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崢心中想著,眼前的畫面卻有種違和之感,總覺得這樣一個邋遢的人與他現在現在謹慎的態度有些不符。
對方站在門口觀望了一會兒,看到顯示器后面露出的塑料袋,瞳孔猛然一縮,抬腿朝屋子內邁進一步,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為何桌子上會出現一個紅色塑料袋…
此時這名保安站立的位置正沖言崢下方,言崢只要從空中跳落到對方頭頂上,便可以將手中的筆插進對方眼眶里!
言崢緊張的握了握手中的記錄筆,剛要縱身一躍而下之時,對方猛然抬起頭沖言崢癡癡發笑,那種笑容就好像父親抓住了惡作劇的孩子,包含笑意的眼中帶著些許責備與狡黠!
人有兩種恐懼是與生俱來的,一是跌倒,而是巨大的響聲,其它的恐懼都是后天養成的,但言崢覺得與生俱來的恐懼并不是最可怕的,在后天所有學會的恐懼事物里面,突如其來的驚嚇當屬首位,還要排在鬼怪之上!
當你全神貫注某一件事件的時候,當你神經緊繃的時候,當你在不經意之間…
突然…一張鬼臉,一個出現的人,一顆飛過的球,一只野貓,都會給你的大腦帶來瞬間的壓力,這種壓力在大腦轉化下會造成恐懼的效果,在短短瞬間可能會令你的肌肉失去控制。
這樣的恐懼龍蝦可能沒有,但身為人類靈魂的言崢卻保留了這種應激反應,剛要準備行動的言崢,在對方抬頭的瞬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勾著房頂的腳一軟從空中墜落下去,對方獰笑著伸出雙手,言崢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八條腿在半空中胡亂掙扎,猶如墜崖之人無力的擺動四肢卻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言崢身體不偏不倚的落入對方手掌之中,兩只手順勢將言崢身體緊緊握住,對方頭頂仿佛長了眼一樣隨手將言崢手中的筆奪去,筆離開鉗子的剎那言崢才醒悟過來,頓時后悔不已,他唯一的武器也被對方拿走了,接下來他該如何應對。
還沒等言崢想出一個應急之策,對方便死死緊攥言崢身體將言崢拿到面前,對方的兩只手一上一下,一只手卡在言崢雙鉗下面,令他雙鉗無法發揮作用,一只手緊緊抓住言崢尾巴,讓言崢身體使不上力氣,難以掙扎。
從拿捏的手法上來看對方不像是一名保安,更像是一位經驗老道的漁民。
言崢掙扎了幾下便突然停止了掙扎動作,舉著雙鉗愣在那里。
因為言崢看到了對方的眼睛,對面將他拿到了與對方眼睛齊平的位置,言崢從對方的雙眼里面看到了濃濃的恨意,那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恨。
這股滔天的恨意讓他為之震驚,下意識的去思考自己有做過什么嗎?他為什么會用這種滿是惡意的眼神看自己。
對面打量著言崢露出一個極為變態的笑容,就像是那些孽殺小動物變態臉上露出的滿足笑容差不多。
“難纏的小家伙這次你栽了魘主說你很厲害哈哈,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話音落下對面拿著言崢往面前湊去,仿佛想要看清言崢到底有什么三頭六臂,才能讓三木如此重拾。
望著眼前越來越近的狠戾笑臉,言崢驚魂未定之余,猛烈掙扎起來,媒介力量感覺到言崢的惶恐,從他八條腿里面迸發,八只帶勾的尖腳猶如八根彎鉤釘子一般從對方雙手中穿過掌心,力透手背掉血的彎弧形腳趾從對方手背里面刺出來,上面帶著殷紅的血珠。
對方好像不知疼痛一般,眼睛里面露出一絲嘲諷,似乎在嘲笑言崢不自量力,又像是在告訴言崢他早就猜到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一幕讓言崢聯想到了剛才的那兩名環衛工,心中暗道一聲糟糕。
此刻言崢剎那之間明白一件事,這是三木針對他的又一輪“考驗”這些看上去像是人的生物,根本不是真正的人,還不知道人皮之下藏著怎樣的怪物。
這一次三木似乎有備而來,不然一個保安,不會連抓他的手法都顯得如此老練,讓他身體的力量完全發揮不出來。
言崢繼續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的雙腿已被對方的骨頭牢牢卡住,對方的手掌骨就像是一個個手銬,將言崢的八條腿分別扣住令他動彈不得。
雙鉗撐在對手手上言崢想要把腿拔出來,卻怎么也抽不動腿,就像被焊死在對方手中。
“別做無所謂的掙扎,乖乖的,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你聽過醉蝦嗎?嘿嘿喝醉了就不會感覺到疼,我的同伴已經去拿佐料了…我們會把你放入佐料之中,等你喝足了料酒沉醉不知的時候,我們會掰斷你的鉗子,咬碎你的骨骼,一點一點的品嘗你白嫩的肉…聽說龍蝦的腦子別有一番風味,哧溜真讓人等不及呀,我好想現在就掀開你的蝦頭,吮吸你的黃色的腦汁,對了,你說我掀開你甲殼的時候,你是不是活的?我們能不能看到你的腦子在跳動,就像你們吃過的猴腦一樣…恐懼吧,掙扎吧,這樣才會令你的大腦更加的美味,恐懼的味道是多么美妙的味道…你也知道怕死,對嗎?”
對方不斷吸口水淌哈喇子,細致描述里,言崢全身不寒而栗,就仿佛看到了自己接下來的畫面,對方掰斷自己的雙鉗,咬碎自己的骨骼,掀開自己的甲殼…
不過隨著對面描述言崢反而逐漸冷靜下來。
此時對方在說話間已將他拿到了距離對方雙眼極為近的距離,大概只有20厘米不到,正好處在言崢雙鉗揮舞范圍邊緣的位置。
這個位置能看清言崢所化龍蝦的所有細節舉動,言崢卻又無法觸及到對方。
顯然這個距離是對面精心計算過的…
對方想要用這樣的方式恐嚇自己,讓自己感到絕望從而放棄掙扎…
言崢的腦袋飛速運轉,一條一條信息被他分析整理羅列…
突然,龍蝦頭頂上的言崢頭像沖著對面殘忍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