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干金之始

　　歷史上的靖康之恥，誰是第一劊子手？

　　可能有人會答是完顏吳乞買，畢竟，他是金國的皇帝，金人的領袖，靖康之恥的最高負責人；

　　可能有人會答是完顏宗翰，畢竟，是他親手滅掉的北宋王朝，靖康之恥的很多決策都是他做的；

　　還可能有人會答是趙佶、趙桓父子自找的，要不是他們屢出昏招，以金國當時的國力，根本就不可能干翻趙宋王朝，就算是干翻了趙宋王朝，也不能讓金人一鍋端，進而導致的靖康之恥。

　　總之，這件事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但要是讓李存來說，李存肯定會將“靖康之恥第一劊子手”這個頭銜給完顏宗望戴上。

　　靖康之恥發生時，完顏宗望曾想過還政給趙氏。

　　可完顏宗望如此主張，卻是有目的和前提的。

　　首先，完顏宗望答應幫忙保留趙氏的前提是，他除了要趙福金以外，還要趙桓再送三個帝姬、七個王妃與嬪御給他。

　　趙桓全盤答應了之后，完顏宗望還逼著趙桓親手畫押為信，生怕趙桓反悔。

　　其次是，完顏宗望之所以想要幫趙氏保留宗廟，根本不是他良心發現，他是不愿意看到完顏宗翰的權柄在他之上，才因為完顏宗翰主張廢掉宋帝另立異姓為帝，而主張：“明詔雖允廢立，密詔自許便宜行事。況已表請立藩，豈容中變？”

　　廢掉趙宋王朝這種事，不可能由前線將帥決定。

　　所以，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在打破東京汴梁城之后，就向完顏吳乞買請示，怎么處理趙宋王朝。

　　那時，金人的形勢并沒有那么好，因為趙構聚集了幾十萬大軍在京畿地區的周圍。

　　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因此跟完顏吳乞買請求的是勒索趙宋王朝一番，然后逼趙宋王朝向金國稱藩納表。

　　完顏吳乞買并不知道前線到底是什么情況，于是，完顏吳乞買派他的長子完顏宗磐來到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的大營之中送來一明一暗兩道圣旨，明的圣旨上允許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廢掉宋帝另立異姓為帝，暗詔則是讓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自己根據形勢來定是不是廢掉趙宋王朝，算是給了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一個根據形勢操控的空間。

　　完顏宗翰見趙構空有數十萬大軍，卻連京畿地區都不敢來，又派悍將完顏婁室以三千人馬擊潰了范致虛的二十萬最能打西軍，才改主意要廢掉趙宋王朝另立張邦昌。

　　完顏宗望又說：“太祖止我伐宋，言猶在耳。皇帝仰體此意，故令我等自便。”

　　完顏宗翰沉默了一會兒，說：“皇子何私于宋，不顧大害？宋兵尚多，民心未去，如今放手，后患無窮。更立異姓，國勢易動，徐圖混一，豈非善計？”

　　完顏宗磐插話說：“都元帥斜也意同廢宋帝另立它姓。”

　　完顏宗望見所有人都向著完顏宗翰，沒有人替他說話，怒氣沖沖地說：“南伐我實首謀，我當為政。廢主親屬，不能如契丹虐待。”

　　誠如完顏宗望自己所說的那樣，南伐他是首謀，也是他在靖康元年帶兵打到東京汴梁城下成功勒索到了趙宋王朝的大量金錢和女人，才激發了完顏宗翰等金人的野心，這才導致靖康二年更多的金人跑來兵圍東京汴梁城，造成了靖康之恥。

　　至于完顏宗望想要保全趙氏，那只不過是他本人撈夠了，和不想讓實力和功勞已經比他強大的完顏宗翰占據主動罷了。

　　更何況，最后完顏宗望不還是向完顏宗翰妥協，兩人共同造成了靖康之恥。

　　李存記得，歷史上，完顏宗望從東京汴梁城撤軍回到燕京后不久就死了。

　　所以，李存一直都在擔心，自己不能懲治這個靖康之恥第一劊子手，太便宜他了，想著將來有一天，自己打到金國去了以后，剜墳掘墓，也要對完顏宗望進行鞭尸煉油。

　　不想，老天開眼，竟然叫岳飛捉了完顏宗望，送到自己面前。

　　李存特意派御醫去看過了，完顏宗望雖然病得不輕，但肯定是活著的，而且沒那么容易死。

　　李存得知此事了之后，趕緊令御醫給完顏宗望治病，一定要讓完顏宗望健健康康的，最好強壯如牛。

　　——李存很擔心完顏宗望病怏怏的身體撐不住自己對他的折磨。

　　然而——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存派御醫給完顏宗望治病的舉動引起了不少大臣的誤會。

