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應試教育飽受詬病,究其原因無外乎該學的不學不該學的瞎學,教出來一群毫無動手能力的書呆子。
不要迷信外教,在教育界主要是看社會背景,不是說一個外教就可以把國外的先進教育手段帶進來的,很多時候外教為了保證學生能通過考試,用的也都是應試教育手段,賣的就是一張臉。
我在辣妹子大舞廳的業務培訓上就遇到了這種情況,典型的應試教育體制加偽專業外教。
當鴨子嘛,主要是吃基礎吃天賦的,就算要培訓也要以熟悉道具為主的嘛,最多再練練歌舞拓寬一下服務領域,要求在高一些學學吟詩作對也是可以的,萬一遇到了文藝客戶呢。
可是讓我們舔電棍是什么意思啊?舔一下當作是體驗生活我特么沖20萬月薪的面子勉強可以接受一下,竟然讓我們舔到短路?!我的腦子和電棍到底是哪一個先短路啊?
我本來是要抗議的,可小歐這貨沒等我表態,真的伸舌頭舔上去了,結果舔了一下就被電暈了過去。金寶腦子慢,看小歐舔了也不多想,也跟著步了后輒。
看著一臉戲虐表情的教官們,再看看金寶和小歐,我突然意識到這倆貨不是傻,是真有腦子啊,與其被教官們各種羞辱強迫,直接電暈過去睡上一宿才是最好的選擇吧,管他對腦子有沒有害呢,從選擇上夜班那天開始我就已經放棄健康了。
最終我們哥仨都被電暈了過去,并一覺睡到大天亮。
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是對的,在我們醒來之后,齊師傅告知昨晚的特訓其實不是為了讓我們真的能舔滅電棍,而是考驗我們的服從性,實踐證明,我們能做到令行禁止,通過了昨晚的測試。
當兵的,尤其是教官,全特么是精神病!
接下來日子并沒有因為我們通過了測試而變得好過,新的特訓科目層出不窮,什么高壓風口負壓練習,什么疲倦極限挑戰,連匕首近身搏擊都練。越練我們越是心里沒底,未來我們要陪的客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能有這么會玩嗎?
花樣翻新的科目,一成不變的折磨,唯一讓我們感到欣慰的是,就是這么十幾天的工夫,在教官們的變態調教下,我們的體質都有了極大的改善。就連我這個天天偷懶耍滑的人也不例外。
我分析除了他們奇特的特訓手段對我們的極限刺激之外,每晚都給我們吃的那種古怪奶油關系更大。有機會我一定得弄到這個方子,到時候直接賣給藥廠,到時候我還當個屁的鴨子打個屁的工。
轉眼特訓進行了20多天,眼看著終于要熬到頭了,我們的精神頭一下子足了不少。訓練之余我私下問教官中脾氣最好的杰森,這眼瞅著訓練就要結束了,也快過年了,考核完事是不是能放幾天假啊。
杰森說放個屁啊,場子春節都不休何況是跨年呢。
我有些失望,他說不用擔心,特訓之后我們有機會出去陪一次客人,做得好了,就有機會享受長假期和高獎金。
我好奇問是什么客人,杰森卻怎么也不肯說了,給我弄得心癢難耐。
強耐著性子進行最后的沖刺,只想趕快結束這苦難的日子,祈求上天,就讓我當個平凡的鴨子吧。
事實往往難料,你越想平安無事就越有爛事上門。就在特訓的倒數第二天,經過今晚的特訓和明天的終極考核就可以畢業上崗的關鍵時刻,出了一件大事。
當天我們剛到辣妹子大舞廳準備上班,發現一個冤家找上了門。
冤家是誰?亞爾森自助餐的大堂經理二胖!
我們仨最近一提起這貨就樂,前陣子因為錯把我們當成外賓,他動用全餐廳的人力物力跟金寶進行了一場對決,事后廣告效果不知道有沒有,餐廳因此損失了三天的食品儲備是真的,因生意受到嚴重影響,二胖被他的老板,也就是他爸一頓暴揍,直接給揍進了醫院。
這就是當少東家的弊端了,如果是打工最多被開除,換成親爹就沒那么容易解決了。
我們看到二胖時他正跟門衛吵吵呢,非要找三個新疆口音的朝鮮人。門衛都無奈了,說我們這壓根就沒有新疆口音的朝鮮人,不僅我們這沒有,你說的這品種全球也不好找啊。
二胖跟門衛撕扯間看到了我們,立刻嚷嚷了起來:“就是他們,還敢說沒有?”
小歐上前勸開二人,把二胖領了過來。
我問他:“找我們有事?”
二胖一愣:“你的口音…普通話學的挺快呀。”
小歐給了他一腳:“問你話呢,少特么廢話,說,干j8來了!”
“你們害我住了半個多月的院,怎么還這么橫,真把自己當外賓啦!”
