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崢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道:“身高?這能準確啊?我樓下鄰居的兒子才上初中一年級就已經長得一米八大個子了,若以身高量刑,他足以負所有法律責任,可問題是,人家還未成年,還只是孩子啊,以身高量刑是不是太草率了!”
言崢吐槽完,彼岸花深深的看了言崢一眼,開口解釋道:“秦朝之時,生存惡劣,生活艱辛,鮮有長壽之人,女子平均壽命不過35歲,男子僅有31歲!晁錯《論貴粟疏》中有段話記載:…今農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過百畝,百畝之收不過百石。春耕,夏耘,秋獲,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給徭役;春不得避風塵,夏不得避署熱,秋不得避陰雨,冬不得避寒凍,四時之間,無日休息。
也就是說,農民五口之家的全部糧食收入大約值4500錢,扣除十一之稅、口糧、祭祀、衣服之后,不僅沒有盈余,還虧空450錢。即便按三十抽一算,還是虧150錢,免稅也只能做到收支平衡。
這個算法還沒有加入算賦和口賦。
算稅主要是對不用服兵勞役的婦女;商人;手工業者征收的一種人頭稅。始于商鞅變法,作為軍賦征收,秦時規定:凡年在15—56歲的不征之人都要交算賦,每人一年一算,一算120錢,目的是:為治庫兵(兵器)車馬。
口賦:
主要是向十四歲以下兒童征收的人頭稅。征收額每人20錢。起征年齡7歲,到漢武帝時提前到3歲起征。
在如此嚴苛的賦稅之下,你覺得尋常百姓家的孩子,那一個能衣食無憂的活到成年!
為何不像后世一般以年齡作為刑事責任標準!蓋因生活所迫啊!那半大孩子只要長到一米三左右便算作成年,十來歲的孩童隨父母下地勞作者比比皆是!他們哪一個不是孩子,就算是孩童又如何!他們得為自己活著而努力,因為家里沒有余糧繳納他們的口糧,只有勞作才有收入啊!這皆是被繁重賦稅所迫!
秦簡《法律答問》記載:“甲小未盈六尺,有馬一匹自牧之,今馬為人敗,食人稼一石,問當論不當?不當論及償稼。”又:“甲盜牛,盜牛時高六尺,系一歲,復丈,高六尺七寸,問甲何論?當完城旦。”確立以身高為承擔刑事責任的標準。參以秦簡《倉律》:“隸臣、城旦高不盈六尺五寸,隸妾、舂不盈六尺二寸,皆為小。”即男六尺五寸、女六尺二寸(秦時尺寸比現在小,六尺約合現今1.38米)為成年人。達到此身高者開始負刑事責任,否則不負刑事責任。
除了生存所需之外,秦國的勞役需要大量勞動力,這也是秦國以身高量刑的原因之一。
不過有一點,秦律規定,未成年者犯罪,不負刑事責任或減輕刑事處罰。
這條倒是與現代的開明律法類似!現在你明白十二金人為何要丈量鬼頭飛廉身長了吧!它們這是在確定鬼頭飛廉是否足夠受刑身高!“
言崢瞪著一雙大眼,直勾勾的盯著對面被擄直了被迫量身高的鬼頭飛廉,這些鬼頭飛廉別說丈量,搭上眼一瞧也不夠六尺!
趁著十二金人將鬼頭飛廉捋直了的功夫言崢目測了一下,鬼頭飛廉身長充其量也就一米,甚至有很多都不足一米,這些鬼頭飛廉平均一下也就都在80厘米左右!
這樣的身高也就跟五六歲的孩童差不多…放在現代這樣的小不點別說犯罪,晚上離開父母都不敢一個人睡覺!
按照秦國律法的規定,鬼頭飛廉的身高肯定屬于未成年行列,也就說所有鬼頭鬼頭飛廉都是無罪的!
想到此處言崢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住自己因為過度驚訝張大的嘴巴,愣了半天才捂著嘴說道:“秦始皇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彼岸花微微搖頭,開口說道:“秦朝法律規定的犯罪種類很多,常見的除謀反、盜賊犯罪和不敬皇帝等罪外,還有誹謗與妖言、以古非今、妄言、非所宜言、投書等懲治思想言論的犯罪,反映了專制主義法律的特征。此外,還規定有盜徙封罪,即懲治偷偷移動田界標志企圖侵占他人田產的犯罪。秦皇嬴政絕對不會做那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事情,他一定留有后招,只是現在很難說清楚,他接下來具體會網羅那些罪名來繼續炮制鬼頭飛廉”
就在這時,言崢再次驚呼道:“快看那些被檢查完身高放走的鬼頭飛廉全部都跑回魔嬰體內了!”
彼岸花嗔怪的瞪了言崢一眼。
“大驚小怪的咋呼什么,我又不是看不到!”
言崢略帶歉意的沖彼岸花笑了笑,吞了口唾沫繼續說道:“那鬼頭飛廉全都跑回家了,秦始皇還怎么繼續炮制鬼頭飛廉!”
彼岸花張張嘴,想要反駁言崢的所說,卻又找不到半點理由,最后無奈道:“事情沒那么簡單,你往下繼續看,這秦皇肯定還有后招!”
畫面來到暗處李建成等人身旁。
在經過幾次驚喜的洗禮后,李建成已經是個成熟的寶寶了,再次看到鬼頭飛廉逃出升天,早已沒了之前的興奮勁,甚至都被秦皇弄得有些疑神疑鬼的。
遲疑片刻,李建成試探性的問道:”韋挺,你跟鬼頭飛廉還有聯系嗎?現在鬼頭飛廉飛回了魔嬰體內,能控制鬼頭飛廉了吧!?“
韋挺有些焦急的回到:“殿下我試過了,我對鬼頭飛廉發出的指令依舊石沉大海,得不到半點回應啊!不過我能感覺到,他們現在就躲在魔嬰巢穴里面,沒有任何動向!”
李建成深深嘆息一聲。
“唉”
語氣中充滿了無奈的悲涼,隨后接著說道:“這秦始皇到底要干什么!雖然沒有跟他直接打過交道,但之前我曾購買收集過陰界所有高手的信息,從得的信心中看,秦始皇好像沒這般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