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期為什么不通知我。”黃志誠推門走進會議室。
“你以為只有你有人在倪永孝身邊,我有個臥底跟了他七年!”陸啟昌笑的意味深長,“走吧,今天晚上看看他搞什么鬼。”
“所有人,上繳通訊器材,保持通訊靜默,全體出發!”
一聲令下,整個油尖區重案組幾十人紛紛從會議室離開順便上繳通信器,迅速下樓上車從警署飛馳而去。
警署門口馬路的一角,阿雄坐在一輛沒開燈的車內,看著大批警察坐車離開,立刻拿起電話通知倪永孝,“大哥,警察果然出動了。”
“嗯,我知道了。”倪永孝面無表情地掛斷電話,隨后快速發了信息出去,“12點準時行動!”
另一邊,阿力一直盯著桌面上的手機,忽然手機震動起來,阿力立刻抓起一看,隨即抬頭說道:“老大來消息了,國華他們那邊都盯住了嗎?”
“盯住了。”
“那好,通知下去,準備好,12點一過立刻行動。”
“老大,下面怎么走。”阿楊一邊開車,一邊扭頭朝著倪永孝問道。
“走西九龍走廊。”倪永孝手肘支撐著車窗,眼睛看向窗外那劃過的街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
阿楊沒回話,后邊坐著的倪永仁手仿佛無意識地在車門上輕輕敲擊著,阿楊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什么都沒說。
車上了西九龍走廊,又繞到公主路,繞一圈又去了西九龍公路,來來回回繞好幾圈,時間就這么在無形中浪費掉了。
另一邊,警方的指揮車內,陸啟昌帶著耳機接收著電報碼,不時在紙上寫寫畫畫。
時間一點點過去,快到十二點的時候,倪永孝看了看表,“去九龍仔公園入口。”
阿楊點點頭沒說話,前面路口一個轉彎奔著倪永孝吩咐的地點去了。
十幾分鐘后,到了地方停車,公園早就下班關門了,入口處好大一片一個人都沒有,又等了一會兒,一輛車開了過來,倪永孝推門下車,阿楊和倪永仁兩人也跟了下來。
“倪先生,錢帶來了嗎?”另一輛車內兩個老外走了出來,手里提著一個皮箱。
“當然。”倪永孝拍了拍手里的箱子遞了過去順便從對方手里接過皮箱。
便在此時,四周猛地沖過來四輛車將現場圍的水泄不通,陸啟昌和黃志誠等人蜂擁而下各自舉起手槍,“不許動,港島皇家警察,舉起手來!”
倪永孝笑著看向包圍上來的警察,抬手啪啪啪輕輕鼓起了掌,“很不錯,很準時。”
油尖區警署內。
阿楊,倪永仁,兩個老外全都被扣下,兩個老外從倪永孝手里接過的皮箱內裝了有一百萬美金,這可是贓款!
審訊室內,陸啟昌和黃志誠與倪永孝對面而坐。
“非要等律師來了才開口?合作點吧。”陸啟昌拿起一支煙點上。
“別這么說,我謝謝你合作才對,這是我的權利。”
“倪先生說話這么深奧,沒人明白的。”黃志誠冷著臉。
“我爸爸常說,人出來跑,無論做過什么,遲早要還的,他死了六年,今天是時候了。”倪永孝把手腕上的枯燥解開放在桌面上。
尖沙咀一處街邊店內,店老板搬著一個炭爐放在桌面上,每天晚上國華都要來這里吃打邊爐。
油麻地一處洗浴中心,甘地躺在床上,一個穿著簡陋的貧困女子推門走進來跌倒在甘地身邊。
一處棋牌室大門被推開,黑鬼帶著個跟班走了出來。
一處夜總會包房內,文成正摟著一個美女唱到嗨。
砰,警署審訊室大門被推開,一個警員走進來說道:“陸sir,查到了,那兩個老外是國外一家私家偵探的員工。”
陸啟昌和黃志誠全都呆愣了一下,扭過頭來一瞬不瞬地盯著倪永孝,他們都以為是在交易毒榀的!
倪永孝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便在此時桌面上電話響起,拿起看了一眼直接掛斷,看了看手表,“12點了,很準時!”
“我要見國華哥。”一個拿著酒瓶子的人伸開胳膊任由人搜身之后進入路邊店,來到國華的身后,忽然將手中的酒瓶子對準國華就澆了下去,國華驚叫一聲站起身來拍打著身上,便在此時,來人一腳踢翻炭火爐,燃燒著藍色火苗的炭火落在國華的身上‘轟’的一聲燃燒起來。
驚呼聲慘叫響起,國華的小弟沖進來的時候房間內只有渾身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國華在慘叫打滾,另外一人已經從后門沖了出去。
“砰”“砰”兩聲槍響,剛剛從門口沖出去的那個殺人兇手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一條大腿上中了一槍,鮮血咕嚕嚕冒了出來。
“他媽的。”開槍者走過來一腳踩在兇手后背上,扭住他的胳膊狠狠一掰,咔嚓一聲,兇手慘叫聲都變了形。
“用的是汽油,救不回來了。”這時又一人跑了過來,“怎么辦?”
