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寧殺錯,不放過

…趙佶從里間出來時，李存正張虛左、張虛白、王允誠、徐知常、董南運、李得柔、王沖道、邵若愚、王文卿等道士的護法下練習吐納之術。見此，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楊沂中和李存的一眾親衛，趙佶很自覺的站到了張虛左等道士的身邊，一塊為李存護法。李存足足吐納了一個大周天，才收工。張虛左等道士見此，立即就全都圍上去主動跟李存交流心得。“我道家養生功，乃從收心求靜入手，以到達到滋養精氣、固本強身、祛除疾病、延年益壽的養生良法。”“我道家認為，維護人生命乃精氣。精氣充足則身體強壯，精氣不足則身體衰弱，精氣枯竭則人歸死亡。”“我道家養生功，就是教導人們如何通過自我修煉，養精蓄銳，把虧損了的精氣補回來。”“道家養生功以收心求靜為基礎，這叫做修性；以養精固本為歸宿，這叫做養命。修性必須落實到養命之上，故此功稱為性命雙修養生功…”“…”趙佶很熟悉這一幕。想當初他還是皇帝時，這些道士也是這么圍著他轉，這么教他雙修養生功的。只不過現趙佶從眾星拱月的月變成了一顆星而已。但趙佶并沒有怪這些道士不忠。事實上，李存對趙佶如此寬容，趙佶不用跟其他皇室和宗室一樣一直四國城中很難出來一回，跟張虛白等道士經常明里暗里為趙佶求情，也有很大的關系。很多時候，趙佶都慶幸，他皇帝之位時，是犯下了很多錯誤，但因為他為人寬容，對臣子，對宗族，對曾經追隨他的道士，都是重賞少罰。如今，趙佶輸得一所有，臣子卻少有落井下石之，宗族皆擁護之，道士又為他求情，這才使得他不至于輸得太過狼狽。再看薄情寡義的趙桓和趙構，輸掉了自己的江山社稷以后，那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世人皆厭之，恨不得殺之而后快。與一眾道士交流了好一會，李存才看見躲角落里一聲不吭的趙佶。只看趙佶此時暗然的神色，李存就猜到了，鄭太后應該死了。老實說，如果李存見到鄭太后時，鄭太后不是馬上就五十歲了，李存絕不可能放過鄭太后。可以說，是鄭太后的年紀救了鄭太后。但是，不管怎么說，李存確實是沒有碰鄭太后。鄭太后這件事上，李存算是對得起趙佶了。至于趙佶別的女人嘛？毫不夸張的說，全軍覆沒，甚至連當年已經四十一歲的喬貴妃，都沒有逃過李存的毒手。其實，李存本來并不想碰喬貴妃的。畢竟，當時的喬貴妃年紀已經不小了，還生下了趙佶的第六子景王趙杞、第七子濟王趙栩、第十子邠王趙材、第十三子儀王趙樸、第十六子鄆王趙栱、第二十子安康郡王趙楃、第二十四子瀛國公趙越，一共為趙佶生下了七個兒子，是趙佶所有后妃中，生育皇子最多的人。關鍵，那時李存已經得了趙宋王朝大幾千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根本不缺女人。可李存那時對喬貴妃不感性趣，那時的喬貴妃卻對李存卻是勢必得。沒有辦法。女本柔弱，為母則剛。如果趙宋王朝沒有滅亡，為趙佶生下了七個兒子的喬貴妃，肯定能夠榮華富貴一生，哪怕皇帝從趙佶換成趙桓也一樣。要知道，雖然喬貴妃為趙佶生下的趙材、趙樸、趙栱李存攻占下東京汴梁城之前就已經去世了，可當時喬貴妃還有趙杞、趙栩、趙楃、趙越四個兒子，這趙宋王朝的皇族和宗族當中可是很大一股勢力。