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的發展離不開軍費,相比陸軍而言,海軍更是一個燒錢的無底洞,隨隨便便一艘噸位并不大的軍艦少則幾十萬大洋,多則可能達到幾百萬。添購一艘軍艦的錢則完全可以組建一個團甚甚至于一個師的陸軍,因此國民政府每年撥給海軍的軍費預算非常有限。
盡管如此經費困難沒有使陳紹寬氣餒,他從海軍每月預算的節余項下擠出款來,陸續建造了“永綏”、“民權”、“民生”和1500噸級的“逸仙”等艦。九.一八事變后,海軍部請中央撥款,向日本訂造了2600噸級的“寧海”號,還由江南造船所按日本圖式建造了同噸級的“平海”號,在建造新艦的同時,陳還致力建造炮艇,改裝舊艦。從1928年至1936年,經過8年的努力,海軍部共建造了7艘軍艦和10艘300噸級的寧字號炮艇,另改裝了1400噸級的“建安”、“建威”兩艦及“,戶山”、“武勝”、“德勝”、“威勝”、“公勝”、“義勝”、“誠勝”、“仁勝”、“勇勝”、“順勝”、“青天”等共13艘艦艇。至此,海軍艦艇的總噸位增至4.4萬多噸,力量大為加強。
然而既便是如此,中國海軍的實力依然遠遜于日本海軍。盡管中國陸軍也同樣都處于絕對的劣勢,但是陸軍畢竟國民政府還能仗著人多與日軍周旋抗衡,雖然敗仗不斷,然總還是有拼殺的本錢。
然而海軍就差遠了,與弱小的中國海軍相比,日本海軍堪稱巨無霸。此時的日本擁有完全自行設計與生產的世界一流的海軍武力,日本有全球首屈一指的主力艦、航空母艦等完整的艦隊,共有285艘大型的軍艦,海軍總噸位為一千四百萬噸。而中國只有能夠在內河與沿岸活動、小型、陳舊的艦艇57艘,五萬九千噸。因此以海軍的戰力而言。中國海軍與日本海軍是連正面交火的能力都不具備,只能進行偷襲、爆破以及施放水雷作戰。
盡管實力相差懸殊,但是面對民族危亡,中國海軍卻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戰斗力。盡管各種艦艇在噸位、性能、火力上遠不如死敵日本帝國海軍,但海軍軍人卻無愧于中國海軍的軍魂,勇敢頑強的迎戰扶桑強敵,可以說戰至只剩下最后的一艦一艇。有些艦艇戰沉后,還是將其武器和零部件打撈上來繼續打擊日本侵略者。
中日海軍之間的差距隨著戰爭的全面爆發而逐漸拉大,尤其是在江陰海戰之后更為明顯。
江陰古稱暨陽,這個上海與南京之間長江最狹窄的地段,江面僅寬1250米。借長江水之靈性,江陰小城扼長江咽喉。地理環境優越,便于貨運和征收賦稅,江陰在唐代即為重要港埠。至宋代更是蕃舶常集,熙熙攘攘。南宋時便是我國沿海設置市舶司的11個對外通商口岸之一。浪急涌高,峻巖夾持,只要在兩岸安上幾門大口徑火炮,江中再龐大的艦隊也難以上溯。
1937年。隨著抗戰烽火的降臨,時任海軍部部長海軍一級上將的陳紹寬在這里發起了二戰中中國海軍戰斗最慘烈,也是最后一次殘酷的海陸空作戰。在這場海戰中,中國海軍以自沉這種悲壯的戰術將長江航道封鎖,展開對日海軍最后一戰。
8月12日,兩個艦隊主力在江陰江面集合完畢,這次甲午戰爭之后海軍的第一次對外大型動員,全體海軍全體官兵皆懷高亢斗志。誓與日寇決一死戰!但當艦隊在江陰江面集中完畢之后,滿懷熱血等待著“中國深望每人能盡其至責”旗令的官兵們,愕然發現他們將目擊中國海軍規模最大的一次集體自沉。一個國家的海軍竟要用如此悲壯的方式保護自己的領水,真是滑稽而又沉重!
