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腦袋暈暈乎乎,直到她兩只腳都穿上鞋,踩在淺色大理石上,她才由云端重新回到人間。
細細地品了品男人前后的兩句話——
的確是金屋藏嬌了。
想穿什么衣服,自己選,都是你的尺碼。
明歌輕眨了一下眼睛,唇瓣動了動,后知后覺的吐出幾個字:“所以,這是都是…給我的?”
“不然呢。”宮夜宴低眸看她,語氣理所當然的反問道。
——的確是金屋藏嬌了,不過,這個“嬌”不是別人,是她。
有一種被驚喜從天而降砸中腦袋的眩暈感,其中還夾雜著幾絲甜蜜,明歌舔了舔紅唇,朝男人勾了勾手指,“寶貝兒,你過來,低頭——”
男人依言照做。
剛微微彎下身體,胸前工整潔白的襯衫被女孩攥住。
“怎么辦,男朋友太好…想親。”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嫣紅的唇瓣,道:“完全忍不住。”
宮夜宴沉默了一秒,道:“不用客氣。”
本來就是你的。
話落,明歌頭一仰,溫軟如花的唇瓣輕輕印了上來。
男人微微彎著腰,修長的雙臂撐在沙發扶手上,將女孩圈在自己懷里與沙發間。
一面巨大的落地鏡子里,映照出兩人接吻的畫面。
親親我我纏磨了一會兒后,明歌從華麗昂貴到浮夸的衣帽間里,一邊挑選衣服,一邊偏過臉問姿態慵懶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道:“這件怎么樣?”
她有自己審美,倒不是依附男人沒有主見的菟絲花,只是詢問得到認可是一種愉悅。
宮夜宴看了一眼,不是那種粗略的敷衍,才點一點頭,道:“可以。”
明歌順手把那件掛回原位,指尖一滑,拎出另外一件來,在身上比了比,“那這件呢?”
“不錯。”
“我覺得還是這件比較好看吧。”
“嗯,好看。”
女人換衣服,無疑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
特別是在選項眾多的情況下。
明歌小孔雀開屏似的拎著漂亮小裙子或暗黑風的帥氣套裝或淑女粉嫩明黃的洋裝,問了男人七八次。
宮夜宴也不嫌煩,認真的看過,評價的詞雖然短,但每一樣都不帶重復的。
可,就是…
每次都是認可、贊同,反倒顯得有一兩分的不真實。
女人骨子里就是擁有渴望被人縱容,有點作的。
在不惹人討厭情況下的無理取鬧,是女人的天性與權利。
明歌腮幫子鼓起來。
“怎么了?”宮夜宴挑了挑眉,不太明白她突如其來的怒氣。
“你一點都不走心,都沒有好好幫我參考。”她控訴道,“每一件都說好看…”
敷衍!
太敷衍啦!
情商低的男人,聽見女朋友這般生氣,第一個反應肯定是解釋:“我不是,我沒有,我對你走心且走腎的!”
一味的為自己辯駁,并不能在女朋友這里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會讓她…更生氣而已。
情商高的男人,則是能三言兩句將之哄得重新眉開眼笑。
宮夜宴不屬于兩者中的任何一類,他的高智商足以彌補情商上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