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廳沙發上,喝了幾口啤酒,陳宇思慮片刻,就用手中的手機撥通候敬民的號碼。
“敬民,幫我查一下我師姐最近的經濟狀況,盡快!”
候敬民是“他”事業上的得力助手,這個時空依然如此。
這事交給候敬民去查,陳宇相信很快就能得到準確答案。
吩咐完,他就掛斷通話。
又喝了幾口啤酒,他的思緒轉到別的地方。
比如:米國的瓊斯博士、扶桑的稻盛家族。
之前幾個時空,他都滅了這些人,但現在是新的時空,他估計這些人都還活著。
他打算再滅他們一次。
因為這些人,無論是瓊斯博士,還是稻盛家族,在之前幾個時空中,都弄出了基因戰士,野心都很大,會禍亂這個世界。
他陳宇代表不了月亮,也要消滅他們。
還這個世界一個清靜。
至于他為什么不告訴20年前的自己?讓20年前的陳宇滅了這些人,一了百了?
原因之前也說過,他不想把這種殺人的事,交給20年前的自己去做,因為事情一旦敗露,20年前的自己,難以收場。
殺人…
在華夏可是重罪。
即便殺的是外國人,在華夏也不能免于刑罰。
相比之下,20年后的他陳宇因為能夠不斷變幻時空,倒是有很多容錯的空間,即便他這里事情敗露,只要他離開這個時空,就什么麻煩都消除了。
當然,他派人去滅瓊斯博士、稻盛家族,也有弊端。
——那就是他無論在多少個時空里滅掉他們,等他去了新的時空,那些家伙就仍然活著。
宛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野草。
但,陳宇覺得這不是什么大問題,他能滅他們一次、兩次,就能滅他們n次。
無非是每換一個時空,就滅他們一次而已。
沒什么麻煩的,就當是自己每搬家一次,就來一次大掃除吧!
讓這個世界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也挺好的。
這么想著,他又用手機撥通姜繡的號碼。
腦中的新記憶告訴他——這個新時空中,姜繡仍然是他事業和生活上的助理,很多事“他”都是通過姜繡去下令。
電話接通。
陳宇:“阿繡,有一件事你來統籌安排一下。”
姜繡:“哦,好!什么事呀?”
陳宇:“消滅扶桑的首富稻盛義一的家族,還有米國西雅圖的一個地下基因研究基地,特別是其中一個叫瓊斯博士的,一定要滅了他!”
姜繡:“…”
這大半夜的,陳宇突然打電話下達這樣一個命令,姜繡大概是很錯愕的。
啞然片刻,她忍不住問:“為什么呀?稻盛家族和那個什么地下基因研究基地得罪你了?”
陳宇笑了笑,又喝了一口啤酒,咕嚕一聲吞下的時候,隨口道:“也許吧!就是看他們不順眼,這個理由行嗎?”
姜繡:“…”
又是一陣啞然之后,姜繡:“行呀!他們讓你看不順眼,就是大罪,行,這事我會盡快安排。”
陳宇嗯了聲,想了想,又說:“還有,吩咐下去,從今往后,咱們不對外出售基因藥劑了,另外,讓咱們的人出去清除那些為非作歹的基因戰士,有一個殺一個,有兩個殺一雙,不要手軟!”
既然要清理這個世界,還這個世界一個清靜、祥和,他就想做得徹底一點。
把這個世界變成自己喜歡的模樣。
姜繡:“???”
姜繡此時大概是驚訝的,好一會兒后,才問:“為什么呀?咱們對外銷售的基因藥劑,利潤那么高、那么穩定,就這么停了這生意,是不是太可惜了?再說了,咱們庫存的藥劑還有那么多,不賣的話,那些庫存的藥劑怎么辦?”
這個問題…
陳宇微微沉吟,便說:“庫存的藥劑,都用來培養咱們自己的基因戰士吧!但要注意把關,就算是咱們自己的基因戰士,如果誰為非作歹,也要照殺不誤!”
“哦,好,好!我明白了。”
姜繡遲疑著,答應下來。
通話結束,姜繡蹙著眉頭,思索好一會兒,仍然沒想明白陳宇剛剛吩咐的幾件事,目的到底是什么?
滅了扶桑的稻盛家族,還有米國西雅圖的一個地下基因基地,只是因為他看他們不順眼?
