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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九九 弗哈林伯爵的拯救與薩達爾的艷福

  弗哈林,克斯特群鷹軍團的首領之一,因為祖輩曾經是伯爵,被大家戲稱為弗哈林伯爵。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

  他和群鷹軍團的人在伽瑪城落戶了兩個來月,曾經幾次求見芮蘿爾,還去過芮蘿爾工作的地方找她。只是說同為克斯特人,想聯絡感情什么的。芮蘿爾頭兩次還以禮相待,后面覺得這個人別有用心,就不再見了。

  即便薩達爾很遲鈍,仍然能感覺到弗哈林對芮蘿爾的態度不同尋常。

  跟男女情愛無關,弗哈林看芮蘿爾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面凝結了千百年歷史榮耀,現在卻被卷了起來,沾滿灰塵的戰旗,滿含著遺憾和痛惜。

  “在你們費共眼里,我果然是個不安定因素啊,薩達爾先生。”

  弗哈林顯得很平靜,語氣里還含著一絲無奈:“我也知道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料到會來得這么快。”

  薩達爾眼里閃過一絲水銀光芒,冷聲道:“其他人也都滾出來!”

  從弗哈林身旁擠出兩個身影,和弗哈林一樣,并不是有隱身能力,而是用了魔導器。可在有全系赤紅神力的薩達爾面前,這樣的隱身毫無意義。

  魔鋼長劍上紅光閃爍,薩達爾權衡著全力一擊能不能干掉這三個人。

  弗哈林說:“不要沖動,薩達爾閣下,你不可能一下解決我們。而且你一旦全力攻擊,就無法確保公主殿下還在你的手里了。我們懷著必死之心而來,不要小看我們的決心。”

  薩達爾鄙夷的道:“你們果然是來挾持芮蘿爾的,弗哈林,頭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另兩人是一男一女兩個青年,男的顯得很文靜,甚至帶著點書卷氣,他憤慨的道:“分明是你們劫持了公主殿下!我們是來解救殿下的!”

  眼眉陰沉的女子回以更強烈的鄙夷:“不得不承認,你們費共把夜明珠丟到泥沼里,讓她變得污穢不堪,的確是把她藏起來的最好辦法。”

  “夜明珠?”

  薩達爾愣愣的道:“不要岔開話題,我們在說芮蘿爾公主。”

  弗哈林嘆道:“果然,用你這么平庸愚笨的人污穢這顆夜明珠,就沒人再感興趣了。你們的女神,或者說是總樞機,對人心的理解還真深刻啊。”

  “弗哈林先生,不準你貶低薩達爾!也別把我當什么東西看!”

  芮蘿爾可不像薩達爾這么憨,冷聲道:“我過什么樣的生活,和誰在一起,這是我的自由,你們有什么資格來評判我?”

  陰沉女子用憐憫的語氣說:“不,公主殿下,您現在享受的不過是虛幻的自由,這樣的自由不僅迷惑了您的靈魂,還會像絞索一樣慢慢收緊,讓您越來越…糊涂。再這樣下去,即便您清醒過來,也沒有力量掙脫了。”

  芮蘿爾努力壓住怒氣:“你到底想說什么?”

  文靜青年怒聲道:“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他指著薩達爾說:“我們都看到了,您對這個丑陋愚笨,毫無長處的老男人異常傾心,這完全違背了常理。這難道不是費共用什么手段迷惑了您的心靈,讓您自甘墮落,委身給這樣一個人?”

  薩達爾轉頭對芮蘿爾說:“他前一句話說得對,這的確違背了常理。”

  芮蘿爾白了他一眼,你到底站哪邊的?

  她氣苦的捏了把薩達爾的腰肉,看向弗哈林:“所以呢?你們要拯救我?難道不是把我當旗幟或者王冠這樣的東西用,好為你們謀取私利?”

