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8章 暗處的影子

　　孫雪說道：“我奶奶一直在那個女人的壓迫下生活，后來還是我爺爺參加革命了才帶著她離開了家鄉，但她一直生活得小心翼翼。直到快解放時那個女人死了，她才成了女主人。…，現在好多老人有兩個老婆，有的有三個、四個的，誰不知道？”

　　郭拙誠說道：“既然你知道當妾受這么多委屈，那你怎么還想這個？你這不是把自己推入火坑？”

　　孫雪的淚水一下涌了出來，說道：“那你說我怎么辦？我姓孫，我爺爺、我父親、我伯伯、我姑姑都是當官的，他們都有是我們孫家的一份子。就算我改了姓，別人不還是將你視為孫家的女婿、孫女婿？他們還不一樣給你蓋上孫家的印跡？難道你就叫我這么放棄你？從在越南戰場上你救我一命開始，我就認準了你，我的心就屬于你，你現在叫我放棄，我放棄得了嗎？感情這棵大樹已經在我心里生根發芽，如果連根拔起，我的心就會如泥土一般被拔掉，我就會死掉。你不明白嗎？”

　　郭拙誠一陣無語，好久才說道：“那你冷靜一段時間也許就會好，也許就會不這么想…”

　　孫雪打斷郭拙誠的話說道：“你以為我沒有這么想過，你以為我沒有想過離開你？可是，我努力過多次，也嘗試過多次，可我都失敗了。只要一閉上眼睛，我的腦海里全是你，全是你的音影。我…我多次后悔過是孫家人，我多次現象如果自己在戰場上當時被越軍的大炮轟死了多好。可是，這一切我能改變嗎？你有什么辦法幫助我嗎？能讓你娶了我之后沒有任何隱患嗎？”

　　說到后來，她眼里又布滿了霧氣，死死地盯著郭拙誠。

　　郭拙誠搖頭道：“不能。而且，我和你更多的是姐弟、朋友…”

　　孫雪說道：“不是什么姐弟之情。也不是什么朋友之情。我從認識你之后就只有男女之情，就只有夫妻之情，我就是想要嫁給你。在以前，我認為一定能嫁給你，我能給你幫助，我能讓你指揮更多的軍隊。可是，我家里人反對我，我到處打聽你去了哪里，家里人卻向我封鎖消息。等我在滇南大學遇見你。等你調到三機部之后，我家里人有極力湊成我們，還設法把我調到了三機部當你的生活秘書，當你的保健醫生。那時候，我反而退縮了。我不想成為家里人利用的工具，我拼命地壓抑自己的感情，我在等待機會能你用平等地交往，而不是在家里人的逼迫下，不想我們之間摻雜任何其他東西。

　　可是，現在我發現我們之間的地位相差越來越大，我家里對我壓力越來越大。我也發現我壓抑自己的結果是你的心也離我越來越遠，我如果繼續等下去，我這一輩子就完了。我就永遠得不到你了，你會成為其他女人的愛人。我將來只能一輩子以淚洗面，即使強行將自己嫁給別人，我心還想著你。即使將來擁有了家庭、生了孩子，我的感情也會出軌。這對那個男人不公平。對我自己也太殘酷。與其這樣，我還不如一直跟你偷偷交往。不連累別人，只苦我自己，但這種苦只不過是一個虛名的苦。你說，我是要這個虛名而痛苦一輩子，還是不要這個虛名偶爾高興一段時間，興奮一段時間？即使短暫，但也遠勝于沒有！我就是這么想的，你說呢？”

　　郭拙誠再次無語，實在無法理解面前這個女孩的想法。

　　其實，郭拙誠不理解她的想法，只是站在現在的時代，設身處地地站在孫雪的位置上想問題，所以替她不值，感覺她太委屈自己了，而他內心卻不免有點心動。而且他也認為這是擺脫孫家家族而兩人又呆一起的最好辦法：如果能擁有這么漂亮、聰明的情人，哪個男人不愿意呢？

　　孫雪看著郭拙誠問道：“你不認為我反出我家里很偉大嗎？”說著，她調皮地笑了笑，臉上的淚花還在呢。

　　郭拙誠說道：“我就是覺得你犧牲太大了。大到沒有人理解的地步。”

　　“哼！”孫雪得意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是一個貪心的家伙，我名正言順地嫁給你，你一定會更我一堆理由反對我、疏遠我。而我愿意如果不要名分，甘冒身敗名裂的風險做你的情人，你就會馬上答應。果然被我猜中了吧？男人真的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算了，我也慶幸你是這樣的好色，否則我孫雪就是心甘情愿委身于你，也未必能和你共享一段時間？

