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
明歌卷翹的睫毛眨了眨,像個勾人的小狐貍精,傾身過去幾乎要趴到宮夜宴身上,白嫩的手指挑起男人的下顎,笑吟吟的模樣活像一個招貓逗狗的風流紈绔:
“寶貝兒,你什么時候跟明小辭關系這么好?”
女人今晚穿著紅色抹.胸晚禮裙,鮮艷亮眼的紅綢之外,白嫩得晃人眼,隨著她傾身的動作,春光乍瀉。
宮夜宴眸色漸暗,嗓音縈繞著一絲淡淡的喑啞,“愛屋及烏。”
頓了下,他又道,“他怎么也叫我一聲姐夫。”
…這個回答,簡直也太tmd的給力了!
明歌心里嘆了口氣,仰起小臉,咬了口男人微微凸起的喉骨,說:“…宮先生,你就繼續撩我吧,我真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男人長臂一伸,讓女人坐上他身,低頭回吻住她。
迷亂間,只聽他道:
“…我才是。”
被你吃得死死的。
男人修長服帖的墨色西裝褲腿起了微微皺褶,就像是心湖微漾,漣漪淺淺。
“什么時候回家?”宮夜宴深吸了口氣問道,指尖卷了絲她的長發。
女人挽起的長發,不知何時傾瀉而下,散落在后背上,烏黑卷發如瀑凌亂在臉頰邊,她垂了眸,發燙的小臉蹭著他清冽氣息的白色襯衫,低聲悶笑:“…至少都還有一個月。”
宮夜宴聞言微微蹙眉。
一個月啊,太長了。
“嗯,今晚要不…留下來?”大膽地說完,女人小臉顏色越發明艷,更深地埋入他的頸窩間。
“卻之不恭。”
醫院。
婦產科。
手術室外紅燈倏然一滅,門打開,蘇錦詞連忙迎上前,“醫生,她怎么樣?”
蘇母則一臉關切地問,“孩子呢?孩子沒事兒吧?”
“先兆性流產。”白大褂醫生摘下淡藍色口罩,說:“還好,孩子保住了,大人也平安無事。不過,前三個月還是得注意好好休養,切忌情緒上的大悲大喜,否則這一胎很容易保不住。”
尹頤蘭和蘇母一聽,臉色頓時凜然起來。
顯然是將醫生的叮囑記仔仔細細地記在心上。
前者么,是尹如薇的親媽,是真心實意的心疼女兒。
蘇母則只是關心這一胎了。
病房里,尹如薇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便是驚慌失措的叫道:“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蘇錦詞連忙快步走到病床邊,握上她的手,“如薇!如薇…孩子沒事,它還在呢。”
蘇母在一旁搭腔道:“如薇啊,醫生說你有先兆性流產的癥狀,切忌情緒上不能大喜大悲,你不要激動,孩子安安生生的在你肚子里,你就好好的把身體養好,把它給生下來。哎喲,你瞧瞧你,太瘦了,伯母明天煲個雞湯送來,給你補身子。”
——儼然是一副華國豪門好婆婆的模樣!
尹如薇恍然如夢初醒,睫毛微微顫抖,眼淚簌簌而下:“爸媽,伯父伯母,錦詞哥哥,真的不是我,那些東西怎么可能是我發給姐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