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立刻接道:“大家的眼睛就跟兔子眼睛似的變成了猩紅色,不知為什么我總覺得他們的神情顯得有些猙獰,仿佛要把我吃掉,太可怕了!”
說完后阿離舔舔嘴唇,看她的神情絲毫沒有害怕的意味,反倒是隱隱有些興奮。
言崢?????
看阿離的模樣這哪里是害怕,分明是笑的合不攏腿,不,是合不攏嘴啊!
若是不知曉阿離真身言崢也就信了,彼岸花本身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估計阿離心中巴不得這群人撲像她,弄得她滿身大漢,到時候指不定誰吃誰。
言崢在內心揶揄阿離幾句并未出言拆穿她,沖阿離飽含深意一笑,言崢隨后開口說道:“你們也發現了?不僅僅是大家不正常,我覺得整個樓都正常,你們看到大廳內的黑暗陰影沒有,起初是類似陰影之類的存在,且一直緩慢上漲,迄今為止,這陰影已經從不到小腿處漫漲長到了成年人小腿的位置,仔細陰影有種從二維轉三維的感覺,啊你們倆不明白什么是二維三維對吧,其實很簡單,就是從紙上慢慢變成了一個虛影,這樣說你們總該理解了吧。
根據我的觀察變成虛影絕隊不是這些陰影的終點,它們最凝結成真實的黑暗!
還有一處更詭異的疑點,開始黑暗呈陰影的時候,跌進去的人雖然沒能爬起來,卻真真切切存在,周圍的人稍有不慎便會絆倒,你們再看現在,這些人來來回回在大廳之中打了多少個來回,地皮都快被他們掀下一層,可你們有沒有看到他們有絆倒的跡象?
剛才大廳內少數得有幾百號人吧,現在場上還剩下十多個人,哪怕其余的人都死了鋪在地上,那也得有一米高了吧!從剛才到現在你們可曾看到過一具尸體從黑暗陰影中露出來!“
言崢說完,阿離與劉三頓時遍體生寒,兩個人忍不住齊齊打了一個冷顫。
劉三吞下一大口唾沫,結結巴巴說道:“那個那個殿下您想到出去的辦法了么?”
言崢搖搖頭。
“毫無頭緒,對了劉樓主,你們千金樓之前有沒有發生什么詭異的事情?抑或是什么征兆?”
劉三茫然的搖搖頭,沉思了片刻,咯嘣眼,咧著嘴說道:“我真沒發現之前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啊”
言崢:“也有可能發生的比較隱蔽,你沒有注意到,你不知道或許其它人可能有所有察覺,這樣吧劉樓主,你去詢問下你們樓里的手下、姑娘、剛才我數過,大廳內消失的人多數都是顧客,畢竟千金樓是你們的地盤,我相信你們的員工肯定有躲藏之處,這個地方我們外人接觸不到,還需你劉樓主親自前去詢問一番。”
言崢一邊說劉三一邊摸著下巴點頭,在千金樓的一樓到三樓確實有一處地方是不公開的,這處地方直接連接一樓到三樓,類似于現在的員工通道,一般僅供內部使用。
想了想劉三覺得言崢所說在理,丟下一句我去看看,便匆匆忙忙離開。
待劉三消失在人群之后,言崢突然往前走了幾步,將阿離逼近墻角,阿離警惕的望著言崢,雙手攥在領口,雙臂壓在身前,楚楚可憐的說道:“你不要過來啊你想干嘛你再過來我可要喊人了”
言崢冷笑一聲。
“別演了!說這一切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阿離如受驚小白兔一般驚慌失措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后害怕的嚀聲道:“我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跟這些詭異的怪事兒有關系太子殿下您怎么會懷疑人家呢?”
言崢臉色的冷笑逐漸凝固,一臉寒霜道:“裝,接著裝你這演技,不拿個金鳥獎也是可惜了!”
阿離一臉的委屈,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任誰看了都會于心不忍。
可言崢仿佛鐵石心腸一般絲毫不為所動,冷冷看著阿離猶如看死人般毫無波瀾,隨后言崢陰惻惻的說道:“呵,阿離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看來需要提醒一下,阿離小姐才能記起剛才發生的事情,粉紅色的迷煙,巨大的骷髏,如蛛網一般錯綜復雜的紅線,還有靈魂旋渦這些夠嗎?“
說完后言崢笑吟吟的看著阿離,此時阿離臉色冷若寒霜,哪還有剛才那副楚楚動人的模樣,身上的氣勢也陡然變幻,從一個較弱的女子,仿佛變成了一頭兇猛的野獸!
“你到底是誰?怎么會中了我的迷情障安然無恙!!!”
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上下來回打量言崢,仿佛要用目光將言崢看透。
言崢邪魅一笑。
”承認了?“
對面的阿離聲音突然變冷,身上爆發出陣陣殺意。
“不要答非所問,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今晚上死了這么多人,不多太子殿下一個,旁人或許會在意你的身份,我可不會在乎?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言崢笑著點點頭。
“信早之前我就信,這類的威脅我之前就聽你說過,那時候你比現在霸道多了,你說過要把我變成花泥啊”
言崢說完這句話,對面的阿離如同雷轟電掣一般,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
喜歡把人變成花泥這句口頭禪,她只會在無人的時候自言自語,花泥是她心中最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她從未告訴過別人,太子殿下是如何知曉的,阿離第一反應便是言崢同過不知名的手段監視她的生活!
臉色大變,背后浮現出巨大骷髏的虛影,眼神冰冷到瞬間可以冰凍住對方,并且霎那間崩裂。
“你監視我?說你到底是誰,你有什么目的?”
言崢呆若木雞,隨后痛苦的扶住額頭,擺手說道:“哎喲你這思維邏輯跟燈籠鬼有得一拼,女生關注點都這么奇特嗎?你就沒有想過咱們之前認識?”
阿離猛然瞳孔微縮了一下,吃驚,懷疑,不敢置信,各種復雜的情緒在阿離眼中不斷來回穿插,一雙美目在言崢身上流轉,一時間內心十分糾結,她竟然無從分辨言崢所說的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