　　其實我犧牲并不大，甚至可以說沒有犧牲。因為我不要做家里人的工具，而是要做我自己，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我犧牲的不過是一個名氣，我是位高權重的孫家人，我可以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公主生活，按常人的看法，我就應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風風光光地嫁了，繼續過著那種公主的生活。

　　如果我做你的情人，我們不還是一樣門當戶對？我還不一樣可以繼續過著公主般的生活？我想你這么多錢不會不養我吧？你就是不養我，我自己也有足夠的錢生活得很好，我也能憑我的雙手賺足夠的錢維持我的好生活。所以，我的損失歸根到底也就是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而已，而換來的是我能和心愛的人相伴一生，可以不時看到你。可以和你一起擁抱，可以依偎在你懷里，我滿足了！如果將來我們還能有一個孩子，那我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郭拙誠看著懷里含著淚花憧憬未來的女孩，心里不由一陣心痛。她在自己身邊呆了這么久，她的心思他自然很清楚，以前是因為有一層阻礙，讓他心里自然而然產生一種抗拒，但又不時被她吸引，心里早已經將她視為自己的女人，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將自己控股的公司交給她管理，讓她擔任自己的聯絡人跟各個公司聯系，將這些公司的情況匯總向他匯報。

　　說實在的，這些信息是極其重要的，就是中央大佬也未必清楚，也不能完全地讓中央大佬清楚，以免讓他們顧忌，讓他們產生擔心。讓她掌握這些信息，一方面是因為她呆在自己身邊，聰明又能干，自己很多事情根本難以繞過她，與其讓她猜疑與迷糊，還不如讓她直接管理，既可以讓自己隨時掌握情況，又能讓組織和領導放心，可謂一舉多得。

　　看到她兢兢業業為自己的事業奔波，用心地打理自己的生意，他心里也想過讓孫雪成為自己的情人，也期望她能與孫家完全脫離關系。但他這話不敢說出口，也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在調來瓊海島工作的時候，他就讓她將這方面的工作進行了交接。

　　沒有這個精明的女孩打理，他感覺很累，對其他公司的掌控力也在下降，幸虧無論是外公田鴻蒙、舅舅杰克，還是瑪德萊娜公主或者是袁莉、牟小牛都對自己忠心耿耿，沒有一個人玩鬼，不管郭拙誠去了解還是不了解，他們都會按照他的要求做好本職工作，都會很用心地為他打理那些公司。

　　但郭拙誠知道這種方式相當于家族似企業，依靠的是親情，依靠的是個人情操。他更愿意靠制度和嚴格地管理來進行監督和管理，只有形成了行之有效的制度，形成了大家都按制度辦事的習慣，這樣的企業才能長久。特別是這些企業老總老了的時候、退休之后，或者加入新的企業后，按制度辦事才能保持繼續穩定，企業才能一直健康地運行下去。

　　他依然希望有一個如孫雪這樣能干的又講原則的人在這些人之間穿針引線，在監督這些企業的同時，還將自己的意圖、創意、要求傳遞給他們。

　　郭拙誠和孫雪都知道，孫雪做郭拙誠情人的困難并不大，最大的困難就是心里那道坎，最困難的是這件事從心里說出來。只要說出來，這事辦起來就非常順利，因為他們有的是辦法過好生活，有的是辦法應付別人的詢問，也有的是辦法做出最好的安排。

　　因為郭拙誠不缺錢、不缺人脈、不缺地方。他可以讓孫雪移民出國，或者讓她長住香港，美國，甚至還可以定居伊拉克、約旦等中東國家，那些國家可是容許一個男人娶好幾個女人的，他和她可以在那里明媒正娶。

　　他可以當孫雪單獨掌管一家大型公司，也可以讓孫雪繼續擔任各個企業的聯絡人，可以在國內國外飛來飛去…

　　總之，他能安排這么一個人，也需要這么一個人幫他，躲在他背后為他整理、為他處理一些不方便見光的東西。

　　郭拙誠輕輕地將她攬在懷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當她仰起腦袋時，他的嘴唇慢慢地壓了下去，兩人深情地吻著，如果不是在辦公室，兩人還會做出更加激烈的動作來。

　　兩人良久才分開嘴唇，兩人的臉色都是緋紅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