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撞鬼
“咖啡館嗎？不會連閱覽室也被我在光門前那帥氣的身姿給迷住了吧？”
“既然你這么自信，那服務生的工作就交給你嘍！”
白羽汐淡淡輕笑著，臉上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
“交給我吧，老板！”
咖啡館里的燈光很暗，濃濃的咖啡味撲鼻而來，角落中一臺被裝飾的像個木樁的音響正放著舒緩低回的音樂，釀造了一種輕松閑適的氛圍。
“還挺用心的，為什么上次的面試間那么凄慘。”
云黎奇怪地自言自語，轉而看到了張菱雪和肖月。
“來干活啦，我來教教你們怎么當好一位優秀的侍者！”
云黎興沖沖地說道，卻換來了兩個大白眼。
“免了，我們已經找好了要融入的身份了！”
“什么？”
“顧客！”肖月自豪的回答，眼睛微微一瞇，小惡魔的笑容掛在了臉上，“來來來，我要一杯卡布奇諾，張菱雪要一杯拿鐵！”
“想得美！”
監控室中，蘇琪絕望地哀嘆，面前的大屏幕將云黎四人的一舉一動展示在眼前，她原本還擔心他們第一次進行搜尋任務會感到緊張，現在看來...反而有點擔心‘顧客’會不會被他們嚇跑。
“我有幾個疑問。”
剛剛送完兩杯咖啡的云黎，被白羽拽了過來。
“她們現在的關系正常嗎？”
指了指張菱雪和肖月，白羽汐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按她所想，這兩個人不反目成仇就已經很好了，怎么也想不到她們能這樣和諧相處。
“我不知道。”云黎搖了搖頭，“她們兩個表現出的都是虛假的偽裝，張菱雪那樂觀的外表下藏著迷茫，而肖月隱藏著內心的自責。”
“為什么會這樣？”
“我想，她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做才是對的，張菱雪不會去主動點破，肖月想要彌補她，但卻不想讓張菱雪再度回憶起那段不幸的時光，就在這種扭曲的氛圍下，漸漸形成了這樣一種不明確的狀態。”
“好復雜...”
“是的，不過也正因為復雜才能孕育出那微弱的可能，在那復雜情感的組合變換下，總有一天，她們會找到契合的答案，解開彼此的心結。”
“也可能徹底決裂吧？”
“我們會努力扼殺掉那種可能性的，不是嗎？”
“哦哦！原來我們要攪亂的目標還有身邊的隊友啊！”
白羽汐恍然大悟地錘了下腦袋，那雙璀璨動人的眼眸亮若星辰！
“糾正糾正，對隊友動手叫做關愛，對待敵人才是攪亂。”云黎語重心長。
“第二個問題，閱覽室是根據什么判斷出‘顧客’的行蹤的？為什么能把‘顧客’帶到這里來？這種能力至少需要將整個S城覆蓋才能確保同時觀測到每一個人的狀態，這不像是鬼物能做到的，更像是一種...被設置的規則？”
白羽汐特意壓低了聲音，因為她看到了角落里的攝像頭，她不知道這場景內有沒有什么錄音功能，小心點總歸沒錯。
“嗯，能動用主世界規則的，只有最初的守護者，看來我們已經找到了關于它的一點蛛絲馬跡了。”
“還有，菜單上有一種咖啡的名字變黑了。”
云黎心中一動，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顧客要來了...”
“叮鈴鈴~”
伴著門上掛鈴搖曳的清音，一位年輕的身影走進。
是位女子，二十來歲的樣子，穿著一件黑色的連衣裙，如墨的秀發隨意地披在肩上，齊齊的劉海遮住了眉毛，其下是一雙清澈的眸子。
她似乎被這里的冷清嚇了一跳。
微微猶豫著，還是選了張座位坐了下去，時不時地看下時間，似乎在等著什么人。
“在約會嗎？可惜了，如果她男朋友沒有遇到怪誕的話是永遠也到達不了這里的。”云黎仔細觀察著。
“約會是什么？”白羽汐好奇地問道。
“這就觸及到你的知識盲區了，回去再跟你解釋，我先去探探情況。”
變換成咖啡館的閱覽室就連衣帽間都已準備好，穿戴好服裝的云黎就像是一位專業的工作者，自信地上前詢問：“您好，請問想喝點什么？”
云黎遞出菜單，她在思索了片刻后分毫不差地指在了那個在云黎眼中被黑霧環繞著的名字。
“這個，兩杯，謝謝。”
“好的，請稍等。”
云黎微笑著幾下，轉身離去，沒讓她看見自己臉色的變化。
“看來...她男朋友也很倒霉...”
低頭看下，那個咖啡名字上纏繞著的黑霧已經變成了兩股。
兩人分別遇到了不同的怪誕嗎...
“叮鈴鈴~”
掛鈴再度響起，一個大約二十六七歲的男子推門而入，目光搜尋了一圈后，徑直走向那位女生。
男子蓄著一頭精神的短發，臉上卻帶著看得見憂愁。
那女子也看到了他，高興地揮著手，眼里閃著星星。
“海昌，你晚了兩分鐘。”
待到男子入座后，女生立刻變了臉，嚴聲責問。
“堵車！堵車！作為補償，你今天想玩什么我都陪你！”男子急忙解釋，生怕惹惱了名為女朋友的這種生物。
“這算什么補償？本來你今天就是要陪我的。”
女生這么說著，卻掩蓋不住眼中的笑意。
“我替你點完啦，說說今天的打算？”女生笑吟吟地問道。
“哦哦，一會先去購物中心怎么樣，我記得上次去的時候，你有件喜歡的衣服吧，正好我昨天開資，一會兒去給你買了。”
男子說的很是豪氣，卻習慣性地向后看了一眼，喉嚨緊張地蠕動了一下。
身后，是隔著兩張桌子的張菱雪和肖月，她們不知道在說著什么，反正沒有在意他。
太敏感了嗎...
男子悻悻地轉回了頭。
“我去！警惕性好高！還是你來吧。”肖月和張菱雪交談著，低啞的聲音中滿是難以置信。
注意到宋海昌不正常的舉動，那女生憂心忡忡地問道：“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你流了好多汗，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不不不，最近只是睡眠不太好！”
“那你更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女子剛欲起身就被他拉了下去。
“沒事了，沒事了，我只是最近太敏...”
男子話說道一半，猛地把頭側了過去，朝著一個方向看去，那里只是一塊玻璃。
正喝著咖啡的張菱雪倏地嗆了一口，低聲開口：“我也被注意到了...”
“到底怎么了？！”
女子坐到了他的身旁，雙手環抱著他的胳膊，細聲詢問。
“那個...忻楠，你相信我嗎？我最近好像...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