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挺、羅藝頓時嚇得不敢說話,將自己的頭垂的更低。
李建成暫時壓住心中火氣,深吸一口氣,厲聲道:“行了,別低頭給我裝無辜,你倆沒一個好玩意,回頭再找你倆算賬,現在你倆聽我安排,韋挺聯系魏征,讓他來接咱們,他的船擺渡陰陽兩界,天底下除了地府之外沒有地方不能去,秦皇嬴政的結界絕對攔不住老魏,羅藝,跟我一起出手,再試試秦皇嬴政的深淺,哼,言出法隨!他又不是神仙,我就不信他真能言出法隨!這次你主攻我輔助,韋挺趁著我倆牽制秦皇嬴政的功夫,抓緊聯系!”
此時的李建成全身上下氣勢渾然大變,指點江山胸有成竹的樣子才有幾分當初太子的架勢。
見到李建成這幅氣度,韋挺與羅藝微微失神,仿佛又回到曾經在李建成手底下效命,征戰四方的時代。
兩人激動道:“喏!全憑殿下吩咐!”
李建成滿意的點點頭,隨后目光落在秦皇嬴政身上,巧的是,李建成看嬴政的時候,才發現嬴政正在一直饒有興趣的打量他們兄弟三人,那滿含笑意的雙眼,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兄弟三人商量對策!
更可氣的是,秦皇嬴政在察覺到李建成身上氣勢陡然變化之后,竟迎上李建成目光沖李建成點了點頭!
似乎在贊許現在李建成等人的氣勢才讓他能提起點性質來,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只要是個男人都無法接受如此被人輕視,更何況他還是曾經的太子,向來都是他輕視別人,還從未有人敢用如此的肆虐的眼神看過他,當初李世民都不曾如此羞辱過他!
生前沒人敢輕視他,死后亦沒有鬼敢看輕他!
秦始皇的眼神讓李建成有種受到奇恥大辱的感覺,雙拳不由自主的緊緊攥起來,看向秦皇嬴政的眼神多了一絲陰戾!
隔著濃霧四目相對,按理說兩人都看不到對方的目光,可偏偏不知道為何,李建成仿佛感覺受到了秦皇嬴政的回應,秦皇嬴政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那輕蔑的眼神里面多了幾分更加的輕蔑!
李建成咬著牙齒說道:“羅藝,給他點厲害悄悄!”
感受李建成內心的憤怒,羅藝同仇敵愾,嚴肅的回道:“是,殿下!”
話音落下,羅藝身上猛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氣勢,氣流吹散了身前籠罩的大霧,若隱若現之間,隱約能看到羅藝身上猶如健美冠軍一般完美的肌肉,美中不足的是肌肉上面布滿了綜合交錯的傷害,在這些傷痕之間,有八條黑色的鐵鏈游走,漲裂的縫隙內透著火紅的光!
習武之人常說槍出如龍,言崢還從未見過鐵鏈能使出槍一樣的氣魄,八條鐵鏈如俊龍猛擊帶著紅芒撲向前面的嬴政。
面對如此氣勢如龍的迅猛攻勢,秦皇嬴政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慌亂,只聽他淡淡的說道:“止戈!”
止戈二字一出,來勢洶洶的八條鐵鏈仿佛撞在了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墻上,硬生生的停在秦皇三尺之處,鐵鏈顫抖嗡鳴不止,看樣子羅藝也是拼盡全力在催動鐵鏈突破,奈何這秦皇面前就好像隔著一座大山,讓面前的三尺之遙,變成天涯海角,仍憑他如何努力都難有進寸!
羅藝焦急道:“殿下我得鐵鏈無形被一股力量給擋住了,無論如何都突破不了秦皇前面的三尺之地,殿下助我!”
李建成凝重的點點頭。
此時身后言崢也向彼岸花問道:“秦始皇用得什么法術?我觀那鐵鏈勢大力沉,迅疾如風,怎么秦皇抵擋的如此輕易!”
彼岸花微微一笑。
“秦皇用得還是律令,止戈一出,天下收兵!此時那個使鐵鏈的霧人再想進攻便是與整個秦國疆域對抗,看似三尺之遙,實際上是一片秦國疆域,他力量再大還能掀翻秦國疆域不成!”
彼岸花話音剛落下,李建成那邊還未相處對策,但秦皇嬴政卻不再給李建成喘息的時間,當即開口說道:“天子駕前妄動兵戈,真是不知死活,爾等剛才的罪責寡人還未與爾等細算,沒想到爾等逆賊竟敢一錯再錯,執迷不悟罪加一等,寡人這就跟爾等好好清算一下!行為不端,貲盾三千,贖耐四月!”
此話一出羅藝身上氣勢銳減三成!
沒等言崢張嘴詢問,彼岸花在旁主動解釋道:“貲盾便是罰款,贖耐便是勞役,這是剛才我跟你說的刑名中的財產刑!不端是指鐵鏈霧人有過失之錯,這鐵鏈霧人身上無錢財,此時又無法勞役,自然以他本身實力償還,故而被秦皇嬴政削減了三成實力!”
彼岸花剛剛解釋清楚,只聽得秦皇嬴政再次說道:“教唆未成年犯罪,略教不改實乃累犯,刑罰加倍,腰斬,梟首,棄市!”
這次不用彼岸花開口解釋,言崢自己搶先說道:“不用說這條我明白,秦律量刑原則中的第五條,累犯、教唆未成年犯罪加倍處罰,兩者皆有,罪上加罪!”
彼岸花欣慰的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上動向,只見虛空突然出現一柄砍頭專用的大刀直削霧人首級,一柄巨大的閘刀直劈對方腰部,竟然是腰斬與那梟首之刑一起進行!
剛剛見識過韓信被五馬分尸的羅藝,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想要抽回鐵鏈自衛,誰知道這是他才發現,自己的鐵鏈就像是被人用大手牢牢攥住了一般,任憑他使出吃奶的力量也抽不會自己的鐵鏈!
眼看著刑具加身,羅藝亡命的喊道:“殿下,救我!”
只見身旁李建成揮揮衣袖,頓時金光大作,羅藝與李建成之間被一片金燦燦的光芒籠罩,珠光寶氣,言崢都懷疑自己看到了什么絕世寶藏,那耀眼的光芒令他紙醉金迷!
待金光散去,場上出現神奇一幕,快要砍在羅藝身上的刑具竟然奇跡般的消失了!
言崢脫口而出。
“臥槽,什么情況!?”
彼岸花眉頭緊鎖,似乎在苦思冥想一些什么,微微搖頭說道:“暫時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