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海看來,應該用差異性的作品去打馬路大俠才最有效,雖然江東流和顏香玉的說唱作品非常有競爭力,但他們畢竟不是專職干說唱的,萬一現場發揮不佳,被馬路大俠用最他們擅長的方式反制,那顏香玉就一點勝機都沒有了。
顏香玉明白廖海的擔憂,糾結道:“現在沒別的辦法了,馬路大俠實力太強,在今天這個賽場,他們的說唱對我的抒情唱法是天克局。我用別的作品肯定打不掉馬路大俠,只能寄希望用他們最擅長的說唱去挫他們的銳氣了。”
另一個戰術師分析:“花姐說的沒錯,如果江老師和花姐一上來就用說唱作品把馬路大俠的風頭給蓋下去,第二首歌就有比較大的勝機了。”
廖海搖手反對:“不行不行,就算真上《飄向北方》,也不能一上來就打。《飄向北方》會刺激到馬路大俠,有可能給他們激發出更大的斗志。”
顏香玉試著講:“也有可能搓掉他們的信心呢?”
廖海斷然否道:“不可能,這群人都是玩B出身的,就喜歡在強壓刺激的環境下接受挑戰。你把他們捶的越狠,他們的反擊就越猛。”
顏香玉想想:“也是。”
廖海長呼一口氣:“唉,《飄向北方》還是當后手吧。你第一首歌上《在路上》。”
“《在路上》?”
顏香玉一怔,講說:“這歌…殺傷力不夠強啊。還是上為決賽準備的大金曲《燃燒》吧。”
廖海講:“《燃燒》還是再留一留當后手。”
另外的分析師直言:“別當后手了,馬路大俠算是上半區最強的對手了,不上終極作品,花姐不好過馬路大俠這關啊。”
一個樂手也講:“是啊,這輪要不上《燃燒》,估計就沒機會唱《燃燒》了。”
廖海發表他的看法:“這輪上《燃燒》,我覺得效果不一定比《在路上》好。”
樂手費解:“怎么可能!《燃燒》是花姐這次比賽最大的殺手锏啊!拉分指數沒有比這歌更高的了。”
廖海搖頭:“對別的對手,《燃燒》可能會很有競爭力,但對馬路大俠這種勁爆說唱流的歌手,《燃燒》會被削弱優勢。16強戰是排名更高的歌手先唱,馬路天使一上來就會用勁爆說唱流把現場氣氛帶炸,這時唱《燃燒》效果不會達到咱們的預期。”
眾人想想也是,《燃燒》固然很能拉分,但現場觀眾的激情要被馬路大俠給帶去說唱領域,他們再想用大金曲給搖滾樂迷洗腦就不那么容易了。
廖海繼續講:“《在路上》能緩沖一下現場的氣氛,也能給馬路大俠挖個坑,讓他們麻痹大意,第二輪出現自負松動的情況。”
顏香玉會意的講:“你的意思是,先用《在路上》示弱,讓馬路大俠放松警惕,第二輪再上《飄向北方》給對手致命一擊?”
廖海道:“也談不上示弱,你的《在路上》也是很有競爭力的,只是不去和馬路大俠一上來就硬碰硬的爭鋒罷了。假如馬路大俠輕視咱們,那第二輪你和江老師就能給他們好看了。”
顏香玉覺得廖海的計劃雖然冒險,但值得一試。
她的目標是晉級四強,如果16強戰就把最強的武器都打出去,那就算晉級下一輪了,對上小雨傘也不好過關。
不如整體布局,這輪先冒個險,把《燃燒》留到下輪對小雨傘再用。
有江東流給她托底,顏香玉對于廖海的冒險計劃還是卓有信心的。
江東流可是能打出99共鳴率的頂級音樂大神,就算唱《在路上》被馬路大俠逼下懸崖,有江大神助唱,她也不一定就死透透,還是有逆轉的機會的。
一想到江東流,顏香玉心下就情不自禁的重建起了晉級的信心。
和南山團隊又細定了一下比賽計劃后,顏香玉顧不上吃飯了,第一時間來到秦漢風云的大帳,向江東流提前報備她的請戰計劃。
來到秦漢風云大帳前,就見秦漢風云的一伙人正像其他俱樂部的人一樣,圍在炭堆旁烤當地知名的灘羊饕餮呢。
顏香玉忍不住吸了口口水,老遠就叫江東流:“江老師!江老師!”
江東流扭頭一看,就見顏香玉正在南山大帳旁邊朝他招手,應該是商量比賽的事。
江東流吞了嘴里的肉,用刀子從羊腿上片下一塊靠到鮮酥的嫩肉,用刀尖挑著撒好作料,給顏香玉拿了過來。
見江東流給她拿肉過來了,顏香玉狂吞了一口口水,話都說不出來了,一說話就要噴口水。
江東流笑著問顏香玉:“你還沒吃呢吧?嘗嘗我們俱樂部胖姐兒烤的灘羊,味道絕了。”
“江老師你真疼我!”
顏香玉幸福的接到扎肉的刀子,不拘小節狼吞虎咽往嘴里塞烤羊肉。
江東流打趣顏香玉:“你慢著點,別把嘴扎著,搞的又退賽了。”
顏香玉差點沒噎著,含糊不清的嗔江東流:“你別老咒我!…哦哦!”
正說著話呢,顏香玉突然捂住了嗓子,臉色瞬間憋紅,就好像中毒了似的,應該是被羊肉給噎著了。
江東流趕緊拉到一邊,幫忙拍顏香玉的后背:“都說了!讓你慢著點!你這人怎么見了吃的就不要命啊!”
“咳咳咳!你別拍了,再拍我就被你拍散架了!”
被江東流重手狂拍,顏香玉氣不打一處來,江東流哪都好,就是太不懂風情了,人家分明就是演戲嚇唬你玩呢,干嘛往死里拍我啊!
江東流見顏香玉也沒吐肉,瞬間就恢復了正常,意識到自己被顏香玉給耍了,無奈的問:“你沒噎著嗎?”
顏香玉漫不經心的繼續往嘴里塞肉,哼道:“我又不是白癡,吃個肉怎么可能噎到…噢噢!噢噢!噢噢!…你怎么不懂得憐香惜玉啊!我這回真噎到了!你倒不幫我拍了!”
顏香玉痛苦的自己咳出卡在嗓子里的肉,用無比嗔怪的目光瞪上了江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