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下凡之前雷公就提醒過我,在仙俠世界行走千萬不能泄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為這是天道嚴格禁止的,若敢瞎逼逼,我道哥果斷會以實際行動教育我這張嘴。
可是后來天庭修真集團的肆無忌憚惹火了道哥,出于公平考慮,也就不再用教條把我管的那么嚴。但我也沒有胡亂拿我的神位特權瞎嘚瑟,依舊堅持對這個身份保密,當初若不是量產散仙計劃太過重要,羅胖子和李肆也不會知道。
迄今為止,知曉我真實身份的除了我的兩個心腹干將,還有我的救世專職秘書,天庭神女紀小滿,她是從最開始就清楚一切的。再就是神農大神的采藥仙童叫春,畢竟是在天庭上見過世面的,從第一次見我就察覺出我的身份不一般,后來經過相處,為了方便溝通我也就不再瞞他了。
除了這四個人之外還有曼柔,但她不是我告訴的,我也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因為對救世任務并沒有好處。她之所以會知情,是在地府時劉老六跟她說的,劉老六這么做的目的嘛,我估計是想拿上輩子的事兒黑我,借此拉近與曼柔的規矩,這個老王八…
說這么多,我要表達的是我對自己救世主身份的態度,那就是若非必要,絕不透露,絕不讓敵對勢力察覺。這樣主要是為了保護我自己的人身安全,尤其是在下凡初期,我的實力還很弱小,在尋常的仙俠節奏中都是艱難自保,若是泄露了身份,有什么好處不敢說,肯定是要召來白樂門或者天庭修真集團的全力針對的,那個時候的我如何能經得起他們的禍禍呀 發展到后來,在接掌了劍宗,占據了仙俠半壁江山之后,我一樣對自己的身份守口如瓶。別看我有時候挺能嘚瑟的,但在關鍵問題上從來不跳。或許在那時我暴露出自己天庭的身份會得到大批的死忠擁護,但我通過其他政治手段一樣可以達到這個目的,完全沒有必要把自己暴露在敵方視野當中。
如今我成功成為了這仙俠世界名真正的主宰,這與我對自己身份的保密工作是分不開的。換位思考,在白樂門或者天庭修真集團的眼中,我確實是個橫空出世,對他們的陰謀大計形成阻礙的人,可是我在妙計橫生,修為突進的同時又貪圖享樂,行事作風非常不著調,而且一直都是被動的應對仙俠諸事,從來不主動出手。將這些信息全部糅合起來,就成了一個不世出的天才少年縱橫仙俠的套路故事,雖然有些夸張,但基本符合仙俠人的理念。
時至今日,天庭修真集團方面肯定是已經注意到我了,但從我一直以來的處境來看,他們根本沒有懷疑我,我估計他們應該壓根就不知道有的存在。再加上我處處行事都是站在一名青春熱血的劍宗宗主的角度上考慮,更加將他們對我的定義牢牢的固定在仙俠英豪帶有主角光環的位置上。
不過現在我不能再掉以輕心了,朱雀戰役的勝利,肯定已經影響到了天庭修真集團的核心布局,青龍大州目前的戰局更是要將他們的滅世計劃扼殺破滅,他們肯定要對我出手了。
在這種局面之下,經過判斷,我還是決定不暴露救世主的身份,集權已經形成,威信也已建立,白樂門也被我孤立了起來,的身份并不能為我帶來更多的幫助。所以我還是要以一名仙俠主宰的身份態度去行事,這樣敵對勢力也就會繼續按照預設的計謀行事,不會突變奇招。
換位思考,如果我是天庭修真集團,在如今的局面下為了使滅世計謀得逞,加強對魔族的戰術指揮是一,從多方面打擊仙俠救世軍是二,實行斬首行動,取我性命是三。
這三點,我必須做出針對。
首先朱雀大州的重建、青龍大州的戰局、白虎大州的后勤,以及玄武大州的總規劃,都要穩定快速的推進,讓魔族沒有可乘之機。然后我法旨劉春遠,讓他以陰謀屠戮蒼生的罪名,展開對白樂門討伐,打破他們的陰謀節奏。第三,為了自己的安全,我必須得加強安保工作!
