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薇高興地說道:“婭婭本來就很聰明,從小到大她的成績就比我好。.如果不是她阿爸病了家里沒錢,她去復讀的話肯定能考上大學。”
童婭婭羞澀地扭了扭身子,眼睛不時看向郭拙誠。
郭拙誠卻不以為然地說道:“成才不一定非走讀大學這個獨木橋不可,只要你有本事讀不讀大學都一樣。到時候你們那些考上大學的同學未必能取得你們這么大的成績,你們不要妄自菲薄,努力工作,不斷往前闖就行,我相信你們的前途是無限光明的。”
雖然這話有點官腔,但聽在她們耳朵里卻沒有一點反感,而是感到很激動。就如小學生聽到老師的表揚似的,兩人眼里全是星星。
這時孟薇又問道:“郭主任,我還想成立一個大一點的研究所,請各地的專家來研究,讓他們綜合越秀、粵繡、湘繡、蘇繡的優點,開發出一種新的繡品來,你說我的辦法有可能實現嗎?”
因為手頭有點錢,農村出來的小女孩也膽氣很足,說組建研究所一點也不感到突兀。
郭拙誠笑了笑,說道:“你們試試看,也許能行。反正只有闖才有更多的希望。”
郭拙誠問清了情況后,就安排卞涼護送她們回家。
之后,他一個人圍著銀行前后看了看,又擠進大廳里觀察了一下顧客辦事的情況,總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擔心會出什么亂子,即使現在沒事將來也難保不出事。
離開銀行的時候,他決定晚上找剛升為公安局一把手的孫興國談談,讓他安排警察在銀行值守并加強街道巡邏。
告別孟薇、童婭婭,在童婭婭如水的目光中,郭拙誠信步走向前面的酒店,在那里他將和約好的陳盈科、任政斐一起吃飯,介紹他們認識,同時指點他們努力的方向。
郭拙誠早就對it業虎視眈眈,一直就沒有放松對這方面的關注,也時刻思考著如何搶占先機。現在計算機在他的努力下已經成功,相當于為他占據it業的半壁江山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如果能再把通信也提振起來,則it業就基本成了囊中之物。今后只要注意科研投入,資金主要朝網絡方面發展,通過網絡將計算機和通信有機地聯系在一起,他相信中國就能橫掃世界。數萬億美元規模的產業就能牢牢地抓在國人的手中,這一世的微軟、intel等公司會不會成為世界巨頭就需要問郭拙誠答應不答應了。
郭拙誠內心笑道:“蓋子啊蓋子,大哥你的微軟就在自己家里軟吧,呵呵。”
他們的談話很和諧,三人都是這個時代的精英,各有所長。在郭拙誠的引導下談起來很熱烈也很興奮,越談他們對前途越是充滿了光明,特別是在郭拙誠承諾的保駕護航下,成功的可能姓可以預見,兩人都對郭拙誠充滿了感激,都在心里發誓要做出成績來報答郭拙誠的重視和栽培。
他們從晚上八點一直談到凌晨三點這才分手。
回到家里,郭拙誠將孫興國喊起來,認真地和他談論了有關治安的問題,要求他增加巡視的警員,增加重點區域的看管。針對孫興國說的警員太少,郭拙誠要他抽時間造一個完整的計劃出來,少了多少警員由公署這邊補充,如果待業的青年中招不足符合條件的,還可以直接從即將轉業的部隊中招過來。
第二天郭拙誠帶著秘書卞涼下去調研。這次準備調研的是瓊海島東邊和中部的幾個縣,上次他去的是東邊的幾個縣。
從公署大院出來,他的汽車出了城沒有多遠就到了一個軍事基。讓人驚訝的是在馬路兩邊站著兩排荷槍實彈的士兵,還幾個軍官站在馬路中央,他們都朝郭拙誠汽車來的方向打量著。
看到郭拙誠車汽車,只見那幾個軍官都把腰一挺,眼睛一亮。馬路兩邊的士兵也都一下繃緊了身體,手里的槍支握得緊緊的,目光盯著郭拙誠乘坐的汽車并隨著汽車的移動而移動。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卞涼和開車的司機一愣,兩人頭上不由冷汗直冒。
開車的司機抓方向盤的手甚至都顫抖起來,嘴里哆哆嗦嗦地問道:“卞…卞秘書,不會是抓…抓我們的吧…”
卞涼心里也發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把頭扭過來看向后座的郭拙誠,臉色也變得蒼白。
郭拙誠開始的時候看著窗戶的景色,一邊思考著公安局改革的事,聽了司機戰戰兢兢的話語后,這才把目光移到前面。
稍微一打量,他就笑了,但隨即皺眉道:“他們這是干什么?…”接著又對司機和秘書說道,“不用擔心,他們是迎接我們的,估計他們打電話回公署辦公室知道我們會經過這里。…,你把車速放低就是,在離他們十米遠的地方停車。”
直到這時司機才放下心來:“嘿嘿,那就好,那就好,我都嚇出一身冷汗了。”
卞涼雖然自己剛才心里也發虛,但此時卻以責備司機來掩飾自己:“你就不想想,郭主任坐車上,誰敢抓我們?你太膽小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
司機嘴里說道:“是…是…,哪能啊,我能做什么壞事?”
