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3、盲人摸象(3)

　　王倩倩小朋友舉起手來，申請也要摸一摸。

　　李想又捉住她的手，先讓她摸了膝蓋，接著摸了肚子，再往上摸不到了。

　　王倩倩小朋友不禁感嘆：“你真的好高啊，李想哥哥。”

　　李想見孫雪蓮小朋友想舉手又不敢的樣子，主動問她。她羞怯地問：“可以嗎？”

　　李想說：“當然可以啊，王煥和倩倩都摸了。”

　　孫雪蓮羞澀地說：“你是男生，張阿姨說女生不能摸男生，也不能讓男生摸。”

　　一旁的福利院工作人員給她解釋，孫雪蓮被說服，伸出一只手，摸在李想的膝蓋上，頭卻撇開，整個人仿佛隨時要撒手就跑的樣子。

　　雖然大家都鼓勵她，但她還是羞澀的不得了。

　　李想耐心地說：“這是我的膝蓋，再摸摸我的肚子吧。”

　　捉住她的手，放在肚子上，再往上摸不到了，身高不夠。

　　孫雪蓮小朋友收回手，高高地昂起腦袋，好奇地問：“李想哥哥，我這樣是在和你說話嗎？”

　　李想說：“當然是在和我說話。”

　　“不是和你的肚子說話嗎？”

　　李想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她是不是在對著他的肚子說話，而不是臉。

　　李想說：“你腦袋再昂起一點點，就是對著我說話了。”

　　孫雪蓮：“這樣嗎？”

　　李想說：“對，就這樣的。”

　　孫雪蓮感嘆：“你真的真的好高啊，李想哥哥。”

　　活潑的王倩倩小朋友感覺到了李想的和藹，已經沒有了初次見面的害羞，大膽又天真地問：“李想哥哥你是巨人嗎？”

　　身邊的人都發出善意的笑聲，李想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走廊里圍滿了人，不少人拿著手機在拍，甚至有專業的攝像師站在人群中，雙手高高地舉起攝像機，對準中心地帶的李想和三個小朋友。

　　李想笑著對孫雪蓮小朋友說：“我不是巨人，我是個大人。”

　　王倩倩問：“你以前也是小孩子嗎？”

　　李想：“我以前也是小孩子，和你們一樣小小的。”

　　王煥很認同李想的話，說他現在雖然小小的，但是很快就會長大，和李想一樣成為一個巨人，那時候，誰也不敢欺負他們，那時候，他要保護福利院的所有小朋友。

　　這真是一個有志向的小朋友，走廊里自發地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聽到掌聲，王煥小朋友不好意思地往福利院的工作人員身邊縮了縮。

　　王倩倩小朋友又問李想，還有呢，他除了長的高，還長的什么樣呢？

　　李想說：“我的頭發是短的，比你和雪蓮的頭發要短好多，比王煥的又要長一點點。”

　　嚯三個小孩子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聽明白了這句話。他們無法想見很帥是什么樣的，對一米九也沒有概念，只能通過觸摸感知，但是對頭發能夠有印象，因為他們的頭發經常能摸到，一對比，就知道李想的頭發大概多長。

　　王倩倩說：“因為你是男生，所以你是短頭發，女生才是長頭發。”

　　王煥問他是什么發型，是不是和他一樣的西瓜頭。

　　說這話時，他顯得還挺自豪的，為擁有一個西瓜頭而自豪。

　　李想打量他的西瓜頭，也稱鍋蓋頭，確實很搭配他的臉型，夸獎他的發型真好看。王煥嗬嗬笑。

　　他詞窮，難以形容發型是什么樣的。發型師說是現在流行的逗號發型，不過，三個小朋友壓根不會知道逗號是什么樣的，說了也白說。

　　“你們要摸了一摸嗎？”李想問。

　　有了摸身高的經歷，三個小朋友立刻高興地同意。

　　李想蹲下來，把腦袋湊過去，先捉住王倩倩的手，放他頭上，說：“這就是我的腦袋，你摸一摸。”

　　一旁的工作人員叮囑王倩倩輕輕的，不要弄亂了李想哥哥的發型。

　　李想的發型經過發型師精心打理，剛才在化妝間花了十幾分鐘才弄好的。

　　王倩倩一聽，嚇得立刻縮回了手。

　　李想重新捉住她的手，放頭上，說：“沒關系，發型不重要，你盡管摸，亂了我用梳子梳兩下就好了。”

　　王倩倩說，她的頭發就是自己梳的。她輕輕地在李想頭頂撫摸，不可避免地把發型弄亂了。李想沒有一點不耐，蹲在地上，在小朋友面前低著頭，臉上含笑，任由她各種觸摸。

　　王倩倩摸索了一陣，忽然摸到李想的耳朵，高興地說：“這是你的耳朵嗎？李想哥哥。”

　　李想說：“這是我的耳朵。”

　　他蹲的有些累了，換了一個蹲姿，右膝抵在地上，像一位軍士在行軍禮。

　　王倩倩問：“我能摸摸你的臉嗎？”

　　李想痛快地說：“可以，臉、鼻子、眼睛、嘴巴都可以。”

　　王倩倩用上了兩只小手，在李想臉上摸索，摸摸他的兩只耳朵，摸到了臉龐，摸到了下巴，摸到了嘴巴，摸到了鼻子，摸到了眼睛和眉毛，又摸到了頭發，旋即又沿著臉龐的弧度摸來摸來，摸到了下巴上的胡子茬時，開心地說：“哈哈，你有胡子誒。”

　　李想笑道：“我是男生嘛。”

　　“我摸完啦，帥哥呢。”王倩倩說。

　　李想哈哈大笑，周圍也是一片善意的笑聲。

　　王倩倩摸完了，李想又邀請王煥和孫雪蓮，孫雪蓮讓王煥先摸，她最后。

　　等他們摸索完后，李想的發型已經成了一頭鳥窩，臉上畫的淡妝也花了，有點像被人揍了一頓。

　　他隨便用手擼了擼頭發，說：“現在確定我不是巨人了吧？我長的和你們一模一樣，就是大一點而已。”

　　王倩倩笑嘻嘻地說，他和他們一樣有鼻子有眼，他們長的還挺像的。

　　王煥小朋友振振有詞地說，他們和李想長的一個樣，就是頭發不一樣，身高也不一樣，其他的都一樣。

　　孫雪蓮說，但是他長的這么高。

　　李想說：“我也是一點點長大的，別不信，我的妹妹比你們還小。”

　　王倩倩開心地問：“你的妹妹是竇竇和師師嗎？”

　　李想：“就是她們兩個，你知道她們嗎？”

　　王倩倩說她好喜歡竇竇師師，王煥和孫雪蓮也說他們認識竇竇師師，聽過他們唱歌。

　　李想說：“她們今天也來了，想不想認識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