首批自沉的軍艦為艦齡最大的“通濟”練習艦、“大同”、“自強”巡洋艦、“德勝”、“威勝”水機母艦、“武勝”測量艇(已停用)、“辰”字與“宿”字魚雷艇(均已停用),這批軍艦大多為清代遺留的舊艦。此外,海軍還向招商局與各民輪船公司征集“嘉禾”、“新銘”、“同華”、“遇順”、“泰順”、“廣利”、“醒獅”、“華新”、“回安”、“通利”、“寧靜”、“鯤興”、“新平安”、“茂利二號”、“源長”、“母佑”、“華富”、“大篢”、“通和”、“瑞康”20艘輪船同時自沉以構成江陰鎖線。當第1艦隊抵達江陰時,等待自沉的28艘軍民艦船已經停泊在君山江面。
12日上午8時。江陰江面各艦由“平海”艦率領進行升旗典禮。8時整,“平海”艦舉行升旗儀式,各艦官兵在艦舷“站坡”,向軍旗行禮致敬。陳紹寬的上將司令旗在軍樂聲中冉冉上升到主桅頂端。隨后。自沉艦隊由旗艦“通濟”率領,駛向福姜沙就位。
在各艦抵達位置之后,坐鎮“平海”的陳紹寬發出沉船命令,各艦同時打開水底門,緩緩下沉。自沉作業一直進行的傍晚才初告結束,然而因為水流甚急,第一批各艦下沉時多半被水流沖離理想原位,導致封鎖線并不完整。
當海軍部發現封鎖線并不完整而空隙甚多之后,又征用了“公平”、“萬宰”、“泳吉”等三艘民輪沉入封鎖線,在鎮江、蕪湖、九江、漢口、沙市等地繳獲的“吉安”、“貞安”、“福安”、“漢安”、“泰安”、“永清”、“德安”、“沙市”8艘日籍躉船也先后被拖到封鎖線鑿沉。海軍部又請行政院訓令江蘇、浙江、安徽、湖北各省政府緊急征用民用小船、鹽船185艘,滿載石子沉入封鎖線的空隙中。這些民船一共使用了30.94萬立方英尺石子,合65020擔。如果加上9月25日自沉的“海容”、“海圻”、“海籌”、“海琛”艦四艘巡洋艦,在江陰的沉船封江作業之中一共自沉老舊軍艦與商輪43艘,合計噸位63800余噸。而隨著9月25日“海容”、“海圻”、“海籌”、“海琛”艦四艘巡洋艦的自沉,中國海軍在那一天失去了自己的主力。
海軍主力全軍覆沒之后,陳紹寬成了光桿司令,他的心情極其沉重,沒有了海軍的中國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萬里海疆的控制權。不過他不后悔。盡管主力全數沉在江陰。但是保衛江陰封鎖線的戰斗阻遏了日軍沿長江西進的企圖,粉碎了日軍3個月滅亡中國的美夢,保護了長江下游軍政機關、工礦企業向四川大后方的安全轉移,為國民政府以空間換取時間之持久抗戰的最后勝利作出了卓越的貢獻。
這次聽到陸軍竟然在天津繳獲了日軍三艘大型軍艦,這讓陳紹寬再次看到了海軍崛起的希望。
隨著六架大型運輸機緩緩降落在天津機場,中國海軍一百五十名官兵快速走下飛機,陳鋒看的清清楚楚。走在最后面的是一位中將和兩位少將。看到迎面走過來的陳鋒等人,陳紹寬也急忙帶著幾個軍官走了過來。
“國民革命軍陸軍第六十一軍軍長陳鋒歡迎陳司令的到來!”
“陳軍長客氣了,說來慚愧,我這個海軍司令當的實在窩囊,手里已經沒有一艘是像樣的艦艇了,這不聽到你們在天津俘虜了日軍三艘鐵甲艦就眼巴巴地趕來了。不知你們俘虜的是日軍那三艘戰艦了?呵呵呵!”陳紹寬笑著說道。
“我們這次俘虜的3艘軍艦分別是川內號、天龍號、夕張號,至于這三艘軍艦具體都是些什么種類的軍艦、性能如何就得陳司令自己去看了,我這個外行對此可是一竅不通啊!”陳鋒笑著說道。
“你確定里面有川內號?”陳紹寬激動地問道。
“是的,我親自去看過,確實是川內號,看樣子似乎是一艘巡洋艦,不知道對不對!”陳鋒道。
“對對對。就是巡洋艦,如果真的是川內號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陳紹寬高興地說道。
“陳司令,這川內號巡洋艦很厲害嗎?”陳鋒笑著問道。
“也不是很厲害,川內號輕巡洋艦為天龍級的改進型。這一級別的軍艦共有三艘,即有川內、神通、那珂3艦,與其他輕巡洋艦的設計目的一樣,這三艘戰艦都是作為魚雷戰隊的指揮艦,配有魚雷射擊引導的水上觀測機和彈射器。主炮增加到7座,裝備了世界上威力最大的93式酸素魚雷。排水量為7100噸,主炮為7座140mm主炮,可搭載水上飛機1架,設計航速35節,艦員450人。日本海軍中比這個等級噸位大火力猛的軍艦還有很多,但是卻都沒有這艘軍艦適合我們。現在我們海軍主力已經沒了。所以和日軍作戰只能以偷襲為主,這就要求軍艦的航行速度要快,而川內號的航速為35節,完全可以滿足我們的要求。”
“那剩下那兩艘軍艦的性能如何。能滿足海軍的要求嗎?”陳鋒又問道。
陳紹寬想了想說道:“夕張號還行,這艘軍艦是由日本當時最著名的海軍設計師——Yuzu乳Hiraga領導設計的,其組合式主煙囪和艦首設計在當時相當前衛。主炮采用了獨特的配置,采用了新型輪機軸,作戰能力相對其排水量顯得突出,使各國海軍為之一驚。排水量為3587噸,火力為兩座雙聯140mm的主炮,另配有2座魚雷發射器和12門高炮。總的來說性能一般,這種艦小航程較近的軍艦,多用作近海防衛。而天龍號就更差了,那是日本海軍最初建造的巡洋艦,第一次世界大戰后就已經建成服役。人力填裝的主炮和三連裝魚雷發射管是其主戰兵器。作戰戰術為趁夜幕率領驅逐艦接近敵主力艦進行肉搏戰,通常作為魚雷戰隊旗艦。比我們自沉的“海容”、“海圻”號也好不到哪里去。”
原本陳鋒還想先將陳紹寬等人安頓下來,最起碼也得為他們接風洗塵吃頓飯,可惜陳紹寬現在對于即將到手的3艘軍艦的興趣遠遠超出了吃飯,強烈要求陳鋒先帶他到港口看軍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