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上軍營生活的郭拙誠正好也不想馬上回到學校搞科研:科研只是幫助他從政的手段,絕對不是目的。他正在避免給世人造成一種沉迷于科研、醉心于科研的印象,更是給人一種干一行精一行,不懼任何挑戰的印象。
他在電話里反而安慰起為他著急的粟廣笙教授,在這個老頭的要求也討論了一會有關芯片仿制方面的問題,聽了粟教授有關“hy—火炮指揮輔助系統”升級的介紹。
之后,他主動掛斷了電話。
在帶領士兵邊摸索邊訓練的同時,郭拙誠還根據前世的記憶向六一七廠的王廠長——實際已經榮升為王書記——出了一封請求信,請求六一七廠按照他傳真過去的圖紙制造幾樣前世特戰部隊使用的工具。
在信里,郭拙誠懇請六一七廠用心生產、加緊制造他設計的工具。郭拙誠在信里還給王廠長畫了一張大餅:雖然這次訂購不會給錢,但如果這些工具使用效果好,將來部隊肯定向六一七廠大量訂單,將來很可能這些產品會成為六一七廠的支柱產業。
王書記沒有斤斤計較郭拙誠給不給錢,也沒有期望將來會有大訂單,他在收到這些圖紙后,立即安排精兵強將進行室生產,現問題則重新設計。完全把郭拙誠的事當做了自己的事情在做。
王書記之所以這么熱心,除了制造工具花的都是公家的錢、公家的材料外,更是想用這種方式表示一下感謝:沒有郭拙誠,戴書記就不會這么快調到省科工委當主任,他也不會這么快當上廠里的黨委書記。
這個時代,廠黨委書記的權力比廠長的權力大得多。
王書記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僅僅二年后,軍隊的訂單果然如郭拙誠所說的那樣如雪花般飄進了他們廠。他也因為在坦克動機項目上的貢獻和這些特種兵部隊所需器材上的貢獻被直接提拔進總參,登上了他自己做夢都沒有夢到過的高位。
自此以后,王書記更將郭拙誠看成了自己的福星,對他的事可謂有求必應。兩人良好的關系一直維持到他死去的那一天。
當然,這是后話。
除了訂購這些工具,郭拙誠還請人幫忙定制了一批模仿前世的軍人迷彩服。
此外,郭拙誠不時回憶前世他對特戰部隊所了解的點點滴滴,不時將想到的這些內容經過分析修改后用到訓練中。
他思考最多的就是對眼前特戰隊的定位:到底是將它作為現在部隊普遍有的偵察兵的升級版,還是前世特種部隊的雛形版,思考兩種版本出現在這個時代的利弊。
前世的特種部隊通常相當于團級的規模,但是實際作戰時,則往往是小股部隊秘密潛入,小到以班為單位執行任務。若特戰部隊大規模作戰,則比常規部隊更講究戰斗布署,必須要有立體、全方位戰斗布署需要,還要有適當的戰場縱深。有炮群、防空武器、反坦克裝備等等多兵種配合作戰。還必須留有適當的預備隊。既要適當松散,防止敵方大規模空襲,又要適當保持緊密以防止敵方進攻。
郭拙誠知道現在考慮特戰部隊大規模的進攻或防守都為時過早。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如何將這支小小的特戰隊打造成一個精悍的小團體,讓它成為一匹兇猛而狡猾的惡狼,獨自遠離自己熟悉的家園,追逐狡猾的目標。
它目前的定位應該是秘密潛入敵方占領區,完成刺探、刺殺、斬、制造(sao)亂或爆破重要設施等任務。他們沒有戰友掩護,沒有戰友斷后,所有的一切都靠他們自己。
有了定位,郭拙誠又把主要精力放在思考特戰隊的戰斗隊形上。
追求戰斗隊形的科學,就是力求集中兵力兵器于主要方向,利于揚火力和適時機動;便于疏散隱蔽和減少傷亡,利于指揮和協同,以充分揮整體威力。進攻時,能形成強大、高的連續突擊能力;防御時,能有效地抗擊敵人的連續突擊。
根據戰場情況變化,適時靈活地變換戰斗隊形。什么一字形、三角形、梯形等等隊形,郭拙誠都得研究。研究在安全區該采取什么隊形,在開闊區、防守薄弱區又該采取什么隊形。
這樣一來,特戰隊的訓練內容與傳統的訓練相差越來越大,很多時候甚至與部隊現行的訓練相沖突。比如,現在部隊對防御的要求就是嚴防死守、輕傷不下火線,對進攻的要求就是舉著紅旗勇猛直前、不計犧牲。
郭拙誠的訓練要求則是如何在保護自己的前提下給敵人以更大的殺傷,雖然也強調勇敢,但更多的是強調用計。
對于郭拙誠的訓練,自然有不少士兵迷惑,但在郭拙誠的威壓下沒有人敢提出異議,只有柳援朝多次偷偷地私下詢問。
這天,柳援朝趁左右無人忍不住又問了起來:“郭拙誠,你想的這些歪招到底管不管用?”
