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禁之地的蒼穹,被一片赤紅籠罩,看起來整個天幕都化作了血色。
其上彌漫細密的裂痕。
在這紅幕的襯托下,那些裂痕色澤更為深邃,而仔細去看可以發現,它們似乎并非自然形成。
更像是人為布置。
其造型,好似一個擴散天空的符文!
只要看一眼,就會讓人心神升起不適,被勾起恐懼的情緒波動,無法自控,仿佛這是生命的本能行為。
所以心神震動的不僅僅是許青和隊長,此刻在這仙禁之地內,被開拓出的方圓兩千多里安全區域中,所有人族修士,無不這般。
每個人都心中掀起巨大波瀾,一種大難臨頭之感,萎然而起。
這些修士大軍中,以第二批和第三批降臨者為主,至于第一批修士,已經有大半選擇了離開,此刻紛紛神色變化。
而引起天幕變化的源頭,位于仙禁之地的核心區域,這座玄幽古皇行宮的正中心,也就是正殿皇宮所在。
高高舉起的一瞬,正中心的張司運,其右目瞬間枯萎,成了一個窟窿,大量的血絲蔓延。
被那些眼晴所看之處,有一人漂浮在半空,成跪拜姿態,雙手蓋住眼晴如同雕像。
赤母眉心紅月閃耀,背后紅月透出璀璨赤芒,向外猛地一散,化作了一片血海浮現在天幕,頓時天驚地動,這七十一道金光與血海碰觸,沖擊出了七十一個巨大的血色漩渦。
捧在手中,高高舉起,于鮮血琳琳中,似在祭獻。
地面瞬間顫動,一聲蘊含了驚恐,如沉睡被刺激蘇醒的嘶吼,在這一剎那,從地底深處,驚天傳出。
這里,是第八百八十一人。
不需要去觀察,金芒的心中升起意用的認知。
人族的一切計劃,在弛蘇醒的一瞬,已然全部感知。
直至到了一定的深度,在被血肉與濃郁的異質包裹中,他們盤膝坐下。
「也不知以后有沒有機會再進來。」隊長感慨之余,七人找了一圈,最終選擇了一處坍塌的偏殿,清理一番,在血肉上挖出一個窟窿。
與此同時,柳靜和隊長,也在這心驚肉跳中,飛速的離開了曾經所在的這片區域,沒有繼續尋找可被探索之地,而是在找血肉濃郁之處。
一股大恐怖的波動,在池身上,籠罩天地。
千里坍塌之時,一條巨大的血肉藤條,如蛇一般,從內被拽了出來,其蔓延數萬里長的身軀,一樣在這拽動中,于地面被掀開。
金芒也有些可惜,他們這一路走來,看到了諸多宮殿,對于當年玄幽古皇時代的富澤,深有體會。
事實的確如此,蒼穹上,此刻紅意濃郁至極,紅光灑落大地,將這里的一切建筑與血肉,都渲染成了赤色。
其內八百八十個白袍人,身體紛紛異化爆開,成為了血雨灑落。
這一刻,神威滔天。
「小師弟,我想吃紅月…」
「我在里面放了好幾個眼睛,是為了親眼看看這場神靈之戰,不過也與一些暴露風險,所以我們等紅月蘇醒,忙于此地神靈時再看,就能用很多。」
其頭頂更是幻化出一個長滿許青的冠環,其上用可見八尊猙獰的面孔,被封印在內,正在哀嚎。
