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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得聞、不甘、消息

夢想島中文    高考前,20年后的我發來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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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海上過夜是一種什么感覺?

  陳宇以前沒體驗過,但這天晚上他體驗到了。

  一艘豪華游艇漂泊在南洋的海面上,海面上的風浪,逗得游艇微微起伏,他和方永晴躺在甲板上,仰望星空,甲板上的燈光柔和,有一種游艇為床、星空作被的感覺。

  方永晴這次是特意來找他的。

  目的?

  要什么目的?用她的話說——就是她想他了,順便來他這里度個假。

  僅此而已。

  話說,這個時空的方永晴事業上做得有聲有色,代理著生命躍遷醫藥公司的多種藥品,范圍是華夏南方的八個省。

  所以她平時也挺忙,有些日子沒來找“陳宇”了。

  “你說…在國內的時候,我怎么就看不見這么漂亮的星空呢?是因為國內的空氣質量太差了嗎?”

  方永晴目眩神迷地望著夜空上的繁星,輕聲問身旁的陳宇。

  陳宇雙手枕在腦后,聞言輕笑,“你說呢?不過,好像還有光污染的原因,聽說城市的燈光太亮,也會讓天上的星星變得很暗淡,乃至看不見。”

  方永晴默然片刻,又輕聲說:“如果時間能停在這一刻,那該多好呀,太美了!我都不想回國了。”

  陳宇轉臉看向她的側顏,這個時空的方永晴,大概是因為生活條件更好,心理上也不抑郁,所以,比他在之前那個時空見到的時候,還要美上幾分。

  至少這個時空的她,顯得更年輕,肌膚也更有光澤,身材倒是稍微豐腴了幾分。

  其實,他近距離看著她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記起之前那個時空中,他去看她和女兒方欣欣的時候,初見她時的樣子。

  也總是記起那個時空中,他為了救她和女兒,而被車撞飛致死的一幕幕畫面。

  他記得那個時空,他被車撞了,即將死翹翹的時候,方永晴哭得很傷心。

  因此,他當時咽氣之前,就覺得方永晴大概對“他”是有真感情的。

  “干嘛這么看著我呀?”

  也許是因為陳宇沉默的時間有點長,也許是因為感應到陳宇注視的目光,方永晴轉臉望來,見陳宇目光定定地看著她,她莞爾一笑,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輕聲問了句。

  陳宇回過神來,笑了笑,道:“不想回國,那就在這里多待一段時間。”

  方永晴眨了眨眼,忽然:“那我要是永遠都不想回去了呢?”

  陳宇失笑,“那就永遠別回去了!多大點事?”

  方永晴看著他,就那么看著,數秒后,她忽然翻身爬過來,爬到他身上,她微笑著,緩緩低下頭,正想做點什么的時候,旁邊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

  很掃興!

  她頓了頓,無奈笑道:“手機,絕對是出生率不斷下降的一大原因,手機加上電腦,普及得越廣,出生率就會越低,哪個國家都扛不住,你覺得呢?”

  陳宇被她這話逗笑了。

  舉手捏了捏她鼻子,笑道:“你這話可不能傳出去了,否則,恐怕會影響我的手機銷量啊!”

  兩人都呵呵失笑。

  “接吧!”

  她探過身子,拿來他的手機遞給他。

  陳宇伸手接過,看見來電顯示是候敬民。

  這個時空,候敬民被“他”安排在國內。

  見是候敬民打來的電話,陳宇沒有遲疑,隨手接通通話,將手機放到耳邊。

  “喂?什么事?”

  候敬民:“宇哥,我剛剛得到匯報,最近有人在您老家那邊調查幾個扶桑人的行蹤,聽他們的描述,這些人打聽的,應該是之前偷襲您老家的那幾個扶桑武士,您看這事要怎么處理?”

  陳宇:“…”

  一陣沉默之后,陳宇沉聲問:“調查這件事的人,是扶桑人嗎?”

