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南區赤柱半島,赤柱監獄。
監倉內,阿渣、阿虎都一臉蛋疼的看著正在作著俯臥撐的劉忠切。
“大切啊,你要我怎么說你才肯信啊!我們不是說了過段時間就能出去了嗎,真的沒騙你啊!”
阿渣一臉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劉忠切,阿虎也是一臉無能狂怒的樣子。
去年他們三兄弟出去給母親過完生日就又回到了這里,一直待到現在。
不過他們三個也不怎么計較,除了無聊一些,其實日子過得也蠻滋潤的,特別是赤柱里那么多自己人,而且個個說話都很好聽,他們超喜歡這里的!
手頭緊了還可以去找華仔·螃蟹和他老表華仔·阿king兄弟倆幫他們買馬。
聽說這兩兄弟開始也是各干各的都不知道兩人是同行,后來在赤柱里碰上了才知道自己老表也是個老千。
好在螃蟹有個死黨羅森在外面發達了,還問過他想不想馬上出去,不過卻被穩重一些的阿king給勸住來了。
說是再在這里進修學習一年再出去,外面可沒這么好的學習條件,這里別的不多就是人才多,各個都還不藏私。
羅森聽了之后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和他們約好明年一起去看高盧世界杯搞個大的。
差不多兩個多月前,阿渣三兄弟監倉里另外一個人——傻強在對方大佬迪路的請求下被提前放了出去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劉忠切。
呃,看著和傻強長得九分像的劉忠切,三人撓了撓頭差點以為傻強又進來了。
不過長得像就長得像吧,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既然能分到他們這個倉,估計這又是個自己人。
果然赤柱保安隊阿頭烏鴉·殺手雄告訴他們,如果能從劉忠切嘴里弄到卓景全的黑料那就可以提前出去了,但要注意分寸這是個自己人。
三兄弟開始還一陣興奮,馬上就各種詢問劉忠切卓景全相關的情報,可惜對方理都不理他們三個。
搞得三人都想揍他一頓,但一想起對方是自己人就趕緊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三人也很奇怪劉忠切的態度,還專門找殺手雄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特么的不是說是自己人嗎?
就這個態度,哪點像是自己人了?
殺手雄告訴他們劉忠切是事發之后才成為自己人的,而且劉忠切本身還不知道,所以還是得靠三人自己想辦法,搞得三人一陣牢騷。
不過牢騷歸牢騷,任務還是要繼續的,可是現在卻陷入了僵局之中。
平時的話劉忠切話也不多,看在三人這么友善的份上倒是也和他們聊幾句,但一提到卓景全對方馬上就閉口不言,而且幾天之內不管其他人和他說什么,他都不再和任何人說一句話。
每天除了看書學習之外就是鍛煉身體,搞得三人一陣牙疼。
這種情況搞出了來了兩次之后,三人就不再提任何關于卓景全的事了。
于是任務進度就這么卡住了,阿渣三兄弟對此也很頭禿。
看對方每天規律的作息,不是看書學習就是鍛煉身體,他們都感覺劉忠切也是個狠人,比以前那個看起來傻夫夫的傻強要強多了。
嗯,陳意對此表示贊同,能一聲不吭面無表情的把自己的腎給挖出來的人,這特么不是狠人誰還能稱得上是狠人?
可惜又不能對劉忠切嚴刑逼供,雖然三兄弟估計對這種狠人也沒多大效果就是了。
還好今天又有了新進展,殺手雄把托尼叫出去說是又有新的消息要跟他交代了,現在就等托尼回來看怎么辦。
阿渣繼續苦口婆心的對劉忠切說道:“大切啊,我真的沒騙你,我們都是一伙的,你把卓景全的事交代了,我們四個馬上就能出去了!”
劉忠切只是面無表情的望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繼續做起了俯臥撐。
阿渣也沒轍了,只能等老二回來之后看有沒有什么新進展吧。
過了一會托尼終于回到了監倉,一來就示意阿渣和阿虎稍安勿躁,他只走到劉忠切身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就讓對方臉色大變。
“教授讓我告訴你,卓景全他已經和我們不再是同志了,他背叛了我們!”
