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漢密爾頓的言語,幾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周全喜,魏鳳友韓必成等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專機!
這個名詞,他們以前只是聽說過,而且從來都是和很高級別的國家領導人或者資本主義國家聞名遐邇的頂級大富豪聯系在一起。在國人心目中,似乎只有這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超級大人物,才配享受專機接送的待遇,一般民眾和官員,哪里會將自己和專機聯系起來?
而現在,不到半天時間,劉偉鴻就為自己準備了一架專機,專程送代表團回國。
以前只聽說過劉偉鴻在國內“很橫”,多半是因為老劉家大牌子的緣故。有個好家世就是牛逼。老實說,對于劉偉鴻出任寧陽區區委書記,而且是以正廳級市長助理身份兼任,寧陽區的很多干部,尤其魏鳳友,心里頭是很不服氣的。劉偉鴻上任之后,魏鳳友對劉偉鴻比較配合,亦是出于策略的需要。劉偉鴻在魏鳳友心里,絕對談不上有威望。
但眼下,魏鳳友是真的被劉偉鴻鎮住了。
劉二少竟然在日本國也是如此牛逼哄哄!
香港徐氏集團大老板的專機,都能供他優先使用。
難怪劉公子敢在大屋市市政廳,當面怒罵池田二男是“皓首匹夫,蒼髯老賊”。果然不是一般的有底氣,簡直就是底氣十足。
至于代表團其他成員,更是不消說得,望向劉偉鴻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敬畏之意。
而那群日本人,也是一樣的吃驚非小。
這位年輕的“書記閣下”,到底還隱藏了多少實力?
眼見劉偉鴻等人在漢密爾頓機長和機組成員的陪同下,大步向候機室外邊走去,幾名記者首先回過神來,立即“跟蹤追擊”,大聲皎叫嚷。
“書記閣下,書記閣下…”
書記閣下自然是毫不理會。如果說在此之前,劉偉鴻對日本人還只是厭惡的話,現在就是痛恨。如非必要,劉二哥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們多講。
剛剛走出候機室,所有日本人忽然就情不自禁地停住了腳步,張大了嘴。
卻原來候機室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停放了一個長長的車隊,全都是流光溢彩的超級豪車,打頭的是一臺深黑色的勞斯萊斯。這是一臺加長版的豪華型勞斯萊斯轎車,全手工打造,全長近九米,售價高達數千萬日元。這種超級豪華版手工打造的勞斯萊斯,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俱皆是身份和地位的極致象征。勞斯萊斯之后則是一長溜純黑色的奔馳車,也全都顯得大氣非凡,氣勢凌人。
每一臺豪車之旁,都站著一名身穿制服,精明干練的司機。
這樣一個超級豪華的陣容驟然在日本人眼前展現出來,自然將他們都震暈了,不少日本人當場發出了驚嘆至極的叫嚷之聲。
站在勞斯萊斯旁邊的一位三十幾歲,氣質高雅,神情干練的東方女性,一見到劉偉鴻,立即迎了上來,深深給劉偉鴻鞠了一躬,滿臉含笑,說道:“劉先生,您好!我是徐遠功先生的生活秘書張嘉琪。奉徐先生的指令,專程過來迎接劉先生。徐先生正在參加一個會議,暫時脫不開身,不能親自前來迎接劉先生,非常抱歉。徐先生讓我向劉先生轉達他的歉意。”
“謝謝!徐先生太客氣了。”
劉偉鴻微笑著向張嘉琪伸出了手。
張嘉琪連忙握住劉偉鴻的手,恭謹地說道:“徐先生說,劉先生痛斥日本右翼分子,大快人心,凡我華夏傳人,無不欽佩。嘉琪能夠代表徐先生前來迎接劉先生,是嘉琪的榮幸!”
“謝謝張小姐,不敢當。我不過是做了任何一個心懷正義的華夏國民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在張嘉琪面前,劉書記又恢復成了彬彬有禮的謙謙君子。
對自己的同胞和對小日本,自然不能是同樣的態度。
“劉先生,請!”
張嘉琪微笑著伸出右手,恭聲說道。
身穿制服的司機,恭謹地為劉偉鴻拉開了豪華勞斯萊斯的車門。
“對不起,張小姐,請稍候。”
劉偉鴻沒有急著上車,轉過身面向周全喜。
“周總領事,那我們就先去東京了。謝謝周總領事和總領館給予我們代表團的大力支持和幫助!”
