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臉上寫滿了悲憤,言語透出憋屈,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說個沒完。
甚至到了后面不需要隊長去配合驚呼,他就自顧自滔滔不絕發泄心底的抑郁,直至說了許久,才終于吐槽完。
還長舒口氣,仿佛內心的壓抑都散出大半。
隊長目中露出同情。
“那你是有點慘啊,找到是誰干的了嗎。”
“我這段時間也在回憶是哪個仇家,鎖定了三個尤其是那個田瘸子,我懷疑十有八九就是他安排的。
老者咬牙目中露出堅定,隨后取出兩個儲物袋遞給了隊長,又看向許青。
相見就是緣分,我知道兩位道友不簡單,老夫知道規矩出去也不會多言,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我們交個朋友。
隊長哈哈一笑抬手接過儲物袋,神識一掃發現里面好東西不少,于是笑容燦爛熱情的開口。
我們已經是好朋友了,你回頭記得給我廟宇前插根香。
一定!
老者鄭重道,向著許青也抱拳告辭離去。
望著老者的背影,隊長掂了掂手里的儲物袋心滿意足。
至于對方看到的紅月神殿眾修失神的畫面,可能會存在暴露的問題,隊長也不是很擔心。
畢竟有老爺爺在。
想到這里隊長沖著許青眨了眨眼低聲開口,“小阿青,你說我要不要繼續去接點任務,這也太便利了。”
你如果不想一路噴血回苦生山脈的話,我勸你不要繼續,許青搖頭平靜的回了一句。
他和主宰世子接觸至今,對這位蘊神老爺爺有一些了解,給他的感覺對方其實沒有什么善惡之念。
除非是遇到一些重要的布局,不然的話其他事情是否出手,如何出手要看那位世子的心情。
這一次選三幫忙不代表下一次還會這樣。
隊長心底有些遺憾,可想到自己在祀陰長河上被對方看一眼就噴血,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雖然自己的血很多。
沒辦法,這一世我太弱了,隊長心里嘆了口氣 隨后腦海浮現之前老者吐槽的一幕幕于是掃了許青一眼,擺出似笑非笑仿佛什么都猜到的樣子。
小阿青,那毒是你下的吧?說完他密切關注許青的表情。
許青望著隊長的眼睛,認真的開口沒錯是我干的,我賣給他的。
隊長一驚追問起來,你也進入逆月殿了。
他最關心的就是這一點。
許青間言繼續表情認真點了點頭,我早就進去了實不相瞞我就是你那個至交好友丹九大師。
隊長原本是驚疑的,此刻聽到這話忍不住哈哈一笑。
差點被你給蒙了,小阿青你現在可以呀,不過價終究還是太嫩了,你這認真的表情我熟悉,每次你這樣都是假的,吹牛這一塊你還不行回頭我教教你。
許青眨了眨眼,沒說話向前走去。
隊長在后面連忙跟了上來,一邊走一邊忍不住開口:“小阿青,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真的,許青平靜道。
那你給我一枚解難丹,證明一下你就是我的至交好友,隊長看著許青的眼睛。
沒了許青搖頭,他最近不曾在李有匪身上煉丹,現在的確沒有解難丹了。
隊長聽到這話,再次笑了起來,“這么巧就沒了,我就知道小阿青你在吹牛,行吧行吧你是你是。”說完他開始清點儲物袋內的物品,分給了許青一半后,
二人走出這一個祭壇所在的地窟,回歸大陽。
與他們一起回來的是外面的神殿修士以及血色巨眼,那些失去了意識的神殿修士,包括神使在內,都被娜移到了這里雜亂的躺在四周。
望著這些,寧炎和吳劍巫以及李有匪,對世子越發敬畏的同時,也本能的有了安全感。
隨著人造太陽的閃耀,眾人離開了這片白云山地,向著苦生山脈前行。
而隊長的判斷沒錯,那位與毒對戰兩個多月的老者,他的認知的確被影響了,此刻在山脈中,疾馳時他腦海里己出現了另外的故事。
這故事與他所經歷的一樣,只不過沒有了紅月神殿。
與此同時,太陽內對于這一次收獲無比滿足的隊長,正在心底琢磨許青話語的真假時,隨著世子的一個舉動,他的心突然就懸了起來,化作老爺爺模樣的世子,此刻手中拿著一枚眼珠,正在把玩時而還捏一捏,看的隊長面色連連變化。
許青也望了過去,他當初曾好奇天火海的紅月神殿所在巨大心臟是何來歷,再聯想白云山地紅月神殿所在的血色眼睛以及隊長的神情,心底若有所思。
“許青”世子淡淡開口,你可知紅月神殿外出時,為何都是在一些器官上。
許青搖頭。
世子笑了笑,目中帶著深意望向隊長。
二牛你知道嗎?
