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還是答應了亞蝶的條件,以每找到一個異能者提成50塊的薪資報酬在她手下兼了一份職。
50塊錢聽起來是少了點,可計件的活都這樣,想多賺就多干。
不用笑話我,哪個男人沒在妹子身上做過賠本的買賣。從幼兒園開始就有癡情少兒把自己的水果送給班里的白凈妹子,小學就開始就有癡情少年幫意中人當苦力拎書包,中學都不用妹子表示,幾個癡情中二自己就能干的頭破血流。我這多少還有些酬勞呢,比上述這些兄弟強多了,雖然妹子水準一般…
關鍵我是有任務在身的,我的任務也需要尋找異能者,本來我還不知道該如何開展這個工作呢,怕胡亂調查會引起非人中心和異能者的注意,這回有了亞蝶當擋箭牌,又有亞美非人中心的背景當后盾,我就可以放心行事了。
更為關鍵的一點,我這算是和非人中心間接搭上了關系,運作好的話有非常大的機會接觸上亞美,進而進一步深入到他們組織的內部,到時侯尋找起天道化身就更方便了。
建立了合作關系之后我在亞蝶那套了套話,證實了她本人跟非人中心沒有什么關系,她的姐姐亞美也不知道她為了賺學費背地里調查異能者的事。亞蝶說這事千萬不能讓亞美知道,不然和我就干不成了。這話說的,能怪我瞎想嘛。
我和亞蝶約定每天通一次電話,交換有助于尋找異能者的信息資料。因此我發現一個新的問題,來到異能都市這么久,我還沒個手機呢。
脫離群眾太久了,我都已經忘記了該怎么照顧自己的生活。
在辣妹子大舞廳的這一夜不但玩得盡興,還有意外收獲,讓我的心情大好。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帶著小歐金寶上街,是時候讓這一趟的任務之旅精致一些了。
異能都市版的北臺除了鎮中心堡子街以外,其他區域的發展程度不亞于國際一流大都市。這種奇怪的現象其實很好分析,肯定跟異能者的遷入有關。
劉老六說過,在鏡像世界中的異能者普遍取得了比普通人更高的成就。
這不是廢話嘛,這個社會會點技術就不用愁發展,更何況是會異能呢。
受種種因素影響,又有天庭方面在幕后操控,鏡像世界中所有異能者都涌入到了北臺。對北臺來說,掌握著豐富資源的異能者就等于是投資商,或主動或被動,他們的財富幫助北臺實現了在短期內奇跡般的飛速發展。
至于堡子街沒發展起來的原因就比較有地方特色了,我在辣妹子大舞廳這段日子經常聽那些北臺老戶聊,這事跟占地有關。
其實早就有不少大型企業要開發堡子街了,甚至開出來每平米10萬塊的拆遷費。這都趕上首都房價了,可堡子街老戶們的態度非常統一,就是不讓拆,給多少錢都不行。表面上的理由是北臺主張自力更生,堅決不做一夜暴富沒有夢想的拆遷土豪,更不能讓自己的后代成為沒有思想沒有追求的拆二代。
一群流氓談人生哲理?簡直不要太搞笑,他們之所以拒絕拆遷其實是有著更復雜的理由。
如今的北臺有三家做大,分別是一家傳媒公司,一家民間協會和一家教育機構。
這三家都有兩家是外來的,那個教育機構是北臺的老企業,后來也被外來者收購了。
他們帶動了整個北臺的發展,并以壟斷式的手段大肆排擠弱勢競爭者,彼此之間也有著持續數年的競爭,不過三家的實力沒有太大的懸殊,最重誰也打敗不了誰,便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格局。
敏銳的北臺老戶們看出了這里面的貓膩門道,知道這三家如果誰想沖出來,拿下北臺最后一塊寶地堡子街是必經的途徑。
三足鼎立,互相制約,這才有了如今穩定的格局,任由一家獨大,受益的絕對不會是他們這些北臺土著。所以他們選擇放棄眼前的短期利益,把堡子街當做三家豪門中的定盤星,始終牽系著他們的注意力,又不做任何的承諾和妥協,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觸中,在無聲無息中的成為穩定獲利的一方。
不得不為我的老鄉們點個贊,強龍難壓地頭蛇,這些外來的大佬肯定沒少吃虧。
小歐來北臺一年多了,在認識我之前靠偷雞摸狗過日子,除了晚上偷鐵,白天也經常到北臺的三個開發區尋找目標伺機作案。
這三個開發區分屬于那三大龍頭組織,其中商業最為繁華的就是我的老家北臺鎮港鄉,現在這里已經改了名字,叫小香港。
我們叫了一輛出租車,小歐像個業務精深的地界導游,坐在副駕駛上一路為我介紹著小香港的情況。哪里是最大的購物中心,哪里是最大的文化廣場,哪里最高檔的住宅區,全部如數家珍。
小歐興奮道:“大哥,你是不是打算從堡子街搬出來呀?那我們買套房吧,我早就想來小香港定居了。”
買套房?我們這點身價連賓館套房都住不起幾天。
我說你可別膨脹了,坐個出租就想到了買房,這要是喝瓶飲料你不得征婚去啊。今天帶你們出來的主要任務是買手機,順便見識一下北臺的發展。當然,以后要是真有條件了可以考慮換個舒適的生活環境,但現在絕對不現實,我們的工作就在堡子街,要是現在搬過來,光通勤這一塊就受不了。
