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被套牢了
拿到劇本的李宗正如獲至寶，也不再追問這劇本到底是誰寫的，轉過身便找劉業討論新作的腳本去了。
雖然奇怪這家伙是怎么自己把自己給說服了的，但郝云想了想最終還是沒問，只是叮囑他一定要認真做這項目，并且給他劃了兩千萬的預算。
畢竟這游戲對郝云而言也算是童年了，里面承載著許多無可替代的回憶。
現在既然有條件將它做的更好一點，他自然不想就這么簡簡單單地草率了。
在公司里一直待到了下班時間。
郝云正想著一會兒去哪里吃個晚飯再回去，忽然接到了林君的電話。
這家伙最近跑深市去了，說是要將共享單車的業務拓展過去，不過現在都過去這么多天了，郝云也沒見他弄出來一點動靜。
現在忽然接到了這家伙的電話，老實說郝云心里還是有點緊張的。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林君在電話里卻并沒有和他說摩登單車那邊的事兒，而是急匆匆地問起了他貸款的事兒。
“老板，您這么著急還貸款干啥啊。”
“利息交的我心疼。”郝云理所當然地回答。
“你這還的我更心疼…咱們當時拿的利息可是低到等于白送了，提前還款銀行不得開心死。”林君哭笑不得地說道。
話是這么說，但欠著錢心里不踏實啊！
郝云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這種感覺，也許是他的氣質還沒跟上銀行卡的余額，欠錢不還的事兒他怎么也干不出來。
反正現在公司現金流充足，也沒有什么燒錢的大項目等著，不如先把貸款還清了，他心里頭也舒坦些。
“你不懂…我不和你解釋這個，”郝云咳嗽了聲，在電話里繼續問道，“我還沒問你呢，摩登單車的項目進行的怎么樣了？我聽說你最近跑深市去了？”
聽到老板問起自己業務上的成果，林君自信一笑立刻說道。
“非常完美！摩登單車在深市的業務進展相當順利，現在海獅集團對我們的業務非常感興趣，打算拿出五個億融資我們！”
一聽這句話，郝云頓時急了。
“五個億？！這么快就融資了？摩登單車的項目不是不缺錢嗎？”
一旦第二輪融資啟動，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雖然能拿到任務獎勵，但系統的羊毛就薅不到了，他能不著急嗎？
“話是這么說，但我們缺盟友啊，”不太明白郝總為什么突然急了，以為他是對這個價格不滿意的林君，小心翼翼地說道，“其實這個價格已經不錯了，融資后他們只占三成的股份，我們相當于用兩千萬撿了五個億的便宜啊！”
第二輪融資直接翻了二十五倍。
按照他談妥的三三三的股權分配方案，這相當于云夢集團當初拿的那兩千萬換來的股權，現在已經價值五個億！
然而話是這么說，郝云心中卻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
再怎么撿了便宜，那錢又不是我的啊！
至少在摩登單車上市之前，這個錢肯定是取不出來的，最多拿去銀行折價做股權質押。
但也許是因為上輩子房貸到死都沒還完的緣故，郝云天生對貸款這件事情很反感，這種事情是萬萬不可能去做的。
況且他才剛剛還清銀行的貸款。
以為郝云是嫌出資人給的錢少，林君仍然在努力且耐心地和他解釋這次融資背后的價值，然而直到最后他也沒有get到問題的重點在哪。
電話掛斷了之后，握著手機的郝云靠在辦公椅上，一臉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的表情。
這特么就是炒股炒成股東的感覺嗎？
本來準備拿兩千萬玩個短線，結果直接被套牢了。
真特么的造孽啊…
就在郝云正為摩登單車的前途感到頭疼的時候，遠在尚海的柳導同樣在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而頭疼著。
大概三天前，柳氏影業耗資兩億拍攝、由知名演員陳曉峰、于淑華領銜主演的武打巨作《大宗師》正式上映，并且在首映當天便取得了1.3億票房的好成績！
新歷18年只剩下了最后一個月，從目前《大宗師》首映票房數據來看，登頂今年年度票房第一是沒什么問題了。
對此柳啟哲毫不懷疑，甚至都快打開香檳慶祝了。
然而偏偏不巧的是，他的老對頭田園影視最近上線的《伽藍雨》，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在網上火了，而且還是毫無預兆的那種。
不管是圍脖還是逼乎，到處都能看到有人在討論這部電影，單看話題熱度甚至比他的《大宗師》還要高了！
如果僅僅只是口碑炸裂也就算了。
偏偏這部電影的排片率還不低，隨著口碑效應對票房的正向影響，這部首映票房僅僅兩千萬的電影，票房已經連漲三天，一天比一天高，今天更是奔著破億大關去了。
而反觀《大宗師》，和大多數爆米花電影的走勢一樣，上映首日即巔峰，票房的增長已經出現了頹勢。
