕊。
花小蕊也看清了李毅,她驚喜的低聲叫喚了一聲:“是李書記嗎?”
李毅輕輕應了一聲。
花小蕊就像蝴蝶般飛了過來,撲進他的懷抱。
李毅擁緊她,又捧起她的臉,深情的看著,問道:“你怎么出來了?”
花小蕊抹了一下眼角,有些幸福的眩暈,她仰起頭,說道:“鎮里招待一個市里的調研組,黨委辦和政府辦幾個女同志,都被安排去陪酒,我也去了,喝到剛剛才散。我經過巷子口,看到一輛小車,我心里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感覺這就是你的車子!我一邊走一邊望,沒想到真讓我尋著你了!我這不是做夢吧?”
李毅心想好險,剛才幸好沒去敲門,問道:“市里來的調研組?是不是馬書記帶的隊?”
花小蕊搖頭道:“馬書記他們早就回去了,這是另外一個隊伍,主要是市農業局的一些機關干部,還有幾個市政府調研室的同志,一起下來搞調研工作。他們哪里是搞調研啊,分明就是下來吃吃喝喝,下來三天了,連試驗基地都沒下去過!”
李毅笑道:“可是,他們的報告對你們鎮里申請農業專項資金很有幫助,你們不能得罪他們。”
花小蕊道:“我知道,我就是看不慣他們的作風!吃喝可以,你工作好歹也好做一做吧?我現在好懷念你在柳林的那段時間,要是有你在,他們敢這般下來打秋風?你早掏出一百塊錢,摔到他們臉上,讓他們打道回府了!”
李毅想起省城來的那些專家,呵呵笑道:“我的糧事,你還記著呢!”
花小蕊道:“哪里是糗事啊,這是好事情呢,你不知道,現在關于你的事跡,在柳林鎮都傳開了,人人都能說上幾段。人人都念著你的好,搞得新來的溫書記都有些不高興了。”
李毅眼神一閃,輕輕哦了一聲,沒有接過話頭。這關系到溫可嘉,他不好說什么。
同時,他還想提醒花小蕊,要她跟溫可嘉搞好關系,就算撇開溫玉、溪這一層關系不去說,溫可嘉現在也是她的頂頭上司,沒有哪個上司喜歡用一個離心離德或者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下屬。
同時,他又想,溫可嘉不是這般小肚雞腸的人吧?
不過,涉及到權力蛋粹的爭斗,只怕沒有人能在氣得起來吧?
他抱起懷中嬌軀,溫柔的道:“好不容易來看你一趟,不說工作,不談別人。”
花小蕊依順的嗯了一聲,依在他懷里,問道:“我們去哪里?”
李毅拉著她的手道:“跟我走。”
兩人上了車,花小蕊也不問他去哪里,只是坐在他身邊,安靜的,含笑注視著他。只要這個男人在身邊,不管他帶她去哪里,她都心甘情愿。(本文字由破曉更新組提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