我說你這不是誣陷好人呢么,聽服務員說是你爹把你打住院的,怎么就變成我們害的了,我們是你爹啊。
二胖氣惱:“少占我便宜,如果你們不來我的場子里搞事情我也不會受到遷怒,這下好了,不但挨了揍,遺產繼承權也差點被改成我妹妹,被你們害慘了我都。”
“那你什么意思?找我們要繼承權唄?信不信今天就替你妹妹除掉你這個競爭對手?!”
二胖連連擺手:“別別別,知道你們外賓有特權,我就是隨口一說,哪敢跟你們較真。其實我今天來不是為自己的事,是受人所托找你們。”
“受人所托?”
“嗯,我住院時認識的一個病友,文二狼,你們認識吧?”
我說認識,金寶小歐茫然看我,他倆當然不知道我揍了兩個狼人的事。我解釋說文二狼就是一個月前被我們整得捏了一宿腳,手指差點捏骨折的那個按摩師。
小歐樂了:“就是一口氣捏了四十多個,最后實在受不了了,想給客人換項目,說只要不捏腳,改成冰火兩重天都行的那位?”
“那是哥哥,叫文大狼,文二狼是弟弟。”
二胖聽蒙了:“看來你們不止禍害了我一個人吶。”
“少廢話,他讓你找我干屁!”
二胖吐出了兩個字:“借錢。”
我都氣笑了:“找我借錢?我要是有錢用上你家那么玩命吃啊。我特么背著一個月20萬的無期外債,我還想找人借錢呢!”
二胖搖頭:“我就是傳個話,二狼說他哥哥需要做一個開顱手術,急需五萬塊錢。還說只要你肯借給他,他們兩兄弟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他為什么不自己來跟我說?”
“傷勢太重,下不了地…”
“是吧,一個開顱的一個下不了地的,我要這兩個廢物干屁,麻煩回去告訴他,自己惹的禍就得自己扛!”
二胖被我強硬的態度懟夠嗆,灰溜溜的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合計了一下又覺得不對勁,不提文氏兄弟異能者的身份,人確實是我打的,文大狼因我重傷,如果沒死怎么都好說,但真要是因傷死在了醫院,首先二狼就不會放過我,醫院也不會視而不見,如果報了警我可就有大麻煩了。
“喂,你告訴二狼,我會想辦法…”
二胖回過頭,眼中滿是光彩:“那我替二狼謝謝你。”
這對病友處得還挺好。
又是一夜的特訓,科目叫做表情管理,就是讓我們聞著各種古怪氣味,不能有絲毫的表情變化,眉頭都不能皺一下。
一夜下來只有我自己堅持到了最后,金寶和小歐暈的暈吐的吐。我的成功大部分得益于當初打海皇時闖過臭氣層,對異味的承受能力被開發的比較深。
即便如此我整個人也都麻木了,最后那罐催淚瓦斯我都聞不出氣味來,還不如上一罐的過期鯡魚罐頭有勁兒呢 休息一夜,第二天我回家取了五萬塊錢,到醫院看望文氏兄弟。
在北臺堡子街中心醫院肛腸科病房,我只見到了二狼。
二狼見我到來非常感動,我說你自己心里有點嗶數,這錢不是白給你的,等你們哥倆出院以后得想辦法還我。
二狼沒頭沒腦的答應了下來。
他是真敢答應,我都想象不出這哥倆能靠什么還我錢,實在不行就像他們說的,留在身邊當小弟用吧,畢竟是兩只狼人,晚上派出去到養雞場偷雞,一年干下來也就差不多了。
到款臺確認手術費,交完錢之后醫生馬上安排手術,他說病人的傷比較嚴重,已經不能再拖了。
這不禁讓我感到愧疚,剛剛跟二狼聊了幾句,知道這哥倆挺不容易的,屬于是從小就受家庭教育,把人類當成朋友,從不傷害人類的異能者,即便是走向了社會,也從不以異能謀生。
上一次實在是被我欺負的慘了,常期被壓制在社會底層的怨氣才爆發了出來,忍不住想教訓我一頓。
這么耿直的狼人,被我害得差點丟掉性命,我怎么忍心不去看望文大狼一眼呢。
其實我也是想看看他還有沒有搶救過來的可能,條件允許的話能少花點就少花點,只要能保住命就行,大不了留些后遺癥,我無所謂的。
到了重癥監護室我發現門是開的,室內除了躺在病床上的文大狼,還有一個女護士,那個女護士只穿著白大褂,沒戴帽子和口罩。
我突然發現這個護士特別眼熟。
那瘦削的身材,那白皙的皮膚,那一頭綠色的短發,整體看起來就像一顆水潤欲滴的白菜。
我想起來了!這人就是在我下凡第一天,出手殺死了千島死神的非人類研究中心實習特派員亞美!就是害我背上每月20萬賠償金的罪魁禍首!
此際她喬裝成了一名護士,正端著一碗可疑的藥物往文大狼嘴邊送,一邊送還一邊引導:“大狼,該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