周全喜其實也被這一幕驚住了。身為外交官,他也算是見過不少大世面,但像今天這樣令人幾乎“窒息”的富貴威壓之勢,還真是頭一回經歷。
傳聞之中,徐遠功和徐氏集團固然是香港乃至整個東南亞地區赫赫有名的大富豪和超級大財團,但行事一貫低調,特別是徐遠功本人,平日生活更是十分節儉,行事極少如此奢華甚至說是張揚。今天卻為了劉偉鴻破例,在極短的時間內,調集了這樣一個超級豪華的車隊前來大屋市迎接劉偉鴻。
真不知道,這位年輕的紅三代,何以有偌大臉面?
恐怕國家高級領導人出訪香港,都不會有這樣超級的禮遇。
“啊…劉書記千萬不要客氣。協助劉書記和京華代表團,是我和總領館應盡的職責。那我在此祝愿劉書記和代表團的同志們,一路順風。”
稍頃,周全喜才回過神來,緊緊臥虎劉偉鴻的手,連聲說道,饒是他見多識廣,此刻也有點氣息急促,臉色潮紅。
“謝謝!”
劉偉鴻緊緊握了一下周全喜的手,再次說道。
和周全喜打過招呼,劉偉鴻又轉向唐新宇,說道:“新宇,你盡快把這里的事情了結。有空的話,去一趟京華,咱們詳細談。”
“好,我會的。”
唐新宇連連點頭,和劉偉鴻擁抱了一下。
急匆匆從候機室內追出來的白川,秋田,井上和其他日本商人,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冷汗如雨,澹澹而下。
白川更加從內心深處領悟到劉偉鴻剛才那句話“你敢”到底是何等的自信。不說他的工廠建在劉偉鴻的治下,必須仰劉偉鴻的鼻息。就算沒有這一層關系,劉偉鴻要收拾他白川,似乎也毫不為難。
一個在日本國內都如此氣勢凌人,不可一世的超級牛人,豈是他白川惹得起的?
“劉先生,請!”
等劉偉鴻和朋友們作別完畢,張嘉琪再次恭謹地說道。
劉偉鴻這才上了勞斯萊斯碩大的車身之內,請魏鳳友和韓必成等幾位代表團內級別較高的同志,一起登車。魏鳳友韓必成等人對視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登上了這臺豪華到極致的轎車。其他代表團成員,分乘后面的奔馳車。
車門緩緩合上。
被震得暈頭轉向的日本記者,終于緩過勁來,再一次急沖上前,朝著這個超級豪華的車隊,就是一陣猛拍照。
這也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想要繼續采訪“書記閣下”,已經明顯不可能。
豪華車隊,緩緩啟動,徐徐離開了大屋機場,直奔東京而去。
勞斯萊斯車內,張嘉琪打開車載冰箱,取出各種酒水飲料,殷勤待客。她是徐遠功的生活秘書,做這些事自然是熟極如流。
劉偉鴻接過了一杯紅酒。
魏鳳友等人依舊未曾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有點窘迫地連聲遜謝,說是不用麻煩。平生頭一回坐在如此豪華的房車之內,一時半會不習慣十分正常。若是能夠坦然處之,倒是有點奇怪了。在張嘉琪的一再邀請之下,幾個人才跟劉偉鴻一樣,各自選擇了一杯紅酒。
下午時分,豪華車隊直達東京機場。機場候機室門口,已經站了十來位衣冠楚楚的大富豪,領隊的正是徐遠功本人。
勞斯萊斯在徐遠功身前緩緩停靠,立即便有隨行人員上前,打開了車門。
“劉書記,你好!”
眼見劉偉鴻高大的身軀從勞斯萊斯車里下來,徐遠功笑容滿面,上前與劉偉鴻握手。
“徐先生,你好!”
這還是他倆頭一回見面,不過彼此之間,還是一眼就將對方認了出來。徐遠功在香港名氣甚大,這幾年,隨著香港回歸日期的臨近,徐遠功的大名和形象,逐漸被內地民眾認知。劉偉鴻更是不知多少次在后世的金融雜志和電視媒體上見過徐遠功。
“劉書記,好,罵得好啊!真是大快人心,振奮之極!”
徐遠功緊緊握住劉偉鴻的手,連聲說道,神色之間,頗為振奮。
“徐先生過譽了…”
“哎,不是過譽,絕對不是過譽。我雖然只是一個商人,卻也知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道理。日本右翼勢力日益猖獗,正需要劉書記這樣的大義之士,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徐遠功深表敬佩!這次一起來日本的幾位商界朋友,也俱皆被劉書記的大義所感動,自動前來機場為劉書記和代表團的同胞們送行!”
徐遠功正色說道。
“謝謝徐先生,謝謝諸位!”
當下徐遠功為劉偉鴻引介在場的十來位商界朋友,果然俱皆是香港商界的精英人士,其中好幾位,劉偉鴻均是久仰大名,當下大家熱烈握手,香港的大富豪們,紛紛向劉偉鴻和京華代表團表達了敬仰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