郭拙誠大言不慚地回答道:“你就不想想,如果我不想歪招,我們班的這些士兵能干翻百里挑一的jǐng衛連嗎?…,呵呵,到底管不管用,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希望你能看出我們訓練哪里有需要改進的,哪里不科學的,我馬上進行改正。”
柳援朝本身也不是軍人,他只看到了不同,哪里能看出新創的方法有什么不好?只好敷衍道:“雖然我知道你和現在部隊教的格格不入,可我現你教的實用得多。只不過…”
郭拙誠笑著接口道:“只不過有點和電影里那種高大全的士兵不同,我們有點耍滑頭,有點過于看重生命,對不?”
柳援朝本來沒有想明白真正的不同在哪里,聽了郭拙誠的話,馬上說道:“是啊。我現你過于看重生命,時時強調保存自己,保存戰友的生命。而上級要求的都是不顧一切完成任務。”
郭拙誠認真說道:“其實,我也不反對在必要的時候犧牲戰士的生命,但我還是堅持在能夠完成任務的情況,盡量避免戰士的傷亡。我們絕對不能犯電影里那種沖鋒號一吹,所有戰士都站起來人山人海地往上沖。
其實,據我所知,無論是在紅軍時期、還是在抗rì戰爭時期,還在在解放戰爭事情,或者在朝鮮戰場上,中隊都沒有這么盲目地沖鋒過,電影里那么密集的隊伍,只要用重機槍一掃,有多少死多少,沒有哪一支部隊能承受這種傷亡。”
…當訂制的迷彩服一到,郭拙誠就迫不及待地讓士兵換上,然后帶著他們深入叢林訓練。
在叢林里,他不時將自己整理出來的經驗告訴手下:叢林里行軍,必須做到走梁不走溝,走縱不走橫。林中行軍,不準出響聲,不能說話、不能咳嗽!
行走在叢林里,所有士兵必須保持高度注意力,隨時注意四周任何風吹草動。林中有許多動物活動,一旦驚動了動物比如鳥類,就暴露了行蹤。
樹林中光線昏暗,伏擊者可以很好的利用環境保護自己。所以我們在林中行軍,要相互交替掩護。槍口始終對準前方和兩翼,后衛的隊員要時刻jǐng惕來自后面的危險。
…特戰隊在一天天變化,時間也在一天天流逝。
一天晚上,郭拙誠他們剛回到營地,夏海濤師長的電話就到了:“小郭,聽說你那里搞的風生水起?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郭拙誠連忙立正報告道:“報告長,我班目前訓練正常。”
夏海濤想不到這個小屁孩這么認真,做事有板有眼的,連打電話都跟其他軍人相差無幾,不由一陣愣神,心里思考自己將這個聰明絕頂的小孩拉進軍營到底是對還是錯。他依然用平時跟郭拙誠交流的口氣笑道:“呵呵,小郭,我交給你的那些士兵不錯吧?”
聽了這個老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郭拙誠心里不由一陣鄙夷,但嘴里去說道:“報告長,我班的戰士都是好樣的。我保證我特戰隊能提前實習預定目標!”
夏海濤有點不相信地問道:“現在你的士兵能干翻jǐng衛連的一個班不?”
郭拙誠自信地說道:“絕對可以!就是來一個排,我們也能干翻!”
夏海濤大笑:“哈哈,小郭,這可不是明東西。你說你一個人能比我們幾個老頭子加在一起還能多明東西,我信。就是我師全體官兵加一起未必能明出什么好東西。但比武可不行,一個人是不可能干翻很多的。你以為都像你一樣靠武功取勝?人家有槍,你再厲害也不可能抵御子彈。跑的再快也沒有炮彈快。”
郭拙誠說道:“長不要忘記了,戰場上以少勝多的例子比比皆是。”
夏海濤大聲道:“好!明天我就帶他們來看看,看看你的特戰隊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郭拙誠笑道:“特戰隊可是加強班,請你來的時候帶一個加強排來,免得我們勝之不武。”
夏海濤大笑起來:“哈哈,小子你牛!”接著,他又大聲說道,“如果你們班能把我帶來的加強排干翻,這個加強排就交給你了。老子就任命你為排長!連升兩級,怎么樣?”
郭拙誠笑問道:“什么條件下讓我當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