雖然剛剛她在電話里說——他們讓他不順眼,就是大罪,該死。
但,她心里并不是真這么想的。
不過,既然他想要那些人死,她也沒什么意見。
于她而言,那些人是死是活,并不重要。
還有,陳宇剛剛說要停止對外銷售基因藥劑,轉而培養自己的基因戰士,她雖然疑惑他的目的,但她心中有所猜測。
她懷疑他是不是需要大量的基因戰士,做某件大事?
這樣的懷疑,讓她心里有些激動。
暗道:莫非他終于下定決心,要干大事了嗎?
與此同時。
扶桑。
一間幽靜的臥室榻榻米上,頭發花白的稻盛義一忽然從夢中驚醒,如詐尸一般,猛然坐起身來,額頭上嚇出了一層細汗。
心有余悸地大口大口喘息著。
剛剛他夢到自己被人殺死了。
很多殺手沖進他家里,那些殺手身手太矯健了,個個都宛如功夫電影里的一流高手,其中甚至還有幾頭虎、豹、巨鷹…
這些殺手沖進他家里,見人就殺,太血腥了。
他的妻子、兒女等等,紛紛死在他眼前,最終他自己也沒能幸免。
“好恐怖的噩夢,我怎么會做這樣的噩夢?這個噩夢是什么預兆?難道生意上,有強大的對手要對付我?讓我的公司蒙受巨大的損失?”
稻盛義一皺眉自語著。
同一時間。
他的兒子稻盛次郎,也突然從噩夢中驚醒。
他醒來的地方是一套別墅的大床上,床上除了他自己,還有兩個光身子的美女睡得香甜。
這本是很幸福的生活,但剛剛從噩夢中驚醒的稻盛次郎,卻滿臉驚恐,滿頭大汗。
他感覺自己剛才做的一連串噩夢,都太逼真了。
簡直是他稻盛次郎的死亡合集。
各種各樣的死法,每一種都不同,而且還每一種都很有創意。
其中一個噩夢中,他死在海面上的游艇中;另一個噩夢,他死在華夏一個叫徽州府的地方;還有一個噩夢中,他…死在扶桑海邊的一座木屋中,殺他的竟然是一具高大的機器人,那機器人一條手臂變形成一支機槍,那密集的彈雨不僅掃射得那座木屋傾斜、倒塌,還殺了他和他身邊的很多護衛。
我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噩夢?
此時大口喘息、驚魂甫定的他,不禁皺眉思索這個問題。
從小到大,他都沒做過這樣的噩夢。
一連串的噩夢,竟然全是他的各種死法,并且,每一種死法都很逼真,夢里的時候,每一次他都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感覺。
“為什么?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噩夢?是因為我效忠了瓊斯博士?最近正在扶桑大規模制造基因戰士?是這些事讓我的潛意識對未來很害怕?太擔心我的未來,所以才會做這些噩夢嗎?”
稻盛次郎漸漸沉靜下來,理出這樣的思緒。
是的。
在這個新時空中,本來正在米國留學的他,最近剛剛被瓊斯博士的手下,抓去西雅圖的那個地下基因基地。
他被強行改造成基因戰士。
而他選擇效忠瓊斯博士,并且自曝自己是稻盛義一之子的身份,讓瓊斯博士對他另眼相看。
同意他回扶桑,幫助瓊斯博士在扶桑發展基因戰士的提議。
“陳宇?”
忽然,稻盛次郎記起剛剛那一連串噩夢中,不止一次提到的一個關鍵人物——陳宇。
他忽然記起剛剛那些噩夢里,殺他的人,好像都是那個名叫陳宇的華夏人。
這讓他很疑惑。
因為現實中,他從來不認識一個叫陳宇的華夏人。
“這個人…現實中不會真的存在吧?”
皺眉疑惑嘀咕著,他忍不住起身,來到隔壁房間,打開一臺筆記本電腦,開始在網上搜索“陳宇”這個名字。
結果…令他毛骨悚然的是——網絡上搜到陳宇信息雖然很多,搜索結果中,雖然有很多叫“陳宇”的華夏人,但…其中名氣最大的一個,卻是世界頂尖動作巨星——陳宇。
并且,他搜索到的資料顯示,這個陳宇是華夏著名的才子,不僅能寫,還能寫歌、作曲,不僅是一個著名的動作巨星,而且還是一個票房成績很亮眼的電影導演。
這些身份、頭銜,本身沒什么,看上去都很無害。
稻盛次郎清晰記得自己剛剛的夢里,最后的一個噩夢中,派人殺他、滅他家族的幕后兇手,就是一個會寫、會寫歌作曲、能導會演的華夏導演和動作片巨星。
這身份對上了啊!