　　還是這些大臣真覺得，李存正好可以趁此機會，跟金國化干戈為玉帛。

　　他們竟然勸李存，以德報怨，放了捉到的完顏宗翰、完顏阇母以及其他金國的皇室和宗室。

　　而且，這些大臣還給出來了看起來很充分的理由。

　　他們認為，大乾王朝目前最迫在眉睫的就是消滅趙宋王朝的余孽收復川陜地區，而完成這一戰略目標的最大障礙就是金國，如果能通過釋放完顏宗望、完顏阇母以及金國的皇室和宗室，跟金國結盟，哪怕只是換得金國暫時休兵，不再叩關，大乾王朝就可以全力以赴的去干掉趙宋王朝的余孽，收復川陜地區，完成真正的大一統。

　　這些人還說，與真正的大一統相比，跟其實也沒有不可調和矛盾的金國議和，根本就不值一提。

　　甚至還有人勸李存，只要金國愿意跟大乾王朝議和，大乾王朝甚至可以給金國點歲幣。

　　李存估計，也就是自己的一眾女兒太小了，否則這幫王扒蛋沒準會讓自己嫁女兒跟金國議和。

　　李存當場就火了，咋地，老子打贏了，還他媽得賠款嫁女兒，哪有這樣狗屁的道理？

　　要不是李存不愿意殺言事者，堵塞自己的視聽，肯定會砍了這幾個王扒蛋。

　　有人見李存完全接受不了這種極端的“求和派”，委婉的表示，可以先用議和穩住金人，然后趁這個機會快速消滅趙宋王朝的余孽，收復川陜地區，迅速完成大一統。

　　持這種觀點的人，又委婉地表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可以暫留完顏宗望、完顏阇母以及金國的皇室和宗室一條狗命。

　　老實說，這后一種主張，還算有點道理。

　　畢竟，站在大乾王朝的角度上來看，什么都沒有消滅趙宋王朝的余孽，收復川陜地區，完成大一統重要。

　　換一種說法，在大乾王朝的很多人看來，長城以北的地區，大乾王朝可以不要，要了其實也沒什么大用，還得派兵、費錢、費糧去管理那些偏遠的地區，而川陜地區則不同，那里是中國自古以來的故有之地，缺之，就不能算是完成大一統，不，應該說，川陜地區就不能缺少，無論如何都得收復。

　　這么一看，大乾王朝的不少人想要用完顏宗望、完顏阇母以及金國的皇室和宗室的命換取金國暫時袖手旁觀，也無可厚非。

　　李存肯定恨不得將完顏宗望、完顏阇母以及金國的皇室和宗室全都挫骨揚灰，可李存現在的身份畢竟是皇帝了，得為大乾王朝這個國家負責，所以，做決定時，不能憑腦袋一熱，必然要考慮到大局。

　　而且，歷史上，完顏宗望之所以早早的就死了。

　　首先是因為完顏宗望縱欲過度，沒輕招呼趙福金、耶律余里衍和他在大遼帝國和趙宋王朝得到的眾多美女。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完顏宗望壞事做得太多了，遭到了鬼魅纏身。

　　這是有證據的。

　　歷史上，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將趙佶、趙桓以及趙宋王朝的皇室和宗室全部捉到了金營當中以后。

　　完顏宗望極為高興，因此在劉家寺設下宴會，宴請完顏宗翰以及跟他們一塊侵略趙宋王朝的金軍諸將。

　　趙佶、趙桓、鄭太后和朱璉也“受到了完顏宗望的邀請”。

　　這大體上就跟日本侵略我國時舉辦舞會的形勢差不多，想要裝表他們侵略者的身份，將那次宴會辦成太平合歡之宴。

　　當時，完顏宗翰、完顏宗望、完顏阇母、完顏宗雋、完顏希尹、完顏宗憲、完顏昌、完顏宗磐、完顏設也馬、完顏斜保這十人，與趙佶、趙桓、鄭太后、朱璉，皆坐于廳堂上席。

　　另有三十二個金軍的高級將領坐于廳堂的下席。

　　宴會一開始，完顏宗翰的二兒子完顏斜保就張狂的提議，讓完顏宗望安排姬妃二十人、歌妓三十二人，出來勸酒助興。

　　趙佶、趙桓、鄭太后和朱璉一聽，金人要這么侮辱他們，當即起身，請求避席。

　　可完顏宗翰卻霸道的不許趙佶他們離去，就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趙宋王朝的帝姬、王妃像妓女一般陪著金人喝酒，為金人助興。

