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有綠帽子戴比沒有好

　　雖然哀皇后徒單氏早早的就獲得了去萬國城探親的綠色通道，可她還是七天以后才去萬國城探親。

　　沒辦法，這七天，哀皇后徒單氏每晚都被李存折騰得夠嗆，白天需要補充睡眠。

　　當然，這主要也是因為李存說保她懷孕，哀皇后徒單氏舍不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她每日都遵醫囑，吃補藥和調理身體，保持樂觀的心情。

　　好吧。

　　其實，因為有可能懷上自己的孩子，這讓哀皇后徒單氏對去探望完顏宗干父子已經變得沒有之前那么熱衷了。

　　相反，哀皇后徒單氏現在還有點擔心，他去探望前夫完顏宗干，會不會引起現任的丈夫李存的反感，進而不再給她治療這不孕不育的絕癥了。

　　所以哀皇后徒單氏自己也在下意識的拖延。

　　直到完顏宗干的妾室李氏、大氏和蕭氏聯袂跑來跟哀皇后徒單氏抹眼淚說想兒子，不知道她們的兒子在萬國城中過得怎么樣，是否還活著云云，哀皇后徒單氏才不得不來萬國城探親。

　　為了節約見面的時間，李存后宮中的女人要來萬國城之前，都會告訴相關人員，她都想召見誰。

　　被召見的萬國城中的男人，早早的就得在相見處排隊等候李存后宮中的女人的到來。

　　哀皇后徒單氏這次受多人所托，包括欽仁皇后唐括慧兒、惠昭皇后蒲察氏、完顏宗磐的正室烏古論氏、完顏宗干的一眾妃嬪、徒單部的一眾女人以及其她跟哀皇后徒單氏關系不錯的金國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女真貴族之女，幫她們見一見她們關心的人，給她們關心的人帶一些信件、金銀錢帛或者其它物品。

　　所以，搞得有好幾百個金國的皇室和宗室、女真貴族等候哀皇后徒單氏的召見。

　　偏偏，昨夜李存玩得有點嗨，今天起來得晚了些。

　　那哀皇后徒單氏只能跟其她人一塊陪著李存睡到日上三竿。

　　結果，完顏宗干他們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金國的皇室和宗室、女真貴族，包括完顏亶這個金國的皇帝，都得在相見處焦急的等候哀皇后徒單氏的到來。

　　不等？

　　那就滾。

　　沒有人求著你等。

　　只不過，一眾金國的皇室和宗室、女真貴族已經被關在萬國城中兩個多月了，一直沒有人向他們透露出對他們的處理方案，誰不擔心李存像關押其它國家的皇室和宗室那樣一直將他們囚禁在萬國城中讓他們永遠失去自由，更有甚者，會不會像之前的那些被捉的女真人一樣將他們也全都處死，甚至是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這其中，又尤以女真貴族最急迫。

　　要知道，別的國家滅亡了以后，只有皇室和宗室被囚禁在萬國城中，其他貴族，只要交出土地、財富、愿意接受大乾王朝的統治，慢慢的都會被李存給特赦，有些世家大族還能因為其家族的女人成了李存的妃嬪而慢慢東山再起。

　　這么說吧，金國的一眾皇室和宗室以及女真貴族被關進萬國城以后，消息滿天飛：

　　有說李存會將所有的金國皇室和宗室包括女真貴族全都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有說李存只會將完顏部的人關到地老天荒，其他女真部族的人則會照例在其部族的女人爬上李存的床以后，慢慢被特赦，然后放出萬國城重獲自由。

　　還有說契丹女人都在給李存吹枕邊風，讓李存殺光女真人，以報女真人讓她們國破家亡之仇。

　　等等…

　　這些不知真假的消息，讓萬國城中的金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一眾女真貴族提心吊膽！

　　其實——

　　萬國城中的金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一眾女真貴族不是沒嘗試過跟趙宋王朝、大遼帝國、高麗王朝的皇室、王室和宗室，甚至是跟李朝、占城的皇室和宗室及神職人員打探消息，畢竟，每天都有李存后宮中的女人來探望趙宋王朝、大遼帝國、高麗王朝、李朝、占城的皇室、王室和宗室及神職人員，總能帶來一些實時消息。

　　可大遼帝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高麗王朝的王室和宗室，全都對金人恨之入骨。

　　——不僅大遼帝國的皇室和宗室覺得他們落到如今這樣凄慘的下場全都是拜金人所賜，就連高麗王朝的王室和宗室也認為他們落到如今這樣凄慘的下場全都怪金人。

　　換一種說法吧，要不是萬國城中的金人數量太多，大遼帝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高麗王朝的王室和宗室肯定會聯合起來狠狠的收拾金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一眾女真貴族。