現實中,他之前明明不知道這個人,卻做夢夢到了這個人,這個在現實中真實存在的人。
試問:這種事擱誰身上不害怕?不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因為過于驚悚,稻盛次郎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臉都嚇白了。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這不科學!”
他喃喃自語。
米國。
瓊斯博士也突然從熟睡中驚醒,但他要鎮定不少,皺著眉頭從床上坐起身,抬手按揉著太陽穴,低頭沉思。
他剛剛也做了幾個很逼真的夢。
夢里,有一個又一個高大的機器人,突然殺進他所在的地下基地,他…死于其中一具機器人之手。
很逼真的夢。
瓊斯博士是一個很自信的人,此時他回憶著剛剛那一連串的噩夢,片刻后,他哂然一笑,自語道:“可笑的噩夢,我竟然會夢到那么多變形金剛來殺我,太荒唐了,可見如此強大的我,已經無敵了,就連做夢,都要夢到變形金剛才能殺我,哈哈…好!這些夢雖然恐怖,但寓意卻非常好,外瑞古德!”
就在這些人紛紛夢到自己被殺的時候,華夏,姜繡已經做出一系列安排,將一個個指令下達。
她和陳宇等人的手機,用的都是人工智能“妞妞”特意為他們開辟的加密頻道。
因此,他們并不擔心自己的手機通話,會被誰監聽。
而隨著她一個個命令下達,華夏、南洋諸國、扶桑、米國,一批批基因戰士,紛紛動身,其中一部分前往稻盛家族所在地,另一部分前往米國西雅圖。
與此同時。
南洋的海面下,一具具高大雄壯的機器人,也在“妞妞”的命令下,紛紛從沉睡中啟動,向扶桑、向米國迅速趕去。
為了確保它們不至于游到半路上,因為沒電而歇菜,幾艘油輪,和它們同時出發。
不同的只是——機器人們在海面下潛游,而油輪則在海面上劈波斬浪、光明正大的行駛。
這些油輪一邊行駛,一邊發電。
隨時準備為海面下那些需要充電的機器人充電。
也是因此,這幾艘油輪有一個可愛的代號——“充電寶”。
華夏魔都。
郊外,陳宇的莊園中。
喝完一瓶冰啤酒的陳宇,放下酒瓶,站起身,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面帶笑容,不疾不徐地回到樓上臥室,在沒驚醒女友馮晏的情況下,輕輕上床,睡到她身旁。
床頭小夜燈的燈光映照下,他看著她漂亮的容顏,修長婀娜的身子,忍不住伸手攬住她的腰肢。
熟睡中的馮晏沒被驚醒,陳宇也沒進一步動作,貼在她身邊,就這么攬著她的細腰,就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上個時空,他準備肅清全世界的時候,就想好了,以后無論自己降臨哪個新時空,都盡量把那個時空的世界,改造成自己喜歡的模樣。
并且,要熱愛生活。
而現在,今夜剛剛降臨這個全新時空的他,改造世界的指令已經下達,下一步就是熱愛生活了。
而這熱愛生活,當然也就包括他目前的女友馮晏。
時間流逝,陳宇漸漸睡著了。
幾個小時后,天亮了。
一夜好睡的馮晏先一步醒來,睜開眼看著枕邊熟睡的陳宇,她怔怔地看著,好一會兒都沒有眨一下眼。
就在昨晚,她也做了一個夢。
夢里,母胎單身到32歲的她,雖然有母親、小姨等人幫她安排過多次相親,但她一直持續單身。
一直沒有戀愛、也沒有結婚的她,在事業上,頗有成就,就在32歲這年年初的時候,榮升她所在醫院的科室主任。
可是此時夢醒了,她恍然發現那只是一個夢,什么科室主任?沒有的事!什么母胎單身32年?也都是扯淡,她有一個全世界頂尖的動作巨星男友,此時就睡在她枕邊呢!
這夢境和現實的巨大差別,讓她一時間怔忪出神,忍不住想:夢里的生活和現實的生活,到底哪個更好?
想著想著,她就微露笑容,并悄悄伸頭湊到陳宇臉旁,輕輕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眼中情意浮現。
很顯然,在科室主任這個職位和陳宇之間,她覺得陳宇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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