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崢臉色隱隱有些發黑。
“你笑個屁啊!”
魔機上氣不接下氣的回到:“我是個笑個屁啊!”
言崢頓了頓黑著的臉更加陰沉,沒好氣的說:“滾!我不就跑歪了嗎?有什么可笑的!人在閉眼走路的時候方向感本來就差,再加上我一路上翻了好幾個跟頭,跑錯方向實屬正常!你有完沒完,還笑!”
魔機:“哎喲不行了笑死我了,一頓操作猛如虎,回頭一看二百五老板你剛才的操作犀利啊!哈哈哈哈”
言崢唯有用沉默來應對魔機的嘲笑,心中后悔不迭早知道閉上眼會影響方向感,自己瞎折騰個什么勁兒啊,直接睜眼跑不就得了,不就是頭皮地毯嘛,又不是刀子地毯,怕毛線喲!
吸取先前的教訓言崢不敢在閉上眼睛,手動屏蔽掉魔機的無良笑聲,言崢悶悶不樂的再次朝樓梯后面走去,之前的時候他在樓梯正前方,現在他在樓梯的左側,借著天窗投下來的微弱光亮言崢能看到樓梯后面有一道門…
一路上言崢連蹦帶跳,就跟穿越紅外線防御措施的飛天大盜以樣,動作要多妖嬈就有多妖嬈,旋轉跳躍閉著眼。
魔機的鬼畜噗嗤笑聲也一路便隨著言崢從未停過。
在生理心理雙重打擊折磨下,言崢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挨到樓下方的門口處,穿過門言崢立刻松了一口氣,再呆在那些該死的地毯上他怕是會瘋掉!
這口氣還沒等言崢喘勻和,言崢便尖叫著從地上跳起,八條腿攀在旁邊柱子上口中胡言亂語的喊道:“啊啊三木,你個大變態啊!俏麗嗎啊!俏麗嗎啊…!”
言崢內心崩潰有種才脫虎口又入狼群的感覺,他萬萬沒想想到三木會如此勤儉節約,屋里的地板居然是用人骨砌成的,白森森的骨頭一面被打磨成平面,光潔潤滑仿佛是一塊塊極佳的羊脂玉。
言崢剛進來的時候還以為三木鋪了滿地的白玉,心中還揶揄三木奢侈,當他踩上的時候,才明白自己大錯特錯,下腳踩在地板上根本沒有白玉那種清涼的氣息傳來,更像是踩在木質地板上,好奇之下言崢仔細看了幾眼。
不看不要緊,一看言崢一蹦三尺高,才有了剛才言崢扒柱子破口大罵的一幕。
魔機的笑聲也從壓抑的噗嗤聲轉變成放肆的豬叫…言崢深吸一口氣,此時也懶得搭理狂笑不止的魔機,再一次穩定心神,言崢從柱子上滑到骨質地面上。踩過滲人的骨質地板,刷碗的聲音愈發清晰。
言崢可以清楚的聽到盤子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還有水流激起碰撞在盤子上的聲音。
躡手躡腳的走到聲源門口,言崢抬頭便看到一塊牌子,上面寫著血淋淋的八個大字,
廚房重地,閑人勿進。
又是一處包含深意的地方,看似是人類滿懷恨意寫下的字實際上三木想表達的是動物對人類的恨意。
插一句,\咪\咪\閱\讀\A\P\P\w\w\w\.\m\i\m\i\r\e\a\d\.\c\o\m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書源多,書籍全,更新快!
通過這些細節言崢可以感受的出來三木對這個副本用心了,不像上個海鮮市場那般粗制濫造雖然真實無比卻讓人打眼一看就知是套的模板,指不定三木在現實中哪個海鮮市場里面復制黏貼的。
現在所處的副本雖然處處透著詭異,卻能看出來這里面的一草一木每一個角落,都包含著三木的心血,與其說這是幻境世界,倒不如這是三木的內心寫照來得更為貼切。
三木把他內心對人類的恨意,還有他心中臆想的那個完美世界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出來。
可三木臆想中的世界真的存在嗎?
大家都知道善于惡就如同鏡子的正反兩面,有善自然就有惡有惡自然也就有善,哪怕是一群十惡不赦的惡人其中總能找到一個相對善良的存在,反之亦然放在全部善人群體中也適用這個道理。
像三木構建的這種純惡或者純善的世界現實中根本無從存續,就像書中描繪的那個大同世界,可能出現過,甚至存在過一段時間,結局卻如流星一般從我們世界中一閃而過,最終被時代的洪流所淘汰。
大家看見過它劃破黑暗帶來的光亮在黑白不分的社會中我們也曾向往過這樣的完美世界,可它始終如曇花一現難以復制。
為什么!
因為大家心里清楚這樣的世界不可能存在,人吃五谷雜糧生有七情六欲,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各自的欲望,想要做到這種大同社會除非統一所有人的思想,把大家都變成大公無私之人!
這樣的世界還有意思嗎?大家失去了自己的想法跟行尸走肉有何分別。
而三木想要的便是一個這樣極端的世界,所有人都按照他心中的方式在這個世界里面“幸福”的活著!
他對人類的仇恨也強加在了海族身上,與其說是海族對人類有解不開的仇恨,倒不如說是三木對人類有化不開的仇恨!
在言崢看來三木這是入魔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三木報復傷害過他的人類在無可厚,以偏概全報復全人類就有些太過分了,更可氣得是,三木把個人仇恨當成畢生事業去經營!
這樣的極端性格在人類世界中是要被和諧社會和諧掉滴啊…
三木這樣極端又追求完美得做法讓言崢很快聯想到一個人。
妥妥的拜月教主啊,不怕鬼怪有文化,就怕鬼怪有思想!
人類中這樣的思想家,最后成了圣人,妖魔里得思想家最後都成了禍害,為何同樣是思想家差距如此之大,是因為妖魔身份問題,心不正嗎?
不盡其然,歸根結底還是力量作祟,沒有力量的思想家才是好思想家,因為他只能想想。
一旦有了把腦中所想變成現實的力量,你才會發現,他們才是可怕的災難。
有些事情不管多麼美好,也只能想想…
實際上海族對言崢的仇恨沒有言崢想象中那般可怕,也就只有三木這個極端分子想要搞事情!
之前廚房內與三木起分歧的那群海族就是這種情況,它們都有自己的想法,是被三木強行強裹意愿參與到仇視人類這場斗爭中來的,關于這點言崢心理隱約猜到了一些眉目。插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