  弗哈林低沉的說:“不,我們只是想喚醒您,讓您從這種虛幻的自由里掙脫出來,擔起應該背負的命運。”

  “你們還在做白日夢嗎?”

  芮蘿爾覺得多拖點時間,就不必讓薩達爾以一敵三,為自己冒險了:“以前那個克斯特王國已經沒了,我也放棄了一切權益,跟那個王室斷絕了關系,難道你們還指望挾持我重建王國?”

  文靜青年說:“不,殿下,我們只是希望您能挺身而出,拯救即將面臨悲慘命運的克斯特人。”

  陰沉女子更直接一點:“現在費共正在挨家挨戶搜查克斯特人,尤其是我們這些來自克斯特群鷹軍團的人。說我們的人跟魔鬼有關聯,很快我們這一兩萬人就要被集中處置了。送到那個叫什么夏安迪亞的地方去挖礦,都是最仁慈的待遇了吧。”

  薩達爾的眼瞳游離著,他是在看增強視野里的信息,恍然道:“你們克斯特群鷹軍團的杜布拉被魔君附身了,所有幫兇都來自群鷹軍團。”

  他又疑惑不解:“這跟你們有什么關系?是不是有關聯,公安自然會查出來,你們要找芮蘿爾幫你們說話,這可不是托人求情該有的樣子。”

  芮蘿爾冷笑:“很簡單,他們的確跟魔鬼有關聯,心虛了唄。”

  文靜青年再度憤怒:“我們還沒墮落到那個地步!”

  陰沉女子搖頭說:“那只是杜布拉和一些人的個人行為,跟我們無關。不過杜布拉會被魔鬼看中,難道不是費共逼的嗎?我們也對這個地方很不滿,只是沒有他那么激進而已。”

  芮蘿爾覺得不可思議:“不滿?你們是吃不飽還是穿不暖,或者只能睡在草堆上?跟以前的生活相比,伽瑪城這里難道不是好得太多了嗎?”

  “我們不是豬圈里的豬!”

  文靜青年顯得很懊惱甚至悲傷:“當初費共的總樞機用強大的力量逼迫我們屈服了,拉維爾又用無比美好的前景蠱惑了我們,我們才來到伽瑪城定居。”

  “漸漸的我們發現,費共的力量的確很強大,生活在這里的確很安寧,可我們的自由也在一天天減少。”

  “日子不能隨著自己心意過,必須不停的做事,按照費共的要求去做。平庸的人也不再對尊貴的人敬重,連起碼的禮節都沒有了!”

  “照這樣下去,我們會不會被要求起床就念誦詞,每天做五遍禱告,連上廁所的姿勢都要按規定來呢?”

  青年拔高了聲調:“我連召集以前的仆人做生意都不被允許!費共規定雇工不能超過七個人,給多少薪水我還不能自己作主,這到底是什么自由!?”

  “雇工不能超過七個,可合伙人能超過啊”,薩達爾愕然道:“你連這么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嗎?”

  青年噎住,芮蘿爾不屑的笑道:“看來你也是位貴族老爺,在老爺眼里,泥腿子怎么可能當自己的合伙人呢?”

  青年漲紅著臉說:“這有什么不對?”

  “怪不得你們要去勾結魔鬼”,芮蘿爾說:“伽瑪城的大多數人都是平民,現在的生活對他們來說就像是進了神國。他們安安心心的勞動和學習,就你們那些落魄的貴族老爺,還有浪蕩的冒險者們覺得這里不自由。你們當初反抗貝利諾的原因就是想過人上人的日子,現在讓你們不能壓迫其他人,你們就不習慣了。”

  弗哈林擺手止住了還要爭辯的青年,淡淡的說:“必須承認,大多數人的日子比以前好了很多,能用自由換到這樣的待遇,就算慢慢收緊絞索,習慣了也說不上太痛苦。”

  他嘆氣道:“就連我也覺得,就這么安安生生的過平凡日子也無所謂了。問題是,少數人并不習慣,但他們也沒墮落到要勾結魔鬼。”

  “杜布拉的作為,讓他們相信…當然我也相信,因為此事,費共對我們這些來自群鷹軍團的人會更忌憚,會做出很嚴厲的處置。”

  “他們準備干點大事。伽瑪城大部分人都是克斯特人,他們相信可以鼓動人們起來反抗。”

  “我好不容易勸說他們冷靜下來,條件是請公主殿下站出來為我們說話。”

  芮蘿爾冷笑:“我不答應的話,就挾持我,逼迫費共做出什么承諾?”