  候敬民:“好像不是!至少從口音上,聽不出來。”

  陳宇瞇了瞇眼,心里還是覺得應該是扶桑人在調查這件事。

  因為之前帶人去偷襲他老家的人,是稻盛次郎。

  稻盛次郎,身為扶桑首富稻盛義一的兒子,最近失蹤了,有人來調查稻盛次郎之前在華夏的行蹤,很正常。

  至于候敬民剛才說——最近在調查那幾個扶桑武士的人,從口音上,聽不出是扶桑人。

  倒也沒什么奇怪的。

  因為在他的印象里,扶桑人學習漢語的人,一向很多,其中漢語說的好的人,也一向不少。

  何況,華夏早就有不少人在為扶桑企業工作。

  “讓這些人失蹤吧!順便再派幾個高手,去扶桑行刺稻盛義一,轉移一下稻盛義一的視線!讓他沒精力再調查這件事!”

  陳宇沉思片刻,給了候敬民這樣一個指令。

  候敬民沒有驚訝,只是問:“宇哥,只是為了轉移他的視線嗎?如果有機會真的殺了他,能殺嗎?”

  “為什么不能殺?”

  陳宇反問。

  他對扶桑人沒什么好印象,別說最近兩個時空,稻盛次郎都帶人去襲擊他老家,就算沒這回事,他對扶桑人也是厭惡的。

  候敬民:“好,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通話結束。

  方永晴趴在陳宇懷里,輕聲問:“你和稻盛義一結仇了?”

  她的神色有些憂慮。

  因為這個時空,稻盛義一是扶桑首富,而陳宇雖然有錢,在她的印象里,卻只是眾多富豪中的一個,在華夏富豪榜上的排名都很靠后。

  所以,她擔心陳宇和稻盛義一那樣的巨富結仇。

  陳宇微微哂笑,抬手摸了摸她的秀發,隨意道:“不!你說錯了,不是我和他結仇了,而是他跟我結仇了!”

  “這有區別嗎?”

  方永晴眼神疑惑。

  陳宇笑而不語。

  老虎會和兔子、野狗結仇嗎?

  在他看來,老虎從不和任何動物結仇,因為從來都是其它動物和老虎結仇。

  原因?

  因為在老虎眼里,其它動物都是自己的食物,而誰會自己的食物結仇呢?

  兩天后。

  扶桑。

  稻盛財團控股的一家醫院中。

  神情略顯憔悴的稻盛雅子坐在院長辦公室里,院長是一名清瘦的小老頭,此時這西裝革履的小老頭恭敬地站在稻盛雅子面前,神情嚴肅地匯報:“雅子小姐,經過我們對您身體的全面檢測,我們確實檢測到您體內有一種未知的毒素存在,感覺我們對這種毒素的取樣研究分析,這種毒素,確實如您所說,是一種未知的基因病毒,它無時無刻都在破壞您體內的基因,如果不加控制的話,它確實會對您的健康,產生巨大的威脅,所以,雅子小姐,您要配合我們的研究和治療,絕對不能耽擱了。”

  稻盛雅子:“…”

  瓊斯威脅她的話,此時算是得到驗證了。

  那個人渣,為了跟她結婚,不僅將她灌醉,與她同床,竟然還給她下毒。

  如果這也算是一種求婚的方式,她覺得那家伙就是個瘋子、畜生!

  天底下,有用這種方式求婚的嗎?

  她現在已經差不多相信她父親稻盛義一,應該也被那家伙下毒了。

  基因毒藥…

  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毒。

  此時此刻,她心里很絕望,感覺自己完了,要么死,要么認命地嫁給瓊斯那個混蛋。

  她苦笑著、完全不抱希望地問:“田中院長,你們有信心能幫我解毒嗎?你跟我說實話,你們有幾成把握?”

  田中院長微微直起腰,自信地道:“雅子小姐,請您相信我們醫院的實力,對于基因學的研究,我們醫院也是世界一流的,雖然您體內的基因毒素,是我們以前從未見過的一種,但我們很有信心能盡快解析它,破解它!請您務必相信我們的專業水準!”

