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都打到臉上來。
明歌總不可能被人打完左臉,還巴巴的把右臉遞過去,諂媚的笑著說:“您剛剛還沒打盡興,您繼續,繼續。”
她的一貫作風是——
別人怎么打了她的臉,她就怎么給打回來!
就算宮老爺子和宮老夫人是宮夜宴的爺爺奶奶,也不可能讓她一再退讓,被人罵作‘不知廉恥’過后,還笑臉相迎。
能忍氣吞聲,那就不是她,不是她明歌。
別拿‘她不夠愛宮夜宴,連一點兒委屈都不肯為他忍’那一套來道德綁架她,一個人首先要自愛,才能夠贏得別人的尊重。
她爸媽將她生下來,又不是叫人給她委屈受的。
退一步來講,宮夜宴愛她,也不愿她默默忍下這故意刁難的委屈。
何況,她有理有據,也沒對宮老爺子和宮老夫人怎么樣。
無非是——
我愿意尊敬你時,你是長輩,我不愿意縱容你時,你以為你在我這里算個什么?
話音落下,半山古宅里剎那間寂靜了下來,從旁伺候的傭人大氣都不敢出。
這位明小姐,是真的剛。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跟老夫人說話,哪怕如今的家主那么寵著的夫人,當年也沒跟老夫人說過‘翻臉,我還真的敢’這種話。
這位明小姐想嫁入宮家,恐怕是…難咯!
在場眾人心想。
忍不住替明歌惋惜。
就算打動了不近女色的大少爺又怎么樣,終究是自己絕了自己的路。
宮老夫人積威甚重,半山古宅的傭人們無一不敬畏她的威嚴,從而產生一種就算是宮家大少爺宮夜宴也要聽這個奶奶的話的…錯覺。
他們并不知道明歌和宮夜宴已經領證,只是隱婚。
宮老夫人儼然被氣得不輕,“你、你…”
“你——放肆!”
明歌淡然道,“宮老夫人,大清早已經亡國了,現在是建國后xx年,社會主義人人平等,雖說財富和權勢上我們可能是不平等的,但是在人權上我們是平等的,你我都擁有獨立的人格,沒道理你罵我‘不知羞恥’,我跟你講道理,就成了放肆。”
她歪了歪頭,看著面色鐵青的宮老夫人,“哦,大概是宮老夫人很少被人忤逆過,時常被人哄著捧著,心理上就不知不覺覺得自己比旁人要高人一等。”
明歌眸色天真,卻仿佛生來有邪。
她輕輕地道:“可是,很可惜呢,就算你覺得我冒犯了您,也沒有辦法賜我一丈紅呢。”
宮老夫人,“…”一丈紅是什么玩意兒?
“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宮老夫人逐字逐句地沉聲開口道。
“多謝夸獎。”明歌好心提醒道,“哦,對了,現在是法制社會,綁架這種事情是不對的,這次我就不計較了,但是還有下一次,我可就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向警察叔叔尋求保護。”
宮老夫人怒不可遏,“你還想報警?!”
明歌羞答答地笑了一下,“是的呢,畢竟這是我身為正常納稅人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