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打冠軍嚇不住劉天南那樣的高富帥,對聚集在角落里的這堆“絲”還是比較有威懾力的。創客小說在大學生眼里,散打冠軍確實是很帥的一個頭銜。劉偉鴻不由苦笑起來。他剛剛才否定了,轉眼之間,這個光彩奪目的頭銜,又再次端端正正地落到了他的腦袋之上。難不成回去之后,劉書記要苦練武術散打,令這個頭銜變得名正言順?
“嘻嘻,姓劉,劉什么呀?我們總不能老是叫他劉先生吧?”
圓臉姑娘看來和蕭瑜情的關系很不錯,一邊好奇地打量著劉偉鴻,一邊輕輕推搡著蕭瑜情,嘻嘻哈哈地問道。
“他在家里排行第二,你們以后叫他二哥好了。他年紀都比你們大呢。”
蕭瑜情此時比較謹慎,沒有胡亂說出劉偉鴻的名字,只是報出了劉二哥的赫赫威名。
便有幾個男生客客氣氣地稱呼了一聲“二哥”。
劉偉鴻笑著答禮。
“不對啊,蕭瑜情…他年紀是比我們大,但你比我們小啊。今后你們要是結了婚,他就是咱們的妹夫不是嗎?叫他二哥,我們虧死了!”
戴眼鏡的姑娘文黛馬上就提出了反駁的言辭,笑嘻嘻地打趣蕭瑜情。
劉書記頓時大感頭痛。
蕭瑜情卻猛翻白眼,說道:“你才不對呢。出嫁從夫,要算輩分肯定也是從他身上算不是?到時候你們都得叫我嫂子!”
文黛立即叫道:“喲喲喲,還嫂子呢!這小臉皮怎么那么厚呢你!”
“就是,還出嫁從夫呢,還三從四德呢。咱們這冰山美人,今天變淑女了?”
圓臉姑娘馬上隨聲附和。
大伙便都哄笑起來。
這個角落里,頓時亂糟糟的,好不熱鬧。
蕭瑜情毫不生氣,笑嘻嘻地說道:“本姑娘從來都很淑女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劉書記的腦袋,一個變得兩個那么大,眼見得再由著他們這樣八卦下去。劉書記真要上小報頭條了,當即插話說道:“哎,大伙別光顧著說話,弄點東西來吃啊。”
說著,劉書記便即起身。去那邊拿食物。
“劉先生,你好!”
劉書記正端著盤子弄吃的,劉天南又走了過來,跟劉偉鴻打招呼,溫文爾雅,顯得很有風度的樣子,不過總是透出那么一點點做作的意思。
原本劉偉鴻對劉天南的印象不錯,主要是來源于蕭瑜情對他的“定位”。蕭瑜情說劉天南是她的哥們。現在看上去,劉天南似乎對他隱藏著敵意。看來蕭瑜情對哥們的定義和劉偉鴻對哥們的定義不一樣。要不就還有一種可能,劉天南將劉書記當成了情敵。
“你好。”
劉偉鴻點點頭,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劉天南的眼神在劉偉鴻面前的盤子里掃了一下,嘴角閃過一抹譏諷的笑意。無他,此刻劉書記盤子里,是一個油膩膩的蹄膀。此人果然是個鄉下莽夫,只知道大塊吃肉。真不知道蕭瑜情怎么就看上了這么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
“劉先生。請問你是在楚南省做什么工作的?”
譏諷的神情一閃即逝,劉天南隨即又恢復了彬彬有禮的風度,微笑著問道。
劉偉鴻微微一笑,說道:“我在下面一個市的黨委上班。劉先生的父母,都是做什么大生意的?”
劉書記可不想讓人老是刨根究底,隨口答復了一句,便即反守為攻。
“呵呵。大生意不敢當,就是搞個房地產公司。現在首都的房地產開發,還比較好做。”
劉天南嘴里謙遜著,臉上那股傲然之色,卻無論如何都難以掩飾。
眼下。能夠在首都搞起一家實質性的房地產公司,也要算是有本事的人物了。只要能站穩腳跟,在這個行業里搞個十幾年,絕對能夠成為真正的億萬富豪,財富金字塔頂尖的大亨。當然了,十幾年間,也有無數的房地產公司破產倒閉。不是經營不善,主要是政策層面的原因。在國內,要想在房地產市場真正的大展拳腳,沒有上層路線,是斷然行不通的。房產政策變幻無常,只知道扎扎實實搞經營,上層沒有靠得住的硬關系,玩也玩死你。
“嗯,房地產是個很能賺錢的行業,可以說是暴利了。”
劉偉鴻微笑說道,隨即又轉身去拿取其他的食物,明白表示興趣缺缺,不想繼續談話。
劉天南卻不肯就此罷休,繼續問道:“劉先生是怎么和蕭瑜情認識的?早就聽蕭瑜情提起過你,但我和她同學三年,這還是頭一回見到劉先生。劉先生以前不常來我們學校的吧?”