　　所以，大遼帝國的皇室和宗室及高麗王朝的王室和宗室，經常會仗著他們對萬國城的地形熟悉，去襲擊金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女真貴族，如果金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女真貴族求救不及時，或者萬國城的管教人員反應慢點，金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女真貴族就會被大遼帝國的皇室和宗室及高麗王朝的王室和宗室活活打死。

　　這種情況下，金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女真貴族日防夜防大遼帝國的皇室和宗室及高麗王朝的王室和宗室還來不及，哪能從大遼帝國的皇室和宗室及高麗王朝的王室和宗室那里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而趙宋王朝的皇室和宗室則始終防著人多勢眾的金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女真貴族搶奪他們在萬國城中的霸主之位，進而也在暗地里給金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女真貴族使絆子，打壓金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女真貴族，哪能給金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女真貴族有用的消息？

　　關鍵，金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女真貴族，尤其是后者，不知道李存會給他們什么樣的政策，如果有離開萬國城的可能，他們肯定不會跟金國的皇室和宗室在這小小的萬國城中跟趙宋王朝的皇室和宗室爭霸，進而毀了他們離開萬國城的可能。

　　而一旦沒有女真貴族助陣，金國的皇室和宗室的數量比趙宋王朝的皇室和宗室還是要少上不少的。

　　畢竟，趙宋王朝可是存在了小兩百年，哪是才存在了二十年的金朝可以比的。

　　金國的皇室和宗室的數量甚至不及大遼帝國的皇室和宗室及高麗王朝的王室和宗室的聯合。

　　總而言之，金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女真貴族，都在焦急地等待著外界的消息——準確的消息。

　　也就在這個時候，哀皇后徒單氏要來探親。

　　有關的金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女真貴族，各個急不可耐的想要在第一時間見這個第一個肯來見他們的金國女人，怎么可能會耍性子？

　　于是，以完顏宗干、完顏亶為首的一眾金國的皇室和宗室以及女真貴族早早的就來到相見處，飯也沒吃得一直等到了快未時，才等來了哀皇后徒單氏。

　　時隔三個多月再相見。

　　原本是夫妻的完顏宗干和哀皇后徒單氏卻是天壤之別。

　　雙方的差距，首先體現在相貌變化上。

　　還不滿四十四歲的完顏宗干，在經歷了自己、自己的兒孫、自己的兄弟子侄、自己的全部族人成為階下之囚，女真人奮斗了無數代人、付出了數十萬死亡才建立的金國在他們手上滅亡以后，迅速衰老，變得須發皆白。

　　反觀飽受李存滋潤的哀皇后徒單氏，面色紅潤細膩有光澤，看起來竟然比原來還要年輕幾歲。

　　這就導致，看起來，完顏宗干和哀皇后徒單氏就跟父女差不多。

　　當然，這也是因為完顏宗干原本就比哀皇后徒單氏大了十六歲的緣故。

　　完顏宗干很清楚，哀皇后徒單氏能來到這里，那就說明，他肯定被李存結結實實的扣上了綠帽子。

　　更何況，萬國城中的小吏已經告訴完顏宗干等人，是徒單充儀召見他們。

　　這誰還能不知道，哀皇后徒單氏已經成了李存的妃嬪？

　　所以，雙方見面后，完顏宗干很醒目的率領完顏亶等人直截了當的拜了下去：“罪人斡本、合剌等拜見娘娘！”

　　看見這戲劇性的一幕，哀皇后徒單氏心中感慨萬千，也唏噓不已！

　　但是，哀皇后徒單氏并沒有阻止完顏宗干、完顏亶他們的跪拜。

　　沒辦法，不管哀皇后徒單氏愿不愿意，現在她都已經是李存的妃嬪了，而完顏宗干、完顏亶等人則是階下之囚，甚至是待宰的羔羊，她若是不接受完顏宗干、完顏亶他們的跪拜，沒準會害死完顏宗干、完顏亶他們。

　　“免禮平身。”哀皇后徒單氏說。

　　等完顏宗干、完顏亶等人站起身來以后，哀皇后徒單氏主動說起：“官家不喜我女真人，認為我女真人貪婪、狡詐、野蠻，所過之處，如蝗蟲過境一般，充斥著燒殺搶掠，簡直無惡不做，故而欲殺之而后快…”

