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下手里的案子,做出回國的決定,踏上飛機前,宮夜宴不是沒有再三確定過信息的真假——畢竟在他眼里,自己的女朋友還好好待在華國,怎么會跑到緬國那樣混亂危險的地方去。
明歌每晚都會抽出時間,跟他電話或者視頻,整整六天,硬是沒有讓他察覺出一點端倪。
宮夜宴還以為她好好的在那里。
被明歌給妥妥的瞞了過去。
直到今天——
收到這條信息。
打電話到夜宮,陳伯接起的,說他前腳剛走,明歌小姐就說要回家住一周,還表示家里那只叫做星星的布偶貓,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行為舉止異常反常,現在還不見了…
好,說回家——宮夜宴聯系上明辭,在嘉華電競俱樂部日夜顛倒訓練的他,明辭不太清楚公司上的事情,但是前幾天有事回過家一趟的他,也是知道明歌跟自己名義上的便宜繼兄尹昊,一起到緬國出差。
終于,確定了。
宮夜宴掛斷電話,指骨白皙修長,眉眼凌厲漂亮。
這種全世界都知道,唯獨只有我被傻傻地瞞在鼓里,最后一個知道你在哪里的感覺,令男人心下少見的對明歌生出一絲怒氣來。
被綁架…
寶貝,你可真行。
宮夜宴舌尖抵了抵牙齒,被氣笑了。
緬國。
黑貓表達完自己前所未有的激烈憤怒以后,輕盈地跳到明歌身上,控訴的語氣總結陳詞道:“你對本系統的身和心都造成了嚴重的,堪稱毀滅性的傷害!”
“…”明歌把貓抱起來,摟在懷里,抬手摸了兩把,跟它打商量道,“作為補償,給你每頓多加一條小魚干?”
星星,“…不行。”
“那兩條?”
&;“…行吧。”
明歌微笑,對貓來說,沒有什么是一條小魚干不能解決的事情,有,那就兩條。
果然,誠我不欺也。
明歌心里正感嘆說出這句話的哲學家簡直太有道理時,聽見星星突然來了一句,“對了,忘記提醒你一句,你老公現在大概已經知道你偷偷跑來緬國玩還不帶上我和他,現在還倒霉催被綁架,面臨著被賣到非洲的事情。”
明歌,“…”
微笑逐漸凝固在臉上。
明歌有點遲疑地說,“我都被綁架了,身和心受到了嚴重的,堪稱毀滅性的傷害,他應該不會把我怎么樣的,哦。”
說到最后一個字時,明歌的聲音越來越小,自己都沒什么太大的底氣。
這次犯的錯誤可太大了。
她是一只小可憐。
瑟瑟發抖。
黑貓從女孩懷里掙扎出來,細長漂亮的尾巴慵懶的搖了一下,斜睨她一眼,用最輕飄飄的語氣,說著最黃暴的話,道:“哦,大概吧,最多就讓你三天三夜嗶——(此處河蟹)”
明歌一秒變正經臉,眼神譴責它,嚴肅的批評它,“你這用的是什么虎狼之詞!你的思想怎么能這么不河蟹呢!你滿十八歲了嗎,車速這么快!再說了,我們云起是不能開車的!永遠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