  “這沒辦法,您被費共蠱惑了”,弗哈林用力所當然的語氣說:“王室血脈不是一句誓言就能放棄掉的,何況您是在費共的逼迫下做出那樣的聲明。看您對配偶的選擇,就知道您現在的意志是不自由的。”

  薩達爾鄭重聲明:“我不是芮蘿爾的配偶,我是護衛。”

  芮蘿爾氣惱的踩他一腳:“你閉嘴!”

  再對弗哈林搖頭道:“到底是什么你們產生了我是被人迷惑了的幻覺啊?”

  “一位公主,就算是對地位卑賤的護衛傾心,他也總得有很特別的地方”,文靜青年用揭示真理的凜然語氣說:“比如說很英俊,比如說很虔誠,或者有高貴的血統。如果什么都沒有,愛情又是哪里來的呢?難道不是被邪惡的法術控制了心靈?”

  芮蘿爾憐憫的說:“你真是可憐…”

  這時候陰沉女子對弗哈林點頭:“已經引開了。”

  弗哈林點頭,青年揮手丟出一個類似酒瓶的東西,同時說:“殿下,您馬上就會清醒了。”

  酒瓶炸開,一團青灰煙氣急速彌散。

  薩達爾右手長劍劈出一道酒紅光柱,左手張開八角淡金光盾,拼成護罩,將自己和芮蘿爾罩住。

  光柱擊向青年,青年完全沒有反應,一看就是沒什么實戰經驗的繡花枕頭。

  弗哈林身影扭曲,瞬間閃現在青年身邊,雖然撞開了青年,自己卻被破壞神力擦中肩頭,小半肩膀頓時像瓷器般喀喇喇碎裂,整條胳膊也無力的耷拉下來。

  薩達爾沒能劈出第二記,那股青灰煙氣穿透了光盾,嗆得他劇烈咳嗽,芮蘿爾更是涕淚皆下。

  “弗哈林!”

  陰沉女子扶住弗哈林,用憤恨加釋然的語氣說:“奪心魔腦粉是任何力量都擋不住的,殿下,您馬上就會清醒的。就算費共用了再高級的心智法術,也會被奪心魔腦粉清除掉。”

  薩達爾揮手蕩開一圈暗金光芒,正義神力將這些邪惡煙氣一掃而空,可已經有不少被吸了進去,他跟芮蘿爾又打了好幾個噴嚏才稍稍緩過來。

  芮蘿爾憤怒的叫道:“我什么時候被心靈控制了?我喜歡上了你們看不入眼的人,就覺得我不正常?你們才是腦子有問題,你們才被心靈控制了,你們這幫對愛一無所知的蠢貨!”

  青年和女子愕然,女子問:“怎么沒起作用?是不是要等一陣子?”

  青年難以置信的搖頭:“我們試過的啊,就算是六級的心靈控制,也會馬上解除。這可是用奪心魔大腦做的,要賣好幾萬金蒲耳!”

  弗哈林也顯得無比震驚,下意識的問:“殿下…你怎么沒恢復過來?”

  “恢復!?”

  芮蘿爾小小年紀,經歷了這么多事情,心性也成長起來了,呵呵冷笑道:“看來你們壓根不知道我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她抱住薩達爾的胳膊,傲然道:“我是薩達爾從特蕾希婭女皇的手下搶回來的!你們是不是對女皇有什么誤解,覺得她會任由我被人控制,然后在她眼皮子底下帶走?”