聽這話里的意思,劉天南很懷疑劉偉鴻是蕭瑜情的男朋友。這也難怪,蕭瑜情那么年輕靚麗,家里又是首都的,怎么會看上這么個渾身地攤貨的土豹子呢?再說,戀愛三年,劉偉鴻從未在首都大學的校園里出現過,這個可不像是一個戀人該有的做派。
搞不好,這個劉先生就是蕭瑜情抬出來的擋箭牌。
劉天南乃是首都大學的學生,智商可不低。
劉偉鴻微微一笑,說道:“劉先生,這是我和情兒之間的私事,不大方便多講的,請你原諒。今天是劉先生生日,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祝你生日快樂。”
說著,劉書記順手拿起了一杯紅酒,朝劉天南示意了一下。
劉天南的雙眼,便略略一瞇縫。
情兒!
叫得那么親熱干嘛?
你配嗎你!
不過在自己的生日宴會上,劉天南自也不能真的和客人起什么爭執,那未免太失禮了。劉天南只得端起酒杯,和劉偉鴻碰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謝謝劉先生。”
“劉先生,今天客人很多,我就不打擾你了,失陪。”
劉偉鴻喝干了紅酒,微微一點頭,端著滿盤肉食,去了那邊角落。
蕭瑜情便忍不住好笑,說道:“吃這么多肉?”
劉偉鴻叉起一片煙熏香腸,笑著答道:“我是散打冠軍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自然要多吃肉了。”
蕭瑜情懶懶地趴在他結實的肩膀之上,咯咯笑出聲來。
同學們受了劉偉鴻的影響,也紛紛起身,去那邊拿東西吃。不一會,大盤小盤地端過來,大家湊一塊,胡吃海喝起來,倒也甚是熱鬧。
其他衣冠楚楚的生意人,以及高富帥白富美們湊在一起,吃喝談論,也沒人來理會這個角落,大伙算得是自得其樂。
劉偉鴻覺得這樣tǐng好的,在這里呆一會,吃點東西,盡到禮數就可以告辭了。
不過很顯然,劉書記的如意算盤有點落空了。
不一會,一名渾身珠光寶氣的貴fù人在劉天南和另外一名同樣珠光寶氣的年輕女孩陪同下,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估計這就是劉天南的母親,來給大伙敬個酒,表示感謝之意。不管劉太太在心里是如何瞧不上這些鄉下來的大學生,該講究的禮節還是要講究一下的。看得出來,劉太太在很努力地向上流社會生活靠攏,一些上流社會的做派,那就必不可免。
“同學們,我是劉天南的母親,感謝你們來參加這個生日宴會,招待不周,請多多海涵。”
劉太太身材富態,端著酒杯,很高雅地說道。黑色晚禮服緊緊束縛在她身上,倒也顯得十分的性感迷人,只是有些地方,未免過于性感了,變得有點張牙舞爪。
大家便站起身來,和劉太太碰杯,說了些祝福的話語。
“咦…天南,這位同學,不就是你擺在臥室里的那張照片嗎?”
就在劉太太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她身邊那位穿著玫瑰紫長裙的年輕女孩眼神揪住了蕭瑜情,以一種比較夸張的語氣說道。
劉太太聞言也往蕭瑜情望去,臉上同樣露出吃驚的神色,說道:“是啊。這位同學是姓蕭吧?”
蕭瑜情真沒想到劉天南將她的照片擺放在自己的臥室內,此時也不好否認,只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阿姨,我姓蕭。”
劉太太便上下打量了蕭瑜情幾眼,說道:“蕭小姐果然很漂亮。請問蕭小姐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那位穿玫瑰紫長裙的女孩頓時便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蕭瑜情微笑答道:“阿姨,我爸做生意的,我媽在衛生部上班。”
“哦,蕭小姐的父親做什么生意呢?”
蕭瑜情如實回答:“做醫療器材生意。”
不待劉太太回話,那位玫瑰紫長裙女孩便插話道:“原來是這樣啊。你媽媽在衛生部上班,你爸爸就做醫療器材生意…”
言辭之間,隱隱有嘲諷之意。自然是譏笑蕭瑜情的父母以權謀私了。卻不知她何以對蕭瑜情抱著這種敵意。
劉太太卻說道:“這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現在做生意沒有門路可不行。”
玫瑰紫長裙女孩上下打量了蕭瑜情的裝扮,輕輕撇了撇嘴,說道:“阿姨,一般的門路怕也不行吧?”
劉太太顯然也注意到了蕭瑜情的裝扮,都是很普通的衣kù,看來玫瑰紫長裙女孩說得有道理,這位蕭同學的父親,生意做得不咋樣,應該就是個小打小鬧。估計她媽媽在衛生部也就是個普通干部。
一念及此,劉太太便對蕭瑜情沒了什么興趣。回頭得給兒子做做工作,娶媳fù還是要門當戶對,單是長得好看可不管用。!。(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