前兩個安排可以托付部署,這安保工作我是必須得親自參與的。
我安排紀小滿擔任我的安保主管,將她定在了身邊。她的天眼可以起到很好的預警作用,在最最糟糕的情況下,還能激活誅仙陣抵御侵害。而且我平時還可以通過她來實時查看仙俠各地的戰況進度,方便的很。
除了紀小滿,喜春和曼柔更是與我形影不離,她倆如今可都是散仙以上的修為,放眼仙俠世界乃至整個天庭,論戰力,我還不知道誰能勝過她們。天蓬元帥已經很牛嗶了吧,結果在喜春的手下愣是連個體面的下場都爭取不來,這中間的差距得有多大。更別說擁有仙籍和真神本體的曼柔了,她本來對仙俠武學認識就深,再有了仙籍仙體,如果在同一修為境界中,喜春都不是她的對手。
除了這三個核心安保人員,一百五十名在山的散仙護法和一百名在山的散仙殿屬,他們擔負起了具體的安保工作:紀小滿將他們排成了兩班輪值,每班由一百二十名散仙率領三千名紫府精銳負責對回龍山脈全境,及周邊一百里范圍的全天候巡查。
同時金鑾的秘密部門也將職責轉移到了為我的安保提供信息上來,現在仙俠四大州動蕩已起,全面的戰局已經鋪開,我的親信干將全部進入到了第一線,所以一般的情報工作他們收集起來更方便,沒必要再安插密探了。何況在這種時局之中,金鑾手下密探的那點修為程度連自保都難,如何在亂戰中執行情報任務啊。
經我授意,秘密部門的密探被全部打散,分別授予一定基層職務,融入到四州各部中去,專門探聽涉及到我個人安全的信息。做此安排,全因我堅信在氣宗的諸多門派中,有很大幾率存在著白樂門的臥底間隙。這些人隱藏的極深,不會輕易暴露,也不可能對大的戰局起到什么影響,我要防的是他們打我的主意。
最后,我將后方總指揮部安排在了曼月府柔云殿,有厚土殿仙陣做堡壘,又有了細致的安保布置,我的安全問題基本上萬無一失了,我也可以放心大膽的關注各州戰局,進行及時、必要的介入調度。
從紫府出關親自接管仙俠戰局已經快一個月了,最近幾天各方面的總指揮一邊請示一邊適應,漸漸的有了自己的節奏,我才終于是徹底放了手,可以松上一口氣。
昨晚喜春沒鬧,曼柔也沒纏,我睡上了一個難得的安穩覺,一早醒來是神清氣爽。
紀小滿早早就帶著青雪知更侯在室外,聽到我們起床的動靜,便請令入室,伺候曼柔更衣梳妝。
曼柔冷門大小姐出身,金貴慣了,如今不但是仙俠世界第一夫人,又是真神的超凡身份,沒有兩三個人伺候著就覺得委屈。我也愛享受,但卻受不了這穿衣洗漱都讓人幫忙,可能還是理念不同吧,就是覺得特別不自在。
我簡單梳妝,留下眾女圍著曼柔忙活,甩著劉海出了府。
到了府外,正趕上喜春在拿著背鍋兔逗稀緣玩兒,稀緣在冬緣懷中笑的清脆響亮,非常的精神。
我走近打趣:“冬緣我干妹,你小嫂子沒又拿孩子丟高高吧?”
冬緣笑顰生姿:“兄長又來玩笑,小嫂子如今可是越發的穩重端莊呢。”
喜春原本玩的正高興,聽了冬緣的話臉色立刻冷了下來:“你算什么狗屁身份?我用你來夸?”
冬緣因為曾經跟我有一段不清不白的往事,所以喜春特別煩她,最近因為幫忙照顧兩個孩子,喜春對她的態度才稍走好轉,可畢竟是被喜春的小心眼記過仇的,平日稍不小心就會招來惡語相向,有時還免不了受點皮肉之苦。
但喜春畢竟是我的夫人,也是這仙俠世界的主宰之一,冬緣對她打心底里是又怕又敬,即便性格再冷傲,在喜春的氣場面前也早就被征服了。
冬緣自知失了禮數,連忙福禮賠罪:“是小妹多言放肆了,小嫂子恕罪。”
喜春伸手掐冬緣胳膊,氣惱道:“你故意當著鬧春面扮可憐是不是?我讓你耍心機!”
冬緣哪敢躲閃,懷抱著稀緣強自忍耐。
這種場景我見的多了,千萬不能去勸,不然喜春準發飆。
把冬緣好一頓收拾,喜春終于是出了氣,接著又來沖我使性子:“起的這么早呀,可是又要借著看孩兒的由頭約會干妹呀?”
我先打發冬緣:“你和叢云又有些日子沒見了吧,今日就不要在府里當值了,孩子托給青雪,你回家歇歇。”
冬緣如蒙大赦,趕忙告退離去。
喜春噘嘴看我:“府里的事不是夫人說了算嗎?我家大宗主竟親自過問了,真是會疼人。”
我溺愛的掐了掐喜春的臉蛋:“我這是惦記讓那小兩口聚聚,這回龍教里不能只許你一個有夫君疼吧”
喜春被我哄的開心,一頭扎進我懷里:“說是疼人卻不許我跟夫人同房,那就陪人家好好吃頓晚飯嘍。我讓慶春狗腿子做了好豐盛的早飯,就等你起來呢”
我一愣:“慶春?他不是在冷門地宮支援醫療去了嗎?”
喜春仰頭:“我叫他回來,你說他敢不聽嗎?”
“你就胡鬧吧,那邊的工作多忙啊,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叫他攜神農尺過去。”
“切,不就是死幾個氣宗的王八,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真是姑奶奶!”
我拿喜春一點辦法都沒有,回頭還得讓曼柔管教。
不多時曼柔梳妝完畢出了府來,我們一同用餐,吃到一半時紀小滿接到神識通報,她說劉春遠那邊的行動有了進展,白樂門提出要與我見面談判。
談判?他們好像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