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靈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老尼道:“姑娘,你的意中人,貴不可言,但你們之間要想緣分俱到,還需等待時機。£∝,只要時機一到,婚姻之事,自然水到渠成。”
林靈道:“我還是聽不明白。你就直接告訴我,我未來的老公,他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模樣?做什么工作?”
老尼道:“這個,我卻不知。”
林靈問:“那我和他相遇,有什么征兆?”
老尼搖頭:“這也未知。”
林靈道:“什么也不知道,還敢在這里裝神棍!騙子!算了,也就兩百塊錢,不跟你計較了。”
說完,她也不顧老尼那一臉錯愕的表(情qíng),轉(身shēn)就走了。
李毅和妙可迎上前,問道:“抽到什么好簽了?”
林靈道:“就是一群騙子!要價賊貴,還不給我解答什么!”
妙可問道:“靈姐姐,你求的是什么?”
李毅笑道:“不用說,她求的一定是婚姻。”
林靈道:“就你們嘴碎!我才不求什么婚姻呢!”
李毅道:“不要否認了,你除了婚姻,也沒有什么好求的了。”
林靈道:“是啊,我就是求的婚姻,而且抽了一支上上簽,說我能得一個極品老公!”
李毅哈哈大笑道:“什么樣的老公,才稱得上極品?”
林靈道:“尊貴無比,地位高,有花不完的錢,疼(愛ài)老婆,凡事聽從老婆的意見,不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抽煙,不喝酒,不飚車,孝順雙方的父母。差不多就這些吧!”
李毅道:“依你這標準,你在地球上是找不到另一半了。”
林靈笑道:“也不是沒有,眼前就有一個啊。可惜,已經被我姐搶走了。”
李毅摸摸鼻子:“我嗎?呵呵,我沒你說的這么好,我煙酒俱沾,還飚車。”
林靈道:“但你能控制自己啊。你會賽車,卻不飚車,你有酒量,卻不酗酒,對我姐的要求。你從來不會拒絕,你把我姐的父母,當成你的父母對待。你地位高,有花不完的錢,最重要的是,你還能管住自己的小鳥,不在外面沾花惹草。”
李毅道:“我忽然間發現,原來自己那么優秀啊!嘿嘿。我的許多事(情qíng),你是知道的啊。你的褒獎,真是愧不敢當。”
林靈道:“相比其它有錢人來說,你已經算得上和尚級別的了。”
李毅沒想到,自己在林靈心目中,居然如此完美!
盡管他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并被林靈知曉。但她還是這么看待他,這讓李毅心里升騰起一股異樣的(情qíng)感。
“靈姐姐,李毅真有你說的這么好嗎?”一邊的妙可睜大眼睛,看著李毅。
林靈道:“你個小鬼頭,你才多大。就問這些了!”
三人說笑著,漫步走下山來。
山間云霧迷漫,夜色朦朧,小路泛著灰白色,沒有路燈,只有月色照亮前路。
李毅等人信步向下走,忽然發現(身shēn)邊沒有什么行人。
“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剛才還有很多人上上下下的,怎么忽然就沒有人了?”林靈左右探視。
妙可道:“不會是鬼打墻了吧?”
李毅道:“世上哪有鬼怪?別胡說。”
林靈道:“要不咱們回上去?”
李毅道:“條條大路通羅馬,或許這條路也可以走到下面呢?”
三個人又走了一陣,仍然是不見人影。
這條小路雖然沒有人,但兩側樹木茂密,路上也干干凈凈,像是有專人打理。
前面忽然出現一點燈光。
“咦,前面有座房子。”林靈說道。
妙可道:“這荒山野嶺的,怎么可能有人家?不會是鬼屋吧?”
李毅道:“你又胡說了。走,咱們去問問路。”
這是一幢只有一層樓的小房。
“有人嗎?”林靈朝喊了一聲。
“喂,有人嗎?”妙可大喊道,“就算是個鬼,你好歹也出來吱一聲啊!”
