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罡秋搖頭道:“這么一來反而更復雜了,我們國內企業對技術使用基本都是無償的,你只承諾整體價格增加一倍,但如果你把你們的技術轉讓費增加幾倍,甚至十幾倍,那我們的企業怎么辦?”
郭拙誠笑道:“首長,你現在就開始跟我們討價還價了?我只知道技術使用絕對不可能繼續免費下去,這樣對我國的科技進步有巨大的阻礙。(全文字更新速度快百度搜莽荒紀即可找到本站)你放心,我們也不可能過于貪婪,故意把技術轉讓費定的很高很高。它就如普通商品一樣,我們只是賣家,價格太高哪里來買家呢?沒有買家自熱無法交易。”
虞罡秋搖頭道:“我不是跟你討價還價,我只是把問題說清楚而已。也許我不說,將來還有人提出這個問題。…,如果再把航空方面的管轄權也交給你呢?”
郭拙誠說道:“我現在不敢保證。我對坦克雖然是門外漢,但多少還懂得一點點門道,但我對航空領域根本不知道,一無所知。我不建議上級現在就把這攤子交給我。”
虞罡秋笑道:“我怎么聽錢雪森教授說你對航空、導彈什么的都有很深的研究?”
郭拙誠笑問道:“你相信嗎?”
“我也說不準。”虞罡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呵呵,如果我真能說準,我現在就不會跟你討論這些了,直接安排你就是。…,這樣吧,你先回縣里工作,把要安排的事情安排好,領導找你詢問的事情,你也如實說。比如長河縣的人事安排問題。把你心里所想的都說出來。我知道你小子不是一個吃虧的主,所以也就不囑咐你什么不要隱瞞、大膽地說了。”
郭拙誠問道:“您的意思是我的去向已經確定?”
虞罡秋說道:“走是肯定的。只是怎么走,什么時候走。如何安排,這還需要組織上通盤考慮。…,對了。我剛才差點忘記了,白天你所說的那個磕頭機改進,你可要好好考慮,畫出圖紙做出樣品來,讓專家們一,如果確實可以,我們就組織大規您產。或許還可以申請權利。”
郭拙誠心道:還讓專家啥?前世都已經證明了是絕對的好貨。
他嘴里卻說道:“虞副總理真是進步神速啊,竟然也想到了專利,不錯!”
虞罡秋哭笑不得。說道:“小子,你皮癢找打吧?你這是譏諷我還是罵我?”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郭拙誠說笑之后≌起笑容問道。“虞副總理,如果我這么把技術交出去。那將來專利的收益交給誰?”
虞罡秋皺著眉頭問道:“你要這么多錢干什么?我知道你小子現在賬上有了好幾個億的資金,可是你敢拿回來在國內花嗎?就算你拿回來,怎么花?難道吃一根人參扔一根人參?吃多了人參也沒好處吧?你不怕補血補氣補過頭?”
郭拙誠說道:“這個不用你的,未必吃人參就是最好的。…,您就是總盯著我個人,這根本不是我賺不賺錢的問題,這是一種現代理念的培養問題。我就是要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所有人,別人的技術不可能白用,自己的技術也不要隨便被別人用,只要有技術,你就不愁沒有錢。只有這樣,只有大家的心目中有了這個概念,技術和知識才能促進我國的技術發展,才能讓更多天才、更多技術人員從事創造發明,從事技術開發,追求技術進步才能在全國形成一陣勃勃生機,科技和發展才能產生良性循環。”
虞罡秋嘲笑道:“你是把你拿錢裝扮成千金買骨吧?…,哼!你打扮再漂亮也擺不脫‘貪婪’二字。”
郭拙誠不以為然地笑了,說道:“有時候我私人在外面有錢,可以做很多國家不便于出面的事,這絕對也是一件好事。”
虞罡秋又嘲笑道:“你這只鐵公雞還舍得從自己身上拔一根毛下來無償支援國家?打死我也不信。”
郭拙誠說道:“你太小我了。虞副總理,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我不生氣。否則,我和你好好辯論一番,你想想,我的錢多了,外國人的錢是不是少了?”接著,他自己轉換口氣說道,“當然,這個說法似乎不科學,但我可以說,我如果有了很多錢,我至少可以借給國家應急♀次我要銷售兩千輛坦克,我就沒有指望國家掏錢出來,什么銷售費用、人工工資,都是我私人掏腰包。”
