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紅星社的盛情相邀,江東流絲毫都不感冒。
篝火慶功宴開到一半,江東流就偷偷溜了,和顏香玉相約無人湖畔,兩小無猜的打起了一個多小時水漂。
江東流沒想到打水漂會這么累,比唱歌還要累很多。
看著小石片上在月光映照的水面上啪、啪、啪、啪、啪的連續飛行不斷,江東流心里還是很爽的。
他一直在找刁鉆的角度,希望小石片能在光滑的水面上飛的更遠一點。
最后因為站太久,胳膊用力太多,他終是支持不住了,打了也就是半個鐘的水漂,他就向顏香玉繳械投降了。
在打水漂這項民俗運動項目上,他掄不贏比他經驗更豐富的顏香玉。
黎明初起時,江東流和顏香玉分頭溜回了酒店休息。
他們兩家俱樂部在鹽池整整休整了一天,才一起驅車往長庵縣返。
這次來參賽,江東流可以說是事業、愛情雙豐收。
但因為超載作戰,還打水漂,他的身心都比較疲憊。
必須得好好休息兩天才能開啟新一階段的紅星社騷騷節內部挑戰賽備戰工作。
這一歇,就歇出事了。
回到長庵縣的第二天下午。
江東流正在酒店里悶頭大睡。
系統突然響起了懲戒性的提示音。
江東流在睡夢中驚醒過來。
就見神念中出現了顯赫的金色警告提示:
超過30天未成功貸歌,懲罰機制自動激活。
“神馬?”
江東流睡得迷迷糊糊的精神一下就被震醒了。
跟系統講道理:“我怎么沒貸歌啊?我剛參加的哈巴湖挑戰賽都是新貸的歌啊!”
對不起,利用免貸卡免費貸歌,不屬于成功貸歌范圍。
江東流要瘋了,在心里大叫:“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啊!”
系統不作答。
江東流憤憤不平的講理:“你們這不是給我挖坑跳嘛!要早知道20首免費歌都不算貸歌行列,我早就把這20首歌都用掉了,至于扣扣索索的摳了這么久嘛!”
請點擊懲罰按鈕,隨機觸發“真心慘”和“恐怖大冒險”懲罰。
系統不跟江東流講道理,直接在他神念中彈出了一個血紅色的按鈕,讓江東流主動接受懲罰。
江東流知道再爭執也是多余,這就是套坑比系統,和它生氣,他非得把自己氣死不可。
這次就當吃一塹長一智了,倒要看看系統會怎么罰他。
江東流不再斤斤計較,很不爽的用神念按下了懲罰按鈕。
“真心慘”懲罰選項被觸發。
在懲戒期間,傳播者說任何的謊話,都要遭到電擊懲罰。
懲戒時長:直到觸發新的懲罰選項為止。
江東流看的有點暈,問系統:“你的意思是,我必須觸發新的懲罰,舊懲罰才會終止?”
江東流憤怒上頭道:“那新的懲罰,會不會也是要到更新的懲罰出現才會終止?”
不一定,這個要看懲罰種類。一般“真心慘”懲罰都以新懲罰出現為終止,“恐怖大冒險”以完成冒險為終止。
江東流無語了,在心里消化了一下這個結果。
不能說謊,這看起來好像很好做到,但其實很難,除非他自己把自己變成啞巴,否則只要說話,就有可能不經意的說謊。
馬上就要準備紅星社的內部挑戰賽了,要給郝漢他們講歌,這過程他不可能不說謊啊!
那些歌都不是他寫的啊,他不可能把穿越者的身份暴露出來,那樣就要被系統直接KO了。
江東流糾結了一下后,決定試一試這個懲罰的力度,讓自己提前有點心理準備,以免突然遭到懲罰出糗。
他問系統:“我要說謊了,會有遭受多大的電流電擊?”
“哎,問你話呢,說話啊!”
“喂?喂?”
系統不理江東流了。
“難不成電擊強度是隨機的?系統無法描述?”
江東流決定還是自己試一下吧。
搓了搓臉和大腮幫子,江東流讓自己清醒過來。
來到衛生間,用涼水洗了把臉,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醞釀片刻后,他對著鏡子說謊了:“我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砰!”
話音才落。
就感覺有股無可匹敵的力量劈到了他后背上。
就好像被電擊槍打到了。
強勁到讓江東流無法想象的電流瞬間就把他全身肌肉打緊了。
他整個人抽搐著變成了一根,硬挺挺的拍倒在了地上。
眼睛直接翻白了,就好像要暈死過去,在地上不自覺的抽搐了小半分鐘,這股強電才稍作緩解。
江東流是10分鐘以后才醒過來的。
身上肌肉仍在發緊,就好像有上萬滴酸液在腐蝕他的身體,這種難受感覺真是無法言喻。
江東流掙扎著用手撐地,翻身靠坐在了墻根下,回想著剛剛的恐怖經歷,他心中已是怒火難平。
這哪是懲罰啊!
這完全是要他的命啊!
“操——你——大——爺!”
這話是對著系統罵的,要不罵出來,江東流非得憋屈死不可。
系統似乎在判斷江東流是不是在說謊。
確認了江東流沒有艸過系統大爺后。
第二波懲罰降臨了。
“砰!”
第二波強電打到江東流身上,給還沒緩過來的江東流直接劈的口吐白沫,身子擰著滑躺在了衛生間。
饒是江東流意志強大,也架不住這種純物理性的瘋狂電擊。
這回江東流直接被電暈過去了。
等再醒過來,已經是幾個小時后的晚上了。
一睜眼,江東流就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呢,渾身都麻痛未消。
江東流這回可不敢亂罵了,通過系統看了眼時間,現在是當天晚上的9點03分,還沒有暈太久。
“啪。”
病房門被大咧咧的推開了。
錢大超和唐芝兩臉焦慮之色的進屋了。
見江東流醒了,錢大超三步并兩步的沖上來,粗聲問:“老江!你醒啦,有哪不舒服嗎?”
江東流可不敢隨便說話了,輕輕的哦了一聲,臉色蒼白。
唐芝來到江東流病床旁,關心的望著江東流問:“在酒店里發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