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若是把比武弄成趣味運動會就好了,作為領導,我可以上去跟下屬跳個大繩,跟漂亮小姑娘配合個兩人三足啥的,既顯得親民,又能光明正大的揩油。比武的話還是算了,這種活動不是誰都可以參加的,輸贏倒在其次,臉面也不是問題,關鍵就怕一不小心丟了小命。別提什么規矩限制,嘴上說點到為止的心理都憋著把對方揍的親媽都認不出來,這好像男人說我就蹭蹭不進去一樣,鬼才信呢。
而我明知這個道理還要在會議上自保奮勇,就是擔心其他人怕背鍋不敢報名,我只是起一個帶頭作用,其實心里早就想好了代表春殿參賽的人選。喜春、周海春、妝若這三個人在我計劃之中,至于計劃內的另外兩人,一個是天池,一個是小娥。可現在被狗屁滅神羅胖子占了一個位置,他主動報名,又有劉春遠作保,我怎么也得給他個面子,小娥又被喜春否決,那就只剩天池了。
天池因為剛‘出關’,冷門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并沒有參加會議,我叫慶春向他傳達了我的意思,想來他么不敢有什么意見。那么最后春殿代表隊就由龍陽公主喜春、香堂閉關掌事周海春、春殿殿屬副使羅永浩、冷門掌門天池、冷門傳功掌事妝若五人組成。為了安撫李和安美駿,我讓他倆做了替補。這個安排我覺得沒什么問題,但金鑾找我提了意見,她說這次比武人員中,殿屬門派的人比本殿還多,一定會讓外人笑話,說我們春殿無人,要靠殿屬門派撐門面。
我說你多慮了,他們不是說我們沒人嗎?不怕他們說,你現在就啟動我們的秘密部門,放出謠言。說著我提筆寫道:
內部消息!回龍教有意打壓殿屬門派,妄圖長期操控劍宗。
絕密文件泄露!回龍教內憂外患,冬殿已經脫離掌教本殿的掌控。
九州驚聞!張殿心為架空冬殿,不惜摧毀靈獸園,實乃劍宗千古罪人!
沒有流量也要看!春殿密堂堂主或成五十年來飛升第一人!
金鑾一見之下大驚:“這次的話題是不是都太敏感了,要是這么放出去張殿心一定會急的。”
我說不用急,先把前期準備工作做好,等到慶典那天,張殿心和密堂的人一定會重點關注這邊,趁那個機會進行小范圍的散播。這類消息比較火爆,自主流傳性非常大,所以不用我們冒險做太大動作。
安排完所有工作已經是下午了,曼柔嘴上雖然不說,但我瞧出她倦的很。正想打道回府,在宮外碰到喜春,我說正好找你呢,把我兔子還我。
喜春說被靈蛟叼走玩耍去了,待會給我送去。
曼柔偷偷掐我一下,我明白她的意思,我說不用你送了,回頭有時間我再來取。
可即便做了如此安排,我和曼柔當天還是啥事都沒敢做,就怕關鍵時刻喜春又冒出來。我真的不能理解她,冬緣就規矩的多,跟我就隔著一道墻,可人家從來不添亂。為啥不添點亂呢…
最近曼柔看我看的挺緊,雖然不至于嘮叨約束,可那雙眼睛總像能看透人心思似的,讓我不敢胡思亂想,可不敢歸不敢,有些事卻硬著頭皮也要想。
那天的靜云水榭,那天的碎珠潭底,那天的喜春和那天沒能觸碰的禁忌。
“夫君,這么晚了,是要去忙些什么?”
曼柔似乎有所察覺,問我問題的過程中低垂著頭,不像往日一般正視我。我被她問住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沖動,但還是邁出了腳步:“我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先休息吧。”
出了月影粼光洞,一路向山下飛奔,完全不顧巡山弟子異樣的目光,完全不顧暴露自己的行蹤,或許我正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所想所為。
月色朦朧的靜云水榭中,果然有一道身影,伴隨著隱隱的炭火忽明忽暗,我知道她一定會在,她也知道我一定會來,我拼命的搖著船,不再壓抑任何感情,我一定要擁有她!!
跳下船來,我顫聲道:“我…來了!”
“嘿嘿,來啦?”
臥槽!這副老嗓子是什么鬼!
