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鬼吐火球的落地點也是言崢刻意選好的,方向沖著礦山小區,言崢為了保證火球落地后濺射的火苗不燒到自己,竭盡全力增加自己的滯空時間。
這也是劉金定與蘇茗看到言崢狼狽的原因,生死關頭言崢也顧不得形象不形象的,只想在空中多待一會。
果然黑影見言崢逐漸跳到剛才被它拖回去的地方,開始沉不住氣了。從地下重新冒出來發動攻擊妄圖將言崢逼回去。
但燈籠鬼的火焰要比言崢的落地早,黑影每次想要出手都碰到火球落下,避開火球從側面攻擊言崢,距離又不夠長。
黑影能伸出地面的身體只有頭顱加一雙手臂,這種姿態極大的限制了它的靈活性,想要攻擊人只能在腳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倘若有人發現了它攻擊的弱點,它的攻擊便顯得捉衣見肘相形見絀。
言崢正是摸到了黑影攻擊的短板才特意想出了針對黑影攻擊的移動方式。
既然是戾鬼就避免不了戾鬼的缺點,隨著時間推移多次攻擊無果后,黑影的神志開始受到戾氣影響。
攻擊雜亂無章卻變得更加犀利,抱著與言崢同歸于盡的架勢,硬抗火球的攻擊也要把言崢拉下去。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攻擊方式,讓言崢方寸大亂。
言崢算計好的移動路線開始出現失誤,幾次差點被黑影抓到。
情況變的更加危急,言崢心里卻放松下來,他心里清楚這場博弈是他贏了。
黑影最后還是被戾氣影響變得毫無理智,野獸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智慧的野獸。
失去理智的黑影在言崢眼中充其量就是頭發狂的野獸,有燈籠鬼在旁言崢有太多的辦法算計一頭沒有理智的戾鬼。
言崢一直保留著燈籠鬼妖火技能沒有顯露,有幾次差點被抓到言崢都忍了下來,為的就是這一刻!
在黑影習慣了火球的攻擊頻率后逐漸變得大膽起來,一只手化作黑色盾牌抵擋火球,一只手不斷的抓勾言崢腳踝。
見戾鬼已經上當言崢落地沖他邪魅一笑,在黑衣以為即將抓住言崢的時候,言崢突然撲向前方,半空中言崢回頭看到黑影殘忍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愕的神情,它不明白言崢為什么會撲出去,這種接近自殺的舉動讓露出地面的黑影出現了短暫的遲疑。
飛撲到半空中的言崢沖它露出一個更加殘忍的笑:“燈籠鬼妖火!”
妖火燈籠鬼的持續性殺傷技能,言崢從來沒有使用過,今天用出來發現物有所值,每秒五點的陰德值消耗簡直稱得上是廉價。
燈籠鬼定在空中張開大嘴一股火龍從嘴中噴出,在空中漲大像是火焰形成的噴泉一樣,長達數米的漏斗狀妖火將黑影籠罩在內。
綠色的火光映的言崢臉色一片慘綠,遠遠望去陰著臉殘忍笑的言崢像極了嗜血的惡鬼。
在火中黑影哀嚎著融化成一灘瀝青般粘稠的液體,伴隨著黑影融化沖天的惡臭散發出來,燈籠鬼不等言崢吩咐收了妖火拔腿便跑。
言崢大罵燈籠鬼沒義氣,隨后也朝著礦山小區方向跑去。
遠處一直暗中觀察的蘇茗倍感不妙的對劉金定說:“劉大哥,我感覺公子不像是在與燈籠鬼嬉戲吶,怎么燈籠鬼連妖火都用出來了?”
劉金定咳嗽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強行辯解道:“也許天太冷了,老板讓燈籠鬼吐個妖火取取暖!”
蘇茗皺著眉頭接道:“不對,公子好像是在喊救命,你聽公子是不是在罵你啊,我怎么聽到公子再罵劉金定王八蛋…!”
劉金定一臉黑不光蘇茗聽到了靠近窗口的他聽得更清楚,蘇茗說的沒錯言崢不僅只在喊救命,邊喊救命的同時邊瘋狂的辱罵自己…
劉金定揉揉鼻子心中暗想,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自己居然推理有誤,難道自己真沒有當偵探的天賦。忍不住嘟囔道:“福爾摩斯身邊還有個華生呢…我除了開車也幫不上忙…”
蘇茗在旁沒有聽清劉金定嘟囔什么,她的整顆心都掛念在言崢身上焦急的喊道:”劉大哥你還在等什么,你還不去救公子“
劉金定這在回過神來連忙發動出租車朝言崢開去,看到遠處車燈閃爍言崢心中不由的轉悲為喜,笑容在臉上掛了沒超過三秒鐘言崢指著出租車破口大罵:“劉金定,你個魂淡!看我過去不打死你!”
隨著言崢話語落下,出租車明顯停頓了剎那,頓挫過后劉金定在蘇茗的催促下才不情愿的緩緩往前開,臉上寫滿心虛。
逃跑間言崢抽空回頭瞅了一眼,看完后差點腿軟跌在地上。
被妖融化的黑影正從一灘爛泥往人形聚集,慢慢的蠕動著像是有無數條蛆蟲在腐爛的肉泥中拱動。
看到重新聚集起來的黑影,言崢莫名的想到了哀嚎洞穴里的軟泥怪,一坨泥狀生物散發著惡臭朝張牙舞爪的朝自己追來。
拳頭大的眼眶里面漆黑一片,張開的大嘴中不斷有黑色液體滴落,張開的前肢仿佛是即將融化的冰棍,泥一樣的黑液不斷滑落。
揮之不去的惡臭從身后襲來,言崢瘋狂逃竄恨不得多生兩條腿出來,面對鬼怪言崢無所畏懼,但這惡臭實在讓人無法忍受。
跑到以20邁速度緩慢前進的出租車前,言崢麻利的跳到前機蓋上,熟練的爬到車頂上然后趴下雙手緊緊扳住兩邊的車窗。
熟練連貫的動作看的車內兩個鬼目瞪口呆,燈籠鬼飛舞在言崢啊啊的慌亂叫著。
那股惡心的臭味不關言崢不想面對,燈籠鬼也心生恐懼。
言崢立刻喊道:“燈籠鬼,妖火燒死它!”
燈籠鬼轉身飛到車前張開大嘴一股妖火噴出,黑影化成的軟泥怪在妖火中發出水分蒸發的噼啪聲,伴隨著聲音比剛才開濃郁一百倍的惡臭撲面而來。
言崢剛張開嘴話還沒說出來便干嘔起來,劉金定也不等言崢下指令車神附體一樣掛擋加速漂移轉彎一氣呵成。
直到車子開到拐彎處才在言崢的呼喊中停下來。車頂上的言崢感覺自己就跟掛在自行車上的咸魚似的,被甩來甩去。
嘴中只能本能的喊著:”停停嘔“
停下車扶著車門嘔吐半天言崢才緩過神來,虛弱的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后,整個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如負釋重的長舒一口氣吐槽道:“這是我碰到的最惡心的任務,沒有之一!”
話音剛落后面蘇茗擔憂的問:“燈籠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