  “就算女皇不在意我這個小人物,也得考慮自己的面子啊。”

  “哪怕是在女皇面前,我都是自由的,你們啊,真是好笑,居然認為我被人控制了心靈!?”

  她整個人都掛在薩達爾胳膊上了,像發表宣言般的說:“我愿意跟薩達爾在一起,原因就是我愛他!跟什么地位什么血統,英不英俊毫無關系!就是因為愛!”

  青年像是被無形的大錘砸中,退了一步,身體都蜷縮起來了。

  他頹然而苦澀:“我的確很蠢啊,因為殿下一定是高尚而圣潔的,沒想到公主也是凡人,會因為那種事情,對蹂躪她的罪人產生依賴,難道是因為…特殊的長處?”

  女子看了看芮蘿爾,嘆道:“布羅斯,別說了,殿下還是純潔的。”

  芮蘿爾羞得滿臉通紅,薩達爾聽不懂,她可聽得懂。

  她恨聲對薩達爾說:“殺了他們!”

  薩達爾搖頭:“還得審問他們呢,怎么能殺了呢?而且他們雖然用心險惡,可挾持未遂的罪行還沒嚴重到死刑的程度。”

  芮蘿爾無語看天花板,目光落下時,朝薩達爾那個地方溜了一眼。

  白天進浴室的時候,恍惚看到過,薩達爾那什么特殊的長處,的確是個長處啊。

  花癡公主的臉頰更紅了,縮到薩達爾背后,用腦袋頂著他的背不再說話。

  女子注意到了薩達爾這話,皺眉道:“未遂?”

  空氣蕩開片片漣漪,幾個告死者瞬間出現,一手魔導短槍,一手魔鋼匕首,將三人牢牢制住。

  領頭的是情報局的白鼠,他對薩達爾點頭說:“老薩你干得不錯,至少讓他們說出了前因后果。”

  白鼠跟薩達爾都是普雷爾子爵時代的老相識,相互間都用奇怪的昵稱招呼。

  告死者先用藥膏和史萊姆凝膠處理了弗哈林的傷口,再用禁制繩索把弗哈林綁起來,過程中弗哈林和那對青年男女一言不發。

  白鼠看了看兩眼發直,毫無戰意的弗哈林,苦笑著說:“你們這是干什么?不是劫持公主,而是丟她一包奪心魔腦粉?”

  “你讓我怎么寫報告啊?弗哈林伯爵,我們不過是清查跟魔鬼有關的動向,你這么跳出來,還以為是個挾公主號令群鷹軍團,在我們費共地盤上揭竿而起的野心家。我親自跑一趟抓你也算值了,結果沒想到是個蠢貨!”

  弗哈林臉頰抽搐,這個行動的前提就是芮蘿爾公主被控制了心靈,他深信公主清醒之后,會為克斯特人說話的,沒想到…

  “殺了我們吧!”

  那個叫布羅斯的青年崩潰了:“我可不想被你們押到礦場里去挖礦,更不想看到我們克斯特群鷹的好幾萬人落到悲慘的下場!”

  “好幾萬人?”

  白鼠訝異的道:“你是想說,那些原本是克斯特群鷹軍團的人,人人都勾結了魔鬼?”

  “就算沒有勾結魔鬼,我們在這里也住不慣”,女子恨恨的說:“我們當不了苦修士,總有一天會因為忍受不了起來反抗的!我們就是潛在的不安定因素,你們費共稍稍有點腦子,都會想辦法處置我們。”

  白鼠聳肩:“也沒有讓你們當苦修士啊,現在施行的政策,不過是臨時性的…咳咳…”

  作為第一時間收到會議通報的代表,白鼠很清楚中央對社會發展方向做了緊急調整。當然直接說“之前我們做錯了”并不妥當,不是因為沒有認錯的勇氣,而是現在還處于斗爭階段,不能被內部外部的敵對勢力無謂的提供彈藥。

  他敷衍著解釋:“你們在移民學校接受的那些培訓還并沒有結束,這是邊學邊做。”

  女子當然不信:“你們現在頒布的那些禁令,會都取消了?”

