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首長,巡航導彈發she工作全部準備完畢,請指示!”導彈發she大隊大隊長洛熙大步走了進來,神情嚴肅地吼道,但目光了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
聽到四枚導彈順利飛出過境,大家不但沒有松一口氣,反而更緊張了。因為從現在開始,導彈完全是自主飛行,連它們的飛行狀態都沒有人看到了。只有機器還在接收它們發出的無線電信號。
錢雪森看了遠處天空一眼,又轉頭看著郭拙誠。
見郭拙誠微笑,就大聲對洛熙道:“第二輪導彈開始發she!”
隨著洛熙一聲令下,第二批藍光導彈幾乎同時從發she筒中快速she出。雖然導彈的數量少,發she時的聲音也沒有群炮發she那么驚天動地,但情景同樣壯觀,特別是導彈躥升和下降的場面很是驚心動魄,看得那些負責精戒的官兵和觀戰的人熱血沸騰。
只有那些負責操縱的專家和學習操作的軍人無暇欣賞,他們都在全神貫注地操作著、觀摩著、記憶著,身邊的喧囂和導彈發生帶來的巨大轟鳴聲視若無物。
這些技術先進、價格昂貴的導彈帶著中國科學家和中人的期盼各自迅速地飛向它們的目標。
當中國的巡航導彈正在發she的時候,那個被臨時改成師部的學校里正在舉行小范圍的歡迎儀式,歡迎從河內來的軍方高層和蘇聯顧問。
因為保密,越軍師長帶著他的部下只是畢恭畢敬地站在那棟剛修建好的三層樓房前,并沒有到大門口迎接。
高層領導一共來了三輛小車,其精衛車輛和前導車輛在達到校園門口后停下,只有三輛小車筆直開到了大樓前。
看到小車過來,越軍師長連忙小跑上前,為這位來自國防部的首長打開車門,等對方下車站穩后,立即立正敬禮。與中國的不同,越南國防部既是越南zhong艷g軍委的辦事機構,又是越軍的最高軍事行政機關,里面的官員權力極大。
而副師長則急忙為坐第二輛車的蘇聯顧問打開車門,也是嚴肅認真地敬禮。
這是越軍師長提升為師長以來第一次見到這么高級的領導,心里很是拘謹,滿臉堆笑地搖著領導的手,然后和蘇聯顧問擁抱。
不過,他顯然對這個擁抱動作很生疏,腳步也有點遲疑。蘇聯顧問倒是大方得很,微笑著張開雙臂。
這時,一個通信參謀快速而驚慌地跑過來,大聲道:“報告師長!我前方士兵看到中國有幾顆炮彈打了過來…”
師長一愣,隨即瞪了這個家伙一眼,本想破口大罵,但見首長在這里,只好強行忍住,只是說道:“慌什么?不就是幾顆炮彈嗎?知道了!”
高層領導和他身后的隨從都皺了一下眉頭,覺得這個小參謀真有點大驚小怪:現在中越兩國還處于敵對狀態,邊境上的槍聲和炮聲幾乎就沒有停止過。僅僅幾發炮彈匯報到邊防部隊連級干部、營級干部就可以了,用得著匯報到師長這里來嗎?而且明知道有上級領導特別是蘇聯顧問正在視察,這不是給我們越南軍隊抹黑?這家伙真是愚蠢到家了。
國防部的領導心里甚至在想:“這不說明這個師長的管理能力不行嗎?連身邊的參謀都難管好,他能勝任師長這么重要的官位嗎?”
蘇聯顧問聽了旁邊翻譯官的翻譯,也很不爽地看著這個小參謀,然后將譏諷的目光投she在師長身上。
看到蘇聯顧問眼里的譏諷,看到國防部高官眼里的不滿,師長內心惶恐極了,心里更是將這個惹禍的參謀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可是,這個參謀似乎并沒有得罪了頂頭上司的覺悟,又說道:“師長,那些炮彈好像…”
話音未落,師長怒道:“夠了!滾!”說完,連忙張開雙臂,將蘇聯顧問擁抱在懷里,滿臉笑容地說道,“歡迎蘇聯同志!”
小參謀被罵后,額頭全是冷汗,本來還待要說,但他被副師長扯到了一邊。
副師長虎著臉說道:“你干什么?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是特殊時期嗎?你也是老兵了,怎么幾顆炮彈就把你嚇成這樣?你看你,臉上都出汗了。…”
參謀連忙說道:“副師長,我知道情況特殊啊。可是中國的這幾顆炮彈很奇怪,就像飛機一樣能升能降,還能平飛能低空掠地飛行,像導彈又不像導彈,正朝我們這個城市的方向飛來。”
這個時候越南軍人還沒有見識過巡航導彈,只見過蘇聯援助的防空導彈和反坦克導彈,前者離開發she架后只往上沖,雖然也能根據飛機位置改變而改變方向,但機動性并不好,更不能貼地低空飛行。
而這個時候越南引進的反坦克導彈是線控的,由操作人員改變導彈的方向,同樣機動性不行。
雖然越軍認不出中國的巡航導彈是什么,但他們知道不是防空導彈也不是反坦克導彈。
副師長一愣,問道:“難道是中國的無人機?以前美國人就用過無人機偵察我們,難道他們發現了我們近期要進攻他們嗎?”
想到這里,副師長也急了,不但原諒了這個看似冒失的參謀,而且緊急思考如何在不驚動首長的情況通知師長。
實際上,這個時候的藍光巡航導彈離這里很近了。
導彈的小型渦扇發動機噴出淡淡的藍se火焰,它產生的巨大推力將導彈速度提到亞音速。雖然導彈發she陣地離這里有近一百公里的距離,但只要短短的六七分鐘就能達到這里。而且,當越軍看到它們的時候,它們已經在中國境內飛行了一半的距離,在越南境內不到五十公里的距離其飛行的時間不到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