虞罡秋笑道:“那你中間會在提價后再銷售給別人吧?這個我可以給你開口子,但不容許你私人賺國家一分錢,只要發現你往私人腰包里揣了一分錢,我就找你算賬!…,說吧,改進后的磕頭機怎么生產,怎么銷售,你說出一個章程,我來跟你談判。”
郭拙誠很快說出了一個章程:由郭拙誠所擁有的國外公司持有新型抽油機的專利,指定國內機械廠進行生產,專利費按每臺五百元計提。對于出口的抽油機,按每臺兩千元的專利費計提。如果由郭拙誠所擁有的公司包銷產品,則按每臺三千元的專利使用費計提。
如果國內生產企業無法滿足國外企業對產品的需求,郭拙誠的企業專利向國外生產企業轉讓時,其專利轉讓費用不得低于兩千元人民幣。
在質量同等的情況,國外企業的產品不得對國內企業的產生產生沖擊,也就是不得授權過多的國外企業進行生產。
從國內抽油機計提的專利費不轉到國外,而是由郭拙誠所擁有的公司在國內成立一家石油化工研究所和石油機械研究所,從事石油行業相關高科技研究,兩家科研機構均有權在國內、國外聘請專家進行研究。
對于郭拙誠的提議,虞罡秋倒是沒有什么異議:首先是郭拙誠對國內的專利收費比較厚道,只有外國的四分之一。還有就是郭拙誠主動提出優先保證讓國內企業吃飽,只有國內企業無法滿足國外市場需要的時候才授權國外企業生產。其次是他們從專利中計提的專利費最后還是用在國內,在國內成立科研機構。也就是,肉還是爛在鍋里,沒有被外國人賺去。
當然,虞罡秋之所以不反對,最大的原因就是郭拙誠的產品還只是一句話,連半張圖紙都沒有,是好是壞甚至能不能制造出來都難說。
而且在虞罡秋來,現在的磕頭機足夠簡單,維修也方便,制造技術成熟,怎么可能會全面換裝呢?
如果現在死勁地爭,到時候什么都沒有,純粹是浪費感情。再說,只要他還在中國這塊土地上,還能鬧出什么幺蛾子不成?只要對國內不利,馬上修改協議就是。
郭拙誠知道虞罡秋在想什么,只是笑了笑:事情還沒有一點跡象,沒有必要考慮太多。
郭拙誠在省委招待所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和秘書閆宇匯合,然后開車回去了。
過了三天,地委書記唐剛招郭拙誠談工作。
接到地委辦公室的通知,郭拙誠知道自己的事情算是定下來了:調走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他拿著這兩天準備的資料,自己撰寫的建議、想法、計劃前往地委。
這是唐剛第四次到郭拙誠,上一次是郭拙誠擔任縣長之前的組織談話,中間兩次則是地委開會,郭拙誠坐臺下的人群中,他坐臺上,兩人根本就沒有進行過私下談話。
想到他就這么進京,唐剛心里有點怪怪的感覺,感覺自己之前是不是做錯了。
長河縣原來的縣委書記是袁興思,是他唐剛的親信,可是為了給郭拙誠這個年輕人讓路,為了不讓原來的縣委書記給他造成掣肘,上級不顧他唐剛的反對而調走了袁興思。然后安排本來是地委常委、軍分區司令的張子滕去當縣委書記,
組織上不但讓郭拙誠放手大干,而且也順便洗刷了張子滕的污點。唐剛本來以為張子滕會從一個獨立的立場轉而投靠他,結果袁興思走了,這個張子滕也失控了。
自然而然地唐剛心里有點不待見郭拙誠,這幾個月也沒有去長河縣調研、視察,準備過一段時間等心情平和了一些再和郭拙誠加深一下關系,誰知道他竟然要走了。
作為地委書記的他主動跟下面的人加深關系,實在是有難言的苦衷:郭拙誠這家伙的背景太深厚的,他怎么也不透這個小伙子到底是何方神仙。
除了背景不明白,另一個讓他不得不放下架子的是郭拙誠的本事,這家伙簡直是有點石成金的能力。在馬驛鎮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被他搞出了一個野蘋果汁榨汁廠,不是親眼到一臺臺锪的外國高級設備運進來,誰會相信沒有人吃的、酸倒牙齒的野果子竟然是寶貝,是金蛋蛋?
這小子剛剛調到縣里當縣長,馬上就搞出了兩個工廠。如果說手扶拖拉機廠是因為26廠全力以赴幫忙建設起來的,那么洗衣機廠卻完全是郭拙誠一手建起來,利用的只不過是以前的廠房,而且他這兩個工廠的產品竟然被外貿部報銷,全部用來出口,國內的人想買還買不到。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