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舞娘

　　臉蛋絕美，身材絕佳，舞姿優美，翩若驚鴻。

　　高原天使，雪域風情，仙女落凡，悅目賞心。

　　這是完顏宗翰最喜歡的一個小妾在向李存獻舞，而她身后跪著的那白花花的一片，全都是完顏宗翰的妻妾、女兒、孫女、外孫女、兒媳、孫媳、外孫媳以及其她完顏宗翰宗族里的婦人。

　　據說，這個完顏宗翰最喜歡的一個小妾是完顏宗翰西征時擊敗的一個小部族酋長的女兒。

　　她的名字很長，李存為了方便自己稱呼她，將她的那一長傳名字簡化為“哈尼艾海提”。

　　哈尼艾海提舞姿飄逸，輕盈曼妙，一會兒像蝴蝶戀花，一會兒似睡蓮初綻，又充滿了異域風情。

　　——只是，由于哈尼艾海提此時身無寸縷，李存實在是分不清她跳得到底是哪里的舞？

　　哈尼艾海提的舞蹈就像一場夢，美麗而令人陶醉。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讓李存感到心曠神怡，仿佛置身于一個美妙的夢境之中。

　　在哈尼艾海提的舞蹈中，李存仿佛看到了西域的廣闊天地，那片土地上的每一朵花、每一片葉、每一粒果實都在這位異域女子的身上得到了體現。

　　李存想象著自己置身于那片繁花似錦的土地上，享受著陽光的溫暖和大自然的饋贈。

　　舞蹈漸緩，哈尼艾海提的舞姿也變得更加柔美。她的身體輕輕搖曳，如同風中的柳絮，又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薔薇。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光芒，仿佛星辰般璀璨，又仿佛湖面波光粼粼。

　　看著這異域精靈一般的哈尼艾海提，李存終于知道了漢人為什么那么熱衷征服西域。

　　很顯然，他們根本就不是為了那幾粒葡萄干。

　　一段讓見多識廣的李存都生出陶醉之情的驚艷舞蹈過后，哈尼艾海提向李存款款走來，她的步履優美含情脈脈。

　　來到李存的身前，哈尼艾海提伸出她的芊芊玉手，手捧一把汝窯的八仙獻寶酒壺，給李存斟滿酒杯。

　　哈尼艾海提的動作輕柔而優雅，讓李存越發的心曠神怡，為之動心。

　　李存將哈尼艾海提獻上來的美酒一飲而盡，然后伸出手一把就將哈尼艾海提拉入自己的懷中。

　　哈尼艾海提沒有抵抗就坐到了李存的懷中，表現得極為乖巧聽話。

　　李存挑起哈尼艾海提的下巴，看著她深藍色的眼睛，說：“你男人正在受這天底下最殘酷的刑罰，而這個命令乃是朕所下，你還愿服侍朕？”

　　哈尼艾海提毫不猶豫的說：“奴的男人是陛下，別人是生是死與奴何干？”

　　李存不知道，哈尼艾海提這么說，

　　是因為，她是被完顏宗翰搶回來的，為了搶她，完顏宗翰甚至是滅了她所在的部落，因此她對完顏宗翰沒有任何感情甚至是有濃濃的恨意？

　　還是因為，她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知道只有取得李存的好感，她今后才能有幸福生活？

　　亦或是因為，草原上的女人就是這樣，誰搶到，就是搶的，她們也崇拜強者，愿意為搶到她們的強者生兒育女，甚至是愛上搶到她們的強者？

　　對此，李存并沒有糾結。

　　李存有這么多女人，哪有時間去一一揣摩她們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要自己能夠快活就好。

　　參加這次聚會的還有被李存特意叫來的，順德帝姬趙纓絡（歷史上的靖康之恥時，她被完顏宗翰霸占，完顏宗翰被完顏亶縊殺后，趙纓絡去往金國的五國城，被五國城官員習古國王·按打曷，以沒有上奏朝廷就私自離開完顏宗翰的營寨為由，遂將趙纓絡扣留在自己的營寨中，不久趙纓絡就在按打曷的營寨中去世。），洵德帝姬趙富金（歷史上的靖康之恥時，她被完顏宗翰分給了完顏宗翰的長子完顏設也馬），惠福帝姬趙珠珠（歷史上的靖康之恥時，她被完顏宗翰分給了完顏宗翰的二子完顏斜保）。

　　其實——

　　除了趙纓絡、趙富金、趙珠珠這三個帝姬以外，歷史上的靖康之恥時還有很多趙宋王朝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被完顏宗翰、完顏設也馬、完顏斜保父子三人以及他們的族人給瓜分了。

　　可李存實在是不知道具體名單，加之涉嫌的趙宋王朝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又太多了，李存只能有些遺憾的沒有讓她們來見證自己親自為她們報仇雪恨。

　　過程不便細述。

　　只說，平日里，雖然花樣比較多，但總得來說，對女人還是比較溫柔和比較寬厚的李存，在對上完顏宗翰的妻妾、女兒、孫女、外孫女、兒媳、孫媳、外孫媳以及其族中的其她婦人時，展示出了自己暴虐的一面。