可問題是，李存將趙宋王朝給滅掉了，趙宋王朝的所有皇室和宗室的男人全都被捉進了四國城中。這樣一來，喬貴妃這一脈全軍覆沒。這種時候，喬貴妃還真不如生幾個女兒，哪怕她只有一個女兒，她到了晚年也有所保證，趙杞、趙栩、趙楃、趙越等喬貴妃的兒子宮中也有個照應。只可惜，喬貴妃似乎天生不會女兒一般，一連生了七個，竟然全是兒子。是。趙杞和趙栩李存攻占下東京汴梁城之前是結過婚生過子的。可景王妃田氏、連同趙杞唯一的一個妾氏馬郡君，早早的就爬上了李存的床，那之后，田氏和馬郡君很默契的一直避而不談趙杞，生怕跟趙杞扯上關系似的，哪能幫喬貴妃照顧喬貴妃的兒孫。趙栩也有四位妻妾。可趙栩的繼妃曹三保，因為受趙氏連累成為階下之囚，一直怨恨趙氏，總想著逃出皇宮，也根本沒有心思幫喬貴妃照顧喬貴妃的兒孫。倒是趙栩的三位妾氏，當時對喬貴妃還算孝順，奈何她們人微言輕，連侍寢的機會都爭取不到，哪能幫上喬貴妃？沒有辦法，喬貴妃只能親自披掛上陣。正巧，那時因為趙構的關系，韋賢妃經常被李存臨行。想當初，喬貴妃為御侍時，與韋賢妃一起服侍鄭太后。兩人情如姐妹，相互約定，只要我們兩個人中有一個人富貴時，絕不能忘記對方。喬貴妃信守了諾言，當她得到趙佶的寵愛后，就向趙佶推薦了她的好姐妹韋賢妃。韋賢妃因此得到了趙佶的一次寵幸，并順利的生下了趙構。韋賢妃雖然也是一個美女，可是美女如云的趙佶的后宮里并不出眾，加上她身材特別高大，并不是趙佶所喜歡的類型，所以趙佶只玩了韋賢妃一次，就冷落了韋賢妃，韋賢妃因此過著“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薰籠坐到明”的日子。雖然韋賢妃是失寵的妃子，但總比白頭宮女強吧。再者說了，韋賢妃到底生下了一位皇子，肯定比那些連臨行的機會都沒有宮女有出頭的希望。而且，喬貴妃看到韋賢妃受到冷落，也替韋賢妃著急，有一天韋賢妃過生日，喬貴妃訴趙佶，讓趙佶去陪伴韋氏。趙佶拗不過喬貴妃，只能去看看他已經多年沒有見過的韋賢妃和趙構。雖然后來，趙佶對韋賢妃實是提不起性趣來，就隨便找了個借口走了，但喬貴妃肯定是盡力幫韋賢妃了。還有，韋賢妃和趙構之所以雖然不受趙佶的寵愛，還能趙佶的后宮中一直保有一席之地，很大程度都是因為有喬貴妃照顧韋賢妃和趙構母子。那時，趙構登基稱帝建立了西宋，韋氏成了能夠經常被李存臨行的女人，別管怎么說，他們母子都算是富貴了。可以說，喬貴妃和韋賢妃的地位徹底發生了轉變。喬貴妃很自然的想起來了當初她與韋賢妃之間的約定，以及這些年喬貴妃對韋賢妃、趙構母子的照顧，想讓韋賢妃還她這個人情。很快，喬貴妃就找到了韋賢妃，跟韋賢妃說了她的難度，表示她也想侍寢，讓韋賢妃幫幫她。面對喬貴妃的請求，韋賢妃猶豫了。那時，李存只有二十七歲，喬貴妃卻已經是四十一歲了，兩人之間差了十四歲，而且還是女方比男方大了十四歲。這種情況下，韋賢妃要是幫喬貴妃，有可能會惹李存不高興，甚至是怪罪韋賢妃。還好，韋賢妃考慮到李存這個人性格很好，喬貴妃雖然已經四十一了，但她保養得好又跟趙佶一塊練了不少道家的養生功夫看起來依舊跟二十多歲的少婦差不多，還有跟李存的關系已經人盡皆知的李清照年紀還比喬貴妃還略大一點，才沒有像歷史上那樣忘恩負義。歷史上，靖康之恥時期，金軍入侵，俘虜了趙佶、趙佶北去金國，喬貴妃和韋賢妃也被俘虜，雙雙押解到金國，入浣衣院。