無人應答,妙可上前推了一下門,咦了一聲:“李毅,這門是虛掩著的。”
李毅也自奇怪,朝房里一望,朗聲說道:“請問,有人在家嗎?我們是過路的游客,迷了路,來問訊的。”
林靈抬腳走了進去,李毅怕她出事,也跟了進去。
里面的(情qíng)形,大出眾人意料之外,房間里面,半壁是書架,另一邊是一張小(床床),(床床)上躺著一個中年男人,正歪躺在(床床)上,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林靈和李毅對望一眼,說道:“李毅,這人不會是個聾子吧?我們這么說話,他理也不理。就算是睡著了,也會被我們吵醒了。”
李毅指著墻壁上的一幅字,笑道:“你看這里。”
林靈湊眼一瞧,笑著念道:“懶云窩,醒時詩酒醉時歌,瑤琴不理拋書臥,無夢南柯,得清閑盡快活。(日rì)月似攛梭過,富貴比花開落,青(春chūn)去也,不樂如何。懶云窩,客至(欲yù)如何?懶云窩里和云臥,打會磨陀,想人生待怎么?貴比我爭些大,富比我爭些個;呵呵笑我,我笑呵呵。”
妙可道:“這人還真是懶呢!客人都進了屋,他也不理不睬!真是頭一回見識這樣的人。”
李毅道:“這也是一個有(性性)格的人啊!半壁清風半壁書,不掩門扉不防賊。”
這時,一個聲音接道:“非是不防賊,賊來無所偷也!”
躺在(床床)上的中年男子坐了起來,哈哈笑道:“沒想到,我這懶云窩里,還能來貴客。”
李毅道:“我更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嶺,還能有你這樣的高人雅士。”
中年男子起來在椅子上坐下,打量李毅三人,說道:“我這里沒有多余的椅子,不能請你們坐,我這里也沒有茶,不能請你們喝茶。”
妙可道:“你這個人,完全生活在另一個世界啊!普通人家,就會(熱rè)(情qíng)好客,你倒好,客人上門,你大搖大擺坐著,卻不管客人。”
中年男子道:“我自在就行了,又何必管你?再說了,我請你們進來了嗎?”
李毅道:“這位先生,打擾清夢了,我們在外面喊門,但無人應答,一推門就開了,所以才進來。”
中年男子道:“我看你還算有幾分書卷氣,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李毅道:“我們是游客,到山上的拾得寺游玩,下山時迷了路,想請問下山的路如何走法?”
中年男子道:“就這個事(情qíng)?”
李毅道:“是的。如果先生知道下山的路,還請不吝指教。”
中年男子沉吟道:“你們費盡辛苦找到我,就為了問下山的路?”
李毅笑道:“我們并不是有意來找你,而是無意中闖入的。我們是迷路了。”
中年男子道:“那你就沒有其它的事(情qíng),想問我的嗎?”
李毅道:“沒有了。”
中年男子搖搖頭:“這倒是奇怪了。”
妙可道:“喂,懶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下山的路?不知道就吱一聲,我們好趕路。”
中年男子道:“出門直走三百米,右拐,有一條小徑,直通你們上山的路。不送。”
說完,他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躺回(床床)上翻看。
妙可道:“這人太無禮了!”
李毅輕輕咦了一聲,說道:“先生,你看的這本書,可是《六壬神定經》?”
中年男子詫異的道:“你也知道這本書?”
李毅道:“我以前有一個老師,也很喜歡看這本書,他說這本書,是記錄六壬具體推占的一部奇書,和奇門遁甲、九宮之式相近。”
中年男子道:“你老師?哪位?”
李毅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他名叫梁鳳平。”
中年男子哈哈笑道:“我說呢,當朝之世,誰沒事還翻看這種古書?原來是他啊!”
李毅這下來了興趣,問道:“你認識梁老?”
中年男子道:“他才多在年紀,也敢自稱為老?”
李毅道:“我稱呼他為老,是因為他的學識和人品。”
中年男子道:“哈哈,同門師弟里面,就他成績最差,這才被師父趕下山去,何談學識一說?”
李毅心頭一震,說道:“你和梁老是同門師兄弟?”
中年男子道:“難怪了,我早就算到,近(日rì)會有淵源之人來訪,沒想到應驗在你(身shēn)上。你是鳳平的弟子,也算得上和我有些許淵源了。”
李毅道:“那我請問你,梁老現在在哪里?你能幫我找到他嗎?”
中年男子道:“你既是他的學生,竟會不知道他在哪里?嘿嘿,這倒是奇了怪了,難不成,你是個騙子不成?”
李毅道:“我有必要跑到這里來,騙你一個村夫嗎?”
中年男子道:“那你怎會不知道鳳平在哪里?”
李毅道:“不瞞你說,梁老離我而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一直在尋找他,但卻沒有找到。如果你真知道他在哪里,懇請你告訴我。”
中年男子道:“你真的想找到鳳平?”
李毅道:“當然是真的。我和他之間有些誤會,我想消除掉誤會,請他回來繼續當我的老師。”
中年男子臉色古怪的的道:“行,那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他。”
李毅喜道:“真的嗎?梁老就在這附近嗎?哈哈,那太好了!這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啊!教我在這里和梁老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