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崢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很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看到萱倪目不轉睛,心中漣漪不斷。
在萱倪眼中男人只有在兩個時候最迷人,一個是掏錢的時候,另一個就是自信滿滿意氣風發的時候。
不過就算萱倪涵養再好,聽到言崢這句大言不慚的話,也忍不住冒出一句經典感嘆詞。
“我靠!真的假的!?我估計你不是什么正經公司老板與私家偵探吧!”
這句感慨倒不是萱倪發自肺腑脫口而出的,她心中還經過一番思量才得出這番結論的,就在剛才言崢跑到她跟前時,身上爆發的那股詭異氣勢,就足以證明言崢不是普通人,問這句話,看似是玩笑,實際也有打探言崢底細的意思。
心思縝密的言崢又怎會聽不出萱倪話里的弦外之音,隨后笑了笑接道:“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幫你,不會害你這就足夠了,不是嗎?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萱倪很認真的端詳言崢,仿佛要用雙眼把言崢看透,在社會上混跡十來年,萱倪自認為眼力價不差,沒有她看不透的人,直到今天遇到言崢,她才發現始終看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管是他的身份,還是他的目的都像一團迷霧般圍繞著萱倪,讓萱倪既好奇又害怕。可偏偏這種感覺又像毒蛇信子一樣不斷撩撥她的心,讓她忍不住去接近言崢,去了解言崢,探索言崢身上隱藏的秘密。
遺憾的是她沒能從言崢臉色看出任何東西,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那是對其他人而言,言崢的眼睛更像是心靈的黑洞,不僅漆黑如墨,看久了還會讓人有種打心底顫栗的感覺。
萱倪心有余悸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猶豫的再次確認道:“我說的可是殺人哎!如果我讓你去殺一個,嗯很有背景,影響很大的呢?你該怎么辦?”
言崢不屑的笑了。
“呵如果他足夠的理由該死,不管對方是誰,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會如你所愿!”
萱倪急忙的說:“可是…”
言崢好像早已知道萱倪接下來說什么似的,沒等萱倪話說完,言崢便搶先說道:“沒有可是,只要你需要,只要對方該死,剩下的事情,那就是我的事情了,無論我用什么辦法,最終的結果都會令你滿意,不要再懷疑了,我這個人從來不說謊,也不干沒把握的事情!”
萱倪不知道言崢那里來的自信,語氣里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小嘴張大,開合了幾下,心中的疑問迎上言崢堅決的眼神,始終沒能講出來,最后如泄氣的氣球一般,頹廢的摔進沙發里。
略帶遺憾的說:“那你容我考慮考慮!”
她很想從言崢嘴里了解更多關于言崢的消息,同時她也從言崢的身上感到到了一絲不耐煩,作為一個聰明的女子,知道在什么時候適可而止。
她現在不糾纏言崢并不是說她放棄了,只是暫時的退讓,既然言崢已經讓她心里升起了濃濃的好奇,她就沒理由輕易的放過言崢,接來的日子她準備跟言崢糾纏不休,她就不信,以她的魅力還掏不出言崢的秘密!
想到此處,萱倪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隨后臉上又恢復了猶如桃花盛開般嬌艷嫵媚的笑容。
用她那極具魅力的聲音說:”那好吧,人家答應了你了…不過我也有個條件,你要讓我24小時都可以聯系到你,若不然萬一我哪兒真遇到什么“急事兒”,想找你找不到你怎么辦!我這么漂亮的一個弱女子,很容易遇到危險…”
說完后楚楚可憐的看向言崢。
言崢思慮片刻,沖萱倪點點頭,緊接著好像又想起什么,趕忙補充道:“我可以為你24小時待機,但你沒事兒的時候不能打擾我!如果你能做到這點我就答應你,做不到的話,我也可以用其它辦法,來隨時確定你的安全!”
萱倪只當言崢是普通人,因此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與言崢多親近親近,殊不知言崢是早已踏入靈異界的人,能隨時知道萱倪安危的辦法不要太多,且不說由耳的夢塵種子,就是劉金定他們的惡鬼印記也能起到警報器的作用!
被言崢打斷小心思后,萱倪老不樂意的嘟起嘴。
看慣了萱倪成熟嫵媚的一面,乍看萱倪這幅小女兒姿態,著實令言崢驚艷了一把。
這個女人生起氣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失神間,只聽萱倪沒好氣的嗆到:“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
言崢尷尬的笑了笑,隨即連忙低下頭。
“現在你能告訴我你們改造房子的秘密了吧!”
萱倪不情愿的哦了一聲,在言崢催促下,才娓娓道來。
2012年末,萱倪孤身一人到達濟水,舉目無親,便準備找一處安身之所,恰巧那個時候會展旁邊的盛景花園出售別墅,萱倪便去考察了一番,隨后又找人打聽了下濟水市近幾年的規劃,發現濟水市有意從老城區向東部高新區擴展,敏銳的她立刻察覺到以后高新區肯定會寸土寸金,于是便用自己帶來的資金購買了大量的商鋪,房產。
一年后,當初萱倪購買的那批商鋪房產略微有所漲幅,這樣萱倪欣喜不已,同時心里的野心也開始膨脹,想要接著高新區發展的時機,再吃一把紅利,幾番思慮下她把目光瞄準了地產!
尤其是在聽說了會展后面牛頭村一直未拆遷便有大量居民遷出的事情后,萱倪覺得這是個殺盤的撈底的好機會,便把自己當時的房產商鋪抵押給銀行,貸款3億資金,開始大肆購買牛頭村空閑出來的民居。
其實萱倪當時不止買了一條街,她足足買了小半個村!
世界上的聰明人遠不止萱倪一個,能有遠見看清牛頭村未來形勢的聰明人還有幾個,他們也緊隨其后殺進了牛頭村這塊肥膏之地,在他們的金錢炮彈下,原本那些不打搬出去的村民也經受不起金錢的誘惑,賣掉自己的房子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