  白鼠嚴肅的搖頭:“當然不會,我們還會禁止酗酒,禁止嫖娼,禁止吸食藥物,禁止奴役他人,不管是什么方式,不慣是不是雙方自愿。”

  女子哈哈笑道:“那跟現在有什么差別?你們繼續這么干的話,還會有杜布拉,還會招來魔鬼!”

  “當然有差別…”

  剛剛學習過會議紀要,白鼠明白了很多:“想想看,凡人為什么酗酒,為什么嫖娼,為什么要用藥物追求刺激,麻痹自己?為什么要出賣自己的身體甚至靈魂?”

  女子沉默,她的見識還沒到這個境界。

  弗哈林若有所悟:“是因為…不幸福?”

  白鼠用贊許的語氣說:“是因為不自由!因為沒有通過正當手段滿足自己需要,獲得幸福的自由!”

  “我們仍然會禁止人們做那些傷害身體和靈魂,還會引來魔鬼的事情,但我們同時會為大家帶來這些自由。心靈和身體的正當需求,只要愿意勞動,只要愿意投入生活,愿意付出努力,就能獲得滿足。不愿意的人,我們也會用各種辦法推著你們去做。”

  “沒錯,在這里你們會有很多自由,唯獨沒有放棄自己的自由。”

  見弗哈林神色變化,那對青年男女也很愕然,白鼠繼續道:“今晚我們展開的行動,不過是清查跟魔鬼相關的活動,同時抓捕那些靠暴力、藥物和淫穢之事獲利的人。弗哈林伯爵,在大家的嘴里,你是個很正直的人,我不相信你會跟我們要抓的人站在一起。”

  白鼠看看女子,補充道:“這樣的人在克斯特群鷹軍團里應該沒多少吧?有一千個就已經很可怕了,我們預計的是最多三百個。而且我們又不只是針對克斯特群鷹,是所有人。說不定到最后,從貝塔城來的人里,有問題的比你們那邊還多。”

  青年這時候回過神來了,愣愣的問:“不會全抓去挖礦?”

  白鼠很肯定的點頭:“當然不會,而且我們哪需要那么多礦工?現在礦場里一半勞力都是魔偶了。”

  弗哈林嘆道:“結果…是我們犯蠢了啊。”

  青年醒悟過來:“那我們…我是說,這里…”

  白鼠搖頭:“你們挾持未遂,這個罪行是不可能抹消的。”

  青年和女子身體一震,再同時看向弗哈林。

  弗哈林卻看向窗外,揚聲道:“不要逃了,都出來!”

  白鼠淡淡笑著,看幾個人在窗外現身,沮喪的丟下了武器,這些潛伏在外面的人當然沒逃過他的感知。

  弗哈林說:“這件事情,策劃和指揮都是我,他們只是從犯,希望能從輕發落。”

  “叔叔!”

  “弗哈林!”

  男女青年悲切的喊著,布羅斯竟然是弗哈林的侄子,而那個女子,聽語氣跟弗哈林關系也很密切。

  白鼠說:“怎么處置是法庭的事,鑒于你們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后果,應該會從輕發落,比如勞動改造,在礦場挖幾個月礦。”

  “很好,我也需要安靜的反省。”

  弗哈林抬頭看看薩達爾、芮蘿爾,臉上又浮起堅毅之色:“不過別指望我會認定你們費共一切都是正確的,如果未來還有類似的事情,我也確認自己沒錯,我還會站出來。”

  “我們也一樣”,白鼠笑了:“如果你們繼續做錯事,我們也會繼續改造你們。只要不是跟魔鬼勾結,只要不反對人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權利,不危害到其他人,你們就是人民的一分子。我們和人民是一體的,不會放棄一個。”

  此時公安也趕到了,白鼠把弗哈林他們教給了公安。

  臨走前,弗哈林對芮蘿爾說:“今天的事情很抱歉,除了祝福公主殿下能幸福美滿外,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芮蘿爾皺眉:“怎么還叫我公主?”