過程就不細說了。只說，趙構逃了出去，建立南宋，當了皇帝，又沒羞沒臊的不顧仇恨斬殺大將自廢武功與金國議和，然后趙構借著議和的機會接生母韋賢妃和趙佶的棺槨歸宋。離行時，喬貴妃來給韋賢妃送行，還贈送了韋賢妃五十兩金子，對韋賢妃說：“這些許金子實微薄，不足為禮，妹妹用其打點隨行兵卒，使他等盡力護送妹妹至江南。”喬貴妃又向韋賢妃舉杯敬酒送行：“妹妹好好保重，妹妹回去就是皇太后了，姐姐卻永遠沒有歸還之期，只能客死他鄉，好生命苦！”雖然喬貴妃當時并沒有明著說出來，但誰都能看出來，喬貴妃希望韋賢妃回到南宋以后，能把喬貴妃也給救回去，最好將喬貴妃的兒孫也救回去。喬貴妃是對得起韋賢妃的，她一得到趙佶的寵愛，就馬上向趙佶推薦了韋賢妃，讓韋賢妃也得到趙佶的寵幸，并順利生下了趙構，從宮女升到嬪的行列。韋賢妃失寵，喬貴妃想方設法讓趙佶去看看韋賢妃，連韋賢妃的生日喬貴妃都記得。就更別提喬貴妃對韋賢妃一照顧就是一二十年。毫不夸張的說，如果沒有喬貴妃，韋賢妃一輩子都只是個宮女，更別說當太后了。作為朋友，喬貴妃對韋賢妃真的是有情有義了。韋賢妃當即就表示說：“姐姐放心，只要妹妹回到江南當了太后，立即就想辦法接姐姐回來。”然后姐妹二人抱頭痛哭。喬貴妃目送她的好妹妹韋賢妃歸去，她盼望著好妹妹早日回到南宋，再派人救她出苦海，接她也回到南宋，過上幸福的晚年生活。可是，等韋賢妃回到南宋當了太后，也不知是韋賢妃忘恩負義不愿意救幫了他們母子一輩子的好姐姐？還是趙構忘恩負義不愿意幫他母親救幫了他們母子一輩子的好阿姨？亦或是受當時的政治環境或者是別的什么所迫，使得韋賢妃、趙構母子干出來了這忘恩負義的事？總而言之，歷史上的韋賢妃、趙構母子，尤其是韋賢妃，終究是對不起喬貴妃，她當了太后，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沒有履行承諾救喬貴妃出苦海，結果喬貴妃不得不客死他鄉，永遠沒有再回到宋土。而這一世，面對喬貴妃的請求時，韋賢妃雖然也有過猶豫，但她最終還是答應幫喬貴妃。幾日后，趙構不僅拒絕投降，還掘開黃河使黃河水自泗水入淮，使數百萬人因流離失所和瘟疫而死，趙宋王朝時期最為富饒繁華的兩淮地區毀于一旦，近千萬人家可歸，淪為難民，惹得李存大怒。李存于是又到康王宮中禍害韋賢妃、邢秉懿、田春羅、姜醉媚等跟趙構有關的女人。中場休息的時候，韋賢妃裝著膽子向李存推薦了喬貴妃。當時，韋賢妃對李存說：“喬氏亦是宋廢帝趙佶妃嬪，她仰慕官家已久，乞求伺候官家，不知官家可否恩賞于她？”喬貴妃可是趙佶妃嬪當中最漂亮的幾個之一，否則趙佶也不能寵愛她十幾年，并讓她生下七子。李存見喬貴妃如此之漂亮，又一身貴婦氣質，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哪能不準？事后，生米煮成了米湖湖，李存才知道，這喬氏就是大名鼎鼎的喬貴妃，已經四十一歲了。李存狠狠的打了韋賢妃和喬貴妃一頓屁股，以治她們的欺君之罪。但讓喬貴妃自己都沒想到的是，后來李存竟然又叫她侍了三次寢，還讓她即將邁入到四十二歲之際又生下了一子。——李存如此，原因有二。一是，喬貴妃真是一個極品，讓李存食髓知味；二來，李存很欣賞喬貴妃這個重情重義的女人，有意成全喬貴妃。