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沒有在軍營里吃早飯,在大部隊奔赴演習戰場后,他便出門和陳家軍告別。陳家軍熱情地把他送出了軍營,軍營外停著李想的商務車,古琪靜和楊驊已經在等待了。
“以后有事盡管說,我們一定給你搭把手。”陳家軍揮手告別,昨晚李想的節目給他們行政部長了臉,得到了領導的表揚。
“常聯系。”李想登上車,駛離這里。
李想還沒吃早餐,找個地方下車先填飽肚子,“你們吃了嗎?沒有的話一起來吧。”
“我們都吃過了。”
古琪靜和楊驊都是吃了才過來的。
古琪靜跟著李想進了茶餐廳,說:“怎么軍隊不管早餐嗎?讓嘉賓餓著肚子離開。”
“人家都在忙演習,沒好打擾他們,小靜你去點餐。”李想戴著口罩,徑直坐在餐桌前,由古琪靜去點餐,免得被人認出來不方便。
古琪靜對李想的口味已經摸得很清,不用他說就知道該點什么,很快回來,坐在李想對面,開始趁著李想吃早餐的時間匯報工作上的事情。
李想一邊吃早餐一邊隨意地聽著,早已經習慣了古琪靜的這種工作方式,等他吃完后,腦海里只記住了兩條信息。
一是黃官的新專輯賣的不好,堪堪及格線。李想記得中秋晚會時,黃官就說過他要出新專輯,那時候基本制作完了,趁著中秋晚會的風向借勢宣傳了一波,如今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銷量剛剛突破200萬張。照這個趨勢看,他的這張準備了三年的新專輯最多也就拿下白金唱片,雙白金都達不到。
這還不是最尷尬的。最尷尬的是,黃官所在的公司之前放出話來,說新專輯的目標是銷量破千萬,拿下五倍白金唱片。
立下了這么大一個flag,結果崩的太慘,200萬和1000萬,差了一張四倍白金唱片呢,這打臉打的真慘。
黃官40多歲,火了十多年,事業頂峰是在《天籟之曲》第一季的時候,也就是大前年。那時候他的新專輯剛剛發行,賣了785萬張,差點拿到四倍白金唱片,趁著這波聲勢,加盟《天籟之曲》當導師。
今年不當導師了,專心制作新專輯,結果遭遇當頭棒喝,銷量慘淡。
劉廣侖剛退隱的那幾年,華語樂壇冒出了許多歌手,仿佛長期被天王巨星壓制后的反彈,曾經一度讓歌迷們以為華語樂壇百花齊放的時候到了,沒想到不到五年,這些人就如流星劃過,沒有幾人能夠長盛不衰,更別提像劉廣侖那樣的統治力。
黃官算是其中紅的比較久的,但如今看樣子也不行了。
他在綜藝節目上風生水起,風頭極盛,以為人氣上漲了不少,趁勢發行新專輯應該能旗開得勝,加把勁興許能扣開五倍白金唱片的大門,結果事與愿違。
事實再一次證明,歌手最終還是要靠歌曲質量來說話。
李想擦干凈嘴巴,看了看窗外,天氣晴朗,起身說:“走吧,回公司去。”
坐在車上,他讓楊驊把電臺打開來,調到音樂廣播,正好在播放董三碧的新歌。
剛才古琪靜報告的信息中,就有關于董三碧的。他的新專輯也將在1月1日發行,直接和李想對話。如今他正在到處參加節目,宣傳新專輯。
在公司待了不到半個小時,沒什么事,李想就回到了宿舍。自從《今日之星》結束后,他就沒怎么來過這里,今天心血來潮,想要過來看看。
好在宿舍的門可以不需要鑰匙,用指紋感應就能開,打開門后,意外地發現有人在,對方聽到聲音也第一時間出來看,兩人面面相覷。
“你怎么會在這里?今天沒活動?”李想問道,對面的竟然是蘇銳。這家伙是從陽臺上鉆出來的,手里還拿著一件剛洗過擰成團的衣服,看樣子是在晾衣服。
“你怎么也來了?”蘇銳對李想過來稀罕極了,好長一段時間這間宿舍只有他一個人住。
蘇銳以前住在工地里,后來簽約后,除了在外演出的時候,其他時間都住在這間宿舍里。
“我沒事過來看看,你先把衣服晾了吧。”
李想打量客廳,整理的很干凈,他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里面應該沒有人進來過,粉絲送他的一個手辦還是倒在書桌上沒變。
“沒你允許我從沒進來過。”門口站著蘇銳,說道。
“你也太客氣了,也幫我打掃下衛生吶。”李想出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問,“你今天沒活動?你們不是好忙嗎?”