雖然他并不認為這部首映票房不過區區兩千萬的撲街電影，能夠成為自己登頂路上的絆腳石，但柳導的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萬一呢？
這電影的排片率簡直特么的和院線的親兒子一樣，萬一口碑效應持續下去，搞不好到了月中，年度票房冠軍的頭銜還真有可能被這部投資不過億的“小制作”給截胡了！
“…這《伽藍雨》我去電影院看過了，感覺故事拍的一般啊？”
“劇情其實可圈可點的地方不少，關鍵是導演有些文青，很多鏡頭韻味兒是有，但乍一看上去很容易讓人云里霧里。”
“你不懂，有些觀眾們就看一個逼格。尤其是這電影的立意中的家國愛恨本身就自帶逼格加成的光環，加上田導的拍攝風格，一下子就把整部電影的逼格給立起來了。”
聽到劇組里的人討論，柳啟哲的臉上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他到不是見不得人夸別人，但問題是這個人可是他的老對頭。
敏銳地注意到了他臉上的表情，站在一旁的助理連忙打住了話頭，用眼神示意其他人都別說了。
注意到了柳導助理的眼神，原本討論著的眾人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柳啟哲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說些什么。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于是便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指了指自己的手機說道。
“我出去接個電話。”
說完，他便朝著門外走去。
離開了辦公室之后，他按下了接通按鈕，將手機湊到了耳邊。
“喂？”
陌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您好柳導，我是王建輝，冒昧打這個電話過來。”
王建輝？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柳啟哲想了好一會兒，忽然想起來這個名字似乎是在田園影業董事會名單上，于是眼睛立刻瞇了起來，語氣玩味地說道。
“王先生？您怎么把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
王建輝笑了笑說。
“聽說你們遇到了難處，我就打電話過來了。”
難處還行。
你以為是因為誰？
柳啟哲的表情冷了下來，冷哼了一聲說道。
“王先生是來看我們笑話的？不過我覺得你大可不必高興的這么早，就算最近《伽藍雨》的口碑有些出人預料，和我們的《大宗師》比起來，怕還是差了不少意思。”
對于柳啟哲這句帶刺的話，王建輝并不生氣，只是笑了笑繼續說道。
“柳導不用這么敏感，雖然田園影業和柳氏影業是競爭關系，但我和柳導卻不是。”
柳啟哲皺了下眉頭。
“什么意思？”
“我聽說這次年度票房第一對柳導很重要，但現在看來《伽藍雨》似乎成為了《大宗師》登頂路上最大的阻礙？別急著否認，照目前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最多月中，票房反超是遲早的事情。”
頓了頓，王建輝繼續說道。
“非常巧的是，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存在著一致的利害關系。”
一致的利害關系？
柳啟哲懷疑自己聽錯了。
伽藍雨的票房要是大賣的話，直接的受益人不就是田園影業的股東嗎？哪有人會嫌自家公司出品的電影票房太高了？
他實在想不通，這個利害關系到底是怎么關聯上的？
揣著一肚子的問號，柳啟哲沉聲說道。
“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王建輝耐心地解釋說道。
“簡而言之，我們和田導之間有一份鉛筆小說 對賭協議，這份對賭協議關系到我們對于田園影業的控制。不只是如此，我們最初對于《伽藍雨》的判斷便是這部電影撲街是大概率發生的事情，于是在證券市場上對田園影業的股價開出了空單…你可以理解為，我們做空了自己的股票。”
臥槽？
被這句話給驚到了，柳啟哲忍不住問道。
“你們瘋了嗎？”
“怎么會？這只是平衡風險的常規操作罷了，但遺憾的是…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料，”王建輝無奈地聳了下肩膀，“這些措施本來是為了對沖票房慘敗帶來的損失，但如果《伽藍雨》票房大賣，會直接損失到我們的利益。”
說著，他頓了頓，用輕描淡寫的語氣繼續說道。
“我有辦法弄到《伽藍雨》的片源，有興趣合作嗎？”
鉛筆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