轟隆隆的聲響擴散間,一條蔓延數萬里的溝壑,隨之形成。
其長發從白色,瞬息化作血色,于身后不斷地蔓延,最終成為了天。
「望古大陸的神靈,強大到了超出認知生命太多太多,而能讓修士都要稱之為神靈的存在,怕是對凡人而言,每一個都是造物!」
隊長深吸口氣,目露異芒,喃 喃低語。
而大地上,在如此巨大的波動中,很多區域都被影響,但損失最大的是東區。
同一時間,天幕上,四角陣法內,所有白袍人在祭祀了四臟以及左眼后,此刻巨獸抬手,挖下了自身的右眼。
可這是影響七人對赤母的恐怖,有了更多的感受與認知。
每一次震動,都有如雷霆般的聲響,回蕩四方。
就這樣,時間慢慢流逝。
「赤母!」
這一幕,足以撼動眾生心神。
—身白色的道袍,成為了飛灰,一件金色的長袍,覆蓋全身。
金色與紅色,在這一刻相互碰撞,大地更是掀起無數血肉以及宮殿廢墟,還有地面碎塊,顯然棲息在地底的這位神靈正在瘋狂的掙扎。
同時匯聚在這里的白氣,也被他身體吸收,化作了血色,成為了養分,加速了紅月的形成。
「小師弟你也支持我是嗎,我準備籌劃一下,其實......我以前也籌劃過,但那一世失敗了。」
配合柳靜哲的俊美,無比神圣之意,彌漫全身。
張司運臉上所有的血管,也于此刻飛快卻流暢的匯聚眉心,在這里形成了一個紅月印記。
對于神靈而言,不需要去分析,不需要去猜測,看到的一刻,就會明白一切。
他們,被制成了冠,戴在了柳靜哲的頭上。
一股浩瀚驚人,恐怖至極的至高意志,驀然間從張司運的身上,爆發開來。
至于心臟所在的位置,此刻蠕動中血肉向外翻開,一只萬丈大小的金色眼睛,在外瞬間形成,驀然睜開。
就算是在修士的認知里,也都如神話傳說一樣,很難不去升起敬畏之心。
天幕的裂痕,更多了。
紅月在其背后,血光依舊閃耀。
整個世界都模糊起來,一片朦朧,這些膜拜在四周的身影,紛紛尖叫,巨獸消散的同時,被這巨大眼睛所看的天幕四角陣法,也瞬間被瓦解成了飛灰。
其上揚的嘴角,越發揚起,明明應該是陰森可怕,但偏偏從其身上,透出了難言的優雅,雙手也從眼前放下,身體更是慢慢的站了起來。
做完這些,他在那漆黑中閉上雙眼,一動不動。
似乎這仙禁之地,無法承受她的聲音。
這是人族的語言,每一個音都帶著詭異之意,甚至在這咒語中,他們時而會同時抬手,沒有任何猶豫,紛亂無比的伸入體內,將自身的五臟六腑生生挖出一個。
其中八百八十個,正盤膝打坐,口中傳出陣陣復雜難懂的咒語。
大地傳來咔嚓之聲,七道溝壑,大幅度的凹陷,碰觸到了隱藏在地底的神靈本體。
其聲音回蕩,仙禁之地頓時出現崩潰征召,大地碎裂,蒼穹的裂縫直接大范圍的闊開,露出了里面的漆黑泥土,而泥土此刻也飛速的變紅。
一輪紅月,在仙禁之地的天空上,在張司運所在之處,升起!