因為資源有限,蘇銳等人的“盛夏光年”組合一直全國各地跑,有活動就接,很少挑剔。
李想和蘇銳在宿舍聊了起來。
他已經休息了兩天,是被迫休息的,原因是組合成員之間鬧了矛盾,楊季敬儒和焦安東吵了架,經紀人呂雪在溝通協調。
因為鬧了矛盾,組合沒法繼續一起商演,所以呂雪干脆給大家放假,前陣子忙的團團轉,現在休整休整。
曾經毫不相關的四人忽然之間組合在一起,工作生活都不分開,總會有不適應的時候,產生摩擦很正常,所以李想沒有多意外。
“要緊嗎?”李想問道。
蘇銳正在給吉他換琴弦,幾根弦糾纏在一起,有些亂。
“應該不要緊,不要緊。”
快中午了,兩人在外面吃了飯才分開。
回到家里,李朝和向小園不在,竇竇和師師在幼兒園,唐姆貓一小只看家,見到李想,跳到身上來,蹲到他懷里。
李想抱著小貓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床上擺滿了玩偶,被子下還躺了一群小動物,排列的整整齊齊,只露出一排腦袋,都躺在床上睡大覺呢。
根據這排腦袋,李想認出了它們是小獅子、小野驢、小企鵝…
看樣子他昨晚沒回來,有小朋友在他床上翻了天。
李想沒有動,保持作案現場完整,等小朋友回家后指認現場,收床鋪費。
他來到書房,把唐姆貓扔到飄窗上,打開電腦,搜索李秉蕓的新戲。
參加才子佳人服飾新品發布會時,他答應了給李秉蕓的新戲寫一首主題曲。
今天在公司時,周妮說已經收到了對方劇組發過來的函,正式邀請李想給新戲寫首主題曲。
李想此前并不知道李秉蕓的新戲是什么,沒怎么關注過。
《奇年偶月》,這就是這部戲的名字,更多的內容則沒有。
空白,查不到。
保密性做的太好。
難怪李想不知道這部戲,對方壓根沒有宣傳,就連大概的情節都不披露,神神秘秘的。
李想查了一陣沒查到,死心了,關掉網頁,拿起放在書桌上的手機,找到李秉蕓的電話,要摁下時猶豫了,這個時候她可能正在拍戲,打電話也沒用。
他想了想,放下手機,寫主題曲這事不用著急,因為《奇年偶月》劇組邀請了他去現場交流,以便增進了解,寫出貼切的主題曲。
武運,盛夏光年組合。
蘇銳四人剛剛結束一天的行程,回到酒店休息。
“安東,好點了沒?”蘇銳關心地詢問躺在床上休息的焦安東,剛才他們和活動主辦方的老板一起吃飯,免不了喝酒,焦安東作為隊長,一馬當先,幫其他三人擋了許多,結果他自己差點醉倒了。
“…沒事,好多了。”
蘇銳松了口氣,對焦安東說:“呂姐馬上過來,要商量明天的行程。”
過了好一會兒,焦安東才悶聲說道:“好,我馬上洗漱一下。”
沒多久,楊季敬儒和時數過來了,他們就住在隔壁房間。接著他們的經紀人呂雪也來了。
楊季敬儒上一次和焦安東吵了一架,后來呂雪居中協調,如今關系已經修復,兩人似乎和好如初。
呂雪先是關心地問焦安東身體怎么樣,今天喝酒她也是主力,幾個年輕人社會經驗不夠,還難以應付這種的場面,必須要她親自下場。
她看起來沒事,其實在房間里吐了一陣,扣喉嚨扣的。
“呂姐,我沒事,你也喝了不少,辛苦你了。”焦安東說道。
呂雪擺擺手,說:“習慣了,只要你們能快點成長起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楊季敬儒悶了一會兒,說:“喝酒對嗓子不好。”
他這話是對焦安東說的。
焦安東苦笑道:“我們還能有選擇嗎?老板敬酒誰能不喝呢,不過,我會注意的。”
呂雪:“好好努力,盡快讓更多人了解你們,喜歡你們,有足夠的名氣了,這些應酬就可以推掉。你們看李想,從來不需要參加這樣的酒會,周妮都幫他推掉了,因為他可以不在乎,而我們不行。”
說到這里,她想到最新的新聞,說道:“你們知道嗎?李想簽了一個代言,才子佳人服飾的,5年6000萬,你們要是能簽一份這樣的代言,以后像今天這樣的行程都可以不用參加。”
焦安東原本渾濁的目光瞬間清亮,看了看呂雪,隨即低下頭,看著腳上的酒店拖鞋發呆。
“李想啊,他可真厲害。”蘇銳高興地說道。
時數和楊季敬儒則無聲地什么也沒說,心情都有些復雜。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