他心里則在罵著什么:“老子不就是擔心抓郭主任嗎?他們要抓我還用得著用這么大的陣勢?一個警察就可以把我逮了。”
汽車放慢速度,悄無聲息地滑向前面的人群,等到車身到了士兵隊列的中間,郭拙誠讓司機停車,自己推開車門下來。
而那幾個軍官連忙朝他迎了上來。
郭拙誠只認識其中的基地司令和其他兩個軍官。他在上一次陪同錢雪森教授來的時候見過他們,另外兩個則不認識。那兩個軍官都穿的海軍制服。
郭拙誠剛下車站穩,那幾個軍官就已經到了他跟前,立正舉手敬禮:“首長好!”
郭拙誠伸出手跟基地司令握了握,一邊笑著問道:“司令,你今天擺出這個陣仗干什么?你不知道多嚇人嗎?幸虧我麻木,否則非被你們嚇出一身冷汗不可。”
基地司令笑道:“郭主任說笑了,你有孤身入敵陣利刃敵酋的膽量,還怕這種歡迎儀式?…,我們陳副司令今天上任,我準備陪他一起到你的辦公室去拜訪你,可打電話到你那里,班主任的葉主任說你下去縣里調研,正好經過我們這里,我們就只好在這里等候了。”
郭拙誠哦了一聲,目光在兩個海軍軍官的身上掃了一眼。
基地司令連忙對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說道:“陳副司令,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郭拙誠同志,是瓊海行政公署的主任。郭主任是我們軍中的著名戰斗英雄,又是我們軍隊的杰出領導。我之前還不知道,上次還懵懵懂懂的,想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呢。”
陳副司令連忙上前再次立正敬禮:“郭主任好!”
接著基地司令又將陳副司令介紹給郭拙誠:“郭主任,這位就是陳維文同志,剛從海軍廣州艦艇學院調過來,擔任我們基地副司令兼海軍司令。”
郭拙誠握著對方的手,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番,說道:“陳副司令的威名我是早有耳聞,想不到你來這么快。我昨天才收到上級的文件,你今天就到了。你是1961年大連第一海軍學校畢業的吧?”
接著,他如數家珍地說道:“1962年10月起,你先后參與和指揮擊沉臺灣國民黨軍數艘特務運輸船的戰斗。1964年7月12曰你在272號‘揚州’艇上參加了擊沉‘大金一號’、‘大金二號’兩艘特務運輸船的戰斗。
1974年1月19曰西沙之戰中,你時任護衛艇大隊副參謀長,負責擔任編隊導航,并參加了此次收復島嶼的作戰。1979年4月10曰中越戰爭爆發后,你指揮駐島守軍繳獲越南人民軍海軍三艘武裝船只,俘虜越軍24人。真是戰功赫赫啊,我代表瓊海行政公署歡迎你來基地工作,希望我們的海軍在你的帶領下再建新功。”
陳維文想不到郭拙誠對他的履歷這么清楚,這些履歷可沒有在任命通知中體現,肯定都是郭拙誠自己主動了解的。
這不能不讓陳維文起疑:“他了解我的這些履歷干什么?難道我到這里來上任就是他提出來的?不可能吧?我可沒聽說他對海軍熟悉啊。”
他猜的沒錯,郭拙誠確實是主動找人了解了他的情況,而且他能從海軍廣州艦艇學院調過來就是郭拙誠在其中起了主要作用。他陳維文從學院的訓練部副部長到這里來擔任基地副司令兼海軍司令不但職位提升了,其實權更是大了好多倍,可以說是從糠籮里跳進了米籮里。
郭拙誠之所以記得他,之所以對他情有獨鐘,是因為自中越戰爭之后,中國與其他國家只打了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海戰——南沙海戰,或者叫赤瓜礁海戰,而這場海戰的指揮者就是陳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