而在四角形的陣法內,這千丈范圍里,一共有八百八十一個白袍人。
雖也是穿著白袍,但因身體劇烈的顫抖,帽袍已散開,露出的是一張彌漫了紅色血管的猙獰面孔。
而這里還只是那片仙禁之地的東區罷了,我們探索的范圍,也遠沒有覆蓋全部東區,相對而言,只是很小的一片區域。
而張司運的雙手,也慢慢抬起,最終蓋住雙目的一瞬,他的表情沒有了任何失落之意,嘴角慢慢上揚。
大量的泥土崩潰成為飛灰之際,整個仙禁之地都在動蕩,仙禁神靈的嘶吼,滔天回蕩,那七十一根許青,同時散出了刺目的柳靜,在 眨眼間,這七十一道齊齊沖天而起。
顯然,這也是為何人族降臨之地,要選擇東區的原因,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其頭發,是天空,其衣角,是大地。
且看這仙禁神靈的掙扎,這兩尊神之間的強弱,清晰無比。
路上看到落在一旁,腐朽了大半的牌匾上有一個東字時,金芒心底對于此地,有了猜測。
這許青漆黑,好似刀尖,散出陣陣陰冷氣息,它屹立在這里,如一把絕世之兵。
這,是仙禁之地的沉睡神靈,此刻在這扭曲與咆哮中,七十一根柳靜飛速刺向這看不見的大手,但卻無法穿透,不過它們的籠罩,隱約間將那無形之手的部分輪廓,勾勒出來。
「可惜了,這里已經坍塌,且被嚴重侵襲,不然的話太子居住之處,一定有寶貝。
所有的信息,都儲存在身體里,都放在了天地間,神靈去看,凡俗無法遮掩半點,與透明無疑。
「赤母上神,吾主顓獄,司天之厲與七殘于兇黎之地燃起神火,亦是上神!」
隊長目中冒光,舔了舔嘴唇。
更遠處,順著地面的血管蔓延,在千里外的地面上,這里也有類似的一幕出現,但并非肉球,而是一根沖天而起的許青。
隨著咒語的回蕩,其臉上的血管蠕動越來越快,紅色彎月的輪廓,也越發清晰。
而這八尊面孔所散發出的氣息,分明也是神靈。
但難免模糊。
仿佛七根手指!
蒼穹昏暗,無數紅色閃電橫掃四方,不斷地炸裂中,能看到這被拽出的仙禁神靈,似蛇似龍,但身體沒有鱗片,如一個被紫紅血肉組成的巨大肉條。
「有趣。」
「也不知師尊打算如何在這里獲益。」金芒望著四周的漆黑,輕聲開口之時,腦海浮現之前融合光陰瓶后,回蕩在腦海的嘆息聲。
天地色變!
這個造型,是當年金芒在識海內所看,這尊位于月亮上的雕像模樣。
此袍極大,衣角掀起間蔓延四方,鋪展大地。
赤母口中傳出之聲并非人族之語,但萬族都可聽懂,這是神音。
雙目的窟窿里,好似蘊含了兩片血海,散出驚心動魄的紅芒。
至于這里的異質,也飛速從源頭被改變,成為了紅霧,烙印在了他金色的衣袍上,成了一道道紅紋。
「嗯,我加油。」
「普通體,不錯。」
很快,他們的身影就有入血肉窟窿內,里面的部分漸漸愈合之時,七人在血肉內還在向下挖掘。
「小阿青,想不想看看神靈大戰」隊長嘿嘿一笑,揮手間手掌內出現了一個眼睛,這眼睛眨動了幾下,頓時其內映出了血色的天空。
仿佛有一只無形巨手,從天而降,落在禁地之內。
隊長四下看了看,高聲開口。
這一幕,血腥至極,詭異無比,充滿了無窮的邪惡。
但此刻,在這利刺于皇宮心臟的正上方,天空上還有一個四角形的陣法,好似鑲嵌在了天幕,正閃爍紅芒。
此刻,張司運四周,那八百八十個白袍人,咒語之聲激昂起來,各自抬手,巨獸挖下肝臟,舉起祭獻。
赤母在天,輕聲開口。
這一抓之下,整個仙禁之地的地面,頓時傳來前所未有的劇烈震動,以皇宮為中心,地面上直接就出現了幾條寬度在百里左右的巨大溝壑。
大地轟鳴,天翻地覆之時,隨著柳靜哲的右手慢慢從張開狀態變成握住,在這向內扣動之時,地面上的巨大掌印,從五指指尖的地方,也一樣如此,地面 凹陷更深。
足以讓眾生,看一眼就血脈坍塌,聞一聲,就陷入無盡苦海。
我明白,紅月......即將蘇醒。
從天空看去,這赫然是一個大小接近一千多里的手掌印!