　　哀皇后徒單氏此言一出，在場的金人，尤其是女真人，全都露出驚恐之色！

　　哀皇后徒單氏的哥哥徒單照，趕緊出言詢問：“那我女真人還有無特赦之機？”

　　天也不早了，哀皇后徒單氏還得趕回去準備晚上侍寢的事，所以，哀皇后徒單氏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言不諱地說：“在我等努力下，官家如今對我女真人的印象稍有改變，或許會放一些未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的國戚。”

　　哀皇后徒單氏此言一出，立時就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無疑，那些有女兒、姐妹、甚至是母親在李存后宮，他們本身又沒做過什么壞事的人，不禁暗松了一口氣，覺得他們遲早有離開萬國城的一天，對人生又充滿了希望。

　　而那些以前參加過燒殺搶掠的女真人，則不禁提心吊膽，生怕因為他們過往的所作所為，讓他們老死在這四國城中，或者哪天直接就被清算，跟之前被捉的女真人一樣，不得好死。

　　完顏宗干問：“也包括我完顏部之人？”

　　雖然有些不忍，可哀皇后徒單氏還是照實說道：“官家言，完顏氏之人，罪大惡極，罄竹難書，不赦。”

　　其實，完顏部的人，早就猜到了他們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之前他們還是難免自欺欺人的抱有一絲僥幸。

　　如今，從哀皇后徒單氏的口中得知李存的態度，不少完顏部的人，立即崩潰，他們大喊大叫甚至嚎啕大哭的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完顏宗干吩咐完顏亮等人將這些崩潰了人給拖出去。

　　等現場安靜了，完顏宗干問哀皇后徒單氏：“敢問娘娘，如今東北戰事如何了？”

　　哀皇后徒單氏說：“東北戰事已平息，其地盡歸我大乾所有，我大乾于東北建遼東、北寧兩路，十七軍州，一百一十七縣，以熟悉東北風土人情官吏治理，官家欲移民三千萬致東北，使東北之地長治久安，目前應已移民三、五百萬。”

　　完顏宗干、完顏亶等人萬萬沒想到，大乾王朝這么快就徹底收復了金國的疆土。

　　完顏宗固問：“兀術呢？”

　　哀皇后徒單氏答：“兀術離開上京后，其手下兵馬，散得散，逃得逃，如今至多還剩兩萬兵馬，與被我大乾名將蘇東擊敗的闊女匯兵一處，在夾山一帶出沒。”

　　完顏婁室的次子完顏斡魯聽說他大哥完顏闊女也被乾軍給擊敗了，忙問：“闊女何時敗的？”

　　哀皇后徒單氏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然后說：“我只知，蘇東遣猛將王德夜襲西北招討司，闊女等倉惶迎戰，不敵，后被蘇東合擊，幾近全殲，闊女不得已，只能扔下女眷，率三二千人向西出逃，其女眷前日到了禮部，正在篩選入宮之人和進入教坊司之人，人我還未見到，并不知曉詳情。”

　　聽了哀皇后徒單氏所言，在場之人無不明白大勢已去，而他們這些人，除了那些未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又有女兒、姐妹、母親在李存后宮的，其他人最好的結果恐怕也只是永遠被囚禁在這萬國城中。

　　將知道的消息全都告訴完顏宗干、完顏亶等人以后，哀皇后徒單氏給完顏宗干、完顏宗干的諸子、以及她娘家的親屬一些金銀錢帛，然后將欽仁皇后唐括慧兒、惠昭皇后蒲察氏、完顏宗磐的正室烏古論氏、完顏宗干的一眾妃嬪、徒單部的一眾女人以及其她跟她關系不錯的金國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女真貴族之女讓她轉交的信件、金銀錢帛或者其它物品全都轉交給相應之人。

　　收到金銀錢帛的人，心情并不好，因為他們已經被李存給綠了，他們收到的金銀錢帛并不干凈，是他們的女人用身體跟李存換的。

　　——那些收到其女兒、姐妹和母親送來的金銀錢帛的人，并不在此列。

　　沒收到金銀錢帛的人，心情也不好，因為他們可能還不如這些已經收金銀錢帛的人。

　　——很多萬國城中的男人已經認清了一個不爭的現實，那就是有綠帽子戴可能比沒綠帽子戴香，因為有些綠帽子代表得是源源不斷的生活費，沒有綠帽子戴，就意味著養尊處優的他們得自己去賺取生活費…

　　將該辦的事全都辦得差不多了，哀皇后徒單氏才對完顏宗干、完顏亶等人說了李存交代給她的事情：“官家欲在完顏部中選十個宦官，你等可有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