　　——此情此景可以參考日本人入侵我中國時，慶祝他們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時的場景。

　　席間，完顏宗翰的長子完顏設也馬看上了來陪酒助興的洵德帝姬趙富金。

　　趙富金是趙福金的同母親妹妹，她是趙佶的第十四女，當時已經嫁人，駙馬叫田丕。

　　完顏設也馬便將此事跟完顏宗望說了，想讓完顏宗望成全他——當時，從趙宋王朝來的女人，全都關在完顏宗望的軍營中，這也是完顏宗望是靖康之恥第一劊子手的間接證據。

　　完顏宗望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得罪完顏宗翰、完顏設也馬父子。

　　所以，散席后，完顏宗望就對趙佶說：“設也馬悅富金帝姬，請與之。”

　　完顏宗望這就是明著跟趙佶“要”了。

　　趙佶當即就給頂了回去：“富金已有家，中國重廉恥，不二夫，不似貴國之無忌。”

　　完顏宗翰一聽趙佶這么說，大怒，然后連裝都不裝了，就說：“昨奉朝旨分俘，汝何能抗？”

　　隨即，完顏宗翰就下令，在座的每個金人都可以領走兩個自己看中的姬妃。

　　趙佶聽言，也怒了，他大聲說道：“上有天，下有地，人各有女媳！”

　　結果，完顏宗翰直接就將趙佶給趕出大帳。

　　其實——

　　完顏宗翰也曾在他的軍寨中大擺宴席，犒賞他和完顏宗望手下的一眾金人將領，而且他下令趙宋王朝宮嬪等女子全部換裝，從內到外全部換上露臺歌女衣裝，跟金軍中的一眾將領雜坐勸酒。

　　宮女鄭氏、徐氏和呂氏抗命不從，被當場斬首，并將其頭顱懸掛在寨門口示眾。

　　接著，又有個不知姓名的宮女不堪其辱，突然從金人身邊抽出一支箭鏃，穿喉自殺。

　　還有宮女張氏、陸氏與曹氏，性格也很剛烈，公然對抗完顏宗望，被金兵用鐵竿刺傷，扔在營帳前不聞不問，流血不止，三天后悲慘死去。

　　而當再有王妃與帝姬遵命來到營帳時，完顏宗望就指著躺在地上的三個宮女給她們看，讓她們引以為鑒，服從命令。

　　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作惡多端，導致金營里陰風陣陣，后來他們全都隱隱覺得軍寨中似乎鬼魅不靖。

　　這其中，又以信佛的完顏宗望感覺更強烈。

　　已經被李存下令剮了的完顏希尹，因此，不得不派人入城，請詳通經教、德行高超的禪僧，前來金營里諷經。

　　后來，開封府從城內諸禪院找了五十四位高僧，派到金營當中。

　　完顏希尹從中選了二十個名氣最大的留下。

　　金人給這二十個高僧極為優厚的待遇，請他們天天在金營里誦經，祛除鬼魅。

　　可也不知是那二十位高僧不盡力，還是怎么的，被鬼魅重點纏身的完顏宗望，身體越來越差，回到燕京不久就死了。

　　李存的出現，讓完顏宗望沒能像歷史上那樣得到趙福金等一大堆趙宋王朝的美女，因此少了不少縱欲無度。

　　再者，李存的出現，讓完顏宗望也沒有機會像歷史上那樣干那么多缺德事，造成那么多無辜的殺戮。

　　因此，目前來看，完顏宗望的身體雖然不太好，但也不像很快就要涼涼的樣子。

　　這樣一來，李存就不用著急處置完顏宗望、完顏阇母以及金國的一眾皇室和宗室了。

　　所以，害怕自己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太沖動而犯下大錯的李存，在聽到自己的臣子的建議了之后，并沒有立即就下圣旨弄死完顏宗望、完顏阇母以及金國的皇室和宗室。