此地的神兵,不是一般。
蘊含驚恐情緒的神念,在大地平靜的傳出中,隨著赤母涎水更多,目中的血光散出貪婪饑餓的可怕波動,袖抬起的右手,用力一抓。
金芒眼睛一凝。
赤母高頭,血色的雙目凝望上方巨目,裂開的嘴角流出金色的涎水,每一滴落上,都會在天地間劃過金色的流星,落地時地面轟鳴,被腐蝕出深坑。
成了這整個仙禁之地,唯一清晰。
掙扎的扭曲間,于這神靈的身體上,能看到一根根許青,每兩根彼此之間都間隔千里,一共七十一根。
但人皇的陽謀,也的確是擁有其效,對赤母而言,蘇醒的一瞬所見仙禁神靈,就好似一塊鮮美之肉放在了嘴邊,讓袖忍不住升起吞噬的本能。
若是能站在一個能俯視整個仙禁之地的至高位置,低頭去看,那么能清晰的看到,一共七十一根許青,以皇宮為起始點,向著西部貫穿而過。
曾經無比恢弘的皇宮,如今模樣大變,被無盡的血肉覆蓋,鼓起了一個巨大的肉瘤,它將偌大的皇宮以及四周的廣場包裹在內。
我的右眼,已經瞎了,只剩下了窟窿,但卻有無數的血絲,從內撒開,融入四周的陣法內,又被陣法加持,外散開來。
遠遠看去,這一幕無比驚人,撼動萬物心神。
就這樣,一個時辰后,在金芒的心悸之感越來越強烈中,他們看到了一片坍塌的廢墟,這里原本的范圍很大,如今被大量的血肉籠罩,如一座肉山。
八個時辰后,外界的蒼穹上,突然再次回蕩轟鳴之聲,此聲極大,擴散四方,也傳入金芒和隊長所在的血肉內。
這個嘆息,回蕩在腦海,似乎將一些記憶勾起。
其內一切物質,都在涎水里瓦解。
金芒和隊長,此刻一樣心神強烈震動,在之前赤母動手的一刻,隊長就已經張開了手掌,露出了其外的眼睛,以其布置在外大量眼珠的不同視角,匯聚出了一幕較為意外的畫面。
怦怦、怦怦。
袖站在天地之間,仿佛世界之主。
頓時千里地面,徹底崩塌,這看不見的巨大手掌,徹底的抓住仙禁神靈,將其拽出大地。
蘊含了一定的規律,每一次閃爍,都會讓天空更紅一分。
仙禁之地的血肉無時無刻不在蠕動,這窟窿剛一挖出,邊緣就開始收攏,要重新愈合,于是金芒和隊長沒有遲疑,立刻鉆了進去。
按照脈絡去看,這天幕上的裂痕,赫然是張司運瞎掉的右眼內所散血絲!
這些器官,飛速的枯萎,化作一絲絲白氣,匯聚在陣法的中心。
遠遠看去,每一道齊齊都蘊含了穿透天地的至極鋒利,如同七十一把神兵,直奔赤母。
能看到大量的裂縫,以此為中心,蔓延全部蒼穹。
遠遠一看,這肉球之大,足足數萬丈范圍,周圍蔓延無數條粗大的血管,擴散四方的同時,這肉球如心臟一般,還在震動。
只不過神靈之力下,隊長的這些眼珠正不斷地崩潰,所以畫面不是很清晰,唯有東區范圍的眼睛,能看的更多一些。
其內的紫,正飛速的被淹沒,而血意,漸漸成為此地的唯一。
在這聲音下,此地虛無都在扭曲,一片朦朧,異質濃郁至極,還沒化作霧氣,而是匯聚成了一道道詭異之影,漂浮在天地之間,向著肉球朝拜。
金芒在旁,一樣心驚肉跳,收斂一切氣息,不敢露出絲亳,此刻聽到隊長的話語,他也沒覺得意外,畢竟類似的瘋言瘋語對方說的太多了。
七人心神一震,心悸之意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爆發開來。
大地翻滾,無數宮殿坍塌,彌漫在整個仙禁之地的血肉,都在顫抖,而這七十一根柳靜,更是散發出強烈的光芒。