其實——當時，像喬貴妃那樣剜門盜洞想盡辦法讓李存臨行的趙宋王朝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并不少數。有那生勐的，得到跟李存單獨相見的機會，別說是使盡渾身解術勾引李存，她們甚至敢生撲李存。這么一對比，韋賢妃和喬貴妃做得還算是比較保守了。而對李存來說，宗旨向來都是，寧殺錯，不放過。再者說了，這些送上門來的女人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李存要是還放過她們，那也太不尊重她們了。當然，這也是因為，男女一事上，李存性趣泛，并且總喜歡新鮮感。基于李存操蛋的性格，不到一年時間，除了像鄭太后那樣年紀太大或者是形象不佳的，趙宋王朝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中成年的妃子、帝姬、公主、王妃、嬪御、王妾、宗姬、御女、近支宗姬被李存掃蕩一空，不到三年時間，連趙宋王朝的皇室和宗室中成年的族姬、宗婦、族婦、貴戚之女也被李存掃蕩一空，后來甚至就連原來趙宋王朝的皇室和宗室宮里或家里的宮女、采女、歌女都不能幸，趙宋王朝的皇室和宗室被李存綠了個徹徹底底。也正是因為如此，雖然李存放過了鄭太后，還讓趙佶和鄭太后鄭太后臨死之前見了一面，但李存絲毫都不圖趙佶感激自己。這么說吧，雖然李存現對趙佶還不錯，但李存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玩了趙佶所有的妃嬪、所有的女兒、所有的兒媳、還有其族中所有的女人，趙佶根本不可能因為自己對他好點，就放下這刻骨銘心的仇恨和奇恥大辱。李存更清楚，假如有一天，自己要是讓趙佶，或者任何一個趙宋王朝的皇室或宗室，有翻身的機會，他們肯定會加倍報復自己。換而言之，趙佶或者別的什么趙氏之人有心做越王勾踐，李存出于聊也許會陪他們玩玩，但李存卻絕對不會真的成為吳王夫差。事實上，誰都不知道，李存其實早已立下了遺詔，自己一死，立即就殺光四國城中的所有人，一個不留，讓這些有可能會對大乾王朝造成危害的人，全都給自己陪葬。但話又說回來，李存現才三十五，又龍精虎勐，看起來不像是太短命的樣子。因此，四國城中的人，應該還能有些年好活。扯得有點遠了。說回現。人情李存已經賣給趙佶了，場面上的話，李存還是要說兩句的。于是，李存主動對趙佶說：“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順變。”趙佶聽言，立馬回過神來，說道：“臣明白。”，然后又主動說道：“鄭氏過世前說過，這些年陛下對她多有照顧，謝陛下仁慈。”李存總不能說，自己之所以沒碰鄭氏，只是因為她的年紀實太大了，她哪怕再年輕個七八歲，都不可能幸。至于李存派太醫救治鄭太后，那主要是因為趙玉盤她們求李存。如今李存只能好人做到底，說道：“朕會派人將鄭氏安葬鞏縣宋陵，它日待你百年，朕會叫人將你二人合葬。”當下這種情況下，李存能保存鞏縣趙宋王朝的皇陵，還能讓趙佶將來葬入趙宋王朝的皇陵，并且還會讓鄭氏這個李存的重要戰利品跟趙佶合葬，趙佶也該知足了。至少趙佶必須得表現出來這樣的態度。所以，聽完李存的恩賜，趙佶一拜地，感恩戴德道：“謝主隆恩！”……新的一個月開始了，求手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