　　李存并沒有立即表態，不僅讓那些主和派看到了希望，也讓恨金人入骨的遼人大急。

　　當場，就有眾多原大遼帝國的大臣（不僅有契丹人，還有不少燕云地區的漢兒官員），跟李存說，女真人狡詐貪婪，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透了，絕對不能姑息，還說大遼帝國就是前車之鑒，要是當初遼人打敗女真人了之后，將女真人統統殺光了，大遼帝國也就不會被女真人給滅國了。

　　李存當然清楚，女真人到底是一群怎樣的豺狼。

　　實際上，李存并沒有動搖殺光完顏宗望、完顏阇母以及金國的皇室和宗室的決心，他只是在考慮，要不要現在就開始干金，畢竟，完成大一統也很重要。

　　晚上，李存回到后宮。

　　不想，蕭普賢女、蕭貴哥、耶律牙不里、耶律骨欲、耶律余里衍、耶律斡里衍、耶律大奧野、耶律次奧野、遼太叔胡盧瓦妃、國王捏里次妃、趙王妃斡里衍等所有遼國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都跪求李存誅殺完顏宗望、完顏阇母以及金國的皇室和宗室。

　　當晚，蕭普賢女等遼國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給李存帶來了一次超過上次一眾帝姬姐妹聯盟的巔峰體驗。

　　不過雖然如此，李存也不可能因為一些女人賣力服務自己而做決定。

　　但是——

　　當李存在蕭普賢女等一眾遼國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身上放空了自己以后，李存忍不住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我來這個時代一次，難道只是享受各國女人的嗎？我難道不該干一些更大快人心的事嗎？比如，狠狠的報復制造了靖康之恥在我中原地區大搞燒殺搶掠的金人？！”

　　而且，那些讓自己跟金國議和的人，說得不對。

　　李存在這個時代的第一心腹大患，肯定不是軟弱無能的趙構所率領的趙宋王朝的余孽，他們根本就沒有顛覆大乾王朝的心思，他們想得是偏安一隅而已。

　　而金國不同。

　　金國的目標就是侵略大乾王朝。

　　根據金國和趙宋王朝的余孽的目標，就不難想到，干不掉趙宋王朝的余孽，最多不過就是維持現狀罷了，而干不掉金國，大乾王朝可能都得讓狡詐又貪婪的金國給干掉了。

　　所以，哪怕是從戰略的角度來看，也應該先干掉金國。

　　退一步說，如果李存將金國當成主要對手，哪怕大乾王朝因為什么不可抗力的原因跟金國同歸于盡了，這大好的江山也會落到漢人的手上，反之，要是李存將主要對手放在同為漢人的趙宋王朝的余孽身上，這大好的江山最后沒準就又會跟歷史上一樣落到胡虜的手上。

　　想清楚這些。

　　睡醒以后，躺在一大堆遼國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玉體中間的李存，突然說道：“擬旨！”

　　記錄了一宿春宮經過的內史曹妙婉和內史李博影，聽言，一怔！

　　又反應了一下，曹妙婉和李博影趕緊拿起筆紙，恭恭敬敬地說道：“請陛下下旨。”

　　李存的雙手一邊在蕭普賢女和蕭貴哥的身上游走、一邊說：“金人屢犯我大乾邊境，作惡多端，不容有赦，自完顏宗望、完顏阇母以下，所有金國皇室、宗室皆施以極刑，著徐秉哲辦理此事，若是金人身上少挨一刀，朕就派人在他身上割一刀，另金國皇室之女、宗室之女皆充入后宮，欽此。”

　　所謂極邢，就是讓劊子手使用非常鋒利的刀子在犯人身上一片片的割肉，要讓受刑者能夠感到疼痛，而又不會讓他立馬死去。

　　這個過程痛苦之極，所以叫做極刑。

　　當然，也有人把這種刑罰稱作千刀萬剮。

　　可以說，這是古代的中國在刑法當中排名第一的酷刑了。

　　見李存不但同意誅殺完顏宗望、完顏阇母以及金國的皇室和宗室，還要千刀萬剮他們，蕭普賢女、蕭貴哥等遼國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全都大喜過望！

　　接著，她們紛紛撲上來狂親李存！

　　很快，李存就被數不清的玉體給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