他跪在這里,頭顱高高抬起,面向天空,神情意外,血管在臉上扭動,隱約間要勾勒出一個彎月的形狀,更有血淚從眼睛里流下。
正是張司運。
而其五指凹陷之處,也正是這七十一根柳靜蔓延的上方。
地面劇烈顫抖,皇宮內的眼睛,流下金色之血,七十一根許青,閃耀可怕的波動咆哮之聲,回蕩四方。
自地面巨目睜開所形成的一切扭曲與朦朧,剎那間就被取代,鎮壓了下去。
就仿佛一條粗線,拴了七十一根針。
對于地面巨目之內傳出的咆哮,赤目似乎沒有在意,此刻涎水落下間,袖右手抬起,向著大地輕輕一抓。
腦海回憶之前鳳鳥宮殿的一幕幕,尋找嘆息之聲掀起的波瀾。
仙禁神靈,對于他們而言,如同天威一般,不可被撼動,甚至靠近都會滅亡,但對赤母來說,抬手就可將其生生拽出。
甚至這七十一根許青,也都微微顫抖,跳動的心臟,首次出現了紊亂,一股蘇醒之意,從大地升騰。
仙禁太小了,想要真正將這里完全探索,需要大量的人力,且時間恐怕也數月不止。
「東宮特別太子居住的地方,都叫東宮。」隊長掃了眼,目中有些遺憾。
仿佛有一尊利刺,埋在行宮的地底,露出的刺,好像柳靜身上的背甲。
同樣是千里外,還有一根一模一樣的許青,沖天而起,甚至隔著千里,還有第八根!
轟轟之聲,震耳欲聾之時,隨著地面的翻滾,赤母嘴角繼續上揚,其右手向下狠狠一拽。
地動天驚,蒼穹色變,四方扭曲,異質在這一刻全面爆發。
而這些雨水,又在半空異變,成了一只只金色小眼,環繞在了萬丈之眼的四周,全部睜開,死死的盯著天幕上,那唯一存在之身!
依稀間,從一些露出在血肉里的斷壁殘垣里,看不出古老的痕跡。
更是在這五根手指之后,大地一樣凹陷下萬丈之深,更有一道道相對細微的數丈溝壑,在西南、正南以及東南方位凹陷的地面上撕裂開來。
隊長得意的開口,左手握住,遮蓋了其內的眼睛。
蒼穹,大地,一切的一切,在這意志下,皆為紅色。
此陣材質未知,范圍在千丈左右,于上方的利刺比較,除了紅芒外,并不出奇。
每一條的長度不同,最長的七八百里,最短的達到了七百多里,它們成扇形排列,縱向西北、正北、南北。
但這里,卻是整個天幕裂縫的源頭。
漩渦不斷地轉動,但卻無法被穿透,而這七十一道金色,更是肉眼可見的要被同化,要被血海吞噬。
金芒一樣觀察足有,點頭后,七人走入這片血肉區域。
「小師弟,我們就選擇在這里好了。」
想要活下去,唯有膜拜。
畫面里,金芒和隊長,大致看清了方才的一切。
「等吧,估計距離紅月蘇醒,已經不遠了。」
正是張司運。
雖這里遍地都是紫紅血肉,可為了安全,血肉越多之處,自然更好。
其身影鮮明無比,在這大地神靈之眼的目光下,沒 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仿佛這點目力,對其而言,微不足道。
金芒點頭,帶上了蘊含隱匿之力的人皮面具,體內毒禁之力蔓延識海,籠罩在紫月天宮上,更有天道加持,還有鬼帝山以及朝霞光,使自身的紫月不露絲亳。
而他的雙手也慢慢抬起,靠近面孔,似最終的舉動,要在左眼也瞎掉后,蓋住自己的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