我連忙喚出龍甲,龍甲金光頓時將亭內照的通亮。
哪里有什么美嬌娘,只有一個連金光都照不亮黑老頭兒,不!這一定是夢!
我一口氣連扇自己十幾個耳光,口中大喊:“醒啊醒啊!”
我太了解我做夢的套路了,尤其是最近,春夢特別多,我真怕醒的稍微晚點這老頭兒 會對我做些什么,萬一我對他做了些什么那就更尼瑪悲劇了,恐怕這輩子都得落下陰影。
黑老頭兒連聲勸我:“冷靜,小伙兒冷靜點哈。”
我嘴巴子都麻了,可還沒有醒過來的征兆,我問老頭:“你先告訴我這是不是夢!”
老頭兒往手上吐了口唾沫,說我再幫你抽兩下你就知道了。
我端起飛羽流炎劍道:“別過來!不然老子突突了你!”
黑老頭兒呵呵一笑舉起了手:“你看看你,小年輕的一點氣量都沒有,還為當初那點小事記懷呢?”
我說你當日羞辱了我,后又冒充春殿門人闖下大貨,差點引來夢幽村攻山,這些賬我們一筆一筆的算。
黑老頭兒道:“恩,說起來你小子給那老道吃辣引得他舊傷復發,又使詐燒了他的村子,倒是替我報仇了,可你不該把殿屬駐地給強拆了啊。”
我被他一番話說愣了:“這些事你都從哪聽說的?”
黑老頭兒道:“我還用聽說?夢幽村是我的食堂,殿屬駐地是我的臥房,全都讓你霍霍沒了,不然也會被逼出來,不過這地方確實不錯,有吃有喝的。”
黑老頭兒說著從身后的火堆里吧啦出兩個烤土豆,然后招呼我:“都是自家人你就別端著了,來來來,跟大爺近乎近乎。”
我聽得云遮霧罩的:“什么自家人?你又想怎么個近乎法?”
“我說你這小子心怎么這么邪?我一手一個土豆你看我想怎么跟你近乎?”
我放下飛羽流炎劍慢慢的走過去,老頭兒說:“這就對了嘛,當初大爺也是為了歷練歷練你,你就當是被你親爹打了不就能想來了嗎,大爺跟你說啊臥槽!!”
我趁他叨逼叨注意力不集中的功夫,飛升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老頭兒仰面摔倒,我作勢就要往他褲襠上踩。
老頭兒嚇得嗷嗷怪叫:“小.逼崽子你連你大爺都敢打蛤?!”
我一邊踩一邊罵:“就你這老臉也好意思冒充我大爺?咱家就沒要飯的!”
老頭兒臉色蒼白嘴唇哆嗦:“我是來幫你完成任務的!”
我心中一驚,最后一腳落下去卻沒有抬起來:“你說什么?”
老頭兒大叫:“把腳拿開再說話!”
我連忙抬起了腳,把老頭兒扶了起來。
我半跪在地上問:“您剛才說什么?我是不聽錯了?”
老頭兒苦著臉瞪我:“說啥了?我啥也沒說啊,你不是要弄死我嗎,來吧,繼續啊!!”
我給他按倒在地又是一頓踩,這老頭兒的要求真是奇怪。
“張山小子!你爸是不是叫付強!!!”
我叫鬧春,本名張山,我爸姓付......
這不是相聲段子,這只是發生在一個單親穿越者身上的真實的故事。
黑臉老頭兒一句話如五雷轟頂讓我發蒙,這事他怎么知道的?他剛剛說幫我完成任務又是什么意思,難道說他是…
我說我給您老弄點吃的?
老頭兒說不吃。
我說我給您老弄點喝的?
老頭兒說不喝。
我說您老還想讓我陪你睡一覺蛤?
老頭兒說沒興趣。
我說您真正派,啥都不好。
老頭兒說我是不好嗎?我是蛋疼。
好說歹說給老頭兒哄順了氣兒,我一口一個大爺的叫著:“大爺,您也是從天......”
“誒”老頭兒用一根手指堵住了我的嘴巴:“有些話不能直接說出來,忘了毀滅的事了?”
我恍然大悟,差天被天道毀滅了,老頭兒連這事兒都知道,肯定錯不了了,我說:“大爺,您是來幫......”
“別叫大爺,顯老。”
“那該稱呼你…”
“江湖上朋友給面子。”老頭兒好似習慣性的搓了搓門牙,強調道:“都叫一聲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