　　換一種說法就是，李存真的是將完顏宗翰、完顏設也馬、完顏斜保父子三人以及他們的族人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綠了一遍，算是全部泄了李存的心頭之恨。

　　而不等李存在完顏宗翰的妻妾、女兒、孫女、外孫女、兒媳、孫媳、外孫媳以及其族中的其她婦人泄完自己對完顏宗翰、完顏設也馬、完顏斜保父子三人以及他們的族人的恨意，完顏宗翰、完顏設也馬、完顏斜保父子三人以及他們的族人就已經受盡這世間最痛苦的折磨而死。

　　就這都還不算完。

　　李存又暗示胡銓對已經被削成骷髏的完顏宗翰、完顏設也馬、完顏斜保父子三人挫骨揚灰。

　　胡銓實在是想不通，李存為什么如此恨完顏宗翰、完顏設也馬、完顏斜保父子三人？

　　要知道，哪怕是當初讓李存恨之入骨的朱勔和牛猛，還有李存討厭至極的完顏宗望、完顏阇母、完顏希伊等人，最后都還剩下了一幅骨頭架子。

　　事實上，不僅胡銓，大乾王朝的很多人都搞不明白，李存為什么那么憎恨女真人？

　　毫不夸張的說，女真男人落到李存手上，很少有太好的下場的。

　　可胡銓雖然忠誠正直，喜歡勸諫，但他實在是沒必要為幾個屢犯邊疆的胡虜求情。

　　所以，完顏宗翰、完顏設也馬、完顏斜保父子三人最后，不僅不得好死，還落得了一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乾金兩國的高層都想施展緩兵之計。

　　大乾王朝歸還了金國幾位皇室的尸骨，又重新開通了榷場。

　　而金國也將完顏宗翰一家及其族所有人全都送到大乾王朝讓李存泄恨。

　　可以說，雙方都拿出來了議和的誠意。

　　如此一來，和約自然而然的就順利簽訂了。

　　趁著這個難得的停戰時間，乾金兩國都趕緊處理自己國家當務之急的麻煩。

　　金國方面。

　　完顏宗磐、完顏宗干等人，通過充分的商量和妥協以及政治交換，最后派完顏昌去平定耶律余睹和蕭五六所率領的契丹人在黑龍江流域搞出來的叛亂。

　　不過，讓完顏昌沒想到的是，再跟契丹人交手了以后，契丹人的打法竟然變了。

　　與以前契丹人喜歡跟金人正面交戰不同。

　　如今的契丹人的打法變成了，金人一進攻，契丹人立即就撤退；金人一停下來，契丹人立即就派人前來騷擾；等到金人疲憊了，契丹人立即就窮追猛打；等到金人退走，契丹人立即就追擊。