老爺爺,我也不知道呀!
隊長剛說完看到世子兩指用力去捏那個眼睛,都快要將其捏扁了,他連忙神色一正,肅然開口,“老爺爺,我想起來了。”
哦,世子似笑非笑。
許青也目光落在隊長身上,至于寧炎等人更是飛速看去。
隊長深吸口氣,神情凝重。
我以前在一些資料里看到過,好像是曾經有個英武非凡帥氣逼人,超級偉大如英雄般的絕世天驕,此人悲天憐人,心懷眾生,眼看萬物悲凄,他明明可以獨善其身,卻最終毅然決然。
他為了心中的光,為了靈魂的正義,為了萬物的未來,為了解救眾生于水火,
選三了去與赤母在諸神平原一戰。
那一戰,望古轟動,星空震顫,天地悲鳴,這個非凡超凡充滿勇氣與正義的大天驕,與邪惡無比的赤母大戰三百年。
那三百年,天地色變風云倒卷,波動之大傳遍整個星空,無數神靈動容,無數眾生為他祈禱但天妒英才,他的那些隊友關鍵時刻選三了背叛,偉大的天驕最終含恨失敗,但他依舊還是咬下了赤母一塊血肉。
隊長唏噓滿是感慨。
赤母對其仇恨無比,下令將這天驕偉岸英俊的身軀四分五裂,于就有了紅月神殿之后外出時的器官。
寧炎心神一震,吳劍巫眼睛睜大,李有匪也是,這讓他們覺得隊長這些話里,形容詞太多了且主要都是形容長相與氣質。
許青沉默,他想到了泥狐貍那里的腰子。
至于隊長說的這些話,他信后面的部分,前面大戰三百年什么的,他是一點都不信的,更不用說那些大可不必的形容詞。
當然,這位偉大的存在,自身無睿智,所以他出發去找赤母前割下了自己一只耳朵,留給眾生一個念想。
隊長咳嗽一聲,沖著許青眨了眨眼。
許青腦海浮現出天牛山脈隊長的前世身,若有所思時,世子的聲音悠悠傳來。
是嗎?
我也聽說過一個關于此事的版本,好像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世子淡淡開口。
似乎是曾經有個膽大安為之輩,圖謀赤母的血肉,于是從外域到來,潛伏于此,
而此人也有點本事,竟不知怎么瞞過了神殿,坐到了紅月大祭舞的位置,更是勾結外神,把自身變成了一只蚊子。
趁著赤母一次沉睡,此人以虛實變化之術,在外神的幫助下,于赤母的夢中進入到了現實叮了赤母一口。
可神血還沒等吸收,就被赤母一巴掌拍的四分五裂。
神殿也因此承受了赤母的怒火,最終神子下令,將此人的全身器官與肢體鎮壓,讓其生生世世扛著神殿前行,如同坐騎。
世子聲音平靜,回蕩在太陽內。
寧炎和吳劍巫頓時神色古怪,李有匪也是,吸了口氣,但他發現自己如今已經可以適應這些人的節奏了。
畢竟活著的蘊神他都接觸了那么久,一只叮了赤母一口的蚊子,也沒啥大不了。
許青看了隊長一眼,相對于隊長之前的說法,他覺得世子說的這個版本,更符合隊長的性格。
隊長訕笑,連忙轉移話題。
小阿青,我們最多半個月就到苦生山脈了,你那里開的藥鋪怎么樣,有沒有起什么名字需不需要我給你起一個,比如叫青牛藥鋪又或者叫牛牛藥鋪。
許青沒理會,他知道隊長,需要的就是別人接話,以此化解尷尬。
不過他雖沒回應,可靈兒卻不干了。
不需要,我們有名字啦,叫青靈堂。
這段時間靈兒不敢露頭,她害怕世子,但如今眼看隊長要來搶奪自己和許青哥哥的命名,也就顧不得太多,趕緊出來阻止。
青靈堂,隊長聞言心底喜悅,連忙問了一句,這名字還行,咱們藥鋪生意怎么樣啊。
“生意可好了,在小城內,我們家首屈一指,每天都有上百顧客。”靈兒傲然道。
這么厲害,藥鋪規模大嗎隊長立刻擺出驚呼之意,詳細的問詢。
“非常大。”
隨著靈兒的陸續開口,一個如世外桃源般的藥鋪畫面,映入到了寧炎和吳劍巫的心神內,世子那邊也是笑了笑一樣去聽。
就這樣時間流逝,這隱匿在天地間的太陽向著苦生山脈不斷地臨近,直至還有五天路程時,苦生山脈士城內,靈兒給眾人描述的美好小藥鋪,轟然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