劉忠切顧不得其他了,趕緊起身,抓著托尼激動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不,不可能,卓sir怎么可能背叛我們的理想?”
托尼趕緊安撫他:“放松,放松,我們到一邊悄悄的說,你想讓這里的人全都聽見嗎?”
劉忠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狀態不對,也馬上閉上了嘴巴跟著托尼來到監倉最里面。
不一會四人圍成了一個小圈子竊竊私語。
“你從哪得到的消息?”
“我特么一直都在說我們是自己人,你怎么就不信呢!”
“呃,我們真是自己人?”
問完這句看到三人都對他怒目而視,劉忠切也不好意思了起來,“抱歉啊,你也知我得小心點,不過既然你都能說出教授這個名字來了,那應該就是自己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們也不知啊,只知教授現在需要卓景全的黑料把他至于死地,剩下的等你交代完了可以自己出去問教授嘛。”
劉忠切最后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雖然我已經大致相信你們是自己人了,但能不能。。。”
托尼一臉無能狂怒的低吼道:“特么的,我。。。沙普丘將軍已經回老家開始提前進行第二階段計劃了,這總該夠了吧!你特么不想出去也別攔我們!”
一聽對方連這種事情都知道劉忠切也不再廢話,開始交代他所知道的一切。
“卓景全為了自己的仕途找國際刑警里的霍德能查找國外買家資料,再由沙普丘將軍約對方在港島交易。
交易完之后他再帶隊抓人,然后由我和毒品調查科的林國平把繳獲物品的資料傳給他們讓他們去取貨,接下來繼續下一次交易。”
劉忠切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他們的操作之后。
三兄弟都一臉佩服的看著他。
你們真特么會玩!
他們以前怎么就沒想到還有這種騷操作?
“好了好了,這些我們大概都知道了,但有沒有什么證據之類的東西?”
“有,所有的東西我都按照教授的吩咐儲存在了一個硬盤里以備不時之需,在一個只有我知的地方,就在。。。”
托尼止住了他的話語說道:“好了好了,資料還是等你出去以后自己去拿吧,我們就不用知道了。”
“呃。。。還真能出去啊?”
“你特么的!再問這句話老子就要打人了啊!”
兩天后,石澳碼頭。
“爸爸!”
“小切!”
劉忠切激動的抱起自己的兒子,看著兒子那健康的臉色那顆心終于放進了肚子里,沙普丘那個假扮劉忠切買家的手下桑棉也和劉忠切一起出來了。
劉忠切一臉感激的對著旁邊手術之后兩個月身體經大致恢復了的霍天任說道:“教授,謝謝你了,你放心,我一定會。。。”
霍天任趕緊阻止他接下來的話語:“不要那么見外,大家都是同志,唉,只可惜,卓景全他。。。最后還是背離了我們的道路啊。。。”
“放心,卓景全他所有的罪證我都已經交給他們了,這次他一定撲街啊!”提起卓景全劉忠切也是一陣咬牙切齒。
背叛了我們的人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好吧,不說那么多了,不過你真的決定了?帶著小切跟我一起去沙普丘那?這合適嗎?”
劉忠切看著自己的兒子臉色變幻了一陣,最終慢慢的換成了一副堅毅的表情堅定的回答著霍天任的問題。
“我已經決定好了,雖然現在在港島不用東躲西藏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外行走,但我還是覺得去沙普丘將軍那里做的事更會有意義,我們是在進行著一項偉大的事業,哪怕為此付出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至于小切,唉。。。我們走了之后交給外人照顧終究是不妥,而且我也不希望小切在港島也被各種紙醉金迷給腐蝕了。
跟我一起去那里能讓他更快成熟起來,等他成年之后我會把他送回港島的,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不能給他一個美好的童年,我只希望他以后不要恨我的這個決定。”
“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桑棉,我們上船。”
“好的,教授。”
三大一小四人上了一艘貨輪,就這么靜靜地離開了港島,遠離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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