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崢沒臉看的捂住眼,他忽然發覺當初教王富貴這招是個錯誤的抉擇,實在辣眼睛。
已經生而無望,呆滯麻木的冰鬼與黃大妖在沖天惡臭彌漫間轉瞬失去意識。
言崢捏住鼻子連忙喊道:“王富貴快,快點收了神通。”
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趙老六在臭味熏蝕下,隱隱有蘇醒的架勢。
他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夢里經歷很多離奇恐怕的場景,最可怕的是一直有人再攻擊他的弱點。
剛剛蘇醒的趙老六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來,緊緊護住后庭。
捏住鼻子的言崢陰陽怪氣的說:“喲呵,醒了啊。”
趙老六警惕的打量著言崢幾人。
“你們是什么人?想要干嘛?冰鬼,黃大妖…”
言崢嘿嘿發笑,腦袋朝到底昏迷的冰鬼,黃大妖努了努。
接著說道:“別喊了,你的伙伴已經幫不了你,我不為難你就想問你幾個問題。
譬如,你的執行錄怎么來的?“
趙老六心中一沉,恍然大悟,自己今天可能是被人坑了,讓他震驚的是,言崢為何知道執行錄的存在。
公司的執行錄,除了他本人以外,別人根本看不到任何文字,他的執行錄偽裝成了他最喜歡的一本古書,三國演義。
旁人得到執行錄,看到的也只是一本沒有任何字跡的三國演義罷了。
能準確說出執行錄的名字,對方是何方神圣。
趙老六在心中不禁把對言崢的警惕,提高十萬分。
言崢用手扇著面前的臭氣,略帶微笑的說:“你還是老實交代吧,要以大菊為重啊!”
大局兩個字言崢咬的格外重,腔調還有些怪異。
聽到菊這個字,趙老六下意識的夾緊雙腿捂住臀部。
對方話語里威脅的意思,不要太明顯。這么說自己剛才做的不是噩夢,對面這個變態攻擊了自己弱點,而且還不止一次,夢里自己好像昏迷了,昏迷的時候,弱點連連被爆,現在想想都有些隱隱作痛。
要是今天不讓對方滿意,恐怕大菊不保啊。
猶豫片刻趙老六悲戚的說道:“我剛才經歷的不是噩夢,應該是你的場域吧?”
言崢點點。
趙老六伸出的手指不斷顫抖,眼喊淚水宛如一位剛被蹂躪過的弱女子一般無助。
悲憤的指責言崢。
“你你明明實力都這高了,為什么還用這么下作手段傷害我們,鬼也是有底線的,你這么不要臉的鬼,我還是頭一次見!”
“額…”
面對趙老六的正義指責,言崢尷尬的摸摸鼻子,他實在不好跟趙老六解釋,他也沒得辦法,若真有血戾域場在早就直接碾壓了,還用的費這么大勁。
自揭老底弱自己氣勢的話,言崢講不出口。
硬著頭皮懟道:“你管我啊。我樂意!老實交代吧,你的底細我很清楚。說幾個關鍵詞,地府,公司…?”
趙老六大驚失色。
“你你怎么知道?你是神山的人?”
趙老六這一問倒把言崢問住了,神山這個地方,言崢從未聽到過,從趙老六驚訝的態度來看,神山應該是像紅樓一樣的法外之地,不受地府管轄超然世外。
看來地府也沒能達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嘛。
濟水市有紅樓,趙老六的家鄉有神山,這靈異的世界比言崢想象中還要多姿多彩。
言崢窺探到的只有濟水市的冰山一角…
心中不免感慨幾句,這老六吐露出來的信息比他自己想象中還要多。
忍不住繼續循循善誘。
“我是不是神山的人已經不重要了,以眼前的局勢,你覺得你還有抵抗的余地嗎?把你知道的通通說出來,別逼我動刑,我想你不愿再經歷那種滋味的。”
趙老六嚇得差點魂都飛了起來,連忙對言崢解釋。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我不能說啊。我說出來我就死了,甚至都不一定能開口就已經魂飛魄散了,既然你知道我來自公司,想必你也清楚公司是何等勢力,殺了我,公司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不如你放了我…”
經趙老六這么一提,言崢似乎也記起自己加入公司的時候有這么一條,當初情緒失控的時候還差點被公司人道毀滅,公司禁止將自己的身份信息透露給外人,同一公司的員工應該沒問題吧。
言崢笑著掏出自己的執行錄在手里掂量著,調侃的說:“我不僅知道公司是什么德行,我甚至比你還要了解公司,公司虐我千百遍,我待公司如初戀!“
看到言崢掏出執行錄,趙老六的心中的震撼無法用語言形容,短暫的震撼過后瞬間神情憤怒宛如發怒的獅子沖言崢咆哮道:“都是一個公司的人,什么仇,什么怨。你這樣對我?我跟你素未蒙面,你因何如此待我?”
言崢面沉如水,冷冷的說:“你覺得過分嗎?公司沒告訴你插手別人任務是什么情況?公司讓你以權謀私助紂為孽了嗎?”
趙老六啞然失聲,喃喃自語。
“我不知道啊,我是被時興言請來的,他說幫他料理點小麻煩,沒想到會摻和進別人的任務里面啊,我…”
趙老六嘟囔幾句,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反問道:“不對啊,你怎么能有血戾的?超過戾鬼級別的侍鬼不應該被封印嗎?”
言崢為之一愣,這里面好像有不少的貓膩,聽趙老漢話里的意思,他們都沒有血戾員工,不對,他說的是侍鬼不是員工,難道我公司與他們不一樣。
言崢不露聲色,繼續套趙老六的話。
“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你要搞清楚狀況。你先說說如何加入公司的,還有你所有的具體情況,等你交代完了,我再告訴你為何我能有血戾。”
面對同僚趙老六少了幾分顧慮,拮據的笑了笑,開始侃侃而談,講述自己的經歷。
趙老六東北黑省人士,家住大興安嶺地區的深山里,祖傳的堂口,整個村子也是整個家族,都會些上不了臺面的小法術。
當年戰亂之時,他們家族因為地理偏僻,再加上人人會法術,幸免于難,茍活過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