　　在契丹人的這種難纏至極的新打法之下，完顏昌他們別說是收復黑龍江流域了，就連他們這十幾萬人馬都被拖在了黑龍江流域。

　　更讓金人難受的是，契丹人手上現在竟然還擁有了乾軍的虎蹲炮、轟天雷等輕便的火器。

　　這使得契丹人的打法變得更加靈活、更加犀利、更加狠辣。

　　完顏昌對于跟他并肩作戰了多年的耶律余睹和蕭五六非常熟悉，對于他們的統兵之法和戰法也是了如指掌。

　　完顏昌敢用他的腦袋保證，契丹人的主帥肯定不是耶律余睹或者蕭五六，否則，契丹人根本不可能這么難纏。

　　——契丹人當初要是有這么難纏，可能就不會是他們女真人的手下敗將了。

　　關鍵，交戰過一段時間以后，前線的金人跟完顏昌反應，契丹人當中的漢兒的比例有些高得離譜，而且竟然有四支契丹人完全是由漢兒組成的。

　　這些漢兒也穿著跟契丹人差不多的服飾。

　　可漢兒就是漢兒，他們與契丹人在外貌上還是有著不小的區別，哪怕契丹人與漢兒已經通婚多年。

　　這么說吧。

　　大多數契丹人都是色目人。

　　與東亞的黃色人種相比，色目人的眼睛有其他顏色，比如藍色，而不是像黃種人那樣的純黑色，因此他們才叫色目人。

　　而且，色目人一般是白種人，不是黃種人。

　　所以，只要用心分辨，肯定能看出來，契丹人當中漢兒所占有的比例。

　　在遼朝時期，是有大量的漢兒接受契丹人的統治，成為遼人中的一部份。

　　可是，隨著大遼帝國的滅亡金國的建立，那些原來在契丹人統治下的漢兒，要么逃去大乾王朝回歸漢人的統治，要么繼續留在東北接受女真人的統治從遼人變成了金人。

　　奚族、渤海、阻卜、室韋等其它民族原本屬于遼人的人，也多是這種情況。

　　也正是因為如此，金人才能達到數百萬，否則，女真人總共只有幾十萬，哪有可能變得這么強大？

　　這次耶律余睹和蕭五六搞出來的叛亂，不能說沒有漢兒和奚族、渤海、阻卜、室韋等其它民族的人參與。

　　但金國給漢兒和其它民族的人的待遇不比遼國給漢兒和其它民族的人的待遇差。

　　因此，漢兒和其它民族的人實在是沒有理由將腦袋別在腰帶上跟隨契丹人叛亂。

　　所以，這次契丹人的叛亂，主要還是契丹人為主，漢兒和其它民族的人參于到叛亂中的其實并不多。

　　基于此，這么多漢兒出現在契丹人當中，顯然是很不正常的。

　　關鍵的關鍵，真正操控火器的，不是契丹人，而是這些混在契丹人當中的漢兒。

　　得知這一切了之后，完顏昌當即就有一種直覺，這事十有八九跟大乾王朝脫不了干系。

　　完顏昌于是派人抓回來了不少俘虜親自審問，才漸漸搞清楚，如今契丹人的統帥真的不是耶律余睹和蕭五六，而是一個漢人，對，是漢人，不是漢兒。

　　這個漢人就是大乾王朝數得上數的一位大將——李彥仙。

　　從俘虜口中，完顏昌得知，李彥仙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到了黑龍江流域，成為契丹人的領袖。

　　不僅如此，李彥仙還帶去了四個軍的大乾王朝的騎兵。

　　而且，現在契丹人的兵甲、戰馬、糧草全都是大乾王朝提供。

　　讓完顏昌等金人眼球碎一地的是，契丹人現在都吃上了包括“肉干”、“蔬菜水果罐頭”、“壓縮餅干”的乾軍專屬軍糧，日子過得一點都不苦，甚至比金軍都不知幸福多少倍。

　　綜合這些消息，完顏昌他們哪還能不知道，金人與之交戰的，根本就不再是契丹人，而是正兒八經的乾軍——穿著契丹人馬甲的正規乾軍。

　　當然，那數十萬契丹人還是此戰的主力。

　　可有了大乾王朝大將的統帥，有了大乾王朝源源不斷的補給，有了大乾王朝犀利的火器武裝，還有正規的乾軍助戰，契丹人還是契丹人嗎？那不就是正規的乾軍嗎？

　　這回，完顏昌終于搞清楚了，岳飛部攻克了他們金國的東京路以后，為什么不繼續北上去攻打他們金國的都城上京，而是去攻打在他們金人看來并不重要的曷懶路了。

　　原來，大乾王朝打得是“獲得海參崴這個港口，然后以此跟契丹人聯系起來，讓契丹人幫大乾王朝拖住他們金人的一大部分精力”的主意。

　　如今完顏昌他們這些金人才看出來這一點，可以說，已經晚了。

　　大乾王朝的戰略目的已經達成了。

　　海參崴已經徹底落入到大乾王朝的手上。

　　而且，利用這段時間，大乾王朝還將通往黑龍江流域的路修了修。

　　不夸張的說，明年通往黑龍江流域的火車可能都會通車。

　　如此一來，金國本來可以輕易剿滅的契丹人，現在只怕會成為金國的痼疾。

　　譴責大乾王朝插手金國的內政？

　　完顏昌用腳后跟都能猜到，大乾王朝首先肯定是抵賴，要是抵賴不過去，大乾王朝肯定會狡辯，等到狡辯不過去了，大乾王朝就會隨便給個理由，像是李彥仙和其所屬軍隊叛變了大乾王朝，像是貿易自由，我們大乾王朝不是也在跟你們金國貿易嘛，等等…

　　別忘了，金國的交通可遠遠沒有大乾王朝先進。

　　他們要是一遍一遍的遣使前去大乾王朝譴責和抗議，等這事兩國商量出來一個結果，可能一兩年都過去了，這還是在大乾王朝不搞小動作的情況下。

　　再退一步說，大乾王朝也可以直接放挺，蠻橫的對金國說，我們大乾王朝就這么干了，你們金國愿意怎么辦就怎么辦，然后將皮球踢給金國。

　　要是那樣的話，金國怎么辦？

　　跟大乾王朝開戰？

　　要是金國有這樣的底氣，金國還能死乞白賴的跟大乾王朝議和？

　　沒有辦法，即便完顏昌知道，這背后有大乾王朝搗鬼，他也只能是裝著不知道。

　　不僅完顏昌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完顏宗磐、完顏宗干等金國的當權人士，在得知了此事之后，除了罵大乾王朝卑鄙無恥狡詐以外，也只能是多派點人馬給完顏昌，讓完顏昌盡快消滅契丹人。

　　金國的一眾高層想著，等他們消滅了契丹人，大乾王朝總歸不能再繼續插手他們金國的內政了吧，畢竟兩國可是已經簽訂了和約。

　　于是，金國只能投入更多的兵馬去平定契丹人的叛亂。

　　換一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就是，金國的更多兵馬被牽制在了黑龍江流域…

　　而與此同時，大乾王朝在箕地的攻勢卻是勢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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