小歐讓司機把我們拉到了小香港最大的電子商品賣場,好家伙,一個賣手機的地方,竟然比北臺火車站都大。樓上樓下十幾層,每一層只有幾個品牌的專柜,全不像小商場那樣的擠擠挨挨,非常高大上。
雖然店很大,顧客也很多,但我們一進到里面,就立刻吸引了所有手機專柜的注意。最開始我還覺得不明所以,那些人為什么要這么看我們?好像有多大仇一樣,回頭瞄到金寶我才反應過來,他今天沒穿那件皮袍,而是穿了他最喜歡的休閑裝——oppo充氣服。
金寶oppo俠的名號早就在堡子街手機市場傳開了,只要他一出場,其他所有手機品牌的都不敢露頭,逼得出了oppo以外,其他的手機店全部關門大吉,推出了oppo俠的盤踞之地。
他們不惜斥重金來到小香港開店,沒想到今天又被oppo俠找上門了。
其實我是想跟他們解釋的,我們就是來買個手機,沒想砸誰的場子,可是他們不這么想。
以vivo娃娃為首,華為、金立、步步高等各路娃娃紛紛匯集,很快就成了一支娃娃大軍。電子城里的顧客不明所以,還以為是什么節目,讓出了場地不明真相的圍觀。
我們三人很快就被包圍在了一起。我咬牙問小歐:“你倆小子最近到底惹了多少事?怎么這么拉仇恨。”
我知道他倆一有時間就去手機市場幫oppo和其他店的娃娃干架,收到的酬勞也按期交我保護費,從保護費上我能算出他們的收入,這哥倆為了錢八百的至于得罪這么些人嘛。
vivo娃娃躍眾在先:“沒什么好說的,堡子街我們已經讓出來了,今天誓死也要守住小香港的市場,oppo俠,你既然不給我們活路,就別怪我們破釜沉舟了!兄弟們,上!”
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數十個以數百人的氣勢向我們沖了過來。
沒有辦法只能接招,金寶掩護在前,我和小歐策應在后,瞬間就淹沒在了娃娃堆中。
全身蓬松不受力,出了金寶以絕對的重量級可以壓制對手之外,我和小歐的攻擊無法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可他們卻可以抬腳踩我們,腳下沒有充氣兒啊,踩在身上死疼死疼的。
像我堂堂救世主,怎么可能被一群娃娃難住,被動只是一時的,稍微觀察周邊環境,很快就找到了制勝的方法。
我拉著金寶和小歐往滾梯邊且戰且退,滾梯是直通二樓賣場的,狹窄且陡峭,我們退到上面,娃娃大軍立刻失去了人數優勢,只能一個挨一個的排隊往上跟。
等到了2樓,金寶擺出泰山壓頂的姿勢,我和小歐一左一右守在滾梯旁,上來一個娃娃就被我倆放倒,金寶就是一個壓頂,上來一個放倒一個壓頂一個,穿了娃娃服之后動作非常笨重,在沒有人數優勢的情況下根本沒法掙扎,被我們逐個擊破。
很快,2樓滾梯旁就躺滿了被壓爆娃娃服的銷售員,整個商場中唯一還站著的,只有oppo俠自己!
我們的勝利獲得了觀眾熱了的掌聲和歡呼,他們紛紛涌向oppo柜臺,要為這一場大戰買單。
oppo小香港旗艦店的老板熱情的接待了我們,他說他久聞堡子街oppo俠的名號,沒想到拿著那么少的代言費操這么大的心,還跑小香港幫他們砸場子,大贊我們是北臺黑社會,夠狠又義氣。
身為黑二代,我不在乎別人給我扣什么帽子,我就喜歡實在的。
旗艦店經理還是很實在的,他當場就跟金寶簽了一份代言合同,用他自己的話說,這里以后就歸我們罩著了。
還真把我們當成黑社會的了。
之后他又免費贈送給我們一人一部手機,并辦理了靚號,我們三個的號段不同,為好全是6個2,鴨子嘛,多象形。
燈紅酒綠樂不思蜀,小香港的繁華迷醉了年輕的靈魂,又逛又玩,不知不覺已經入夜,該回家了。
出租車把我們拉到堡子街邊緣就不愿意再進去了,司機說這是行規,堡子街的車可以滿北臺隨便跑,他們三大開發區的出租車各自往來沒問題,進堡子街肯定不行。
我好奇,不然呢?你就進去了能咋地?
小香港的出租車司機用力的吸了一口煙,心有余悸道:“他們的報復手段太可怕了,我曾經有一次不小心犯了禁忌,結果就被一伙堡子街老戶包了半個月的車,那是三伏最熱的時候,他們坐在車里吃了一個禮拜的烤全羊。”
想象著司機描述的那副場景,確實挺折磨人的,不過好像也不是特別可怕。
司機無力的一笑,眼角有淚光閃爍:“對你們來說可能沒什么,對我來說就不一樣了。”
“我的父親是印度人,所以我從小不吃牛肉,我的母親是回族人,所以我從小不吃豬肉,經歷了那件事之后,我連羊肉也吃不下去了,就因為一次無心越界,他們硬是把我逼成了素食主義者!”
我說那你還可以吃雞鴨鵝呀。
司機眼皮一跳:“那伙人吃了一個星期烤全羊之后,我向他們抱怨這件事,他們就接機把我滿口牙都打松了,是肉就咬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