  弗哈林沉默了一下,又笑道:“大家不是也叫我伯爵嗎?過去的雖然過去了,但不等于過去的就不是自己了啊,公主殿下。”

  這時候的稱呼,語氣跟之前有了細微的不同,芮蘿爾敏銳的感覺出來了,她呆了呆,嘆道:“好吧,希望你在礦場好好改造,等以后有機會的話,或許我會請你喝茶,弗哈林伯爵。”

  釋然的笑意在弗哈林臉上蕩開,他點點頭,步履堅定的跟著公安走了。

  叫布羅斯的青年出門時忍不住也回頭看看芮蘿爾,語氣還有些彷徨:“殿下,我還是不明白,您是怎么愛上他的呢?”

  芮蘿爾縮在薩達爾懷里,幸福的說:“因為天底下就只有薩達爾騎士,是永遠屬于芮蘿爾公主的。”

  布羅斯無語,等他被押走了,最后離開的女子語氣終于變得溫和了。

  “我叫佩莉,是伯爵的侍女。”

  她看了看薩達爾,用帶著點希翼的語氣問:“公主殿下,您覺得我可以…”

  芮蘿爾點頭:“當然可以,去努力追求吧。”

  并不漂亮的女子綻開笑顏,讓她也顯露出幾分美麗,她用力的點頭:“謝謝殿下!”

  芮蘿爾說:“不,該感謝費共,感謝這片土地。”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小石樓重歸二人世界,芮蘿爾轉過身體,仰視薩達爾。

  “騎士,你可以品嘗你的獎賞了。”

  她努力踮起腳,紅唇顫抖著,卻沒有閉上眼睛。

  如果這個蠢貨不親下來,她就親上去!

  薩達爾呼吸變得急促,有些手足無措。可懷中的軀體如此溫軟,逼近自己的紅唇如此香甜,讓他也迷失了。

  “少爺對我的考驗,就是要我接受芮蘿爾嗎?”

  “不對,如果只是看我愿不愿意接受,少爺直接下令就好了。”

  “那么少爺是想看我的真心,看我可以自由選擇的話,會不會選擇芮蘿爾。”

  糊涂的腦子里閃過一連串念頭,令他豁然開朗。

  “老實說這個姑娘這么柔弱,很沒用啊,恐怕連柴都砍不動。”

  “脾氣還很壞,跟小孩似的長不大,伺候她真是費勁。”

  “還一點也不害臊,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愛啊什么的。”

  無數否定在心中翻騰,卻根本壓不住一座堅實的山巒,自心海之底堅定的升起。

  那是一個念頭,在克斯特的那一夜里已經深深埋下了。

  “可我就是想像騎士守護公主那樣,守護她一輩子…”

  “跟守護少爺的想法不同,我只想她屬于我…”

  薩達爾閉上了眼睛,緩緩低頭。

  兩人漸漸靠近,就在唇間還有幾公分的時候,門被咚咚敲響了。

  是莫妮卡和哈娜,急急的嚷著。

  “芮蘿爾芮蘿爾!你還好吧?知道你出事了我們趕緊過來看你!”

  “歐蘿拉殿下明天要在伽瑪城主持集體婚禮呢,來約你一塊去看熱鬧!”

  兩人睜眼,薩達爾倒是無所謂,芮蘿爾卻在翻白眼。

  薩達爾正要放開她,芮蘿爾忽然一跳而起,細細雙腿環在他的腰上,兩手抱住他的頭。

  “不管啦!”

  公主殿下叫著,狠狠啃住薩達爾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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