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三章 上天臺
華爾街，其實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
用這群金融鬣狗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這是一場由各種謊言與金錢所組成的資本游戲。
周期性的經濟危機就是一個輪回的過程，舊的謊言被戳破之后，馬上又有新的謊言誕生。
而伴隨著全球化時代的到來，隔段時間就會發生周期性的全球性經濟危機，已經成了華爾街這里眾所周知的共識。
簡而言之就是把鷹醬和歐萌把自己的經濟危機分擔給全藍星的玩家一起承擔，所以成了全球性經濟危機。
習慣了華爾街工作生活的人對于經濟危機的感官是清風佛面，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
萊斯是一名普通的分析師，家庭也很普通，但是頭腦卻不普通，他兩年前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系以優良的成績畢業，但卻背負著十幾萬刀的助學貸款。
嗯，米國的助學貸款。。。
經老同學介紹之后便來到了華爾街庫恩雷波公司上班。
這家公司可能名聲沒有高盛、美林、摩根、貝爾斯登、雷曼兄弟這五大投行大，而其主要話事家族希夫家族就更加的低調了。
但是希夫家族第一代族長雅各布·希夫創立了蘋果市國家城市銀行，公平人壽保險協會，富國銀行公司和聯合太平洋鐵路等一系列公司。
其他的都不說，只需要知道蘋果市國家城市銀行是米聯儲的大股東就能了解到希夫家族在米國是個什么地位了。
而萊斯本人卻有點社交恐懼癥的意思，平時也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書呆子，顯得和華爾街的氛圍非常的格格不入，不過能在這里工作兩年并且穩定的立足下來，就說明他的專業能力還是很強的。
但此時已經是深夜四點了，他還待在公司，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狂躁。
真的是金融危機？！
我沒算錯？”
辦公桌上堆著幾張寫滿了各種公式的草稿紙，還有一張萊斯用來記錄各種數據的A4紙被他拿在手中，此時他的眼鏡充滿了血絲，不斷的對比著電腦屏幕上的資料與手中的數據，一遍一遍的檢查，看是不是自己謄抄數據的時候抄錯了。
晚上他感覺公司資料中的一個數據模型有點問題，于是便開始進行驗算，可越算越覺得不對勁，因為他使用的是庫恩雷波公司內部的數據進行計算的，他發現了次貸市場的一些貓膩。
如果他沒算錯的話，那就說明華爾街超過一半的機構手里都握著一堆不知道什么時候將引爆的定時炸彈！
于是他把他的發現告訴了自己的老同學兼同事——哈雷，哈雷卻一臉平淡的讓他不要多想，甚至還恭喜萊斯這次之后可能會平步青云。
萊斯對于老同學的答復卻一頭霧水，不過慢慢的他冷靜了下來。
畢竟他只是發現了次貸的一堆炸彈，可卻并不能確定這些炸彈什么時候會炸。
這時他想到了在這里耳濡目染的一些東西，馬上就抓住了問題的本質。
這些炸彈爆炸的時間點是由外界對市場的信所決定的。
當然市場信心只是其中一個因素，還有很多其他的因素也會影響炸彈爆炸的時間，但毋庸置疑的是，只要大部分人都對市場有信心，那這些炸彈可能一直都不會爆炸，這樣的話他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處理這些炸彈了。
可是又想到近半年來的一系列黑天鵝事件，大家對米國的信心那是一跌再跌，在他的視角之中，次貸市場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萊斯晃了晃腦袋之后便又想到，既然他發現了這些炸彈，那自己能從中獲取什么利益呢？
不過馬上又搖了搖頭，如果他在這里待的足夠久有了資金與人脈之后，說不定還會保密這個發現單干，而現在才在這待兩年，還是洗洗睡吧，所以他才把這個消息告訴哈雷，并且還附帶了一份方案。
對方對于這種事情該怎么處理顯然要比他這個低情商的書呆子熟絡的多，自己還是再繼續驗證一下到底算錯沒有吧。
就這樣，萊斯待在公司一直待到現在，驗證了不下十遍，可每一次的最終結果都指向次貸危機這個選項。
甚至萊斯都敢肯定同樣也有許多人都發現了這個端倪，但炸彈到底什么時候爆炸都不是由他們決定的。
如果萊斯現在選擇做空這些合約，他就要背負未知時間的合約債務。
想要做空那些房地產信用貸款機構打包的垃圾債券，需要和相關機構簽訂合約。
而在這一段未知的時間之中，他就需要籌集資金來填補合約變化所需的保證金。
如果沒錢交保證金，那么做空合約就會失效，鬼知道這是多長時間，萬一時間一長，那他不僅賺不到錢，而且還會成為一個窮光蛋。
“嘿，萊斯，我有一個好消息，你的。。。”
這個時候哈雷來到了萊斯的旁邊，他身邊還跟著一位中年男子，萊斯也認出來了是公司的經理戴蒙斯。
他那充滿血絲的眼球一陣放光，嚇了兩人一大跳，連哈雷到了嘴邊的話都被嚇的咽了回去。
此時的萊斯的臉色非常蒼白，這一晚上他都精神高度集中，活脫脫就是一個吸血鬼的形象，但現在聽到好消息三個字之后心里一振，并沒有在意兩人被嚇到的表情。
“哈雷，有什么好消息？”
哈雷咽了咽口水之后，馬上又變得興奮了起來說道：“希夫先生要見我們！”
萊斯聽了之后眼中的光芒更加旺盛了。
這時戴蒙斯忽然說道：“趕緊換身衣服，洗洗臉，打扮完了之后我們上天臺！
哦，見鬼！
讓你這個樣子去見希夫先生，我擔心我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
現在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快點！”
兩個小時之后，煥然一新的萊斯和哈雷一臉懵逼的和戴蒙斯走上了天臺，被冷風吹的打了個哆嗦。
這兩個小時之內他算是見識到了一把鈔能力，當時是凌晨四點，但戴蒙斯只是用卷尺給他量了一下身材之后撥了兩個電話。
緊接著一堆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化妝師來到了公司里給他化妝，顯然戴蒙斯覺得萊斯這副吸血鬼的模樣搞不好可能還會出幺蛾子，于是便發動鈔能力給他打扮一下。
一個小時之后，又有幾個包裹被送到了公司，是戴蒙斯為萊斯和哈雷訂購的一身名貴西服，這一身起碼得要十萬刀。
于是現在的萊斯和哈雷被戴蒙斯這么包裝了一下之后，差不多有那么點鉆石王老五的風采了。
三人來到天臺當然不是來演無間道，更不可能是興致大發想要來一次空中飛人運動，而是在等人。
哈雷好奇的向戴蒙斯問道：“頭，你一年大概可以賺多少錢？”
“你猜。”
“三百萬？”
“五百萬？”
戴蒙斯聽著兩人的猜測搖了搖頭伸出一根手指：“加上分紅與年終獎差不多一千萬。”
兩人咽了咽口水，不過想到這次之后他們也能這樣心里便一陣激動。
“嘿，他們終于來了。”
萊斯聽到一陣嗡嗡嗡的聲音之后，便向聲音出處望去，第一縷晨曦之中，一架直升飛機逆著光線緩緩的向他們靠近。
螺旋槳刮起的大風直接吹得三人領帶上下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