  稻盛雅子愣愣地看著他,很懷疑這老頭在吹牛。

  他都說了這是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基因毒素,那他哪兒來的信心,能盡快解析它?破解它?

  她倒是想要相信他們的專業水準,但她能信嗎?敢信嗎?

  這可是要她拿命去信任啊!

  不僅是拿她自己的命,還要拿她父親稻盛義一的命。

  這信任的代價也太高了。

  稻盛雅子不由苦笑,微微點頭,口不應心地說:“嗯,很好!田中院長,我對您是很信任的,我也相信你們一定能救我,這樣吧!我回去等你們的好消息,你們一有成果,就立即向我匯報,好嗎?”

  田中院長連忙低頭感謝,“是!雅子小姐請安心!我們一定會夜以繼日地全力解析這種毒素,我們絕對會保證您的安全。”

  稻盛雅子禮貌性地笑了笑,隨即起身告辭。

  出了醫院,坐進自己的車里,任由司機開車帶她回家,稻盛雅子低頭取出包里的手機,撥通瓊斯的號碼。

  “雅子小姐?您考慮好了嗎?”

  電話接通,手機里傳來瓊斯氣定神閑的詢問。

  稻盛雅子冷著臉道:“我可以嫁給你,但我要你先給我一份解藥,我要確定你說的解藥確實有效,我才會真正和你走入婚姻的殿堂。”

  瓊斯答應得很痛快,“可以!如您所愿,我親愛的雅子小姐,哈哈…”

  他很得意。

  他也確實有理由得意。

  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想要做的事,又順利做成一件。

  “我今天就要!”

  稻盛雅子冷聲追加條件。

  瓊斯答應得依然很痛快,“可以!我馬上就讓人給你送過去,還有別的要求嗎?雅子小姐?”

  稻盛雅子冷哼一聲,“暫時沒有了,等我想到了新條件,再跟你說。”

  瓊斯:“可以!完全沒問題!哈哈…”

  他再次忍不住大笑。

  大約兩個小時后。

  一棟扶桑傳統木質民居中,稻盛雅子蹙眉仔細打量著手中的一管藥劑,這是她剛剛收到的。

  是瓊斯博士剛剛派助手送來的解毒藥劑。

  這管藥劑的顏色很漂亮,呈銀白色,像是水銀。

  稻盛雅子盯著它看了好一會兒,才拿起面前案幾上的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田中院長,我剛剛拿到了解毒藥劑,對!是的!就是針對我體內毒素的解毒藥劑,我希望您現在能派人過來,把這管藥劑拿去醫院好好化驗、解析,我想你們或許能盡快復制這種藥劑,您覺得呢?”

  田中院長:“太好了!我這就親自過來取,雅子小姐,如果您說的藥劑是真的,那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解去您體內的毒素,我有這樣的信心!”

  稻盛雅子隨意地笑了笑,她不相信他的信心。

  她只是不甘心自己就這么嫁給那個瓊斯博士,想再做最后的努力而已。

  她抱的只是萬分之一的希望。

  與此同時。

  暹羅。

  花花公子巴猜的父親,曼谷的地產業大亨——沙萊.戍達吉,這個夜晚,心中一片絕望,一個人獨自坐在某酒店房間中,低頭喝著悶酒。

  幾天前,有銀行經理親自給他打電話,催他還款,語氣很嚴肅,似乎沒得商量。

  當時他還不以為意,覺得以自己的財力和信譽,這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下意識以為只是那個銀行經理想要他上貢給好處。

