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刺人耳膜的聲音,來自蟲嬰。
賭場天臺,不知道最終會活下幾個人。
樓道里發出慘叫,斷后的賭徒們死了幾個。
莎拉幾根手指偶爾顫抖著,抖動的槍精準率低了許多。
“莎拉姐,舍不得那些男人?”
陳遲倒是打出了點感覺,已然干掉了許多脊髓蟲。
莎拉白了一眼陳遲,莎拉對于死亡早就是風輕云淡,特別是對鐘情于快感的男人的死亡。
“我玩過的男人比你吃過的罐頭還要多,那些臭男人有什么舍不得的。”
陳遲冷咽著氣,瞪大了眼睛,想想還真是有些恐怖。
賭徒和那些酒保們也都愿意為莎拉頭破血流,沒有一個怕的,是啊連槍賭都隨意玩的賭徒,還有什么好怕的。
葉子在夾縫中組裝好了這全部的DP輕攜手雷,這儼然已經形成了一個圓形的炸藥包。
葉子撿起了芯片,黑金ID卡咬在了嘴上。
滿頭大汗的環顧四周,脊髓蟲的尸體實在是太多了。
葉子撿著脊髓蟲的尸體,掰開鐵骨般的羽翼,拿下惡心的肉來,果然這鐵骨羽翼里是有鐵元素的,正好。
葉子的動作開始快了起來,亮著藍光的方管喜歡鐵元素。
葉子組合,再組合,這是一個莫名的飛行器。
賭場大樓還在震顫著。
“葉子,還要多久…?”
陳遲與莎拉兩面受敵,實在是快要頂不住了,賭徒幾乎已經死了十人,這即將又是新一批的蟲嬰。
葉子沒有回答,在陳遲的這一聲呼喊中,葉子的腦海里出現了光明。
葉子在口袋里取出了哥斯拉小隊的勛章,嶄新的哥斯拉勛章,葉子在槍聲,嘶啞的叫聲中遲疑了五秒。
哥斯拉暗黑勛章安在了這所謂的炸藥包當中,吸附在了正中央,這也代表著哥斯拉小隊的排面。
犀牛只是刻意擋住了陳遲的視線,犀牛雖然冷,但也暖的無話可說。
葉子踩著犀牛的高幫軍靴趴到了犀牛背上,犀牛作為一個上民的拓荒者體格背上一個小姑娘自然不成問題。
葉子取下自己的呼叫器開始操作起來,犀牛站在原地盡量減小幅度,葉子的技術值得這樣被所有人托付。
呼叫器也是葉子的黑客電腦,這就是黑客的魅力。
呼叫器3D旋轉的哥斯拉被激活,藍點包圍了這只哥斯拉,事實上只要亮起一個藍點就可以形成連爆,葉子只會把出錯的概率降低到幾乎百分之零。
葉子還是咬著黑金ID卡,帽檐遮蓋住了陽光,葉子在黑暗中的雙眼眨了眨,操控開始。
屏幕上的藍點開始旋轉,這飛行器也開始旋轉起來,它飛了起來。
天臺應該在爆炸的安全區域之內,飛行器的目標是進入賭場一層的巨型脊髓蟲。
飛行器開始飛上天,直往下飛去,葉子早先便設好了巨型脊髓蟲的位置,巨型脊髓蟲并沒有移動,它正在賭場一層玩弄著觸手,培養著新一批的蟲嬰。
飛行器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到了地下一層,游戲馬上就要結束了,擒賊先擒王,打蟲子先干蟲王,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葉子微微一笑,馬上就要成功。
不過槍聲是那么的刺耳,犀牛的呼吸聲如此之快,葉子愣在了背上,眼神空洞。
飛行器停止了進攻,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靜止了,呼叫器的屏幕開始卡屏波動,若隱若現的黑白點宣告了自己的失敗。
“我失敗了…”
葉子有些失望,更多的是悲哀。
葉子取下了口中咬住的黑金ID卡,有些無法呼吸,葉子從來沒有失敗過。
犀牛還在繼續的殺著,賭場的外墻爬滿了脊髓蟲,似乎給賭場刷了一層黑漆,將要把天臺的所有人湮沒。
“失敗不是悲哀,悲哀才是真正的失敗。”
犀牛永遠記得這句鐵虎的話,也是這句話犀牛才能活下來。
總而言之,天臺上的所有人都會戰斗到最后一刻,不為誰,只為自己。
葉子嘴角咬出了血,看著手中的呼叫器,葉子不應該失敗。
陳遲與莎拉已經被身后涌上來的蟲嬰逼退到犀牛身旁,眾人圍在一起,背靠著背,這是陳遲夢中的情景。
“這就是鍋包燉肉嗎,我們還真是一道好菜。”
陳遲哈哈的笑著,再多笑笑自己就賺了。
“你吃過肉嗎你?”
莎拉沒有掐滅煙卷,這次可是自己抽完的,這根煙賺了。
“得得得,敢情我生下來就是個打醬油的。”
陳遲又一次的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還有無奈,喂喂喂,我可是連老婆都還沒娶那,陳遲的心里正在朝天這樣喊著。
不過上天總是不會絕了拼命者的路的。
一顆強力的穿墻釘穿透了賭場高樓的外墻,強力的穿墻釘綁著一根結實的鐵芯纏繩來。
繩子來自對面,陳遲看著對面那幾個人面熟的很,真是帥氣的牛仔,是狗熊哥譚和他的黑鸚鵡小隊。
狗熊哥譚的手槍搓著鼻毛與大胡子,身后的小女孩在吐著口香糖泡泡,啪嘰一聲糊在了嘴唇上。
“就算是打醬油也是沾了芥末的醬油好不好。”
狗熊哥譚可以相信。
眾人殺到了墻邊,莎拉先上。
之后就是犀牛,誰知葉子跳了下來。
陳遲掩護著,真是個麻煩的女人。
葉子撿起了芯片,手上的呼叫器忽然有了反應。
犀牛單手前行,給陳遲與葉子打著掩護。
“背著我!”
葉子二話不說便跳了上去,肋著陳遲的肚子盯著顯示器,陳遲艱難的爬著,這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沒吃飯啊你!”
葉子看著蠕動的陳遲又一次的嫌棄了起來,陳遲累的快流哈喇子了,陳遲確實沒吃飯,“我是沒吃飯!要不咬你的手開開胃。”
葉子的指尖汗糊了一片顯示屏,移動半天才能有反應,真是見鬼。
“你敢。”
葉子爬到了陳遲的正面抱著陳遲,雖然姿勢不雅但是現在沒時間想這么多了。
葉子看著這驚人的高度,不禁吸了一口涼氣。
葉子看見了賭場底樓的巨型脊髓蟲,看著半癱瘓的呼叫器。
“那咬字可以分開嗎?”
陳遲紅了點耳根子,換來的只是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