“算了,把這人抓回求交差。”兩人拖過兇手直接扔到旁邊車上,上車揚長而去。
油麻地洗浴中心之內,甘地趴在白色的大床上,女人正在騎在他屁股上給他做馬殺雞,舒服的甘地直哼哼,女人見時間差不多,忽然伸手到胯下掏出藏著的一把手術刀,拔掉精巧滑膩的刀鞘,臉上露出一抹兇狠的笑容,一手抓著甘地頭發向上一薅,另一手的手術刀在甘地脖子上狠狠一劃。
動作一氣呵成根本不給甘地任何反應余地,割開脖子后迅速死死將甘地的腦袋按在枕頭上,血液一點都沒噴濺出來。
半分鐘后,失血過多的甘地就再也不動了,女人拉過杯子蓋在甘地的身上站起身來開門走了出去,“老板很爽,睡著了,我先出去了。”
剛剛帶人從棋牌室走出來,路邊一個蹲著看馬經的胡子拉碴的男人就猛然站起身來,手迅速從懷里掏出槍來指向黑鬼。
黑鬼大驚失色瞳孔猛地縮成針尖大小扭頭想跑卻腳下一軟踉蹌了幾步。
“砰”“砰”“砰”
三聲槍響,黑鬼慘叫著撲倒在地痛嚎起來。
忽然感覺有人踢自己屁股,黑鬼一愣,眨了眨眼睛,第一反應就是在胸口來回摸索,“奇怪,不疼啊。”
“你他媽的就沒中槍,疼個幾把毛,趕緊滾起來!”一個沒好氣的聲音響起,黑鬼坐起身體抬頭一看頓時楞在當場。
三個小弟舉著手一動不敢動,剛剛掏槍要打自己的路腮胡子此刻倒在血泊之中一抽一抽的,看樣子是快死了,兩個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拿著槍,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是你自己跟我們上車,還是我給你一槍之后把你拖上車。”
“你們是誰啊!”黑鬼楞楞地問道。
“砰!”回答他的是一聲槍響。
黑鬼扭頭看著自己咕嚕嚕冒血的肩頭,啊啊啊啊慘叫出聲,身后舉著手蹲在地上地三個小弟看的嘴角直抽抽,肯定很疼。
眼見這人還要開槍,黑鬼立刻跳了起來,“我跟你們走!”
他總算是反應過來,這幫家伙是真的敢殺人,而且絕對不會有一絲猶豫。
車呼嘯而去,地上就留下一具尸體和三個呆愣愣的小弟。
“咱們怎么辦?”
“跑吧,等會他媽的警察來了就完了。”
“那老大怎么辦?”
“人家不是說了,老大死了。”說罷,這位掉頭就跑,另外兩人一見立刻跟了上去。
夜總會包房門口,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猛地推開房門的瞬間從兜里掏出手槍朝著唱的正嗨的文成指去。
文成傻呆呆地根本沒看到,好在旁邊有個忠心耿耿地小弟,下意識地跳起來將文成撲倒在地。
便在這一瞬間,“砰”“砰”“砰”的雜亂槍響聲連成一片。
槍聲來的突然也去的突然。
文成聽槍聲停止了,機警地從地上探頭看了一眼,門口剛剛出現的殺手已經倒在血泊里抽動了。
推開壓在身上的小弟的時候只感覺雙手黏糊糊的,低頭一看,小弟后背中了兩槍,鮮血正不要錢一樣咕嚕嚕冒出來。
文成臉色一暗,這種傷,未必有機會活了。
旁邊幾個喝的迷瞪瞪的小弟也被這陣突如其來的槍聲嚇的醒了酒,這會兒慌亂間終于把手槍掏了出來。
說起來也怪不得他們,本來就不是專業選手,又沒有絲毫的警惕性,反應不過來才是應該的。
見到這一幕,文成抱著小弟的手猛然就是一僵,殺手被打死了自己人才掏出槍來,那么誰打死的殺手?
正納悶間,門口閃出兩個人的身影,一人手里端著AK47牢牢指著屋內眾人。
“大哥,別開槍!”眾人的第一反應不是臥倒躲避也不是反抗,而是舉手投降。
都是見過世面的,就這狹小的空間內,什么沙發什么茶幾,根本都扛不住AK的橫掃。
“兄弟哪條道上的啊?”文成有些懵逼,剛剛來人確實是要殺他,應該是被這幫新來的給殺了,但問題是,這幫人看起來也不懷好意。
“道你媽拉隔壁,麻兒溜地站起來,跟我們走!”來人聽說話就不是個好脾氣。
文成剛要爭辯什么,來人AK直接頂在了文成胸口,那兇戾的眼神立刻讓文成閉嘴。
Mary在房間里不停來回繞圈,手里抓著電話不停地一遍遍按著,忽然,終于接通,Mary立刻大聲問道:“老公,你在哪里?”
“泰國啊。”
“你趕快回來。”
“神經病,回去干什么。”
“你別管,快回來,倪永孝要殺你。”
“胡說,我正幫他做事啊。”
“你聽我說…倪坤,是我殺的!”
韓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