  他不怕這些銀行經理貪婪,就不怕他們不貪婪。

  因為只要這些人敢收他送的好處,從此就有把柄落在他手里,拿他一分好處,以后必然要在貸款上,還他十分以上的好處才行。

  因此,他向來歡迎那些銀行的經理向他索要好處,他甚至希望那些人的胃口大一點、再大一點。

  只要他們敢要,他就敢給。

  可是,這次的情況很快就讓他感覺到不對勁。

  一天之內,竟然不止那一家銀行,他之前貸過款的銀行,竟然先后都打電話找他催款。

  很多貸款沒有到期的銀行,也打來電話,催他盡快還款。

  如果說,這些都還是小麻煩,他還有信心應付的話,那接下來來自官方的幾個電話,就讓他心中漸漸絕望了。

  先是傳來他背后的貴人下臺的消息。

  隨后是他投資的幾個樓盤項目,被臨時檢查出各種問題,勒令他那幾個項目立即停工整頓。

  最后,稅務部門也打來電話,通知他——有人舉報他偷稅漏稅…

  仿佛一天之間,天翻地覆了。

  太多不利的消息很快就出現在媒體,特別是互聯網上。

  次日的股市上,他的地產公司股票就跟吃了瀉藥似的,一瀉千里。

  幾天時間而已,他的身家就像是漏氣的氣球一般,從一個大大的氣球,縮小縮小再縮小,眼看著再縮下去就沒有了。

  大半輩子積累的財富,就這樣短短幾天之內蒸發掉,他沒有瘋,已經是他心理素質過硬的表現。

  但他心里素質再過硬,如今也處在即將發瘋的邊緣。

  “沙萊,你得罪了貴人,貴人要你破產,你就一定會破產,你認命吧!否則你就會沒命,你要是聽我的勸告,那你就不要反抗,什么都別做,否則,你就死定了!”

  低頭喝悶酒的沙萊.戍達吉,腦中回響起幾天前,某個官方朋友私下告誡他的話。

  他當時追問過那個貴人的身份。

  可惜,他那個官方朋友說什么,也不愿意透露更多的消息給他。

  只是一再叮囑,讓他不要反抗。

  他真的沒有反抗。

  其實從這幾天不斷傳來的噩耗上,他就感覺到這次自己恐怕要完蛋了。

  只是,他心里真的很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這樣破產,成為一個窮光蛋。

  像他這種親拼起來的富一代,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的就是沒錢啊!

  因為沒錢的日子,在他們的記憶里,每次回憶起來,都感覺像是一場噩夢。

  “咚咚!”

  突然有人敲門。

  沙萊.戍達吉朦朧的醉眼循聲望去,想了想,還是起身走過去,打開房門。

  門外站著一個大眼睛的漂亮姑娘。

  沙萊.戍達吉有點意外,朦朧的醉眼習慣性地上下打量了一遍這姑娘的身材,咧嘴笑道:“身材不錯!就是肚子大了點,進來吧!趁我還有點錢,今晚就給你一次賺錢的機會!進來吧!”

  說著,他側過身子,招招手,示意這姑娘進門。

  姑娘欲言又止,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外面的走廊,走廊里有人在走動。

  她微微猶豫,還是趕緊進了房間,反手將門關上。

  沙萊.戍達吉伸手就想摸她的臉,她連忙往旁邊閃開兩步,壓低聲音說道:“叔叔!你不能碰我!我是您兒子巴猜的女朋友,我肚子里懷著他的孩子呀!”

  沙萊.戍達吉愣住了。

  愣愣地看著這大眼睛姑娘,懷疑道:“你是說真的?那你來找我做什么?你怎么不去找巴猜?”

  姑娘搖頭,“叔叔,我已經找他好幾天了,可是自從他上次去普吉島之前,和我見了一面,這幾天,我一直找不到他,打他電話也打不通,我懷疑他出事了!”

  沙萊.戍達吉自嘲一笑,“不!是我出事了,我已經快要破產了,巴猜?那小子不知道又去哪里玩了,不過,他很快就沒錢玩了,嘿嘿。”

  姑娘眉頭緊皺,遲疑道:“叔叔,您的事,我這幾天也聽說了,我聽說是有貴人在針對您,我、我懷疑那個針對您的貴人,是…是您兒子巴猜給您惹來的,他、他好像發現了一個貴人的大秘密,他最近這次去普吉島,好像就是想去跟那個貴人做一筆大交易,我原以為他很快就會回來,可是過去這么多天了,他卻完全失蹤了,所以我、我懷疑他在跟那個貴人交易的時候,得罪了貴人…”

  ------題外話------

  愛這書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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